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黃家圖謀
黃家一行人來到一片儘是潮濕沙子海床地。「快點尋找到老祖所說的陣眼。」黃家修士分散開來,時不時挖開一處沙子不知在尋找什麼。
方浩明帶著青木在遠處一堆沙堆后看著黃家人的動作,兩人被一道無形光幕籠罩著。
「他問在找什麼呀?」
「青木兄要不我去問問他們,再來告知你。」
青木斜眼看了方浩明。自從第一次遇到這人便是這般古古怪怪,始終讓人摸不透。
「你還沒有解釋,為什麼你金丹期還可以進入這裡。」
方浩明運轉功法,額頭上浮現一個符文古字烙印在他眉心。「這是應為我太爺爺幫我封印了修為,我現在只有假丹境界。沒有太爺爺親自出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到金丹期。」
青木看著一閃又消失不見的符文,對此手段神通頗為感興趣。
方浩明像是想到何事,用手抵了抵青木。「青木兄不知再東海城看到於你一起的那隻靈狐是你靈獸還是……呀?」
「她是白瑤是我.……是我結拜金蘭大姐,不是靈獸。你不說我還問了,你以後要是再遇到白瑤可別再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原來她叫白瑤。修士也可結拜金蘭?」
「怎麼不可以,難道修士不是人啊」眼前這人平常都如同雲霧飄渺般看不透虛實,怎麼也會問出這樣白痴才會問的問題。
「可以可以,青木兄說可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還是可以。」「不知青木兄還缺小弟否,讓方某也與幾位結成異姓兄妹?」
青木看著臉上滿是燦爛笑容還露出幾顆大白牙的方浩明,眼神中已給出答案。
「陳大仙人你可別拒絕這般早吖!怎麼著也得先收留幾日觀察一番再做決定。」
先去一直叫著青木的名字,如今直接叫青木的姓氏,兩人何時變得熟絡了。「不必了,白瑤是我三人中的老大,你覺得她會同意。」
「這.……」此時就連是方浩明這般厚顏無恥鄰牙利齒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陳兄弟不知道白姑娘可有何喜愛?」
「不知道」青木對此人臉皮厚度又有了更深層次見識。
「靈石、法寶、丹藥、功法.……」
「我二姐家裡有礦。是幾座靈石礦。」
方浩明自恃也是跟著太爺爺見過大家世面,可聽到青木說她二姐家裡有礦還是不由自己長大了嘴巴啞口無言。
方浩明陷入深思中,記憶再腦海如同翻書搬一頁頁閃過,「我自幼就讀過荒州各種典籍,可是沒有見過哪個修仙大族可以擁有幾座靈石礦脈。難道像齊國般一個大家族掌控一國。」方浩明心裡自語道,看著青木對其幾人更感興趣。
在兩交談時,黃家修士差不多翻遍沙海。「找到了。」一名青年金袍修士再沙海邊緣處大聲吼道。三皇子帶著眾人一起前去。
三皇子看著眼前一個深埋沙海里玉石。玉石雕刻如同印章。三皇子蹲下身,用手輕輕撫摸玉章,一絲極寒之氣從指尖傳到身體各處。
「正如幾個月前回到家族中的老祖宗說的一樣」三皇子鬆開一直緊繃地雙眉。站起身來「趕快不知陣法。」
「尊令。」所有金袍修士彎腰拱手道,臉上也都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金袍修士飛散四周,圍繞著印章百米左右,在地上插起一面面黑色小旗。過來片刻功夫,地上就差著整整八十一把小旗。
金袍老者回到三皇子身前「都以做好。」
三皇子從大拇指上儲物戒指拿出一個黑色法盤。老者也從儲物袋中拿出裝有三千名修士魂魄與精血葫蘆,遞給三皇子。
三皇子盤膝坐下,將葫蘆與陣盤寄出,葫蘆再陣盤上緩緩轉動,一個個修士神魂臉上滿是痛苦時不時閃現。「敕鬼幽冥、九幽地煞、玄奇八方、鬼母敕令.……起」
