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一頭英雄蛤蟆
第288章 一頭英雄蛤蟆
肥頭大耳的蘭姆大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先鋒團的營地。
季尋就在破樓上默默地看著，眉頭微微擰川。
一股危機感襲上心頭。
他又瞥了一眼遠處奴隸營里的那個巨大籠子，心中琢磨道：「如果艾雷爾帝國高層要的『罐子』真是我手裡的咒文陶罐.我這不是送貨上門？」
其他東西季尋都沒帶，但兩個【咒文陶罐】他卻隨時帶在了身上。
不僅僅是這罐子有加速修鍊的輔助效果。
更重要的它能防詛咒，還有豁免一些超階神秘系咒術探查。
用賈彧的話說，宇宙萬物都有各自的命運線。季尋能拿到這兩個罐子，本就是他「氣運」的一部分。隨身帶著也能增強自身氣運。這也是很多人為什麼喜歡佩戴一些特殊遺物，辟邪消災。本質就是物件本身蘊含了一些增幅超凡特性，能影響人自身氣運。
不過【咒文陶罐】階位太高，賈彧也說不出帶著有什麼確切好處。
但他說至少季尋帶了這麼久沒出事兒，命格就能承受得起。
而占卜什麼的神秘系咒術都是有代價的。
罐子里本就是封印的外神，這種階位的存在，根本不是人類能占卜的。
也就有了天然防神秘系咒術的隱藏特效。
「不過，那胖子既然說箱子里『怪物』是用來找罐子的假如真就是我身上的兩個，會不會它其實已經發現我身上的罐子了？」
季尋擔心的就是這點。
世界之大，千奇百怪的超凡者都有。
倒也不奇怪。
想到這裡，他腦子裡的思緒像是無數絲線蔓延了出去。
大腦變成了一個極其複雜的迷宮，有些思路撞入了思路，有些繼續推演下去.
最終得出了兩個結論。
第一，那怪物要麼沒發現。
第二，要麼發現了，卻沒說。
直覺和推演都告訴季尋，是第二種可能。
艾雷爾帝國的人費這麼大的力氣搬運這麼一個大鐵籠子，說明那「怪物」必然是有特殊能力，可以察覺罐子的存在。
而且這麼近的距離，如果有能力發現，應該早發現了。
「嘖嘖，有意思了，發現了沒說也就是說那籠子里的『怪物』也不完全受那些人的控制啊。」
季尋得出了結論，突然有些好奇怪物到底是什麼了。
需要囚禁，還有重兵把守
僅僅從這兩點來看，那怪物和刺蛇軍團關係可能不那麼友好。
大概率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被強迫驅使著找罐子的。
正常來說，如果季尋要想保證自身安全，他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保不準那怪物什麼時候就會因為某些原因，暴露他身上罐子的情報。
不過，季尋腦子裡閃過這念頭的第一時間，立刻就否決掉了。
他選擇了留下來。
雖然有風險，但同樣意味著「機會」。
之前看到那些純人類的戰爭奴隸的時候，他意識到艾雷爾帝國內部也不完全是鐵板一塊。
有這麼多戰爭奴隸，也就是說明反抗的力量勢力不小。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
季尋從中看到了一絲破局的機會。
掘金碼頭的戰鬥持續了很久，戰況非常激烈。
爆炸轟鳴聲哪怕是幾十公裡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赫曼將軍率領的刺蛇軍團先鋒雖然有不止一位七階，但掘金碼頭這一段時間也耗了大量財力物力布防，短時間內沒那麼容易攻破。
而且碼頭上還匯聚宮武等一批聯邦頂級戰力。
再有季尋的詳細情報，那都是些傲氣的傢伙，也絕對不會不戰而退。
以至於刺蛇軍團這邊，也本以為會是閃電戰結束。
沒想到拖了這麼久。
不過，後續的增援部隊也陸續趕了過去。
戰局雖激烈，但結局已定。
