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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554章 自作孽不可活 

  賀老狗彎下腰,在剛才閏月站立的地方看了一會兒,除了一把新放上去的柴草浮浮的呆在上面,什麼也沒有。 

  賀老狗不信閏月閑的在這裡就為了薅這一把柴和。 

  他抬起手裡的拐杖,朝那柴和里杵了杵,感覺裡面好像有個硬硬的東西。 

  賀老狗心裡大喜,這閏月怕是腦子有毛病,藏東西怎麼往柴垛里藏? 

  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這東西一定是很珍貴。 

  賀老狗一激動,嘴角的哈喇子流出老長,那隻因為有病一直端在身前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這是看自己家事出的太多,特地給自己個機會,打個翻身仗。 

  程閏月啊程閏月,她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話就是為她而生的。」 

  賀老狗兩下把那幾把柴和扒拉開,柴和垛里露出一個黑色的玻璃瓶子, 

  那瓶子黑的怪異,就像裝了墨汁。 

  賀老狗哆嗦著把那瓶子拿到手裡,晃了幾下沒什麼聲音。 

  但是瓶子壓手,感覺很重。 

  再一想,要不是重要的東西,閏月肯定不會藏的那麼隱秘。 

  賀老狗見四下無人,把玻璃瓶子夾在那條受傷的胳膊腋下,用另一隻手擰開了瓶口。 

  一股帶著腥臭氣味兒的黑霧,從瓶子里擠了出來。 

  賀老狗使勁吸了一口,嗆得眼淚都下來了,實在辣眼睛。 

  他沒聞出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帶臭味兒的黑氣兒,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賀老狗把瓶蓋又蓋了回去,瓶口的毒霧生生被瓶蓋掐斷。 

  把瓶子塞回柴禾垛,賀老狗擦了把熏出來的眼淚,罵罵咧咧「人缺德做的事也缺德,臭氣往瓶子里裝,真他媽各稜子!」 

  邊罵邊往回走,就感覺喉嚨發緊,腦子一陣一陣迷糊。 

  剛拐到自家門口,賀老狗感覺天旋地轉,身子猛地往前一撲,暈過去了。 

  閏月回到屋裡后,往大鍋里填了一鍋水,特地找了個鋁製鍋蓋蓋好。 

  她打算把這鍋水燒開,水蒸氣撲到鍋蓋上,收集起來就是蒸餾水。 

  這是最簡單的製作蒸餾水的方法,否則出去買,她還真不知道哪裡有賣蒸餾水的。 

  填好水,閏月出去拿柴和,走到柴禾垛附近她大吃一驚。 

  擋在瓶子上的柴草不見了,瘴氣瓶子斜斜插在柴禾垛里,瓶口朝外。 

  閏月咽了口唾沫,四下看看,還以為是被誰家散養的豬羊給拱出來的。 

  這也太懸了,幸好沒趕上孩子們放學的時間。 

  要不一個玻璃瓶子五分錢,早被孩子們撿去跟收破爛老頭換糖球吃去了。 

  閏月抱了一捆樹枝,把那個瘴氣瓶子拿進院子,轉了好幾圈,才把它安置在廢棄不用的雞窩裡。 

  又拿了一塊木板擋了,倚了兩塊磚頭。 

  確定除了自己別人拿不出來,閏月這才進屋去製作蒸餾水。 

  整整忙了一個下午,閏月才制出來一壺蒸餾水。 

  晚上吃飯的時候,藍月跟她說「我今天遇見桂花嫂子了,從秋兒那回來,還穿了件新衣服,說是秋兒媳婦給買的。」 

  「她回來了?沒說秋兒的病怎麼樣了?」 

  「說是可以坐起來了,就是手腳不受他自己控制,隨意怎麼動,他自己還不知道。」 

  「手腳能動自己還不知道?」閏月夾了一小口菜放進嘴裡「這不太可能啊,按照小水滴的說法,就算他好不徹底,能自理也是沒問題的。 

  難道是哪裡出了錯?」 

  藍月聽著閏月嘀咕,機靈的抓住她話里的漏洞「閏月姐,小水滴是誰?」 

  「啊?」閏月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藍月會這麼問,一時竟不知怎麼答。 

  「沒誰……不是誰,我就是做了個夢,夢見一個名叫小水滴的人,他說秋兒的病能好。」 

  自覺失言,越解釋越亂,閏月端起碗大口扒飯。 

  嘴裡塞的鼓鼓囊囊的,問藍月「藍月,山上的景點都建的怎麼樣了? 

  還得多久能接待遊客?」 

  「閏月姐,山上那邊主要是自然景觀,景點也不過是個點綴,瑩瑩走的時候就說了,別建太多的人工景點。 

  安幾個歇腳的涼亭就行了,就連山上自有的石頭,都不用動。 

  我看著人把幾處險要地段的山路裝上欄杆就好了。 

  就是山腳下,還要搭幾條木製長廊,瑩瑩說那片草地最好蓋兩排有特色的木屋,裡面賣東西,什麼水啦,吃的啦,咱們青牛村的特產了,還有什麼工藝品……」 

  「對對,這個可以有,我聽劉香香說過,人家南方的景點都是這麼建的。」閏月心裡越來越佩服許瑩瑩的本事。 

  姐妹倆邊吃邊聊,就聽外面傳過來一陣喇叭聲。 

  閏月心裡咯噔一下,村裡死人了? 

  也沒聽說誰病重或者出了什麼意外,可這喇叭明明奏的是哀樂。 

  藍月也很奇怪,村上那些老人家硬實的很,雖然有的耳朵聾了,有的牙掉了幾顆,可都不至於要命。 

  他們青牛村可是遠近聞名的長壽村,下午她從山上回來時,還看見兩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摔跤呢。 

  難道是摔跤磕到了腦袋? 

  「閏月姐,你先收拾,我去看看到底咋回事?」藍月推門跑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她又跑了回來「閏月姐,是賀老狗,賀老狗死了。」 

  「賀老狗?他不是恢復的挺好嗎? 

  我還看到他天天在路上溜達呢?」閏月解下腰上的圍裙「我買幾張紙過去祭奠一下,畢竟是一個村的,啥仇啥怨人沒了也該了結了。」 

  特別閏月還是村長,村民死了她不去也說不過去。 

  等閏月拿著一卷黃紙走到賀老狗家大門口,就聽賀老太哭哭啼啼跟來弔喪的人述說著賀老狗發病的過程。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就趴在大門口,身上騰騰冒熱氣,就像……就像著火了似的。 

  我跑過去拉他幾下,沒拉起來,他那手燙人,可能是發高燒。 

  還說不出話,我問他他抓著喉嚨干著急,臉都憋紅了,臨死也沒說是怎麼回事兒。 

  我扯不動就跑去叫人,等我回來他身上的熱氣不冒了,流出不少綠水,不大一會兒人就沒了,嗚嗚嗚……」 

  閏月驚的腳步踉蹌一下,賀老狗難道死於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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