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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第246章 白家的狐仙雕像

  第246章 白家的狐仙雕像


  「咦這骨架為什麼是金色的?」


  「季尋,你有沒有感覺好奇怪啊,好像.好像看著骨架心有點讓人看著喘不過氣?」


  「.」


  季尋撥開了碎石,身後三人也湊了過來。


  宋漁的目光一下子便被骨架的金屬光澤給吸引了。


  燈光照耀下金光閃閃,肉眼看來,這更像是純金的工藝品,而不是人類死後留下的遺骸。


  而且更詭異的是,看著這骨架給人一種精神恍惚,呼吸都隱隱粗重的壓迫感。


  如果沒遇到宮武之前,季尋可能也不知道這什麼情況。


  但之前在那位老前輩那裡看到過巔峰的風景之後,他確認這就是人類骨架。


  這金屬光澤是骨架凝練到了極致的表現。


  而那股威壓,就是殘存的「神威」。


  也就意味著,這是一具超階卡師的屍骨。


  哪怕是至少三千年過去了,屍骨上殘存的威壓依舊讓人感到心悸。


  可想其生前階位到底多高?

  季尋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意義上的「古代超階」,心中莫名有種感慨和期待,六階果然不是卡師的天花板!


  宋漁是一個一階卡師,看著骨架還勉強能支撐,只是有點不適。


  而一旁的小斑鳩好奇地看了看,沒幾息,突然就雙眼一翻白,癱軟了過去。


  一旁的徐老頭眼疾手快,一把就攙扶著了,看了一眼,嘀咕了一聲:「沒啥大問題,暈過去了。」


  季尋也覺得自己大意了,剛才沒想到小斑鳩承受不了這種神威餘韻。


  然而宋漁卻眨了眨眼,似乎更好奇為什麼季尋都面色凝重,而這老頭子看上去完全像是沒受影響一樣?

  季尋沒去多看屍骨,雖然他發現了屍骨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


  因為他明顯牆壁上刻下的文字,才更重要。


  季尋看到開頭就明白了,看著像是白家的先祖來到這裡封印什麼「破損的災變物」。


  牆壁上後續文字如下:

  「那存在無法被殺死,只能封印。好在費盡人力物力在東荒尋覓數年,終於是找到了這片秘銀礦脈。我白家不惜巨大代價,終是準備好了一切。可惜,萬般算盡,卻萬萬不想那枚封印用的戒指已有『靈性』.」


  「在封印最關鍵一刻,那戒靈突然暴起,逃出了封印.」


  「不要好奇那災變之源頭到底是什麼,因為僅僅是祂的名諱都不可提及,姑且稱作『猩紅腐敗』。感染後會讓人變成嗜血的怪物」


  「原來如此。」


  季尋看到這裡,心中突然明了了。


  和他之前猜測的方向差不多,吸血鬼的污染源頭,就是這山洞裡封印的污染源。


  不過,那【戒指】又是什麼東西?

  他繼續看了下去。


  「雖然戒靈被我重創,沒有千年時光很難恢復靈性,但終究是個隱患.而且我自知已經被它污染,絕對不能離開,唯有自戕於此。等它再次聚靈之時,必然會再次找來。到時污染泄漏,必成文明之患」


  季尋看著眉頭緊鎖。


  這人竟然是自殺的?


  能讓超階強者都如此慎重對待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可惜此次封印乃是絕密,我白家高手盡出,為保污染不外泄,皆以身葬於此,以固封印;再無外人知曉此地之事我自知後患已留,便留【探礦圖】一份,待時機恰當自有人拾取。你能看到我遺留下來這些信息,想來知我所言。」


  「交予我白家後人。此匣只有我白家之人能打開,否遭厄運。若我後人得之,開盒之時便知我所留信息,必有重謝;」


  「此物是我白家信物,糾纏因果,閣下取之,白家承你恩惠,多有感激;亦有一點我留給白家後人的一點小寄託,於閣下或也是不小機緣,只是屆時還望莫怪;」


  「.」


  山洞裡,很奇怪的一幕悄然上演。


  季尋、宋漁、徐老頭三人都歪著腦袋看著滿牆壁雕刻的文字。


  上面可不僅僅是塔倫古語,還混雜了一些「古塔倫語」。


  就是那種蘊含了法則,需要去領悟意思的簡化惡魔語。


  季尋倒是斷斷續續勉強能讀懂。


  偶爾有幾個辭彙不認識,聯繫上下文的意思也能猜到幾分。


  一旁的宋漁就俏臉上滿是愁色了。


  她還只是一個「古語言學徒」,能看懂一兩成,不能再多了。


  所以也看得一頭霧水。


  徐老頭則是滿臉隨意,但他彷彿看到了更多的信息,眸光微微深邃。


  不多時,季尋讀完,眉頭擰川非但沒消失,反而越皺越緊。


  這上面的內容解惑倒是解惑了。


  比如【探礦圖】的由來。


  季尋之前就覺得奇怪,一張探礦圖怎麼可能有這麼高明的加密方式,還用的塔倫古語。


  畢竟這古文字這個時代真正完全精通的博學家,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現在一看,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繪圖者為了增加破譯難度弄的古語;而是留下地圖的這位,本來就是塔倫時期的超階。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惑。


  像是【戒指】是什麼,戒靈又是什麼?