三皇子念完一陣咒語后,一聲大喊。懸浮在空中黑色法盤頃刻間如同活了,上面出現一個黑幽幽漩渦,似是連接著陰曹地府。一個臉面陰森臉上像是塗上太多胭脂,白的像紙張一樣,頭上長有兩根牛角,脖子處有條巨大的鎖了纏繞,看不到鎖鏈的盡頭是在何處。
三皇子臉色蒼白,一點指從法盤上出現的女鬼。「九幽鬼母上方乃是我為你準備的祭品,食完之後住我打開封印。」
九幽鬼母從黑幽幽漩渦中伸出一隻手抓,上面也纏著一條鎖鏈。一把抓住葫蘆,一捏而碎,鮮艷刺鼻的血液如同九天銀河從天垂落,進入鬼母口中。
三千修士魂魄沒有了禁錮正想逃離,鬼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一招手間一片黑乎乎遮住天空的烏雲出現,其中閃著瘮人黑色閃電。被籠罩在內的修士被一道道黑色閃電擊中,化成一團圓黑霧,緩緩合隆在一起變成一個黑色圓珠。
鬼母一口吞下,伸出鮮紅舌頭舔蒼白嘴唇,意猶未盡看向黃家眾人。三皇子發出一聲冷哼「還想反噬……」幾道法訣打向法盤,纏繞在鬼母身上鎖鏈遊走出一道道血色閃電。鬼母發出慘烈嘶吼。
「不想再嘗試血電滋味就改緊打開陣法。」鬼母用著冰冷目光掃了三皇子一眼,伸出巨大手掌抓向被海沙埋藏的印章古印。
手和古印接觸瞬間,整個海底發齣劇烈震蕩,一座座石林倒塌,整個海底像是進入末日般,天昏地暗沙塵飛舞。
倒塌的石林從中射出一道光柱。光柱再古印上方凝聚一個水藍光球。光球似再凝聚力量,強大的波動一圈圈擴散八方。
鬼母無視上方藍色光球,從黑幽漩渦再伸出一隻巨手抓向印章,用力一拔,印章被鬼母一把扯出。印章下方鏈接著一根古銅柱子。
印章被拔出一瞬間,上方藍色光球似是凝聚好力量,一道水桶粗藍色雷電劈向鬼母,鬼母抓著手中柱子一把扔向上方藍色雷電。咔哧咔哧雷電和銅柱接觸一剎再空中爆炸開來。
鬼母兩隻巨大手掌抓向空中藍球。藍色光球再空中一陣變幻,一隻長著蛇頭為尾、身上藍色閃電噼啪作響,四肢巨大琪爪立足高空中,一聲渾厚無比帶著蠻荒古意從龍頭巨口傳出,正時遠古神獸玄武。
鬼母兩隻手掌長出血色指甲,如同十柄血色長劍要將身前一切毀滅。玄武張開龍首大口一個個雷蛇舞動噼啪作響雷球從口落下,噼里啪啦雷球和血色指甲碰撞。鬼母發出一聲鬼哭狼嚎,一手抓住頭上一根畸角,畸角落到手中變成一柄羊角大刀,上面有著無數怨魂遊盪。一刀劈出一道無數怨魂形成的刀光斬向玄武。
玄武怒吼連連,全身爆發雷光,四周形成一片雷電海洋。玄武縱身而下撞向刀光。兩者碰撞,刀芒消失許多還是將玄武劈成兩半。
被分成兩半的玄武,身上藍色閃爍重新凝聚為一體,玄武蛇尾從身體飛離,一條百丈雷蛇尖聲嘶吼沖向安然無恙的鬼母。
鬼母勾起嘴角似是在笑,再揮出一刀,怨魂刀光包裹著雷蛇,雷蛇噴吐電弧擊向怨魂,可它終是陣法顯化,不過幾個呼吸間就被怨魂消耗殆盡。
已有些淡化的玄武尾部玄蛇尾再次長出,連發出三聲怒吼,凝聚全身法力,天空出現九道可以毀滅天地雷柱。
鬼母終於露出凝重神色,幽冥霧氣從身上散發,組成一幅萬千骷髏圖案盔甲,另一隻手拔出頭上畸角,雙刀朝上揮出九道刀光。
兩者接連碰撞,九道蘑菇雷雲再天空中出現,就連隔絕海水光幕都呈現出幾道裂縫。
陣法化成的玄武靈力終是耗盡,變成一粒藍色沙塵消散。
鬼母用手抹掉嘴角流出的鮮血,看向黃家修士,一把抓住十幾名黃家修士放入血盆大口中咀嚼。三皇子大怒,朝法盤打出法訣「給我回去。」
纏繞再鬼母身上鎖鏈發出呲啦呲啦響聲,鬼母不甘心的被拉扯回黑幽漩渦中,洞口關閉法盤迴歸如常。
三皇子心有餘悸吐了口氣,看向被嚇壞的黃家眾人。「瞧你們現這狗模樣,還不起來。」黃家眾人臉上還是驚恐神色,走回到三皇子身旁。「黃鐘你帶著十人在此地依靠陣法守護,不要讓其他進入。其餘人等跟我進入。」
一行人走進先前印章所在地,哪有這一個筆直而下洞口。
再鬼母出現時方浩明流露出恐懼神色,直到鬼母與玄武大戰結束,臉上神情才有了改變。
「沒有想到堂堂齊國黃家也會用出這般邪修手段。」方浩明瞧見青木想問開口,連忙伸出手擋住青木嘴巴,「別問」指了指另一邊。