季尋把這情況通知了卡特琳娜。
他不清楚那邊戰況如何。
但也知道獅心家肯定不會死守掘金碼頭。
終於，一聲地動山搖的劇烈爆炸宣告了這場戰鬥落下了帷幕。
地窟世界的空間本就像是地道，衝擊波無處釋放，會像是洪水般四處亂灌。
爆炸之後數息，衝擊波席捲了整個營地。
季尋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爆炸動靜。
幾十公里之外吹起的砂石都打得人皮膚生疼，可想掘金碼頭那邊的狀況何其恐怖了。
營地里。
建築崩裂，飛沙走石，人仰馬翻。
一眾刺蛇軍團的軍士們被這動靜嚇得紛紛跑出營帳，齊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因為南大陸沒有機械科技。
他們也缺少對物理爆炸的基本認知。
「發生什麼事兒了！」
「怎麼會這麼大的動靜！」
「該死的！東荒那些傢伙不會是把掘金碼頭炸了吧。」
「.」
季尋眯眼看著整個慌亂的營地，也明白了獅心家的戰術。
之前的持久戰，就是故意要吸引敵人援軍去。
吸引援軍過去好來一波毀滅性的自殺式爆炸。
炸彈確實對高階卡師影響有限，但也得考慮量。
就這爆炸的動靜，無異於核彈級。
季尋估摸著可能這些傢伙真猜對了，整個掘金碼頭此刻怕是都不存在了。
這種戰術，殺敵八百，自傷一千。
但真要論戰損，聯邦可能討不到便宜。
可季尋也知道，這一仗打的是士氣。
真要考慮戰損，獅心家擺空城撤離最好。
但他們沒有。
而是選擇了付出巨大代價，正面硬剛。
恐懼從來都是源自未知，之前還沒開戰，聯邦就出現了大批的投降派，就是因為他們覺得毫無勝算。
絕大部分人也是觀望中。
哪怕是主戰派也心懷忐忑。
真要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沒人願意送死。
可現在這兩場硬仗，打出了一個全新的場面。
之前截殺七階，破掉了聯邦所有人心中「超階」敵人不可戰勝的畏懼；
這一戰，又破掉了敵方軍團不可戰勝的神話；
可以說這開門兩仗，奠定了日後很多年的持久戰的不衰士氣。
營地里的混亂還在繼續。
季尋目光巡視著整個營地。
這種突發的混亂能讓暴露很多隱藏的情報。
就比如季尋看著滿地營帳被掀翻，但某個營帳巋然不動。
由此可見，裡面必然有高手。
「原來這刺蛇軍團里還藏著大人物啊」
季尋之前還以為就是來打仗的軍團，可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
還有一個「神秘督軍」的存在。
而這時，季尋突然眸光一凜。
遠處爆炸的衝擊波也瞬間掀開了鋼鐵囚車的黑布。
季尋也第一次看到裡面的「怪物」。
那是一隻渾身膿瘡疙瘩的巨大癩蛤蟆？
這蛤蟆癱坐在囚車裡，不僅雙肩胛骨被鐵鏈穿刺潺潺流著血，手腳四肢也有禁魔鎖鏈鎖死。
看上去那些人是很擔心它逃出來的架勢。
「咦？」
季尋恍然還以為是什麼魔獸。
可看著那蛤蟆慵懶的眼神，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人類。
季尋之前就見過會說話的龍貓，也見過很多智慧不低的魔獸。
可再高智慧的魔獸眼裡的神色和人類都不一樣。
眼睛可以看到靈魂。
被詛咒的人類？
而且巧了，就是季尋一眼看過去的時候，那蛤蟆也一眼就看了過來。
這軍營里數萬人，偏偏看到了這邊。
哪怕只是一瞬對視，季尋也立刻明白，這傢伙是看到了自己。
「果然知道我身上有罐子！」
季尋瞳孔微微一縮。
但隨即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他猜得沒錯，這蛤蟆早就發現了罐子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也正是對視一眼，他也確定了，對方沒有惡意。
