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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問路

  羅原和王綦、陳雷見面以後,通過簡單的交流已經使得二人對此次任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羅原把設備單也發給了他們,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加以補充,然後確定了團隊出發的時間,就是三天後在大雁塔下集合出發。木魚將大切諾基鑰匙遞給陳雷的時候被王綦一把搶去,笑著說:「我先來試試大切的感覺。」

  「小心點,安全第一。」木魚囑咐到。

  「小看我,我可參加過越野障礙賽。」王綦白了木魚一眼。

  「是的,她水平比我好。」陳雷跟著贊了師妹一句。

  會談進行得很順利,隨後王綦和陳雷離開回住地準備,羅原和木魚回客房稍事休息準備出去逛逛西安城。

  西安凱悅酒店緊靠曲江池遺址公園。曲江池,興於秦漢盛於隋唐,歷時千年,是中國古代風景園林的經典代表。中國千古一帝秦始皇在此修建宜春宮以後,漢武大帝又為此取名曲江以示讚美水波浩渺池岸曲折之美。隋唐盛世,大唐朝大規模營建曲江,鑿黃渠,辟御苑,築夾城,建大雁塔,修新開門,把曲江池成為水域千畝名冠京華的游賞勝地。

  羅原和木魚下午四點多鐘出了酒店,踱步來到了唐城牆遺址的東南角,也就是曲江池遺址公園的西入口。木魚看著遠處的湖心島問到:「大哥,那個湖心島看來是一個好玩的地方。」

  「呵呵,那是湖心仙島,據說仙島四周春看鮮花夏觀柳,秋賞明月冬品雪,是自盛唐以來著名的曲江池美景,可以想見當年的香車寶馬是如何的川流不息,神遊昔日的盛世景象啊!」羅原禁不住贊道。

  二人溜溜達達,進了入口沿著池岸的環路向南走,左手邊是浩蕩的池水,右手邊是散布的小丘和樹林,掩映在樹林里有幾座院落,影影綽綽令人驚喜,那疏落的古松挺拔的銀杏和虯曲的桃樹點綴著這派院落,頗有一些古意的神秘感覺。

  「大哥,我們過去看看?」木魚問到。

  「好啊,過去看看。」羅原一揮手,二人離了主道,奔著院落而來。

  原來這裡分佈著九座兩層高的唐式建築,建築分別冠以詞牌名命名,分別叫做:風入松,浣溪紗,浪淘沙,滿庭芳,水調歌頭,臨江仙,念奴嬌,憶秦娥和水龍吟。在這個群落里能看到秦腔、皮影戲的表演。二人正興緻勃勃參觀的時候,羅原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曹紅鋼打過來的,遂接了電話:「喂,鋼子,在哪裡?到酒店了,好,你在大堂等著我們,我馬上回去。」轉過臉來羅原對木魚說:「走,回去,鋼子到了。」說著二人轉身原路返回。

  酒店大堂曹紅鋼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沒帶什麼大件行李,只是背了一個斜肩包,包里鼓鼓囊囊帶了不知是什麼。他向服務生要了一杯清水,然後兩隻小眼睛掃視了一遍酒店環境就盯著大門等著羅原出現。時間不長,羅原和木魚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曹紅鋼的視線里。看到羅原二人進門,曹紅鋼連忙站起,快步走向羅原。

  「大哥,我到了。」

  「這麼快,都收拾好了?」羅原問到。

  「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么,帶著羅盤就好。」曹紅鋼微微一笑。

  「走,上樓去,房間已經給你開好了。」說著羅原帶領二人向大堂電梯走去。

  「大哥,走之前我們去一趟法門寺吧?」曹紅鋼跟在羅原身後突然冒出一句。

  「噢?去法門寺?」羅原回頭看了曹紅鋼一眼「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羅原知道曹紅鋼有此一問必有他的道理,反正還有兩天多的時間,去法門寺並不遠,法門寺位於陝西省扶風縣城北10公里處的法門鎮,距離西安不過110公里,一天來回很是輕鬆方便。

