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落日城
青年聽到奇怪的回答小乞丐的回答，手輕輕拍打自己的額頭「只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會連你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從我有記憶起，就只有我一個人生活在這裡」。
「那你對落日城熟悉嗎」。。
「熟悉，我一直在這裡生活」。
青年微微一笑「熟悉便好，至於其他無關緊要」。
「大哥哥你是不是要找什麼地方嗎，只要在落日城中，只要你說出地名，我都知道」。
「那好，你現在就帶我去莫府吧」。
「莫府，是本城的城主府嗎」？
「對就是城主府」。
「大哥哥城主府不是什麼好地方的，我們不要去哪裡」。乞丐臉上浮現恐懼，可見對哪裡的印象不是很好。
青年看著小乞丐臉上的神色，「我再來落日城前，向人打聽過，莫府必沒有什麼非議傳出。人人都說莫城主為人極好，可你為何說不是好地方」？
「沒有沒有，我沒說莫城主不好。只是只是.……」
「有何話和我直說，不必隱藏」。
小乞丐看著青年滿臉溫和笑容「我平時從城主府走過時，門口的看門家僕都會用小石子丟我，還會牽出大狗嚇我」。
「原來是這樣」青年拿出一塊白絹擦掉乞丐臉上的塵土。「你不用擔心，這次有我他們不會在欺負你」。
「嗯」點點了頭，臉上留出笑容。
青年牽起小乞丐的小手，絲毫不在手上污垢。「走吧」。
小乞丐帶著青年走出大街，左拐右繞進入一條比先前更加寬廣的大街。大街上人來人往，兩側是售賣者各種物品的商鋪，大街上還有著叫喚售賣自己物品的小商販。
小乞丐時不時只想一間間鋪子，對著青年不停的介紹這裡是賣珠寶，這裡布料鋪，這是古玩鋪.……
青年沒有說話嘴角一直掛著微笑。
兩人快走到大街的中心地帶，停頓下來。眼前有著兩隻巨大的石獅子。小乞丐指了指石獅子後面「這就是城主府」。
石獅子的後面一扇打開的大門，此大門寬十米高二十丈，兩側還有四扇沒有打開的門。大門上方懸挂著一塊色彩明艷古木做的門匾，上方有著兩個古文寫的大字「莫府」。
青年往前走去，發現小乞丐沒有邁出腳步「怎麼了」？
「大哥哥，我就帶你到這裡，就不和你進去了」。
青年看著門口站的八個門衛，恍然大悟。「不用怕有我在」。
用手摸著小乞丐枯燥油膩的頭髮「沒事」。小乞丐看著青年臉上溫和的笑容。
「嗯」。
兩人走到大門前，門衛正要詢問來人，一看到來人是青年正要彎腰弓背。青年朝他們隱隱的擺擺了擺手，只著害怕躲在自己身後露出一個頭的小乞丐。
「請問這是城主府嗎，麻煩通報一下，就說鴻宇書院有人拜訪」。
門衛常年看護大門，什麼樣的人沒看過，什麼樣的事沒見過。看到青年的舉止立馬明白其意。
一個一看就知道精靈無比的門衛非常配合的對著青年「原來公子是書院的來的人，請公子稍等片刻，小子這就去稟報」。
幾個呼吸的功夫，門衛喘著大氣，滿臉大汗從門中走出「公子久等了，快快請進」。
「走吧」青年對著還躲在身後乞丐。
小乞丐點了點頭跟著青年走去，路過門衛時。平常囂張跋扈，用著看待牲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門衛。如今卻滿臉殷勤的笑容，對著自己彎腰弓背。
小乞丐看著青年心裡想著，「大哥哥一定不是尋常人，要不然那些門衛也不會這樣對自己，等我長大也要成為大哥哥這樣的人」。小乞丐對著未來充滿憧憬。
兩人走進大門，門后是一個寬廣無比的大院，地面用著白玉青石鋪就。大院兩邊種著各種奇花異草，琳琅滿布。
門衛帶著兩人走進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屋中兩側擺放著各種古玩奇珍，牆上掛滿名家書畫，大廳中間擺放一張桌子，桌子兩側放著兩把椅子，下方還陳列八排椅子，皆是千年古木做成。
