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同窗之情
無為子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長春演,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清楚這一切。
長春演佝僂著身子,口中發出點支支吾吾的聲音,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
「還是我來說吧!不管你們是誰,我可是交給了上清道人五百兩銀子的。他已經承諾我們可以住到回來為止的。」嘴角邊有顆大痣的大漢一邊從懷裡拿出一張字據,一邊咧著嘴理直氣壯地說道。
「話雖如此,我白雲觀也不是你們打家劫舍,為非作歹之所!」長春演眼見陳星河武功不凡,便更加硬氣地指責道。
大痣漢子凶神惡煞地瞪圓了眼睛瞅著長春演,然後伸出一個拳頭。長春演看了佝僂的身子向後蜷縮了一下。
看樣子這群人平時沒有頤指氣使地使喚長春演。
「打家劫舍?為非作歹?你們莫非是土匪?」無為子狐疑地問道。
「嘿!老頭!說話好聽點!我們是綠林好漢,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的那種。」大痣漢子說道。
「他們是對面山頭的土匪,早已經惡名遠揚了。他的外號叫大黑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長春演指著大黑痣,向無為子控訴地說道。
此時長春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你們來之前,他們還綁架了一對男女,現在就綁在大廳的柱子上!」
無為子先一臉驚駭之色,然後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憤怒地心想道:「長春演所說應該不假,以往白雲觀這條路行人絡繹不絕,今天我們卻一個人的影子也沒有看見。
「這上清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白雲觀交給他管理簡直就是愧對我的尊師天山老人。」
陳星河和上官翎也是驚駭不已,聽到有兩個受害者,他們也沒有再把自己當做一個袖手旁觀者。
被當眾揭穿西洋鏡的大黑痣眾人,也不在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臉了,所有人都面露凶光。
「你這死老頭,多嘴多舌,我現在就把你宰了!」大黑痣惱羞成怒地叫道,說道時候一隻右手已經把明晃晃的大刀舉過了頭頂,向長春演砍去。
長春演只是一個枯瘦的老頭,身上沒有一點武功,見到大難臨頭只能蜷縮著身在蹲在大門邊,任人魚肉。
陳星河此時距離長春演最近,他也是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握住大黑痣的右手,微微地一用力。
大黑子的手就發出「咯吱咯吱」聲響,然後痛苦地大叫道:「我的媽呀!我的手!……我的手……我要操……」
還沒有等大黑痣破口大罵出來,陳星河一腳已經重重地踹在了腹部,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院子中央。
其他的小嘍嘍面面相覷,早已經被陳星河這驚人的身手嚇破了膽量。他們慢慢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大刀,輕輕地放在地上,眼神緊緊地盯著陳星河,生怕他突然出手。
陳星河橫眉冷對著他們,他們見陳星河沒有出手的意思,便從門角處灰溜溜地跑下了山。
長春演慢慢地從驚恐之中抽離出來,欣喜若狂地看著陳星河,眼中充滿了對他的感激之情。
陳星河一行人直徑進入大堂,在大堂硃紅色粗圓的木柱上果然捆綁這一男一女。他們被粗繩捆了三四層,根本動彈不得。
聽到陳星河他們進來的腳步聲,還是在拚命地掙扎著,口中想要發出聲響,卻因為被白色的抹布堵住了,怎麼也發不出來。
當陳星河的身影進入這被綁架的一男一女的眼帘時候,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陳星河,一時盡然忘記了掙扎。
陳星河也是吃了一驚,眉頭一皺,摸著鼻子,心想道:「他們怎麼會出現在此呢!」
這一男一女不是旁人,正是冰雪聰明的孟冰雪和勤奮好學的王思訓。他們和陳星河都是義門書院的同窗,但是卻不知道陳星河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叫李銓昌。
上官翎主動上前,一劍將孟冰雪和王思訓身上的繩子砍斷。蹲下身子將孟冰雪、王思訓口中的白色抹布拽了出來。
「李銓昌!你怎麼也在這裡?那群綁票的土匪呢?」孟冰雪一被鬆開嘴,就一股腦地說著。
陳星河根本沒有聽清楚孟冰雪到底想表達些什麼,便說道:「慢慢說,不要著急。」
孟冰雪大喘了幾口氣,然後揉了揉被繩子勒疼的胳膊,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這群土匪呢?有……有沒有傷害到你?」
孟冰雪一臉關心地看著陳星河,問到最後一句「有沒有傷害到你」的時候,小臉刷得一下泛起了紅暈。
上官翎突然用單向傳音之功向陳星河說道:「星哥,你一會給講一下,你們之間的事情吧。」
她從孟冰雪看陳星河的眼神和關切地眼神,就可以確信孟冰雪對陳星河一往情深了。女人吃醋應該是與生俱來,根本不需要學習。
陳星河也是一怔,突然不知道道如何回答了,尷尬地看了一眼上官翎。
長春演佝僂著身子上前說道:「你們放心吧,這群土匪都被這位小施主打得屁滾尿流了。」
長春演說這話的同時,也對陳星河投了滿滿讚許的目光。
「我還在想會是哪個大英雄來救我們,沒想到竟然就是我心中一直牽挂著的你。」孟冰雪低著頭,兩隻手面前罷弄著,心裡喃喃地想道。
「多謝李兄相助,實在感激不盡。」王思訓拿開柔胳膊手,抱拳作揖誠懇地說道。
「王思訓你太客氣了,我們之間何談這些客套之詞。」陳星河笑著說道,他內心裡還是很念同窗之宜,所以才這般說道。
「哎呀,看來你們都相互認識呀!那真的太好了,臭小子,還不趕快給我們都介紹一下儒雅的書生和這位美麗的姑娘。」
無為子看著陳星河笑著說道,說到「美麗的姑娘」的時候,他發現上官翎的臉拉得長長地,用目光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感受到他們之間微妙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