  「大哥,我們去法門寺要不要叫著王綦陳雷他們?」木魚問到。

  「不用了,他們的學科和我們不一樣,去了並不好。」羅原想了想說到。

  「是兩個年輕人吧?一男一女。」曹紅鋼說到。

  「怎麼你算過?」羅原問到。

  「我爸算過,說我們一行五人,一女四男,路途遙遠,謹慎行事,自有天意。」曹紅鋼答到,眼神甚是迷離,看得羅原心裡一緊,越發覺得法門寺去的重要了。

  三人上了酒店客房,羅原照例給了曹紅鋼一個銀行卡,曹紅鋼也不推辭接過來裝好,羅原叮囑道:「去和木魚一起去買點衣服和用的,這一趟環境複雜氣候多變,要儘可能的想到一切細節。」

  「大哥,晚上那個吃晚飯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去健身房健健身游游泳。」木魚說到。

  「好啊!鋼子你參加么?」羅原問到。

  「我就不去了,我想泡泡澡,明天去法門寺要沐浴更衣素齋打坐的。」曹紅鋼回到。

  「好的,晚飯後各自自由行動,明天一早七點出發。」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幾乎同時起床洗漱完畢去早餐廳吃了自助餐,木魚吃的快,唏哩呼嚕風捲殘雲一般把食物吃得精光,然後提前離開下樓開車,羅原和曹紅鋼隨後也出了酒店大門,一出門就看見木魚開著那輛紅色的大福特皮卡停在門口,像是一個肌肉猛男在展示力量,和酒店外的高級豪華轎車顯得那麼格格不入。要說這輛大皮卡木魚沒少改裝,雖然外表沒有改動實則內里已然千變萬化不是初貌了,不僅是動力改裝,內飾以及保護系統和舒適性能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減震性能特別優良,爬山涉水如履平地平衡感極強,為了這次去高原地貌,木魚還增加了氧氣輔助功能,可以說是獨此一家。二人上車后木魚一腳油門,大皮卡呼嘯著奔法門寺而去。

  法門寺始建於東漢末年恆靈年間,距今已有1700多年歷史,有「關中塔廟始祖」之稱。法門寺因舍利而置塔,因塔而建寺,原名阿育王寺。釋迦牟尼佛滅度后,遺體火化結成舍利。公元前三世紀,阿育王統一印度后,為弘揚佛法,將佛的舍利分成八萬四千份,使諸鬼神於南閻浮提,分送世界各國建塔供奉。中國有十九處,法門寺為第五處。北魏皇室後裔拓跋育首次開塔瞻禮舍利。隋文帝開皇三年改稱「成實道場」。唐高祖李淵武德七年敕建並改名「法門寺」。唐高宗顯慶年間修成瑰琳宮二十四院,建築極為壯觀。

  唐代200多年間,先後有高宗等八位皇帝六迎二送供養佛指舍利。每次迎送聲勢浩大,朝野轟動,皇帝頂禮膜拜,等級之高,絕無僅有。據史載「三十年一開,則歲豐人和」,可干戈平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咸通十五年(874)正月四日,唐僖宗李儇最後一次送還佛骨時,按照佛教儀軌,將佛指舍利及數千件稀世珍寶一同封入塔下地宮,用唐密曼荼羅結壇供養。佛塔被譽為「護國真身寶塔」。

  宋代宋徽宗曾手書「皇帝佛國」四字于山門之上。金元之際,法門寺仍是關中名剎,「藏經碑」中有寺僧抄寫大藏經5000卷之記載。金人也刻「詩碑」盛讚其寺塔:「三級風檐壓魯地,九盤輪相壯秦川」。明清以後,法門寺逐漸衰落。

  1987年適逢四月初八佛誕日,「從地湧出多寶龕,照古騰今無與並」,在沉寂了1113年之後,2499多件大唐國寶重器,簇擁著佛祖真身指骨舍利重回人間!地宮內出土的稀世珍寶,不論在中國社會政治史、文化史、科技史、中外交流史、美術史等方面的研究上,都具有極其重要的價值。法門寺在前任方丈澄觀、凈一法師的住持下,相繼建成了大雄寶殿、玉佛殿、禪堂、祖堂、齋堂、寮房、佛學院等仿唐建築。