甚至有合作的機會。
「看來有機會得接觸一下那蛤蟆」
季尋心中呢喃一句。
對方既然能感知到罐子的存在，必然知曉一些隱秘。
這可能也是破局的一個「關鍵點」。
片刻混亂之後，看守的護衛再次將囚籠的黑布蒙上。
季尋知道了某個帳篷里還有高手之後，也沒敢多看。
他也收拾著自己被吹亂的營帳。
等著等著，這時，一直關注的通訊器突然用震動傳遞了一則加密消息。
很簡單的信息：我還活著。
季尋看到這裡，心中也莫名舒了一口氣。
剛才的大爆炸獅心家必然也死傷慘重。
他還擔心這位老朋友戰死。
沒死就好。
而後又來了一條：你的朋友們也都安好。
季尋看著，心中最後一抹擔憂也消散了。
宮武和秦如是他們參戰，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對自己信任才會和獅心家合作。
好在是沒有什麼意外。
等到了想等的消息，季尋心緒也輕盈了起來。
不多時，掘金碼頭那邊的消息傳了回來。
過程和季尋推算的差不多。
赫曼將軍率領的先頭部隊沒能快速拿下重兵防守的掘金碼頭，陷入了僵持；
而後後續部隊增援強攻終於破城，開始打巷戰
可沒想打著打著，獅心家直接連著城池和整個碼頭都炸掉了。
季尋沒親眼看到那慘烈的畫面，但據說那邊方圓數里的岩壁都潰散掉落進了無盡深淵。
雖然爆炸沒能殺掉赫曼將軍在內的高階的卡師，不過上萬刺蛇軍團折損嚴重。
這一戰，打得整個刺蛇軍一片沉默。
主力軍團吃了癟，季尋所在的毒蜂先鋒團眾人反而有點慶幸。
看吧，不是我們菜，而是敵人太狡猾。
之前就他們先鋒軍團獨自背鍋，現在將軍親自來了也沒達到預期的戰果。
黑鍋有更高的官職頂著，壓力一下子就小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人沒能閃電戰攻破掘金碼頭，也沒能橫渡深淵。
鏈接掘金碼頭的神器鎖鏈也被奧蘭王室給收了回去。
東大陸和中土大陸徹底斷開了聯繫。
不過季尋看著軍營里各方反應，艾雷爾帝國似乎有什麼橫渡深淵裂隙特殊交通工具。
想著也對。
畢竟南大陸和中土大路也隔著一條裂隙，必然有特殊的工具橫渡。 只不過那東西要弄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傳回來的戰報越來越多，季尋再沒覺得任何意外。
打到現在，幾乎都是之前賈彧聊天的話在逐步上演。
後面就是漫長的游擊戰了。
一晃又是半個月。
掘金碼頭已經沒有了，這片廢墟也沒有繼續停留的意義。
刺蛇軍團開拔，朝著雄獅城那些聯邦在舊大陸建立的新城而去。
不過去了之後，也基本就只剩下了一些空蕩蕩的建築，獵人們早就聞訊躲到了荒野四處。
即便如此，整箇舊大陸怕是有幾百萬聯邦的人。
幾乎每天都有游擊戰，也每天都有人被抓住。
刺蛇軍團除了審訊一些情報，也不殺這些戰俘，就拿來當開荒異維空間的炮灰。
季尋所在的毒蜂先鋒團，任務依舊是探路。
不過不是盲目地探路。
那些人手裡似乎有舊大陸的部分地圖，還有那隻「癩蛤蟆」指引者他們朝著某些特定方向探索。
艾雷爾帝國這些人既然是來找「罐子」的，除了遺迹，幾乎任何異維空間都沒有放過。
旁人不清楚為什麼。
季尋可再清楚不過。
畢竟他得到其中一個罐子是在《貪婪礦井》得到的。
那個異維空間的階位就不高，只是藏得很隱秘，還需要解鎖很高的難度才能得到。
每個空間都不錯過，所以探索進度並不快。
而且人員消耗也非常大。
饒是後續也趕來了另外好幾支紅龍王國的軍團和大量的戰爭奴隸，也依舊不夠。
直到這一天，轉折來了。
季尋跟著大部隊來到了一個叫「瓦倫城」的城市廢墟里，發現了一個叫《瓦倫叛軍營地》異維空間。
