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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猩紅腐敗的活性血管】

  第276章 【猩紅腐敗的活性血管】


  秘境廢墟。


  剛才還滿城沸騰一副要淹沒陽光的血霧,轉眼退潮般就衰竭了下去。


  秘境出口激戰的一眾卡師瞬間士氣大振。


  而那群吸血鬼則是面色大變,節節敗退。


  血霧衰竭,他們暴露在陽光下不僅會被灼燒,治癒能力也大幅度受限,戰力被壓制大半。


  此時此刻。


  身後一對猩紅之翼猙獰外展的半神吸血鬼尼古拉伯爵,看著眼前一身黑色罡氣熊熊如焰的氣功師,表情非常難看。


  他也感知到了血池那邊的變故。


  但想要回援,卻辦不到。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半神的實力,自信整個聯邦再沒有任何人能攔住他。


  卻沒想到,冒出來了一個八十年前天下第一。


  雖然自己階位上有壓制優勢。


  可在境界上,他明顯感覺宮武比他更高。


  這傢伙的武技和氣功,已然精湛到了一種,讓他的眼界都覺得匪夷所思的程度。


  這是一張完全在情報之外的「暗牌」。


  這一刻,他也才意識到這次博弈,逐光者的布局,更勝一籌。


  而且,血池那邊的狀況之突然,也讓尼古拉伯爵大感意外。


  這麼快就被人找到了?

  還有,那改造人竟然沒能阻止對方片刻?


  事已至此,他也能猜到那副【弗雷德里克一世的銀輝鎧】,八成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漏洞。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


  為什麼祭壇血池裡明明暗藏有塞亞帝斯大人的「神性之物」。


  竟然會有人類能不受影響?

  沒來得及想多的,遠處那一根筋的莽夫,拳頭上縈繞雙頭罡氣猛虎,又孤身衝殺了過來。


  「.」


  尼古拉伯爵臉皮猛抽。


  他的實力聯邦確實沒有任何傳奇卡師能攔得住。


  同樣的,除了他,沒有任何其他血族能攔得住這位。


  戰況一時又焦灼了起來。


  另一邊,廢墟的地下空間里。


  季尋在血池裡瘋狂地吸收著血池裡的超凡特性。


  偌大空間里,血霧肉眼可見地淡薄了起來。


  一旁,南鏡眨著大眼看著這神奇一幕,好奇道:「季尋先生,你豁免信仰污染的能力是源自惡魔印記?好特別啊除了【竊神者】序列,我還不知道有其他序列能有這個能力。」


  「嗯。」


  季尋隨口回應道,對這丸子頭小姐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的職業序列有點特殊.」


  聽到這話,南鏡卻沒想探究到底是什麼序列,反而對這印記的來歷更感興趣,俏皮笑道:「我知道!就是和初九姐一起去407空間冒險得到的是吧?之前看著你們兩個都避而不談,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季尋笑著點點頭:「嗯。」


  說到這個話題,南鏡突然問道:「對了,後來你有遇到初九姐嗎?」


  季尋道:「有。」


  反正聊天也不影響他吞噬超凡特性,他又細說道:「上次我們在一個異維空間又遇到了。她還又救了我.」


  《鐵爐堡戰役》,也多虧初九,才能得到聖杯續命。


  聽著季尋說著一段全新的冒險經歷,南鏡那雙靈動的眼睛里也滿是欣喜,羨慕又感慨道:「哇我也很久沒見到初九姐了。好想她的。」


  說著,她那略微有點圓潤的臉蛋上浮現一抹期待,又道:「那次《大墓園迷宮》之後,我們三個就沒碰過頭了。什麼時候能一起聚一聚呢」


  很簡單的願望。


  可對她現在的處境,卻是很難。


  這丸子頭小姐是被奧蘭王庭逐殺出來的,從小長大的玩伴也被殺了,之前熟悉的一切都變得非常陌生。


  她現在的處境和初九差不多。


  在獨行中默默變強。


  所以她也格外珍惜身邊還活著的朋友。


  在這位丸子頭小姐的世界里,能算得上朋友的,除了初九,也就只有季尋了。


  季尋當然知道。


  他知道南鏡的事情,也能體會那種孤獨,笑道:「好。等下次碰到了,我們約個時間聚聚。」


  南鏡認真地點點頭:「嗯!」


  兩人正閑聊著,一點小意外發生了。


  季尋的因為吸收了大量的血媒,皮膚也發生了變化。


  從人類膚色,變成了吸血鬼那樣的暗青色。


  不過有【竊神者指環】那個「肉身之錨」的詞條,保證了肉身不會畸變成吸血鬼。


  面板上的數據也還完全可控。


  對他來說,這就足夠了。


  季尋也沒在意什麼膚色,就使勁兒吞噬。


  但一旁的南鏡看著難掩憂色,關切地問道:「季尋先生,伱的身體被污染了啊?」


  季尋點點頭:「嗯,之前就被污染了。我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兒。但目前不算壞事。」


