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章 丟書
過了良久,諸葛野猛然睜開眼,然後他騰空而起,便在樓閣空曠的地方演練了起來。
諸葛野一會如一顆參天大樹一般筆直地站立,一會又像一把弓一樣橫卧在地上,一會又腳步生風地在地上狂走。
練了滿頭大汗的諸葛野,騰空一躍地來到陳星河的旁邊,高興地說道:「賢弟,你看看我這套拳怎麼樣?」
陳星河說道:「大哥您打得是一套洪拳,剛勁有力,虎虎生威,真的是非常適合你。不過,我看您剛剛耍的樣子,也只能是小有成就,很多地方還存在一些破綻,希望大哥能再接再厲!」
諸葛野一開始滿面春風,一臉的得意,可是聽到陳星河最後的一句話,臉上的笑容驟然僵硬了,心想道:「賢弟武功已經到這種境界了,自然瞧不上我的武功,如果他此刻百般殷勤地誇我,那就不是兄弟所為了,我居然還為這不愉快,我應該高興才對,有這樣一個對我耿直的好兄弟!」
諸葛野想道這裡,頓時開懷大笑了起來,說道:「多謝賢弟仗義執言,不多打擾你,大哥我接下來要將這本洪拳完完全全地吃透!」
陳星河一臉欣慰地看著諸葛野,不過他此刻卻沒有絲毫心情沉浸在武功的修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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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道:「這背後的神秘高手,一天不出來,我在這藏經閣里便覺得寢食難安,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現的。」
陳星河順手在第六個書架上摸了一本距離他手最近的書,他低頭瞧去,上面赫然寫著「醉八仙」三個字。
他拿在手裡,沒有打開,而是輕輕地點了點分量,然後頭也不轉地順著窗戶丟了出去。
陳星河嘴角微微地上揚一下,心想道:「我看你現身不現身!」
想道這裡陳星河便開始自鳴得意起來,可是等他彎下腰,又找了一下書,居然看到一本書居然也寫著「醉八仙」三個字。
陳星河一愣,然後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心想道:「難道這一個書架上,居然有兩本或者兩本一樣的書嗎??」
他從這書架的第一本,一直找到最後一層的最後一本,居然只看到一本叫做「醉八仙」的書籍。
此時的陳星河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心驚想道:「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連我無從察覺?難道他手裡有兩本,我丟了一本,他順勢有放了一本?」
他為了杜絕這種情況,便將這一本「醉八仙」的書右下方的一角,撕了下來緊握在手心處,另外一種手,順勢又將書丟在了窗戶外。
心想道:「我就不信邪了,你難道是神嗎?為何做事居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陳星河雙眼根本沒有離開過書架,不過等他蹲下的時候,便再次看到一本叫做「醉八仙」的書,陳星河蹲下了身子,將撕下來的一角拿了出來,剛剛好將與書缺少的一角完全重合。
此時,陳星河徹底傻眼了,心想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丟書似乎沒有生命危險啊,是的,丟了兩次,這位神秘的高人似乎並沒有出手阻止之意。那……那這樣的話,我叫他出現不就易如反掌了嘛!」
想要,陳星河就像得了失心瘋了一般,雙手不停地將藏經閣里的書籍一本一本地將摟在扔。
諸葛野見狀立馬停止了修鍊,上前制止地說道:「賢弟,你這是幹什麼的啊,難道這裡的武功秘籍全部都入不了你的眼睛嗎?」
陳星河搖了搖頭,對著諸葛野說道:「你看我扔過的地方!」
諸葛野抬眼一瞧,整個人都傻掉了,他居然看見書柜上被扔掉的書,居然一本本又回到書架之上。
諸葛野被嚇得瞬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瞠目結舌地伸出一隻手,用力地指著書架,說道:「這書……是不是,被人施了魔法啊,他們怎麼會自己物歸原為!」
陳星河笑了笑,說道:「前輩,您老還是快快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我們已經知道你的存在。」
突然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位施主果然古靈精怪,居然用這個辦法引老衲現身。」
諸葛野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面色慌張地四處張望起來。
相比較而言,陳星河就顯得十分氣定神閑。
忽然,陳星河眼中出現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這個老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陳星河一眼瞧上去便知道他是多壽之人,疑惑地問道:「老前輩,您也是出家人嗎?」
白髮蒼蒼的老人,用手摸了摸自己白髮,說道:「哈哈……老衲法號了凡,小施主不用懷疑,我的三千煩惱絲早已經被斬斷。」
諸葛野瞧見了凡的廬山真面此時七魂八魄才好像慢慢地回歸了一般,他遲遲地問道:「了凡大師,可是你的頭髮還在啊,又怎麼能說斬斷了呢?」
了凡說道:「酒肉尚能穿腸而過,佛祖永留心中,我這點頭髮又算得了什麼!一切也不都只是個形式而已,當今世上,很多人空有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卻沒有一顆救苦救難的心,豈不是悲哉哀哉!」
陳星河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了凡大師獨到見解,晚輩佩服佩服。如果所有的和尚都能如您一般,歐陽城便不會這麼烏煙瘴氣!」
了凡一怔,關切地詢問道:「歐陽城怎麼了?」
陳星河說道:「了凡大師,看來您久居在藏經閣,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如今的歐陽城內的百姓面對猛於虎的苛捐雜稅,苦不堪言,很多百姓流離失所。」
「怎麼會如此呢?歐陽城不是不徵收任何苛捐雜稅的嘛?」了凡問道。
陳星河說道:「歐陽城主只是玩了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把戲而已,他表面上不收苛捐雜稅,實際上卻偷偷地將百姓們的良田賣給了大雷音寺,這些百姓每年要交許許多多的租金才可以有地可種。」
諸葛野說道:「是的,是的!我們一路上早已經打聽明白,寺院里租金居然比稅收高上三倍,百姓們只有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才勉強能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