小乞丐陳青木傻傻發愣看著屋中。
「兩位公子先在這裡坐著，城主大人這就過來」，門衛指著兩張椅子，卑躬屈膝的言道。又急忙跑向門口「來人快快上茶」。
一名穿著秀著梅花長裙丫鬟端著兩杯茶水走來。看到青年一臉驚喜，正要開口叫到。
青年迅速用手在嘴唇做了噓聲手勢，雙目示意丫鬟看向另一張椅子上的陳青木。
丫鬟明白他意，忍住沒開口，臉上憋的紅撲撲，可以從其臉上看到強忍不住的笑容。走到兩人身旁。
「二位請用茶」，再青木接茶沒注意時，向著青年做了個鬼臉。青年也向丫鬟做了個鬼臉，丫鬟終是沒忍住噗呲一笑。就在陳青木看向時，丫鬟又重新變回原來表情。
一個穿著紅袍上面綉著一個太陽的中年男子走進大殿，此人面神威嚴無比不怒自威。
可當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也微微驚訝，臉上露出笑容，正要開口。
青年立即向他示意一旁的青木。中年男人明白他意。
青年站起身向中年男子彎腰作揖「城主大人，小生奉院長命令，特前來有大事與城主商討」。
「既有大事就不便在此地說，去我書房吧」。剛剛進來的正是落日城主莫清濤。
城主率先走向另一邊屋子，青年在後邁步跟去。
兩人走進書房，城主就迫不及待發問「楚兒你不是在書院修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有剛剛那個乞丐是」？
「父親，我是為流傳萬年的神道傳承傳說而回，至於那個小乞丐是我回來在城中發現的。他的身上給我帶來某種莫名之感，像是法則之力」。
「我也有聽聞，最近城中來了不少人都是為了傳說中的神道傳承而來，為父也正要通知與你」。
「你說那名乞丐身上有法則之力，會不會他身上有和寶物而造成」？
「是的父親，他必非身上寶物，而是自身便帶有法則，我與他一路走來就暗中觀察過」。
莫清濤沉思片刻「天生就法則之力的百萬中無一，就會如此巧合被你撞見，會不會.……」
青年莫楚聽出其父未言之意，微微一笑「父親放心，我已問過。那名乞丐是有幾分古怪，既不知自己從何處而來更不知其父母是，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城中生活」。
「即是一直在在城中生活，我便派人去查探一番以防是他人陰謀」。
說完，城主對著門口喊道，「甲，你去查探坐在中堂那名小孩的來歷，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門外沒有任何的回應。
「日落前甲應該就能查探而出，如果那名青年沒有任何問題你打算如何處置」。
「神道傳承流傳已有萬載，從未像如今流傳般真的要出世。我們也一直在尋找身上帶有法則或法則寶物之人，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你而如今一名帶有法則的小孩就這樣出現，會不會其中有何牽連」。
「聽你此言有些道理，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尋找，而如今卻突然出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神道傳承又突然流傳開，要說沒有關聯我還真不信」。
莫楚笑著介面到「甲傳回消息，自然便知曉」。
「先去與你母親見個面吧，她頗為思念你的」。
「是，孩兒告退」。
莫楚走出書房「來人」，不知從何處走出一人。「去告知管家一聲，給大堂小孩安排些飯食，在安排一間房」。正要走去莫楚又是想到什麼，「把巧兒叫過去服侍，自己準備幾套衣服。去吧」。
那人不言一語走向走廊，一個轉彎消失不見。莫楚看著那人離去，走去後院。