  他說著,又舉起手裡的戒指給她示意了一下。


  南鏡看了看戒指,還是有點擔憂,琢磨了一下,又苦著小臉嘟嚷道:「可惜我不太懂這個,不然能幫你想想辦法。」


  季尋笑道:「沒事兒。我認識梅林大師,他應該有辦法。」


  「哦。」


  南鏡聽著努了努嘴。


  好像因為自己沒幫上朋友的忙有點自責。


  她認真思索了片刻后,又道:「等出去了,我查查資料,或許能找到解決方法。」


  看得出來,這丸子頭小姐是真的很擔心他。


  季尋也笑笑,沒拒絕這份善意:「好。」


  而這時候,兩人的目光又被血池裡無數血色絲線匯聚的小蝙蝠給吸引了過去。


  旺財的本體是【竊神者之戒】。


  這災變物級別的遺物,可比人類身體的耐受強多了。


  季尋吸收的速度,還遠沒有這蝙蝠快。


  之前想著這一池腐敗血媒他一個人也吸不完,有這戒靈幫忙也正好。


  不過此刻,這小傢伙變強之後,現在的動靜越來越大。


  季尋看著也眉頭微微一皺。


  隱隱覺得這種快速成長,似乎有什麼隱患。


  南鏡更為敏銳,問道:「季尋先生,這是器靈?」


  她是通靈師,對靈體感知特別敏銳。


  之前就認出來了。


  卻沒想到這蝙蝠成長得如此迅速。


  「嗯。」


  季尋點點頭。


  他自己也有些犯難,但正好南鏡這個通靈師在這裡,索性就說了戒指的來歷:「就是這枚指環的器靈。說起來它也是被污染了.」


  聽完,南鏡的眉頭也微微皺起,講解道:「雖然季尋先生不會被信仰污染,但太強大的『靈』也是有隱患的。一切契約的根本是實力的對等。如果差距太大,哪怕是『主僕契約』也會出問題的。而且這戒靈吸收的還只是同一種神性污染物,成長到某個程度之後,很有可能會覺醒指向性的舊神意識。到時候約束起來很麻煩的.」


  「是啊。」


  季尋也有這層憂慮。


  契約就像是遛狗的繩子。


  當狗比主人大很多的時候,這契約的約束力就顯得有些蒼白了。


  曾經那位白家先祖是竊神者,同樣很難被污染,但還是中招反噬了,大意不得。


  這問題換作別人,可能還真不知道怎麼解決。


  不過巧了。


  季尋對面是一個懂得五十二魔神禁術的【御神庭】的通靈師小姐。


  南鏡可不是曾經那個完全天真不懂的小姑娘了,她看出了未來的隱患。


  這還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問題。


  歪著腦袋想了想,她看著季尋,提議出了一個建議:「季尋先生,要不,我幫你把它也契約在我身上?就像是之前的命格糾纏一樣.」


  說著,她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有【御神庭】,這門魔神禁術是對一切『靈物』最好的約束契約。到時候無論它成長成什麼樣子,真要反噬,至少要比我們兩強很多才行.」


  「好啊!」


  季尋一口應下。


  他正愁自己解決不了這個隱患。


  南鏡這提議一聽就比他想的任何方案都靠譜,

  甚至完美化解了這個問題。


  但季尋也沒自顧著自己,問道:「不過.這對你有沒有什麼影響?」


  「對我倒是沒什麼影響。」


  南鏡聳聳肩道:「反而,可能對你可能會有影響。畢竟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有點麻煩。」


