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審訊
說完后羅柏又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黛西,卻見黛西早已經找出紙筆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羅柏挑挑眉,回過頭來看著被呈x型綁在了木架上的男人,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說道:
「相信你已經明白了你現在的處境,一會兒我會解開你嘴裡的繩子,然後問你一些問題。我問你什麼,你就要馬上回答我什麼。」
「如果你的回答沒有讓我滿意,我就會隨便在你的身上切下點什麼,直到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了為止。聽懂了嗎?」
「嗚了……嗚了……」男人連忙回答,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辦法說話后又忙不迭的猛點起了頭來。
羅柏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的點著那把依舊還插在男人肩頭上的匕首。
想了想后羅柏還是沒有將它給拔出來,一會少不了要對他用刑,少一個出血點也能讓他堅持的更久一點。
於是羅柏抽出了自己的短劍,將它從下方慢慢的插進了男人的左腮和繩子之間的縫隙里。
劍尖緩緩的在男人的視線里上升,在這個過程當中,無論男人再怎麼用力掙扎也無法減緩劍尖上升的速度。
那種看著死亡慢慢逼近卻沒有辦法反抗恐懼感,讓男人全身都在忍不住微微顫抖。
劍尖最終緩緩的停在了和男人的眼睛齊平的位置,視線中那如同山嶽一般的鋒利劍尖一下子就擊潰了他的心防。
男人停止了繼續掙扎的動作,像是一條被抽幹了所有力氣的死魚一樣任由繩子將他掛在木架上。
就這心理素質還敢出來用刀子換飯?!羅柏不屑的撇了撇嘴,持著短劍的右手微一用力就割開了綁在男人嘴上的布條。
隨手拉出了被男人咬在嘴裡的布團,羅柏又看了一眼黛西,示意她審訊要開始了。
羅柏將短劍輕輕搭在男人的左手之上,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呼……呼……」男人先是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這才磕磕絆絆的說道:
「這位大人,呼呼……我叫……,啊~~~~」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緊接著他滿臉痛苦的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那裡原本應該是食指和中指的位置已經被羅柏齊根斬斷,只剩下了一點點的指根在那裡緩緩的流著鮮血。
男人轉回頭迷茫的看向羅柏,回答他的是羅柏那依然溫和的聲音,「你回答的慢了。」
「來,我們繼續。」羅柏對男人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后再度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人,我叫尖牙,瘦尖牙。」男人急忙回答道。
「啊~~~~」只不過他剛剛說完后又發出了一聲慘叫,這次被羅柏削掉的是他左手上的另外兩根手指,這下子他的左手徹底的只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手掌。
「大人……?」男人無語的看著羅柏,這又是為什麼啊?
「你的話有些多了。」羅柏先是回答了男人的疑問,然後語氣如常的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尖牙。」男人這次學乖了,說完自己的名字后就緊緊的閉上了嘴,然後一臉期待的看向羅柏。
羅柏有些無趣的甩了甩手裡的短劍,臉上卻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男人這回算是看明白了,這位大人其實對所謂的供詞根本不感興趣,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折磨自己。
但是男人知道,他根本就挺不過這樣的審訊。而且他們的人在撤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的就被人找上。
這導致了他們一路上留下來太多的痕迹,只要這些人用心尋找很快就能追蹤到他們的老巢。
他那些完全沒有防備的族人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應對這夥人的突然襲擊,到時候他們可能一個都跑不了。
想明白這些后,男人徹底絕望了。
「你來自哪裡?」羅柏繼續問道。
「明月山脈,獠牙部。」已經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男人開始變得配合起來,顯然是不想自己臨死前再受到什麼折磨了。
於是,接下來的審訊就變得無趣了起來,羅柏問什麼男人就馬上回答什麼,答案也是簡單直接沒有多餘的廢話。
……
「距離你們獠牙部最近的部落是哪個?」
「是黑鴉部。」
「勞勃國王有幾個孩子?」
「……??啊~~~~」
「黑鴉部離你們有多遠?」
「步行半天。」
……
等羅柏將想到的問題都問過了一遍后,男人的左臂已經只剩下一隻手肘了。
男人以為這一切終於結束了,有些釋然的笑了起來,等待著屬於他的最終審判。
「很好,你很配合。」看著黛西記下的滿滿一張紙,羅柏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對男人說道:
「那麼我們……再來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
黛西:……
小瓊恩:……
文德爾:……
等羅柏問完第二遍以後,男人的眼中已經再也沒有了對生命的渴望,一心只求速死。
羅柏拔出那把插在男人肩頭的匕首遞給了貝利,揉了揉貝利那亂糟糟的頭髮說道:「我們說好的,他現在是你的了。」
觀看完了羅柏的審訊后,那壓抑在貝利內心裡的戾氣也已經發泄了不少。他接過匕首走到男人面前,然後一臉冷漠的將匕首刺向了男人的咽喉。
望著眼前這個想要殺死自己的男孩,和那把刺向了自己咽喉的匕首,男人的眼裡沒有一點點的恐懼,有的只是解脫。
鋼鐵劃開血肉,男人體內那已經剩餘不多了的血液順著男人的頸部緩緩流淌出來。
而男人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反而是在微笑著迎接死亡的來臨。
眼淚順著貝利的臉頰滑下,羅柏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小瓊恩和文德爾,「剩下的那兩個人就交給你們了。」
小瓊恩和文德爾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不過他們還是各自走向了另外的那兩個男人。
很快,遠處就緊接著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羅柏沒去看他們兩個的表演,而是拉著貝利席地坐了下來,語氣溫和的問道:「貝利,你以後想做什麼?」
「報仇。」貝利獃獃的回道。
「嗯。」羅柏點頭,「那麼報完仇以後呢?」
「以後……」貝利皺眉思考了半天,然後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