主力軍團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四階異維空間，難度非常高。
塞入了好幾批炮灰都只探索出了一點初級消息。
季尋也看明白了一些。
這些傢伙好像知道某些指向性的線索，發現某些「特殊歷史劇情」，就會著重探索。
這《瓦倫叛軍營地》似乎就和罐子，還是什麼特別的東西有關。
不過季尋可沒關心什麼異維空間。
因為他終於找到機會接近那頭蛤蟆了。
舊大陸幅員遼闊廣闊，進入城市之後，刺蛇軍團也四散開來。
像是一張鋪開的大網，大範圍地「網魚」，同時開荒多個異維空間。
不過毒蜂先鋒團是最優秀偵查團之一，他們也一直跟著主力團。
季尋著幾天一直找機會靠近那頭蛤蟆。
軍團分散太開，哪怕是主力團此刻也只有一千來人。
人一少，人員配置捉襟見肘。
《瓦倫叛軍營地》這個高難度異維空間不僅僅消耗了大量的戰爭奴隸，同樣有進去的軍士。
再又折損了一批主力之後，先鋒團也擔負起了看管那些奴隸的工作。
這一天，機會也來了。
奴隸不僅僅要看管，還要每天送飯。
而其中有個任務就是每天給那蛤蟆送食物，清理囚車裡的排泄物。
這本來問題不大，不過靠近那囚車附近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有毒的腐敗惡臭。
這工作可是整個營地里最讓人嫌棄的工作。
季尋偽裝的「喬爾」人設是悶罐兒，先鋒團里的臟活兒累活兒都是他一個人在干。
所以等先鋒團負責看管奴隸之後，這活兒自然落在了他身上。
季尋也沒表現出任何異常。
一連三日都送飯，打掃囚車。
明明有機會接觸蛤蟆，他也沒有任何異動。
蛤蟆也沒異動。
直到第四天，看守囚車的侍衛都混的臉熟了。
看著季尋來打掃，那些衛兵都避開了一些距離，不想被惡臭污染。
他用厚厚的黑布蒙著口鼻，開始了日常打掃。
季尋原本想多觀察一下。
但這一次，蛤蟆卻主動開口了：「你很聰明。但凡有陌生人靠近，必然會被那人監視。沒想到你前幾天伱竟然忍住沒主動找我說話。」
雖然聽到了聲音，但蛤蟆並沒開口。
用了一種類似腹語的能力。
「.」
這話竄入了耳朵里，季尋瞳孔微微一縮。
心中卻並不意外。
正常來說四階卡師不可能發現那種神秘層面的監視。
但季尋的「意」現在熟練度已經很高。
再結合「我即世界」推論出的牽扯在這蛤蟆身上的因果線。
他篤定靠近這傢伙，必然有風險。
這幾天他也一直都隱隱有股後背被人盯著的危機感。
所以，一直沒有異動。
哪怕是影子都沒敢亂用。
而是在默默觀察那股風險來自哪裡。
再則，他也要觀察著蛤蟆本身。
如果是個蠢貨，又或者居心不良，也絕對不是合作對象。
但顯然，這蛤蟆不是，反而極其聰慧。
腦中思緒飛轉著，季尋手上動作也絲毫沒有停頓，繼續清掃著這傢伙像是故意拉稀，讓侍衛避得更遠的綠氣糞便。
蛤蟆看著季尋神情絲毫沒有異常，也讚賞說道：「嘖嘖，膽識真不錯啊。你知道我發現了你，居然沒逃，反而來接近我。這麼說來，你一定不是紅龍王國的人了。奇怪了，也不是『叛龍者』.噢，你應該是那什麼東荒卡師聯邦的人吧？不得不說，你能做到這一步，還真讓人吃驚呢.」
合作從來都是相互的。
如果是個貿然接近的蠢貨，他也絕對不會開口。
畢竟，紅龍王國的那些人，可不會給蠢貨活著的機會。
「.」
季尋依舊沒回應。
蛤蟆也沉得住氣。
兩人沒說話，都在觀察對方的一切。
終於，季尋先問了一句：「你有什麼.對於我來說，有價值的東西？」
合作的基礎是兩人相互有價值交換。
季尋接觸這蛤蟆也是想試試。
並不清楚對方能給他帶來什麼。
如果好處不夠，他是絕對不會再繼續冒險。
他說話同樣聽不到聲音，這是在卡特琳娜哪裡學的這門秘術——【定向音波傳送】。
蛤蟆看著這秘術心中也微微詫異。
但又覺得理所當然。
沒這手段，也不會偽裝得如此完美。
他回應道：「我沒揭破你身上有『那東西』，足夠嗎？」