  季尋笑笑,不以為意。


  他當然知道麻煩。


  上次在夏牧城遺迹,就是因為和南鏡的命格糾纏,他才被 X局的人追殺,差點沒死掉。


  現在看來, X局的人當時派人來追殺他,可能就是因為那位尼古拉伯爵已經通過某些手段,察覺了大祭司一脈會對猩紅教派有致命威脅。


  所以才選擇了提前布局,抹除這個隱患。


  只是當時因為南鏡母親的暗中出手,計劃這才沒成。


  他腦子裡一瞬回想著之前的經歷,卻沒想說,也怕這丸子頭小姐更擔心。


  南鏡卻以為他不知道利害關係,又解釋道:「這神墟寶庫就是我南家先祖布置的。之前那次你受傷時,我偶然得到的『通神捲軸』也是先祖留下的」


  說著她單手拍,虛空中六芒星陣法出現,一個和她一般高的大捲軸就出現在手裡:「喏,就是這個。」


  這丫頭還是像是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直接就把她大祭司一脈傳承的至寶,拿出來給季尋展示了。


  「.」


  季尋對這種莫名的信任哭笑不得。


  好像很久之前就這樣了。


  這通靈師小姐對認定的朋友,從來沒有任何防備。


  說著,南鏡餘光瞥了過來,又道:「所以和我的命格牽扯,可能會有很多麻煩。比如王庭,又或者某些舊神信徒會找上門.」


  季尋搖搖頭,淡然道:「沒事。」


  聽到這話,南鏡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再次確定道:「那我真契約了?」


  季尋肯定了她的目光:「嗯。」


  南鏡嫣然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心了:「好~」


  信任從來都是相互的。


  能共同契約一個靈體,這種關係對通靈師來說,是很信任的朋友才會同意的。


  季尋同意,南鏡也沒啰唆。


  她直接就扯開了那捲軸,拉扯了出了一大截。


  季尋也看到了那捲軸上,密密麻麻寫了一些他大腦還記不下的超階內容。


  這位丸子頭小姐選了一處空白的地方,蘸了自己血,又取了一點季尋的血,快速繪製出了一個契約咒文。


  隨著一陣靈光亮起,不多時,捲軸上就多出了一隻蝙蝠的圖案。


  契約完成。


  冥冥之中那種雙重約束聯繫已經建立。


  旺財的靈智還沒多開,也沒覺得不好,只顧著自己繼續吸收著血媒。


  一個隱患便抹除了。 「季尋先生,你變化好大啊。噢,你一定也遇到了很多事情呢有沒什麼有趣的見聞呀?」


  「啊你不知道,我們分開之後的這段時間,我可無聊了。時常都是一個人在漆黑的荒野里點燈學習各種超凡知識.先祖們留了好多好多的典籍啊,我覺得我腦袋都快塞滿裝不下了。可是又必須學.時常還要去一些遺迹里找東西、找傳承,身邊一個活人都看不到,只有靈物鬼怪們」


  「.」


  朋友重逢,兩人都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更多是那位丸子頭小姐再嘰嘰喳喳的講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


