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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第五百三十二張 傷勢嚴重

  第530章 第五百三十二張傷勢嚴重 

  「去部隊?去部隊幹嘛?」桂花看著閏月臉色不好,心裡知道可能有事。 

  但是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別問了,收拾東西吧。」閏月也不解釋,匆匆回屋,把家裡的現錢都拿上。 

  五千多塊,裝在貼身的兜里。 

  桂花的心「砰砰」跳的厲害,閏月連年都不去拜了,這秋兒一定是出了大事。 

  可她不敢問了,不問就不知道,就可以騙過自己。 

  沒事,秋兒沒事,好好的孩子哪裡會有事!再說他是回部隊,那是國家的地方,就算有點什麼事,部隊的醫生八成也是最好的。 

  小張沒有了駕駛證,車是不敢開到鎮上去了。 

  而且這大過年的,也得讓人家回去陪父母過年,當然不能再麻煩人家送自己去車站。 

  還好老會計找來了村裡的一輛三輪車,讓村民把閏月和桂花送到了鎮上。 

  閏月兜里揣著幾個從大棚里摘來的柿子,心情十分忐忑。 

  大年初一的火車上,難得的沒有多少人。 

  姑嫂兩人坐上火車,閏月才開口問桂花「嫂子,你不想問問到底是啥事兒?」 

  「沒事!」桂花針扎似的,大聲反駁,把閏月嚇了一跳。 

  當看到嫂子那惴惴的神態時,閏月知道她是自己騙自己,不肯接受現實。 

  用腳丫子想也明白,事小了,部隊能讓家裡去人嗎? 

  「嫂子」閏月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部隊來電話說,秋兒受傷了,傷的很重,三天了一直昏迷不醒。」 

  「我不聽,我不聽!」桂花瘋了似的捂著耳朵,這狀態讓閏月更加擔心。 

  她還想和嫂子說說,分擔一下心裡的壓力,沒想到嫂子的心理承受力比她還差。 

  要是這個樣子,等看到秋兒的時候,她肯定承受不住這份打擊。 

  「嫂子!」閏月一把拉下桂花捂著耳朵的手「你不聽事情也發生了。 

  現在咱們得商量一下怎麼辦?」 

  桂花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淚汪汪的看著閏月「閏月,秋兒能不能醒不過來?能不能……死?」 

  閏月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看不見人,不敢說。」 

  桂花雙手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不能死,秋兒不能死!都怪我不該惹他生氣,讓他返回部隊,這要是在家就沒事了! 

  你哥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得多傷心……嗚嗚。」 

  「哥知道,他就在秋兒那陪著呢。」閏月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樹木和鳥,心情糟糕透了。 

  「啥?你哥在部隊?他沒在山上? 

  他啥時候去的?」桂花愣住了,難怪來寶一直沒露面,原來他已經得著消息,去了部隊。 

  「會計叔說,他接到消息就去了,幾天了。」 

  桂花鬆了口氣,好像頓時有了主心骨。 

  她抹了把眼淚,吸著鼻子問閏月「妹子,秋兒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 

  閏月堅定答道,眼睛仍舊盯著窗外,像是安慰桂花,又像是安慰自己。 

  大年初一下午,閏月和桂花在秋兒所在部隊的城市下了車。 

  桂花跟在閏月身後,茫然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小鎮,亦步亦趨,生怕閏月把她落下。 

  兩個人租了輛三輪車,直接去了秋兒部隊所在地。 

  負責接待的小兵,聽說是程秋兒的家屬,趕緊跑去找領導送信兒。 

  程秋兒的事,已經成了部隊的爆炸新聞,驚動了上面的領導。 

  上面下了命令,想盡一切辦法救治程秋兒。 

  要用最高的禮遇接待程秋兒家屬。 

  電話里那位程秋兒的指導員,聽說是程秋兒的姑姑和母親來了,親自跑出來迎接。 

  一見到閏月和桂花兩人,他敬了個十分莊重正規的軍禮。 

  然後才和閏月握了握手「您好,我是程秋兒的指導員……」 

  「哎呀,可別墨跡了,我兒子在哪兒?他怎麼樣了?快帶我們去看看吧!」桂花急得直跺腳,這也就是在部隊,她惹不起。 

  要是換個地方,她早就撓眼前的人了。 

  問問他,好好的人,怎麼到這裡就給弄受傷了! 

  指導員帶著桂花和閏月,匆匆來到秋兒住的部隊醫院。 

  到了秋兒病房的時候,閏月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她太緊張了。 

  「你們來了,閏月,你總算來了!」來寶正在病房裡陪著秋兒,聽見門響回過身來。 

  兩個眼圈烏青,人也瘦了一圈。 

  病床上的秋兒躺的板板正正,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臉色和病房裡的牆一個樣,沒有一點兒血色。 

  看上去和死人也沒什麼兩樣。 

  他一隻手上掛著吊瓶,那藥液半天一滴,流的非常緩慢。 

  桂花一把推開來寶,撲到病床上的秋兒身上「兒啊!」 

  只一聲,人就暈了過去。 

  綳了一路的神經,終於斷了。 

  指導員趕緊叫來醫生護士,把桂花抬去別的病房搶救。 

  來寶和閏月守在搶救病房的外面,他一拳砸在牆上「老天爺啊!咋不讓我替秋兒啊。」 

  來寶忍了幾天的心痛,終於在見到閏月的時候,控制不住了。 

  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抱著頭哭的「涕哩吐嚕」。 

  閏月只感覺喉嚨發緊,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半晌,聽見桂花在病房裡哭了起來,閏月才開口道「哥,秋兒到底是咋回事兒? 

  醫生怎麼說?」 

  來寶抹著眼淚,斷斷續續道「秋兒,原本是回家探親的,可是他和你嫂子置氣,早早返回了部隊。 

  偏趕上要過年了,部隊要往邊防那邊送一批物資。 

  原本秋兒不去也行,可是這個傻孩子,仗著自己會點兒二五眼修車的本事,就跟了去。 

  偏偏趕上下大雪,那邊路不好走,車隊走了兩天沒到,有一輛車還真就壞了,在大雪天里滅了火兒。 

  那種天氣之下,車滅火簡直就是要人命。 

  秋兒鑽到車底下修車,車剛修好啟著,就,就趕上血崩…… 

  等他那些戰友把他從大雪裡挖出來,他人都要硬了。 

  他那些戰友把他送到最近的醫院,醫生說是窒息時間久了,傷到大腦,而且神經也受損。 

  現在人能不能醒過來,醒過來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活著,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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