季尋淡然道：「不夠。這東西落入紅龍王國手裡，對你，又或者某些人來說，會更不利。」
這是他這幾天推演了無數可能得到結果。
對方沒揭穿自己，可不是別的原因。
最大可能就是，這東西落入艾雷爾帝國高層手裡，對帝國的敵人們，十分不利。
這傢伙是囚徒，當然不願意看到敵人變強。
聽到這話，蛤蟆眼底這才真的掠過一抹驚異：「嘿我之前都覺得你比較謹慎。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啊。」
說著，他話鋒一轉：「不過，你這行事風格，也是目前讓我看到最有希望能救我出去的人。」
聽這話的意思，以前嘗試救他的人不少。
但事實他還在囚車裡。
也就是說，那些人失敗了。
季尋很平靜地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救你？」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也不用拐彎抹角，這蛤蟆能提供價值，那麼自己要回報的，一定是先救他。
聽到這話，蛤蟆像是明白了什麼，自嘲道：「原來你不認識我啊。呵呵，也對，我這怪物的樣子，換作任何人都認不出來了吧」
說著他也沒啰唆，直接道：「你如果知道我的職業序列，就明白我為什麼會被囚禁了。而且我們之間也會有基本的信任基礎。」
季尋好奇對方會用什麼理由說服自己：「哦？」
蛤蟆淡淡道：「我卡師職業序列是【紅桃 10-英雄】，進階的職業是【屠龍勇士】。」
「屠龍勇士？」
一瞬間，季尋就明白了。
這序列他可不陌生。
他進三階融合的【巨龍捕手】就是這個職業序列的特殊卡牌。
這個序列聽名字就知道，和巨龍是敵人。
這傢伙被囚禁起來也不奇怪了。
不過，為什麼屠龍勇士變成蛤蟆了？
蛤蟆顯然也知道季尋一定會疑惑，說道：「至於我為什麼變成這樣，是因為我受了詛咒。其中細節現在不便多說。你如果願意冒險，我們可以談談合作。如果不願意，那我奉勸你最好儘快離開這裡」
季尋聽到這話，沉吟了一瞬，道：「怎麼救？」
某些職業序列進階不僅僅需要天賦和印記，還是需要契合人的品行特質。
就像是謝國忠就職的【方塊 6-法外狂徒】。
不心懷正義，是不可能晉陞高階的。
眼前這蛤蟆能被這麼粗的鐵鏈鎖著，沒變成怪物之前，階位肯定不低。
他能晉陞高階，也就意味著，在某種意義上稱得上「英雄」。
至少從這點來說，人品不用懷疑。
這也是這傢伙說的，合作的基礎。
「果然有魄力！」
蛤蟆聽著季尋如此果斷，再次讚歎了一聲，反問道：「敢冒險嗎？」
季尋意識到了什麼：「這個異維空間？」
這一說，他立刻就明白這個《瓦倫叛軍營地》的異維空間肯定不簡單。
而這蛤蟆還知道一些別的。
嘖嘖高手果然哪裡都有啊。
所以，從一開始，這傢伙也是想給他創造接觸的機會？
季尋還以為只有自己在費盡心力地接觸對方。
沒想到這蛤蟆也是一直在暗中布局。
引導刺蛇軍團的人來這裡，死傷慘重，再有先鋒團接手看管
一系列步驟看著完全是順其自然的發生。
但現在聽到這話，季尋卻看到了一個個環節下，那牽扯的一根不起眼的暗線。
蛤蟆彷彿也看出了季尋明白了一切，沒多說，但同樣驚訝。
他發自心底地感慨了一聲道：「你階位不算高，但心思之敏銳，實屬我見過這個階位之最。你的職業序列很特別啊.預言家？吟遊詩人？智者？」
季尋沒多說，只淡淡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蛤蟆語氣也很嚴肅：「做好可能會死掉的準備。」
「.」
聞言，季尋心中非但不驚訝。
反而詭譎一笑。
哦，只是這樣啊。
時間有點匆忙，先更后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