  季尋聽著也挺有趣,笑著偶爾回應一句。


  氣氛還挺悠閑。


  現在還沒有吸血鬼趕回來,也就是說明外面的卡師們把吸血鬼拖住了。


  然而除了那些吸血鬼是敵人,這秘境里還有一撥勢力屬於另外一個陣營。


  大概半小時后,地下通道里的血氣已經衰減了大半。


  這時,祭壇旁邊那尊鎧甲巨人突然眼中亮起了紅芒。


  季尋看著這異況,眉頭一皺。


  這鐵疙瘩突然做出了作戰準備,必然是發現了什麼。


  一旁的南鏡表情也不太好看,直接道:「是王庭的人來了。」


  季尋目光也凝重了起來,「那些傢伙來幹什麼?」


  之前見識過「王下四騎士」的實力,他可不覺得這些傢伙此刻來,是什麼好事兒。


  南鏡分析道:「可能是沖著祭壇里的神性物質來的。畢竟這些東西對銀月教派也有大用。」


  說著,她想到了什麼,又略帶歉意道:「也可能是沖著我來的。」


  兩人交流的時候,那鐵疙瘩已經走了出去。


  這鎧甲巨人確實很強,但不見得能攔住那些奧蘭遺民。


  南鏡直接道:「季尋先生,你不用管。我出去看看。」


  季尋:「嗯。你小心。」


  南鏡開朗一笑,「放心啦。我是通靈師,我雖然打不過,可也用不著和他們正面交手。」


  說著,人已經消失當場。


  空曠的祭壇里,轉眼就只剩下了季尋一人。


  很快,甬道里就傳來了激烈的戰鬥聲。


  不過吸血鬼們不知的祭壇結構也非常穩固,暫時也沒受到太大的影響。


  季尋很清楚自己現在的任務。


  外面所有人都在給他創造機會,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


  沒別的雜念,專心地吸收著。


  此時此刻,他面板上的全屬性數值幾乎都突破了 120大關。


  這已經達到了近乎四階近戰系卡師的水準。


  季尋此刻也清楚感知到了熟悉的階位瓶頸。


  也就是說,他的身體即將達到承受極限。


  而那石柱上,神性也在飛速被小丑面具吸收了進去。


  這件災變物級別的專屬遺物此刻也有了新的變化,「悟性」「認知」和「神秘」三個主要詞條都有了明顯增長。


  「悟性又增加了一點.」


  季尋看著心中一喜。


  現在他掌握的秘術越來越多。


  悟性就格外重要了。


  哪怕是提升一點,都對他領悟那些深奧的超凡知識有質的提升。


  外面打得激烈,季尋也還在持續吸收著。


  可就這時,異變突生!

  血池裡突然一根觸鬚就像是水蛇般竄了出來。


  「嗖」一下就洞穿了他的胸口。


  然後像是生根發芽一樣,在身體里急速蔓延開來。


  同時啟迪也出現:「你豁免了一次指向猩紅腐敗塞亞帝斯的高位信仰污染」


  「嗯?」


  季尋連忙一把抓住了那根扭動的觸手。


  這一幕,一百年前似曾相識。


  他被血池裡的觸手給襲擊了。


  不過這一次,這觸手明顯不是要殺了他,而是要污染。


  季尋看著手裡還在扭動的猩紅之物,細細一看,哪裡是什麼觸手,而是一根活著的血管!

  【猩紅腐敗的活性血管】


  詳解:神性物質,這是猩紅腐敗塞亞帝斯神力凝結的血肉組織;血肉系罕世素材,具有非常濃郁的信仰污染和超階法則之力;

  「這是什麼東西?」


  季尋看著手裡像是活蛇一樣扭來扭去的血管,眼角猛地一跳。


  像是活物,但它又是一根獨立的血管。


  僅僅是肉眼看著,都有種重影般,無法直視的頭暈目眩感。


  而且啟迪的那持續性的「高位污染」格外打眼。


  也就是自己能豁免信仰污染。


  否則這下怕是已經中招了。


  正想著,虛空中一個逆向通靈陣亮起。


  南鏡察覺了變故,已然第一時間出現在了身邊。


  她看著血管,又看了看胸口被洞穿的季尋,急聲關切道:「你沒事兒吧?」


  季尋搖搖頭:「沒事兒。皮外傷。」


  污染被忽視了,這對他來說真就只是皮外傷了。


  同時他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南鏡看了看確實沒事兒,也鬆了一口氣,解釋道:「神性物質。通俗的說,就是用那些舊神信徒用各種血媒,給舊神塑造的軀體的一部分現在只是一根血管,理論上說,只要完全塑造出身軀,舊神就能復活。」


  說著,她晶眸中也浮現了一抹凝重,道:「這是極度危險污染物。沒想到猩紅教派的人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也就是因為是季尋先生你能豁免污染。否則半神之下,無論任何人觸碰,幾乎都會被污染。也包括我!還好是你,不然就麻煩了.」


  「.」


  季尋聽著也意識到這血管問題很棘手。


  他一把把血管從胸口扯了出來。


  這扭動的血管除了最初偷襲那一下,倒是沒什麼攻擊能力。


  它就在季尋手裡掙扎,貼在皮膚上,腐蝕得滋滋作響。


  季尋覺得自己像是拿著一顆拉開保險的炸彈,丟也不是,握在手裡也不對。


  他問道:「這血管是活物?」


  「不是。」


  南鏡搖搖頭,道:「你可以看作是.嗯.像是某些魔獸死後,還沒死透跳動的神經那樣的東西。只不過它本身不是生物,也不是死物。更不具備意識靈性。攻擊行為只是條件反射。」


  季尋眉頭越凝越深:「所以,要怎麼處理?」


  南鏡道:「目前沒有任何手段能安全處理這種神性物質。無論銷毀還是封印,都是巨大隱患。如果是我,可能會把它丟冥界去。」


  說著,她看了看季尋,想到了什麼,沉吟了片刻又道:「不過排除污染本身,這畢竟是神性物質,也算至寶。它能成為神軀的一部分,自然能成為人類的一部分。古代就有人這麼做過據我所知,【竊神者】一脈的卡師擅長這種危險的事情。不過.那需要一些秘法處理。現在應該已經失傳了。」


  很顯然,這血管讓她也為難了。


  季尋一聽這話,突然想到,之前秦如是不是才得到了白家先祖的傳承,或許可以處理?