再沙海另一邊,百多名穿著道袍修士從沙海下面鑽了出來,一個手持法器沖向黃家修士。
黃鐘再三皇子走後,始終保持警惕觀察四周。見到百名道袍修士突然出現,「是邪月門的人!大家小心。」
「黃家不是自視自己為正道中人,沒有想到也會做出天怒人怨、喪盡天良、天理難容……」一名留著山羊鬍道袍修士開口大罵黃家之人,一個個難聽至極的成語從他口中發出滔滔不絕。
黃家修士一個個臉上漲的通紅,恨不得出去將那人粉身碎骨、挫骨揚灰。看是對面人多勢眾,他們就是個人只能窩在陣法中。
「哎喲喂,不愧是黃家龜孫子,只會躲在龜殼裡不出來……」那名修士滿臉嘲諷。
「好了羊師弟,就不要與他們浪費口水,破開陣法將他們一個個吃掉豈不更美哉。」一個粗壯大漢率先發出法器。
「黃項你快去通知三皇子,其餘人於我依靠大陣等待三皇子他們回來。」一名金袍修士走進洞口。剩下的金牌修士分成九宮盤坐,插在地上的八十一桿小旗,咧咧作響一個黑色光幕籠罩周圍。
「就憑你們幾人掌控大陣能阻擋我們多久。」羊角胡修士寄出一把飛劍刺入光幕。
方浩明和陳青木躲在海沙地微微露出一雙眼睛,看著眼前個色法器,如同盛開的煙花般。
「有趣有趣,沒想到本是閉關太久,出來散散心,還能看到這樣的好戲。」
「方兄話有所指?」
「青木兄你可知道黃家和邪月宗有何關係不?」
青木搖了搖頭作答。
「幾百年前正是邪月宗帶頭,趁著黃家老祖宗消失多年不歸,大舉進攻齊國,齊國不到三月就失去半國之地。要不是有哪幾名散修大能恐怕世上再無黃家。如今兩家再見會如何……」青木看著方浩明那得意樣,也輕微一笑。
陣法中黃家修士可不像青木兩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陣中黃家人有苦說不出,面對百多名修士攻擊,即使是再強的陣法被九名築基期修士主持,也只能發出陣法一兩成威力。
三皇子一行人進入洞口中,下方一著一條迴廊,走過長長迴廊來到一個空曠大殿,大殿四周有八根雕刻金龍盤繞銅柱。
陣法中黃家不停的吵口中倒入回復靈了丹藥,手上還拿紙靈石回復,也遠遠不足以支撐陣法消耗,一個個面無血色蒼白無比。
「黃項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黃鐘終是撐不下去,一口精血噴出法力消耗殆盡。一個個黃家修士也都消耗完法力癱軟無力躺在地上。
羊鬍子修士走道癱軟無力黃家修士前,「好久沒吃過築基期修士.……」伸出鮮紅蛇頭舔著嘴唇。
三皇子在石碑前站了許久,「果真是傳說中兩千年前就已經渡劫飛升的冥河老人。」
「請稟三皇子已經探查完畢,此地總共有八個銅門分別同向不同地。」
「我們就分成八路人馬,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地方。」三皇子帶著十幾人走進其中一間銅門。
洞口上方早已無一人影,只有一片血腥場面留在地上,散落骨頭四處都是。
青木和方浩明一直等邪月宗修士離開,也走向洞口去。青木看著煉獄般的地面「他們到底是什麼,怎麼連人都吃?」
「邪月宗神秘無比,世間對他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只知道這個宗門非常奇怪,裡面有著人修、妖修、魔修。」方浩明不忍目睹眼睛景象……
「妖修?我看那些修士也才築基他們是怎麼化成人形的?」
「這就血邪月宗奇怪之處,無數宗門都想得知,派遣無數弟子加入邪月宗,時間過了不久,不是心性大變成了邪修就是銷聲匿跡,到了現在也還無法得知。」
「這.……」
「青木兄也不要再多想了,神藏已經出現,我們何不去爭奪機緣。」
「好。」
就在青木和方浩明進入不久,因此地先前發出的動靜太大,隱秘在各個角落的修士被吸引而來,看到地面場景.……
三皇子走過銅門通道,來到一個圓形建築中,此地中心處放著一個巨大丹爐,丹爐下面還燃燒著火焰。
青木和方浩明在走廊中行走不久,就發現地上有著一名金牌修士屍體,屍體頭顱分離,睜著大眼死不瞑目。