  污染源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是文明級的威脅?

  好在他不懂,這裡可能有人懂。


  季尋沒想去好奇那超階都避之不談的「污染源」,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徐前輩,『戒靈』是什麼?」


  這一問,老頭果然知道。


  徐老頭隨口就回答道:「這個嘛古書上有一個說法,叫『萬物有靈』。據說宇宙萬物存在時間久了,也都慢慢會有自己的靈性。但越是超凡特性濃郁的,越是容易產生靈性。看著大概是某枚戒指有了靈性?」


  「???」


  季尋和宋漁聽著齊齊眨眼,不太理解。


  這話解釋得確實有些晦澀,老頭又打了個比方,道:「呃伱們可以理解為,和人類靈魂之於身體,差不多的存在吧。」


  宋漁一聽,眨了眨眼:哇,老先生懂得真多。


  季尋也才有了一些認知了解。


  這解釋再配上牆壁上的那些話,意思就是,一枚有靈性的【戒指】從這裡逃出去了?


  「所以,這戒指應該就是製造那些吸血鬼的源頭了?」


  季尋也聯想到了一些前因後果。


  不過現在戒指下落不明,他也沒去多想。


  然後他把目光看到了之前就發現的,那個在金色骨架腳邊的小匣子。


  按照牆壁上的信息來看,這匣子里留有給白家後人的東西。


  而且能讓超階卡師都如此慎重對待,必然是不得了的秘寶。


  季尋看著也走了過去,觀察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什麼危險。


  他還不忘回頭問了一句:「前輩,這東西能拿嗎?」


  徐老頭正在用小指掏耳屎,聽著一愣,隨口道:「既然留言讓拿,你就拿唄。」


  「.」


  季尋聽著眉頭一挑,這才把手伸向了那小匣子。


  觸碰一瞬間,彷彿靈魂都為之一顫。


  那種感覺像是冥冥之中籤訂了某種契約。


  「送還給白家後人就可以了?」


  季尋覺得這契約好像挺簡單的。


  現在白家是聯邦五大議員,又不難找。


  到時候隨便找個白家後人,還了就好了。


  按照上面的說法,白家後人會有「重謝」。


  但最後那「屆時還望莫怪」的話.

  是自己理解錯了,還是有什麼隱晦信息沒寫出來?

  季尋也想著,這位三千年前的超階,沒必要弄什麼陷阱坑一個幫他完成了遺願的熱心腸吧?

  就是季尋拿起匣子一瞬間,契約消耗了最後一點殘存的超凡特性,這具黃金屍骨上縈繞的那股「神威」突然就潰散了。


  那骨頭在季尋幾人面前化作了金色顆粒,煙消雲散。


  季尋目露思索,轉眼又看了看洞穴深處。


  這時候,他也發現宋漁的目光看了過來,似乎在詢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秘銀礦是找到了,確定就在這洞穴下面。


  但問題也來了。


  這下面似乎封印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不解決,秘銀礦也不可能開發。


  且後患無窮。


  季尋可沒敢大意。


  他和宋漁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把目光看向了那個百無聊賴的老頭。


  還好有這位。


  不然這種牽扯了超階秘密的地方,哪怕是季尋喜歡冒險,也不敢盲目作死。


  季尋主觀還是想下去看看的,他暗示道:「前輩。這下面好像有秘銀,我們能不能下去看看?」


  宋漁也是想下去的。


  她對超階可沒什麼概念,當然無所畏懼,也滿臉期待。


  徐老頭被兩人的目光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他也心痒痒的,用不確定的語氣道:「要不,我占卜一下?」


  季尋點頭認可道:「那就勞煩前輩了。」


  看著樣子,老頭的大號還沒想起來。


  但至少他如果敢下去,就說明應該不會死人的。


  說著,徐老頭拿出了他吃飯的傢伙,那副都舊得起毛邊的撲克。


  嘴裡神神叨叨地念叨著什麼,他抽了幾張出來嗎,老臉一喜:「紅桃 12345,喲,同花順啊。」


  宋漁好奇道:「前輩,這占卜有什麼說法嗎?」


  她從季尋那裡知道這老頭是高人,也信了。


  所以更好奇,這位的占卜到底準不準。


  徐老頭解釋道:「單牌都是小牌,組合起來卻是大牌,有驚無險啊。」


  季尋:「所以,我們可以去?」


  他聽著倒是明白了,他們隊伍里的四人,老幼病弱都齊了,這不都小牌?