  木魚開車速度均勻,又穩又快,還不超速,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從凱悅酒店到了法門寺門口。找了停車場停好車以後,羅原和木魚、曹紅鋼三人買票進了法門寺。現在的法門寺分為兩個部分,那就是新老法門寺,新法門寺是新建的,據說請了著名的設計師設計,其實就是一個旅遊廣場,新法門寺建築規模龐大,聽說走一圈下來要兩公里路,建築設計也很令人不知所以然,雖然壯觀其實文化內涵挺低,也不知道主建單位是咋想的。羅原他們自不會去新法門寺,而是直奔老法門寺而來。三人先是在大雄寶殿虔誠的拜了拜佛,而後隨心的參觀了幾處重要的遺迹。羅原興緻勃勃的用心拜謁,木魚性急,問身旁的曹紅鋼到:「鋼子哥,我們來法門寺就是旅遊參觀來了么?不是求個簽找找高僧聊聊?」

  「隨緣,既來之則安之,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總之不必刻意而為吧。」曹紅鋼答到。

  二人在後面嘀嘀咕咕,羅原卻已拉開他們幾米遠了。羅原漫無目的一路欣賞著寺內建築走著,心境淡淡然竟忘了來時的想法,腦子裡空空如也,好多天沒有這麼輕鬆愜意了,走到千佛閣旁的放生池處羅原停住腳步,在一處坐了下來,看著一汪池水漸漸發起呆來。木魚和曹紅鋼看著羅原發獃二人甚是覺得無趣,看到幾步遠就是玉佛殿,二人一商量不如去上上香祈祈福,看到羅原呆著池水發愣也就沒打擾他,二人就走向了玉佛殿。

  卻說羅原呆著發愣,看著水面平靜無紋,氣溫逐漸升高,池裡的魚在池底若隱若現安然自得的游來游去,羅原心裡不禁有些莫名的傷感,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心緒在逐漸發酵,雙眼竟然有些白霧朦朧。

  「啪!」水面被一石驚擾,水花四濺漣漪蕩漾,也驚擾了羅原的沉思。抬頭一看,一個胖胖的中年和尚不知何時站在身旁兩米遠的地方在往池裡丟石子。和尚灰布僧衣,微微敞開了懷,一串黑檀佛珠掛在胸前,腦門鋥亮,分外耀眼。和尚分明知道羅原在看他,眼不斜視的說到:「讓它們跑跑就看得清楚了。」

  「師傅,您是管理放生池的?」羅原問到。

  「不是,我是齋房的,就這段時間休息一下,過來讓它們活動活動。」和尚答到。

  聽到和尚自我介紹羅原不禁有些微微失望,眼睛又轉回到池面,卻不見了游來游去的魚兒。

  「都藏起來了,你看不到了,好多事跟這魚兒一樣,在安靜的表象下存在著,驚動了不知道會咋樣。」頓了頓和尚又說到:「還是不要驚動的好。」

  羅原聽著和尚的話語,找了找魚群的蹤跡竟然無處可尋。正在這時聽到有人喊他「大哥,你還在發獃啊?」抬頭一看原來是木魚和曹紅鋼回來了。

  「哦,我在和師傅在聊魚。」說著羅原回頭看向和尚待的地方,卻哪裡有和尚的影子。

  「嗯?」羅原心裡不禁一咯噔,和尚哪?明明剛剛說完一句話,四下里哪有一個和尚。

  曹紅鋼的小眼睛四下一巡,回過臉來看著羅原說到:「大哥,確實沒有和尚。我們回吧?」

  羅原神情一凜,想起那句話「還是不要動的好」不禁有些不安起來。

  回去的路上木魚和曹紅鋼話多了起來,二人聊得多的更是西安哪裡的東西好吃,曹紅鋼雖說是西安本地人,好多好吃的地方卻並不熟知,僅僅是知道幾個西安老百姓耳熟能詳的老字號。二人在車裡討論吃,倒是提醒了羅原,馬上就要出發了,全體隊員也該聚餐一下,增加增加感情和熟悉程度,否則真該說自己老摳了。想到這裡,羅原拿起手機給陳雷打了一個電話:「喂陳雷么?我是羅原。」

  「羅隊您好,有什麼指示?」陳雷顯得很拘謹。

  「是這樣,中午大家一起吃個飯,馬上要出發了,團隊成員都已到齊,大家好好認識一下,你通知王綦,時間么就在中午十二點半,地址一會兒木魚發給你。好的,掛了。」羅原掛了手機后扭頭對木魚和曹紅鋼說:「到了市裡找個好吃的地方咱們好好聚一聚,鋼子還沒見過陳雷和王綦呢,鋼子,你訂個老字號單間,我們五個人。」