  看著這血管對自己好像也沒威脅。


  他問道:「能不能先保存下來?我認識一個人,可能能處理。」


  南鏡聽著也好奇他說的是誰,可沒多問,道:「我倒是可以暫時把它封印起來。不過目前我手裡的收容卡,沒有能承受這種級別素材的。」


  季尋聽著正覺得這血管好像不好處理了。


  南鏡突然想到了什麼,提議道:「要不.我把它先封印在你身體里?」


  季尋被這聽著就離譜的建議嚇了一跳,本能地反問道:「可以?」


  南鏡道:「當然。你不會被污染,理論上來說,這神性物質封印體內,有益無害。它還能反哺一些超凡特性給你。」


  季尋是真的長見識了,「還能這樣?」


  「是啊。」


  南鏡點頭,解釋道:「很多卡師序列都有類似的能力的。像是【方塊6-法外狂徒】的魔神秘法「天王咒身」就是封印各種煞靈在身體里,增強自身戰力而通靈師一脈也有類似的秘術,可以將靈體甚至是魔獸,封印在自己身體里。而我的「御神庭」就擅長這種封印,應該是沒問題的。」


  「.」


  季尋一聽這話,立刻就想到了謝國忠。


  原來他那滿身煞靈紋身是這麼個原理。


  既然可行,他也直接道:「那就麻煩你了。」


  不管有沒有用,先封印起來。


  萬一不行,以後再丟了。


  南鏡點點頭:「嗯。」


  那些吸血鬼也萬萬沒想到,他們藏在血池裡,料定必然會偷襲到一個頂級卡師的「神性血管」,卻遇到了一個完全不懼污染的人。


  很巧合地,季尋莫名其妙地就化解了這個致命隱患。


  南鏡動手,活蹦亂跳的「血管」很快就被封印進了他的身體里。


  也沒什麼負面影響。


  只是手臂上多出了一些紅色的紋路。


  微微灼熱,外溢的超凡特性持續污染著他的身體。


  不過這對季尋來說,算是好事兒。


  而血管一被封印,原本污染強烈的血池像是被砍斷了根須的樹木,血氣就被抽走了九成。


  看著陣法隨時都可能毀掉。


  原本預計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吸收,而且還要防備各種未知風險發生。


  沒想現在才半小時,大功告成。


  這進度可是超出了預料的大利好。


  外面和吸血鬼戰鬥的人,壓力也會大減。


  而南鏡也不用繼續守護季尋。


  局面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外面情況怎麼樣?」


  「我把『月騎士軍團』通靈來了,他們知道殺不了我,應該會選擇放棄。」


  「.」


  季尋也猜到了奧蘭王庭那些人的打算。


  之前一直沒現身,大概率是想等著宮武他們和吸血鬼拼個兩敗俱傷,再出面收拾殘局。


  倒是好算計。


  但現在因為季尋的誤打誤撞,提前結束了那原本應該持續很久的惡戰。


  沒等多久。


  「咔嚓」碎石聲響起。


  沒有足夠的血媒維持的祭壇,突然就裂開了一條縫隙。


  而沒了陣法支撐,外面城市裡瀰漫的血霧,也在陽光的照射下快速潰散。


  大量吸血鬼暴露在陽光下,焚燒自燃了起來。


  僥倖還活著亂竄的吸血鬼們,也被的宮武和一群卡師們追得慌不擇路地竄入了地底。


  但祭壇被毀,這些舊神信徒已經失去任何翻盤的機會。


  等著秘境關閉,所有舊神信徒都會被抹除,變成秘境怪物的一部分。


  南鏡也鬆了一口大氣。


  她的任務就是破壞這個猩紅祭壇。


  因為季尋的原因,過程比預想的輕鬆太多,而且讓她也避開了一次致命危機。


  然而祭壇破碎的一瞬間,季尋剛鬆一口氣,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那個罐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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