  徐老頭語氣卻一如既往的畏畏縮縮,提議道:「嗯。要不,就試試?」


  三人一拍即合。


  季尋本就覺得他們死不的。


  現在這位說可以試試,那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不多時,小斑鳩也醒了。


  四人就朝著地窟深處走去。


  四周都是人口開鑿的通道,一路通往地底。


  這裡不是礦洞,而是專門挖掘出來通行的,四周不僅僅有加固,還銘刻了各種咒文。


  以季尋目前的見識,很多咒文竟然都是從未在任何典籍上見過的複雜咒文。


  但也看明白了一些,大多咒文的功效都是有「封印」、「禁錮」、「限制擴散」之類的詞條。


  越往裡走,四周岩壁上的咒文就越複雜。


  幾乎已經到了仔細去看,就會覺得腦袋發脹的程度。


  那些咒文上已經是蘊含了超出當前大腦認知的超階符文了。


  這在東大陸,幾乎可以說是從未出現過的遺迹。


  超凡知識是無價之寶。


  宋漁一路看,也一路驚嘆:「僅僅是這些咒文,要是被卡師學院的【博學家】們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得發瘋呢」


  季尋也覺得這種封印了那種「污染物」的地方,八成有什麼機關禁制什麼的危險。


  但一路走來,都沒出現任何異常。


  甚至連怪物都沒有。


  一路在彎彎繞繞的地道里下行了幾百米,也沒什麼岔路,這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一些特別的。


  四人停了下來。


  這裡的坑道除了咒文,還多出了兩尊狐頭人身的神像雕刻。


  仔細一看,這雕塑栩栩如生,毛髮細節處都非常的細緻。


  看久了,仿若那是兩尊活物靜立在甬道兩旁一般。


  季尋仔細觀察著四周。


  這時候,宋漁也覺得兩尊狐狸雕像很眼熟,道:「這封印可能還真是白家的先祖建造的。我在學院里就有白家的同學,他們就會精通各種奇奇怪怪的神道秘術。其中有個同學,她請神后的形態就是『狐仙』。雖然和這兩尊雕塑有點差距,但應該同出一源。」


  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姑娘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嗯。」


  季尋聽著點點頭。


  他之前見識過白家的傳人,就是夏牧城遺迹遇到的白薇。


  那女人就擅長控蛇和蟲子。


  手段著實和一般的卡師不同。


  他正想著這兩尊神像安置在這裡有什麼特別用意,這時,許久沒開口的徐老頭感慨了一聲:「很高明的布置啊利用礦脈原本自然之力,匯聚能量,維持這禁制幾千年運轉不息。不過可惜,之前就有了破損。也到此而止了。」


  季尋已經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科普。


  這老頭的記憶有點像是條件反射,要遇到了某種情況,才會針對性地想起相關東西。


  說著,徐老頭全然沒覺得危險,領著小斑鳩就朝著兩尊狐狸雕像間走了過去。


  季尋看著一貫縮後面的徐老頭走了前面,也就和宋漁跟了上去。


  這個「人形排雷器」選擇的路,定然是沒什麼致命危險的。


  四人剛走過兩尊神像,卻沒看到神像的眼眶突然亮起了紅芒。


  甬道還是甬道。 但越走越安靜。


  這裡已經是地底極深處,四周完全聽不到任何雜音了。


  只有四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還有那微弱的探礦燈照亮各自身前一小塊地方。


  然而走著走著,季尋發現不僅僅聽不到聲音,而且視野也越來受限。


  黑暗彷彿變成了吞光的怪物,將燈光都吞噬了進去。


  之前一盞燈還能清楚看到成列的四個人。


  徐老頭、小斑鳩、宋漁.