主屋大廳中，孩童青木再青年走後便有些坐立不安，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約有半個小時左右，先去端茶來過大廳的丫鬟再次進來，走到孩童青木身旁，微微鞠躬「小公子有禮了，我叫巧兒。是來帶公子進餐，還有.……」，說到這裡自稱為巧兒的丫鬟指了指青木身上衣服「還有帶小公主沐浴在換上乾淨舒適的衣服」。
「小公子，你是在叫我」，孩童青木指了指自己。
巧兒調皮一笑「不然呢，難道這個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呵呵呵」。把手放在嘴上掩住微笑，兩個小小酒窩浮在臉上，頗為可愛。
看到巧兒如此情切可愛心裡也沒有那麼緊張「也是這裡就你我二人。那大哥哥哪去」？
「哪位公子有事與城主商討，晚些就回回來找小公子的。走吧，走不過去熱水和飯菜都要涼了」。伸出自己的手牽住青木。
來到另一間廂房中，放在中央的桌子早已擺滿冒著熱氣香噴噴的飯菜。屏風後面有著一個大水桶水蒸氣正向外面飄出。
牽著青木走的屏風后的水桶旁，巧兒正要去幫青木脫下衣服。
「你幹嘛」青木嚇的跳到一旁。
「幫小公子脫衣洗澡啊」巧兒一臉天經地義看著青木。
「我不用你脫，我自己來」。
「好吧好吧你自己脫就自己脫」。
過了一會青木沒有絲毫要脫衣的樣子，「小公子怎麼不脫衣服呢，再過一會睡就要涼了」。
「你到屏風後面去，我才脫，澡我自己洗不用你幫」青木雙頰泛著淡淡紅韻。
「哈哈哈」巧兒再也忍不住張口大笑，「才這般小就如此害羞，長大了還如何是了」。說完不在逗樂青木走向屏風后。
「小公子，這是乾淨衣裳。洗好澡了穿著這幾套衣裳試試合不合身」。巧兒在屏風另一旁將幾件衣服掛在屏風上。
「嗯嗯」。
巧兒坐在椅子上磕著瓜子，時不時往屏風后望去心裡想道「公子啥什麼有這般心思，怎麼叫我來侍候這個小乞兒。不過這小伙蠻有意思的」。臉上不經揚起嘴角。
過了一會一個肌膚潔白，穿著白色長袍，頭髮垂到半腰，面目清秀神采奕奕散發少年才有的英氣。
「果然人靠衣裳馬靠鞍這句古話說的沒錯，這人一穿著打扮起來就是不一樣，小公子來這邊我為公子梳頭」。
巧兒嘻笑走向孩童青木，將其帶到一個化妝台上，為其做一個盤髮髻。有帶他到了飯桌上吃了點飯食。
夕陽西下，城主府中書房內。城主將一封信遞給莫楚「你也看看」。
莫楚快速將信看完。「這有些怪異，這個小孩五歲父母就亡，可他從小便痴獃，一直住在親戚家。在幾月前雷雨交加夜神志大開，時常說出一些怪話，親戚以為是撞了邪將其趕出后就一直在城中乞討了」。
「你如何看待此事」？
「父親就算有人在暗中操作又如何，在落日城地界還不是莫府說了算」。
「行了你出去吧」。
「是，孩兒告退」。
莫楚關上門房，走去青木所在的房間。當他來到房門前打開房門。
「公子你來了」，巧兒向莫楚做了揖。
「那個小孩呢，可有何怪異處」。
「睡著了，怪異到沒有。吃完飯不久就睡下了，不過一直在說夢話。叫著弟弟父母之類的」。
莫楚雙眉一皺，小聲嘟囔「弟弟，情報中必沒有說他有弟弟」。
「公子你在說什麼」巧兒聽到莫楚的嘟囔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這些時日你就在他身邊服侍」。
「是」巧兒乖巧懂事的回答。
莫楚走出房門，心裡想著先去巧兒說的話，「不管是誰的安排，我都不會讓你如願。傳承必是我的」。
落日城這幾天來了不少不知來歷的人。城外更有許許多多人進進出出大山像是在尋找什麼。
七日後夜間城主府中，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走進城主書房「稟報城主，城中來人以將客棧都住滿了。還有更多的徘徊再城外」。
「知道了你出去吧」。就在那人剛走出房中。
「張老回來是不是已經確定傳承在哪了」。
