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們沒得選
「溫蒂，你知道的，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羅柏的聲音很低沉，這麼一句話好像是抽幹了他全部的氣力。
「凜冬將至……」羅柏喃喃的重複著史塔克家族的家族箴言。
「溫蒂，凜冬……快到了！」
羅柏擺了擺手，示意溫蒂坐下來，然後繼續說道：
「這次的長夏實在是太過漫長了，漫長的……讓我都有些害怕，而隨之而來的凜冬也將會是無比的漫長。」
「到那個時候，大雪會覆蓋北境所有的地方，食物和取暖用的燃料，都將會成為套在我們所有人脖子上的絞索。」
「而我們需要面對的，還遠遠不止這些。我們的日子難熬，絕境長城以北的那些野人們的日子，只會比我們更加的難熬。」
「在死亡的威脅下，為了能夠活下去的他們，一定會大舉南下來搶奪我們的食物，這是一場已經無法避免了的戰爭」
說到這裡，羅柏俯下身去直視著溫蒂的雙眼，輕聲問道：
「那麼你覺得，在經歷了寒冷、飢餓、和戰爭以後，整個北境最後還能活下來多少人？」
「我不知道，大人。我們……我們……」
溫蒂被羅柏的這些話給嚇壞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了，溫蒂，不用擔心，我會有辦法的。」羅柏伸手幫溫蒂抹乾凈了眼淚，溫言安慰道。
「大人……」溫蒂突然有些心疼的看著羅柏。
「行了，去做事吧。」羅柏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打發走了還想說些什麼的溫蒂。
等溫蒂走出去后，羅柏徹底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這都是過的些什麼日子！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會，竟然被硬生生的給逼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
他敬愛的父親艾德史塔克公爵，但凡要是有那麼一點用，也不至於讓羅柏來操這份心。
跟賊老天探討了一會人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羅柏認命的重新抽出了一張白紙，在紙上寫下《諸神的祝福——厄索斯銷售計劃》。
首先是保密的問題，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做好，這樣的話萬一以後要是出了問題的話，滅起口來的時候也會方便一些。
做這種生意終究會有爆雷的那一天，羅柏可不想被別人順藤摸瓜找到自己，史塔克家族榮耀的旗幟上不能有任何的污點。
其次是包裝和定位，羅柏覺得『諸神的祝福』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名字。
這裡面包含了人類對於美好事物的嚮往，又擁有足夠的神秘感，跟當年的『福壽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然後就是銷售目標的選擇，羅柏沒有猶豫，直接就選擇了『厄索斯』。
那裡的那些神殿祭祀，和各個大勢力的首領們，全部都被羅柏給列為了優質客戶。
只是盧斯波頓和喬拉莫爾蒙手裡的那條渠道不能用了，需要避開所有人的視線重新開闢一條新路線。
既然服務的對象都是一些高端客戶，那麼價格上也會相對的高那麼一點，想要被諸神祝福，就要拿同等重量的黃金來換。
這麼一來，除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人力成本以外，所得到的黃金基本上全部都是利潤。
而且羅柏之所以定這麼高的價格，還有著另外的一個目的，那就是這麼做基本上就能夠很好的控制這東西的擴散。
現在的這個世道，普通的老百姓可能連飯都還吃不飽，基本上不會有那個能力來消費這種昂貴的『奢侈品』。
至於那些有錢的貴族老爺們，羅柏反倒是不怎麼在意他們的死活。
換回的黃金也不用運回北境，直接就可以在厄索斯採購成糧食和處理好的肉食，然後再慢慢的轉運回來。
只是因為保密的原因，不能夠動用太多的人手，那麼貨物的運輸和安全保衛就都需要雇傭其他的人來做。
運輸的事情好辦，直接在當地雇傭商隊也可以，押運的任務也只能雇傭厄索斯的傭兵團來執行。
不過好在都是一些食物，也不會有太多的麻煩，記得有個叫『次子團』的很有名，可以試著接觸一下。
等貨物運到港口后，就可以通過曼德勒家族的船隊運送回北境了。
白港，又是白港。
羅柏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看來白港之行不能再拖了。
……
每次理髮的時候，羅柏都無比的懷念傳說當中的托尼老師。
你能想象嗎？偌大一個臨冬城裡，竟然會找不到一個專業的理髮師。大部分的時候，理髮師的角色都是由廚師、裁縫、屠夫之類的人物在客串。
「萊丹修女，盡量幫我把頭髮剪的短一點。」羅柏在椅子上坐下后，對手裡拿著剪刀的萊丹修女說道。
「放心吧，羅柏少爺。您知道的，我剪頭髮的手藝可是臨冬城裡最好的。」萊丹修女晃著手裡的剪刀，一臉的得意。
好吧，羅柏得承認，在這個問題上萊丹修女並不算吹牛，最起碼在史塔克家族的主堡里，萊丹修女的手藝確實是最好的。
以前胖蓋吉也曾經吹過這個牛，在某個倒霉蛋試過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找他剪過頭髮。
萊丹修女熟練的用剪刀修剪著羅柏的頭髮，剪刀開合之間，一縷縷頭髮告別了原來的主人滑落到地上。
「羅柏，我先回去換衣服了，梅姬夫人應該就快要到了。」珊莎理了理她那頭漂亮的頭髮，表示著對萊丹老師技術的肯定。
「好了，你快去吧。」羅柏答應了一聲，不過等到珊莎走後，羅柏的臉色馬上就變得陰沉了起來，低聲對萊丹修女說道：
「萊丹修女，能給我說說，你最近都教了珊莎一些什麼嗎？」
聽出了羅柏語氣里的不滿，萊丹修女手裡的剪刀略微停頓了一下，不過萊丹修女馬上就整理好了思緒，神色如常的回答道：
「羅柏少爺，我教給珊莎的，當然都是一些作為一個貴族淑女應該懂得的東西。」
羅柏氣的額頭上青筋直跳，你特么教一個小蘿莉怎麼伺候男人，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話貌似也確實沒有毛病，種花家古代大戶人家的小姐出嫁之前，也都會由有經驗的僕婦教導房事。
只不過萊丹修女這教的太早了吧！可是這話讓羅柏怎麼說？羅柏跟萊丹修女也沒辦法討論這種話題啊。
最後，羅柏只能咬著牙說了一句：「珊莎現在的年齡還太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