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五段暗渡陳倉（1）
周六上午，某市第一醫院。
院務晨會結束后，參加會議的其他同志陸陸續續離開了會議室，會議室里只剩下院長（顧氏姐妹母親）與邱書記了。
兩人一邊收集剛才會議發言材料，一邊聊著天。
邱書記問到：「院長，兩位千金學校分班的事，定了吧。」
院長（顧氏姐妹母親）說：「已經定了，分到高一最好的那個班了，了了我一樁心事，沒想到學校分班指標競爭這麼激烈。」
邱書記說：「咱們醫院電工王師傅的兒子也在那個班，去年年底前聽說是通過競賽獲獎進去的，是我老領導的乾兒子，要不要介紹認識一下，讓孩子們彼此有個照顧。」
院長（顧氏姐妹母親）說：「暫時不用了吧，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邱書記說：「好的。」
邱書記已經看出來，院長對這樣的提議不感興趣。
的確，在院長看來，自己兩個優秀的女兒，去結識醫院電工師傅的兒子，家庭文化背景的差異太明顯了，她不想讓女兒去結識這樣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而且女兒高傲的目光也不會看上這個男孩的。
下午下班，院長提前回了家，因為她知道兩個女兒今天是開學后第一次回家，上周因為軍訓表演沒有回來。
路上又跑到菜市場買了很多好吃的，趕到家時，兩個女兒已經放學回來了。
丈夫老顧（設計院院長）也是提前回了家，畢竟兩周沒有見到兩位千金了。
飯桌上，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顧氏姐妹彙報了班上發生的一些事情，提到兩個人分到了第一排，是同桌。
夫妻倆聽了，大吃一驚，因為他倆知道這是絕對不行的，效果不是最優的。
因為在進入這個班的時候，班主任周老師提醒他們，競賽班的學生提前半年進入了學校，雖然側重於競賽方面的教學，但是同時基本把數學物理化學生物高一課程學完了。
高一的最新教材分甲種本與乙種本兩種版本，學校採用的是難度較大的甲種本教材。
與過去教材相比，有很大的變化，但是個別章節還是沒有變化的。
遇到學過這些章節的時候，教學進度會比較快的，這時候，對九名新生就是重大的考驗。
學校在和九名學生家長溝通中明確表示，基本會按照二十一名競賽學生教學計劃的進度來教學的，不會因為增加九名學生修改原來的教學計劃。
二十一名競賽學生才是這個班的主角，佳績也是需要他們創造的。
當然學校也說了，九名學生學習中遇到問題，可私下到辦公室或者自習課時間請教任課老師，老師一定會認真解疑答惑。
但是有個優秀的同桌似乎更穩靠，隨時可以提供幫助，現在姐妹倆同桌，這效果一定不會最優。
院長（顧氏母親）問女兒：「座位是班主任排的嗎？」
大女兒說：「好像不是的，那天歡迎會、排座位都沒有見到班主任，這個班自主管理與自主學習能力都比較強，全班很團結，歡迎會與分配座位是班長和團支書主持的。」
老顧說：「你倆上了一周課了，有啥想法。」
二女兒說：「據我倆觀察，看出一些端倪，班長與團支書是這個班最優秀的學生，我們倆私下商議了一下，最好能與他倆分別同桌。」
院長點點頭：「這個想法很好，就是要與最優秀的孩子同桌，班長和團支書叫啥名字。」
二女兒答到：「班長叫王涵曦，團支書是梁嘉琪，他們以前好像就認識，兩人關係看上去很好，另外，可以明顯看出來，兩個人在班上威望很高，大家也都特別尊重他倆，願意服從他倆管理，同時學習成績也是最好的。」
院長說：「老顧，既然女兒這麼說，那我們的目標就是這兩個孩子了，看來你還得出手了，我們就要為女兒配備最優秀的同桌。」
老顧想了想，說：「這是肯定的，就是要與一流的學生為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過兩個小孩我們又不認識，看來只能從校長或者班主任那裡入手了。」
院長突然想起了上午邱書記說的話，問兩個女兒：「你們班學生中有幾個姓王的，我們醫院電工王師傅的兒子好像也在這個班。」
大女兒說：「一共有三個，除了班長，還有另外兩個男同學。」
院長說：「那可能是另外孩子其中一個吧，一個電工師傅的家庭教育背景，估計也難培養出最優秀的孩子。」
大女兒說：「那兩個同學學習成績也挺好的，但是和班長相比估計有點差距，至於個人形象方面差距太大了，班長最帥了，才貌俱佳。」
二女兒說：「班長目前有個女同桌，聽說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原來是同學，他倆關係不錯，有一天下雨，我看他拉著她一起跑出去的，晚自習時又一起回來的，看上去那個女生特別喜歡他。」
老顧說：「我知道了，回頭我私下打聽一下。」
院長想了想：「這樣吧，明天我讓老邱問問電工王師傅的兒子吧，畢竟他在這個班待了半年了，與班長和團支書應該比較熟，對班上的情況了解得更清楚。」
老顧說：「別明天了，估計他兒子今晚就在家呢，要不然又得等下周了。」
院長說：「有道理，老邱與他們一家比較熟，我給老邱打個電話問問。」
院長隨即撥通了邱書記家的電話：「老邱啊，有個私事需要你給我幫個忙。」
邱書記電話里說：「院長，客氣了，有啥事儘管說。」
院長把大概情況講了，看能不能通過王師傅兒子聯繫到班長或者團支書，私下裡溝通一下。
邱書記說：「沒問題啊，我與王師傅一家非常熟悉，我隨時可以帶你去。」
放下電話，院長與老顧倆人商議了一下，決定現在就過去看看。
老顧夫妻倆下樓開車，很快來到了醫院家屬院。
家屬院兩人熟門熟路，他們在這裡也有一套房子，但是沒有居住，他們目前住在設計院家屬院。
老邱在醫院家屬院門口值班室等著他們，三人見了面，寒暄幾句后，轉到了正題。
三人一起進了家屬院，向後院走去。
路上，老邱邊走邊說：「王師傅兒子十分優秀，長的也不錯，人見人愛，是我老領導的乾兒子，原來畢業於實驗中學。」
院長說：「長的不錯？」
老邱說：「是啊，身高一米八左右吧，眉清目秀，文質彬彬。」
院長驚詫說：「不會就是叫王涵曦吧。」
老邱說：「就是啊，院長，你忘了，娘倆辦戶口遷移時，你還簽了字呢。」
院長說：「我的天，剛才女兒說，我怎麼沒想起來呢，王師傅兒子這麼優秀啊。」
旁邊的老顧說：「粗心大意，沒想到還真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