  「大哥,我們去吃里木烤肉吧?」曹紅鋼上身微微前傾,雙手分別扶住正副駕駛座的上邊,看著羅原說到。

  「好,就吃里木烤肉,上次和你一起去吃三年前了吧?」羅原問到。

  「有三年多了,木魚,我們去麻家十子,我告訴你怎麼走,前面路口左轉彎。」在曹紅鋼的指揮下,木魚腳踩油門加快了速度。

  陳雷接到羅原電話的時候並沒有和王綦在一起,一早王綦就開著大切諾基出去了,據說是要買一些女孩子用的物品,陳雷也不好跟著,叮囑了幾句就讓她一個人出去了。這會兒接到羅原的電話連忙給王綦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電話接通:「喂,王綦,羅隊電話,今天中午團隊聚餐,什麼?哦,地點還沒定,時間定在中午十二點半,你啥時候回來?好的,等著你。拜拜。」陳雷聽著王綦那邊似乎有幾個人在說話,想必是在哪個商店裡吧,反正通知到了等她就行了。果不其然不到半個小時王綦大包小包的買了一些東西回到了駐地,放下東西稍事休息就和陳雷會合在一起:「喂,我們去哪裡吃飯?」

  「剛才接到電話,是木魚打來的,說是他們已經到了,在麻家十子吃烤肉。」陳雷說到。

  「我知道那個地方,走吧,還是我來開車。」

  「只要是好吃的你啥地方不知道啊,吃貨。」

  「姑奶奶就是喜歡吃,吃了還不胖,氣死你。」

  「好好開你的車吧!」陳雷和王綦打著嘴仗就啟動了汽車,兩人向麻家十子開去。兩人開車過二府街、紅埠街然後向南進光明巷,繼續向南快到廟後街的時候才找到了一個車位停了車。二人下了車看見木魚站在廟後街店的門口在迎接他倆,二人連忙熱情地打起了招呼,王綦更是喊出了一句木魚哥哥令陳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哎我說,你能不能不這樣,我這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陳雷打趣王綦。

  「要你管,我想,是不是不喊你師兄你妒嫉啦?哇哈哈」王綦故意誇張的笑到。

  「我們都應經點好了,就等你們了,走吧,進屋說。」木魚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顯得很紳士。

  三個人進店就看到羅原和一個陌生人在小桌前坐著,烤肉顯然已經上了一部分,擺了一桌。

  看到王綦三人進店羅原站起身來招呼他們:「來來來,就等你們倆了。」

  曹紅鋼也站起身來等候他們過來,臉上帶著微笑。陳雷首先過來向羅原伸出右手和羅原握了握手,嘴裡說著羅隊好,然後又轉向曹紅鋼伸出手握了握自我介紹到:「您好,我叫陳雷。」

  「我叫曹紅鋼。」曹紅鋼也連忙報了姓名。

  「您好,我叫王綦。」王綦大大咧咧的過來也和曹紅鋼握了握手,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心說看來這是同行,挺黑的。

  「來來來,大家坐下再聊。」羅原呵呵一笑招呼大家坐好,「今天是我們團隊聚齊的第一次午餐,接下來我們大家要在一起工作一段時間,未來的工作環境很艱苦也很艱辛,像這樣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機會不是很多,今天大家一定不要矜持,放開了吃,吃完叫代駕。」羅原的幾句話使得桌上氣氛立馬活躍了起來,尤其是王綦和陳雷,之前並不認識羅原還有些拘謹,經過兩次見面發現這個隊長特別可親,沒一點領導的架子,脾氣性格特合得來,不由好感猛升,身心也放鬆了下來,很快和大家熟絡了起來。

  「羅隊,您是主要攻哪個學科方向的呀」王綦喝了一口啤酒,大眼睛盯著羅原問到,她心裡其實很好奇,在她熟知的地質隊里沒聽說有羅原這麼一號人,所以趁著今天氣氛融洽就問了出來,畢竟接下來要工作搭檔,對隊長的了解也有助於下一步的工作配合。

  羅原看了看王綦,笑了笑,心裡說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鬼心眼不少,你不問我也要說,工作安排不好到了目的地豈不亂了套?