方浩明走進屍體看了看平滑沒有一點的傷口,「呵呵,難怪你死不瞑目,被自家害死能閉得上眼才怪。」方浩明起身走了幾步,哪裡有著一根不仔細觀察是無法看見的金絲。
陳青木也走到方浩明一旁用手觸摸金絲,一不小心下,手指被劃出一道傷口。
「這是黃家的龍蠶絲,乃是用人間帝皇氣養育出來的金蠶吐絲煉製而成。就算是金丹不運用法力抵擋,也會被.……」方浩明指了地上屍體。「走吧。」
來到八根石柱大殿,青木兩人也被石碑吸引,走上前去觀看。
「吾乃冥河老人,修行三千載,終是得償正果,飛升仙界。如今留下傳承給後人,有緣人可得之。」石碑上記載冥河老人一生過往。
「這裡儘是冥河老人的傳承地。」
「方兄冥河老人是何人,竟對他如此驚訝?」
「青木兄有所不知,冥河老人乃是幾千年前荒州第一散修。」
「荒州第一。」青木也露出驚訝,他知道荒州是何其廣闊,面前此人被稱為荒州第一,可見是何其強大。
方浩明觀察四周一番,「青木兄眼前有著八個銅門,想必其中一扇定時冥河老人傳承所在,不知青木兄.……」
青木得到過太陽古神必不是太在乎冥河老人傳承,隨便指了一扇「我選他。」
方浩明如同算命先生,手一陣亂掐,「嗯,剛剛掐指一算,哪裡得確有極大可能就是冥河老人傳承所在,我於青木兄一同.……」方浩明露出諂媚討好的笑容。
「方兄一同行去便可。」
兩人推開銅門,血腥氣撲面而來。地上躺著有十多名黃家修士和邪月宗修士。兩人對視一眼,方浩明拿出一張符紙往身上一拍,一道金色光幕將他籠罩。
向青木也遞出一張一摸一樣靈符,青木沒有接過,從自己儲物袋中拿出一張一摸一樣靈符,照模作樣一拍在自己身上。
方浩明一笑化解尷尬,收回靈符。這時他才發現青木身後背著一把長劍。修仙界可不像凡間江湖一樣喜歡背劍持劍。法器法寶都是放在儲物袋中,可沒有幾個向青木那樣背著法器。
「不知青木兄背後是何物?」
青木見方浩明看著背上江湖,也沒隱瞞他「他叫江湖,是我的法寶。」
「江湖、法寶。」先是微微驚訝,「青木兄難道不知法寶要是放在修士丹田中育養,可以更加與主人心意相和,威力更大。」
「這自然知道,不過……」青木取下背後江湖,輕輕撫摸。「我已經將它煉化過,無論是儲物袋還是我身體都無法將他收入其中。」
「這.……還有這般奇怪法寶,青木兄可否讓我瞧瞧。」
法寶一經煉化過,就無法再被其他駕馭。除非破開先去主人留下的印記。
青木將江湖遞給方浩明,一把結果江湖,方浩明眼瞳閃著青色光亮,盯了片刻,「此物有些奇怪,這件法寶不像一般法寶,倒像是某位修士煉製的本命法寶。」
「本命法寶?這是……」
方浩明從自身取出一件手鐲狀法寶,上面刻花著各種靈禽異獸。「這個就是在下本命法寶「鴻蒙萬靈鐲」。」
又將法寶收回體內育養,「只要到了金丹期就可以煉製自己的本命法寶。」
把江湖還給青木。「這件法寶是和物煉成我看不出來,不過這件法寶應該是因其主人殞落而有些損毀。」
青木把江湖放回背上,「方兄見多識廣,可知該如何修復。」這把被自己取為江湖木劍,雖然如今威力不強,可它帶給青木對父親的思念,若是能將其修復自然更好。
「本命法寶一般多會隨主人殞落而自爆,可能是它材質特殊才保存下來。要想將其修復就……」說道這裡方浩明停頓下來。
「方儘管說來,在下也只是報著一絲希望,要是太過艱難就隨它去。」
「本命法寶受損如同修士受到大道之傷,只能依靠時間慢慢將其養育。不過這把劍連丹田都進不了,就不知該如何……」
青木聽完也沒有失望,一笑作罷。
兩人交談之時,不知不覺就要走出通道,隱約間可以看到前方有著一座九層寶塔。可當兩人剛剛走出通道就被幾十道目光投向。
方浩明與青木陷入無比尷尬場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青木兄我們好像走錯門了。」
「對我們走錯門了」
方浩明朝幾十道目光來處作禮,「那就不打擾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