  最後才是季尋。


  恍然一瞬,季尋發現自己只能看到前面宋漁的背影了。


  而且光線還越來越暗,彷彿被黑暗逼入了燈里。


  不僅如此,外界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只有自己越來越明顯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季尋這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在悄然不覺中已經中招了,心道:「咦視覺和聽覺被剝離了嗎?」


  不過想來也正常。


  這個遺迹里的禁制之高明,完全超出了理解。


  中招是意料之中,不中招才奇怪。


  視覺聽覺是人類感知外界最主要的感官手段,一旦被剝離,最容易產生幻覺。


  絕對安靜的環境中,甚至你說話都會懷疑自己是幻聽了,而分不清是否自己真說了。


  那種感覺會勾起人類靈魂深處最原始的恐怖。


  你心中所想的,在這種環境下,會無限放大。


  這念頭一閃,季尋才發現前方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不過他依舊能感知到前方三人的「氣」。


  「這甬道果然沒那麼簡單啊」


  季尋之前去上邦監獄的時候遇到過類似的禁制,倒也不慌。


  有徐老頭在,問題應該也不致命。


  他正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前方的時,突然心臟「碰碰」猛地跳動了幾下,整個人精神一恍惚。


  「中幻術了?」


  季尋現在的精神力很敏銳,也非常熟悉這種彷彿精神力被干擾的感覺。


  但沒看到啟迪,也就是說,他已經毫無防備地中招了。


  「所以,是什麼幻術?」


  季尋內心中擔憂倒是有一點,但更多是好奇。


  十幾個「自己」都在猜測著。


  他都有做好面對各種恐怖畫面的準備了,

  可突然,其中一個自己躁動了起來:「嘖嘖.這種感覺好極了。」


  季尋突然就明白之前兩尊狐狸神像的功能是什麼了。


  那精神幻術是勾起了人類本能地慾望之一——色慾?

  不過,偏偏,這種幻術他的抗性最強。


  之前修行銀月教派「空月神想」,主修的就是歡愉秘術。


  季尋內心中,十幾個念頭,就看著其中一個自己在躁動,浮現了一些春光旖旎的畫面。


  倒也精彩。


  雖然他很明顯地感覺到身體燥熱了起來,但理智還是能絕對壓制。


  正常情況下,中招的人會忽略其他,被慾望支配。


  但季尋現在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他就像是在腦海里看自己拍的小電影,雖然也躁動,但很清楚自己是在精神幻境中。


  這裡可不是「做好夢」的地方。


  季尋想著,繼續朝前走去。


  沒走兩步,溫玉滿懷。


  宋漁小心翼翼地在甬道里走著。


  漸漸地,她也發現了四周越來越黑,能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可沒有季尋那麼強的精神力。


  甚至沒察覺發生了什麼,就覺得四周光景一變。


  眼前是一棟白色小尖頂禮堂,四周是一片白色薔薇花的海洋。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清香。


  宋漁低頭一看,自己正穿著一套素白的長裙。


  「噢原來我結婚了?」


  幻境中,宋漁完全沒覺得哪裡不對。


  就像是做夢一樣,夢裡的一切都是她喜歡,且期待的樣子。


  她看著四周滿是祝福笑容的親朋好友,挽著自己穿著黑色禮服的父親,走入了禮堂。


  宋漁看到了一個同樣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背影,那是我要結婚的.那位嗎?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走到了那人身後。


  白西裝男子轉過身,宋漁看到了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好像很帥呢。


  但奇怪的是,自己竟然看不清他的容貌。


  宋漁覺得眼前這個人很親切,歡笑相擁。


  嗯.

  很溫暖,很安全的感覺。


  好熟悉呢。


  相擁變得熱烈,擁吻變得炙熱,身軀也漸漸融化。


  空氣中瀰漫著幸福和愛情的氣息。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呢。


  啊,他是我的丈夫。


  當然可以吶!

  直到耳旁聽了到了那熟悉的聲音輕呼了一聲:「宋漁小姐?」


  宋漁恍然覺得眼前的人模樣一下清晰了,認出了是誰。


  她心中小鹿亂撞:「季尋先生?」


  這精神幻術是季尋見過最無解的一次。


  季尋完全找不到任何能脫離的辦法。


  正走著,想著,突然一具溫熱的嬌軀撞入懷中。


  季尋伸手抱住差點摔倒了這姑娘,這才看清了那張俏臉,正是宋漁。


  懷中的宋漁也表現出異常熱情,主動貼了上來。


  她今天穿著的一身綠色背心配獵鹿褲的冒險裝束,本就清涼,纖腰外露,入手大片滑嫩的肌膚。


  這姑娘一反常態很主動地伸手引導季尋的手探入背心,季尋瞬間覺得手中溫玉滿握。


  原本看著弧度並不太巍峨,但觸碰之下,會發現細膩而飽滿。


  季尋知道自己在幻境中,心中也疑惑了:「幻覺?還是真是宋漁?」


  此刻他是真的分不清楚。


  高明的精神幻術能模擬人類一切感知觸覺,這種完全真實的觸感,他也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情況。