  「我的研究方向是考古學,曾經是北大考古的教師。曹紅鋼曾經作過我的野外作業顧問和搭檔,他的能耐大著呢。木魚是我們的駕駛員和後勤以及安保,他曾是特種兵出身,在雪狼大隊服的役,在野外安全我們要聽他的。」說完羅原又向曹紅鋼介紹了王綦和陳雷:「王綦陳雷都是國家地質隊員,一個是在讀的博士一個是雙碩士,都是精英人才啊,是單教授通過私人關係借調到我們團隊的,這次我們的任務有很重要的一個方面涉及到了地質學的領域,他們二位可是我們的寶啊!」

  「羅隊,不待這麼夸人的,我臉都紅了。」王綦笑到。

  「你那是喝酒喝得。」木魚打趣到。

  一直嘿嘿傻笑沒說話的陳雷站了起來,端著滿滿一杯啤酒說到:「羅隊,諸位隊友,很慶幸能和大家成為團隊隊員,我和王綦年輕,以後在工作中有什麼失誤請隊長多擔待,請放心我們學得快改得快,決不給團隊拉後腿,我們會保證完成團隊交給的各項任務,把這次考察做好。」

  「說得好!」羅原也站起身來「陳雷說得好,不僅僅是他們,我們大家每一個人都是彼此合作搭檔成一個新的團隊,是新的團隊就需要磨合,磨合最重要的就是要團結一心,大家都在野外作業過,不用我多說,都知道野外作業的難度和危險,我們只有五個人攥成一個拳頭,心往一處想勁兒向一處用才能攻堅克難。來,我們幹了這杯酒,為了團隊,干!」

  「為了團隊,干!」五個人一口同聲,一飲而盡。

  「羅隊,您怎麼不當老師了啊?做老師多好。」王綦一臉的不解。

  「呵呵,怎麼說呢,應該是我的脾氣性格不適合在學校里待著,或許覺得不自由吧,這樣多好,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自己的時間自己安排。」

  「也就是可以由著你的性子來嘍!」

  「哈哈,也可以這樣說吧!」

  「那倒不錯,我喜歡!」王綦說到此微微一笑,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目光看著羅原,喝了酒的臉龐微紅煞是好看,不由得羅原看得也是心中一盪,連忙轉向他處,舉起杯對曹紅鋼說到:「來鋼子走一個。」

  陳雷在一旁看著王綦毫不掩飾的大眼睛盯著羅原心中也是不由一動,心說這丫頭這是怎麼了?隨後腳下故意碰了一下王綦,王綦扭頭看向陳雷,撅著嘴說:「喂,幹嘛踢我?」

  噗的一聲,旁邊的木魚一口酒噴了出來,眾人霎時眼光都被他吸引了過去,木魚連忙取出紙巾擦試著,壞壞得笑著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嗆著了。」

  木魚的噴酒轉移了王綦的注意力,羅原剛剛和曹紅鋼喝完,杯子一放到桌子上,王綦又問羅原到:「羅隊,你說曹哥哥本事大著呢,鋼子哥都有什麼大本事啊?說來聽聽。」

  「這事你要問鋼子啊?呵呵」羅原笑到。王綦聽到羅原這樣說就把目光轉移到了曹紅鋼身上,一雙大眼睛充滿好奇的看著曹紅鋼,等待他的答覆。

  曹紅鋼臉色略顯羞澀,這麼個大美女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著酒杯輕輕的說:「大哥誇我呢,哪有什麼本事。」

  「鋼子,來一個,要不就金口預測吧?」羅原說到。

  「什麼是金口預測?」王綦看向羅原問到。

  「這麼說吧,你可以手裡攥著一個東西,只有你自己知道是什麼,你鋼子哥他可以預測出來你手裡的東西。」

  「真假?有這麼神?」

  「不信你試試。」

  聽到羅原這樣說王綦拿過來她的手包,把手伸進去握住了一個東西,手也沒有拿出來,看著曹勇紅鋼問到:「鋼子哥我手裡拿的啥?」

  聽到羅原這樣說曹紅鋼也不好再推辭,在座上坐著沉默了一會兒,這時大傢伙兒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預測答案,大約過了兩三分鐘,曹紅鋼說:「是一個U盤。」