在燈火沒有照到的地方走出一個面目蒼老佝僂著身的老人，朝著書桌前城主一拜「老夫出探查城主所交代的事，黃天不負有心人。老夫終是在幾天前查探到，就在三天後，彩霞山就是傳承出現之地」。
「好，有勞張老了。回去休息吧」。城主說完，向老人祭出一個白玉戒指。
「多謝城主」城主口中的張老接到戒指欣喜不已急忙道謝，消失在黑暗中。
三天後彩霞山，城主莫清濤和莫楚帶著一群人來到一個山谷中。
「大哥哥我們來這裡幹嘛」，再莫楚一旁的孩童陳青木不解的問道。
「我們就是來這裡看看，不做什麼」。再這些時日里，莫楚常常陪伴在孩童青木，得到他的信任。也常在夜間觀察陳青木。
帶著笑容莫著青木腦袋，心裡卻是另一番心思。「每晚都說著一些與他從不相干話與事，不管你是誰，謀划什麼，今天都要浮出水面」。
就在此時莫清濤看向另一邊大山「誰在哪兒鬼鬼祟祟的躲藏，何不出來一見」。話完一道神通甩去。
「哈哈哈，莫城主還是這般脾氣暴躁」。一個眉尖鼠眼愛小老人走出。
「原來是幻天道友，不知道友來此何事」。
「城主就不要明知故問，嘿嘿嘿」幻天老人奸詐一笑。
莫清濤眼神冷了下來，就要示意其他人出手時。在山另一邊的幻天老人眯起眼睛「道友難道以為自己可以獨吞此地機緣，來到這裡的可不止我一人」。幻天老人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天上。
莫清濤轉頭看向空中，一道道流光異彩從不同方向飛來。
「看來是藏不住了」莫清濤對著身旁莫楚。
「無妨，即便他們來的再多人又如何，這裡可是落日城地界」。莫楚用陰冷眼神掃向四方。
來到的人紛紛向著認識之人靠攏交談。
一隻長著獨角天馬拉著一個華麗無比的轎子飛到莫清濤不遠處停了下來。「莫兄別來無恙」。
「沒想到侯兄也會來此地」。莫清濤面帶笑容。
「我本不想來參合此事，可禁不住家中孫兒磨嘴皮子，只好帶著他過來見見世面」。一個年約十七八歲，身穿一身金黃鎧甲，手持黃金長矛從轎中走出。
「見過莫叔叔」。
「小至果真傳聞中那般天資不凡，小小年紀就以進入金丹後期」。
「莫兄妙哉了，想必哪位就是貴公子吧」。
「正是犬子，楚兒快過來拜見侯爺爺」。
「見過爺爺」莫楚對著橋子鞠了個躬。
在幾人交談時，此地又來了更多的人。山谷中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交談之聲。
近午時刻，一名被面具遮掩臉的人飛到莫清濤前。「城主找到了」。
「嗯，速速帶我前去」。
帶著面具的人帶著莫清濤等人飛向山谷的深入，浩浩蕩蕩的人群跟在他們身後。飛行不久他們來到一塊光滑石壁前。
在此地早已有幾個人在此等候。在莫清濤等人到來紛紛向其鞠躬。「拜見城主」。
「就是此地，將其打開吧」。
「有些情況先向城主明示，此地陣法特殊，只有三十以下的人才能進入」。
莫清濤和莫楚相視一眼。「明白了，開啟吧」。
幾人再石壁上這裡打出幾道法術，那裡又打上幾道，飛上飛下反反覆復幾次后，一個光門出現在石壁處。
莫清濤雙眼掃向四方「諸位此地陣法特殊限制年齡，只能三十年以下才能進入，至於會發生何事莫某也不知曉」。
「莫城主不會是欺騙我們，想獨吞寶藏吧」。聲音從人群中傳出回蕩四周。
「哈哈哈，老夫要是有此意還會任由諸位跟隨而來，不信莫某的話自可前來一試」。
莫清濤話一說完，就有一人飛快從人群中發出，「哪我先來試試」。
那人飛到光門前，看了幾眼后邁步向前，就在接觸光門一瞬間整個人燃起熊熊烈火瞬間化為灰燼。
「不信莫某話盡可前來」莫清濤臉上露出淡淡笑容。
「我今年才28，我去試試」又有一人從人群中飛出，直接沖入光門發出一道漣漪，消失在光門中。
「難道真的限制年齡，老夫不信」。又有一個老者飛向光門，如同第一個進入的人，一觸摸到光門瞬間被大火燒為灰燼。
莫清濤對著莫楚微微點頭示意。
「我們進去吧」莫楚對著孩童青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