  而且思緒好像被某種高位法則引導,思緒都沉迷在了一片溫柔中。


  光線很微妙的昏暗。


  兩人都只能看到身前一隅,其餘四周儘是一片黑暗。


  耳鬢廝磨,熱氣竄入耳中,酥酥麻麻。


  悄然間,宋漁身上那緊身背心也不覺褪去。


  不知是那丫頭自己脫掉的,又或者某人扯掉的,沒人在意。


  那極致的黑暗成了最好的背景板,宋漁那絕美的半果胴體像是會發光,白凈得毫無瑕疵,肌膚上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


  季尋能感覺到她靠在自己胸膛的肌膚從溫潤漸漸變得炙熱,心跳也清晰而強烈。


  他看著懷中迷亂的少女,微微一笑。


  理智讓他終歸是分辨出來了。


  季尋輕笑一聲:「宋漁小姐?」


  就像是從夢中驚醒,宋漁的感官意識突然從那種輕飄飄的虛幻精神世界中回到了現實。


  不再只有溫潤和迷情的恍惚,而是真真切切肌膚相觸的灼熱。


  自己正被那位在懷裡?

  噢,不,好像是我主動抱著他的?


  這姿勢,曖昧而親密。


  哪裡有半點隱私可言。


  宋漁瞬間意識到什麼,立刻清醒了。


  她記得之前夢中婚禮的畫面,也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精神幻術,但活色生香的事實也擺在眼前。


  自己正和那位親密的偎依在一起,而且自己還是身子半光著的。


  衣服呢.

  啊,好像是我自己脫掉的?

  宋漁整個人一下子就無比清醒了。


  她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地像是要跳出來了一般。


  關鍵是,她還不敢「醒來」。


  只能趴在肩膀上裝死。


  此刻宋漁心中無比激烈而矛盾地自言自語著:「啊我.我到底的幹了什麼呀季尋先生一定會覺得我的行為很失禮吧咦.我我為什麼會覺得失禮,而不該難為情?嗯也很難為情吶。哪有淑女會會這樣啦太丟臉了」


  一時間,那思緒亂作一團。


  她全然沒了半點注意,只能就這樣抱著,期待著時間就這樣一直靜止下去。


  噢,最好是現在也是一個夢。


  然而宋漁雖然沒說話,但她升溫的皮膚和加快的心跳卻出賣了她。


  季尋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她應該是從幻覺中清醒了。


  「這坑道里有很高明的精神幻術,我們先想想怎麼出去」


  季尋也沒讓少女覺得難堪,直接調轉話題,說著正事兒。


  同時,他輕輕拍了宋漁毫無遮掩的光潔後背,用很淡然的語氣說道:「下來了。」


  說話的同時,左手輕描淡寫地一抓,地上的綠色背心就被引力牽扯吸入了手裡。


  順手一套,就罩在了宋漁的腦袋上。


  趴在肩膀上的這位財閥家小姐知道自己裝睡不了了,怯生生應了一聲:「哦。」


  剛鼓起勇氣要下來,她一抬起頭,衣服就已經順勢罩在了脖子上。


  有了遮掩,她如釋重負,利索就將手鑽入袖口。


  一下子就遮掩了暴露在空氣中的大片春光。


  那一瞬的尷尬氣氛還沒多濃郁,就已經消散了。


  不過終究是有了很親密的接觸,宋漁雙腳落地的時候,餘光還很心虛地偷瞄了一眼。


  季尋看到了她的目光,一如往常一般淡然,摸了摸她的腦袋:「走,我們先想辦法出去。」


  「哦。」


  宋漁看著他的笑容里沒有半點調侃取笑的意思,也覺得那股羞意瞬間消失了大半。


  再有黑暗遮掩,俏臉上的那一抹紅霞也悄然隱藏。


  她也沒敢亂走了,就跟在了季尋身邊。


  好像一下子,心中又莫名安定了。


  除了羞意讓人臉紅,


  沒覺得太多不好呢。


  不知道怎麼的,季尋和宋漁直接就走了出來。


  他們兩出來的時候,徐老頭和小斑鳩早好像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喂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明明沒有岔路,我還以為你們走錯了。」


  「你們剛才沒遇到精神幻境?」


  「沒有啊。走著走著你們就不見了。」


  「.」


  宋漁不敢與旁人直視,但也很疑惑。


  季尋就見慣不怪了。


  有徐老頭在。


  什麼奇怪的際遇,都不奇怪了。


  季尋反而更在意眼前。


  因為這裡又多出兩尊神像。


  兩尊好像是古怪蟲子造型的神像。


  季尋知道,白家擅控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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