  眾人看向王綦,只見這姑娘睜大了眼睛,嘴形張成了O狀,一臉的不可思議的表情,緩緩地把手從包里拿出,拳頭伸到桌子中間,五指慢慢打開,掌心裡分明就是一個粉紅色的U盤。

  「這,這,這是怎麼一檔子事?」陳雷結結巴巴冒出這麼一句,看向曹紅鋼的眼神已經詭異了。

  「魔術?」木魚問到。

  「咳咳,我說,鋼子哥我們再來一次吧?」王綦說著收回了拳頭,把U盤放回了包里,想了一下把頭扭向陳雷說:「喂,你試一次。」

  看著王綦俏皮的模樣羅原心裡想笑:「好吧,那就再試一次,鋼子你說呢?今天幾次了?」

  「第一次,哥,哪有什麼事要測得啊。」曹紅鋼小眼一眯縫,露出了一點狡黠的笑容。

  「那就再試一次唄,陳雷,你來。」

  得到了羅原的鼓勵陳雷開始忙活起來,在包里摸摸索索一陣,搖了幾次頭終於摸到了一個物件感到了滿意這才說到:「鋼子哥,測吧。」

  曹紅鋼嘿嘿一笑,相比於剛才測第一次放鬆了很多,畢竟大家逐漸熟悉了起來,逗樂的天性也就釋放出來。他身軀微微前探,雙手放在身前垂著,眼睛看著陳雷的雙眼,看得陳雷心裡直發毛。

  「鋼子哥,別看我啊,測啊。」陳雷嚷嚷到。

  「你手裡拿的東西形狀和王綦拿得差不多,不過不是一種東西,你又是個男的,又坐在離位,離為火,所以你拿得一定是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曹紅鋼說完眉毛一挑,八字眉更八字了。

  「服了,服了服了。」陳雷連說三個服了,把手從包里拿出,伸開五指掌心處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機身上還寫著某某酒業的字樣。

  連續的兩次預測百分百的成功率引起了包括木魚的好奇心,王綦首先就提出了請曹紅鋼介紹一下什麼是金口預測。曹紅鋼看了一眼羅原笑著說到:「大哥,這個問題還是你給大家講解一下吧。」

  「好吧,我就給大家說一說。」羅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定了定神,王綦三人均端坐了起來,眼光聚集在了羅原的身上。

  「金口預測全名叫做六壬神課金口決,相傳為戰國時期軍事家孫臏所做,在四庫全書總目里它被列為術數,我國古代在天文、曆法、數學、醫學、化學、養生學等領域內取得的另世界矚目的成就,大多與術數文化有關係。可以說,作為術數文化基礎理論的太極、陰陽、五行、天人合一理論,其中精髓的太極式的整體思維、陰陽辯證思維、象數邏輯思維等,乃是古代中國文化的核心內容,是當時的政治家、軍事家、醫學家、發明家、思想家、天文學家、藝術家乃至尋常百姓的基本思維方式。術數學是從宇宙最基本的真理規律為基礎,以太極模型、陰陽、八卦、河洛、干支、三五之道的三才五行為運籌和諧的原理,把音律、曆法、星象、氣候、地理、醫術等眾多學科統一成為系統的整體觀的學問。六壬是在《周易》的影響下,改造古代三式之一的壬盤式佔法而純用干支符號組建起來的術數,屬象數系統。清代學者紀曉嵐認為,六壬大抵數根於五行,而五行始於水,舉陰以起陽,故稱壬焉;舉成以該生,故用六焉。六壬和奇門遁甲、太乙九宮一樣,都是依陰陽五行、干支生克、河洛之數理論運用基礎的。六壬初始被古人用來預測疾病,后被軍事家引入其術,用來行軍作戰攻守藏伏之用。再後來經過幾千年的發展變化,六壬神課金口訣是易學中的經典,有三式之精華的美譽,揭示天時、地理、人事,內容博大精深。」羅原說到此也不禁心生嚮往,滿臉敬佩之情。至於王綦等人早已是心馳神往,對古人創造出的易學經典心懷敬畏之心,對曹紅鋼的看法也都有了更多的了解,也增加了更多信任的程度。

  一頓飯就在這麼一個學習的氛圍里結束了,羅原和木魚、曹紅鋼三人回酒店休息,王綦和陳雷回駐地賓館,約好時間做好一切準備第三天在大雁塔下啟動考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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