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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妙了

  四人還是如往常一樣設下陷阱,而收穫到的靈獸晶核已經可以賣到一筆不菲的價錢,靈獸森林內也有不少人靠著倒賣寶物掙錢。

  於是一大堆人集結在一起擺起了地攤,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那群人會互相保護,所以讓想搶劫的人斷了這個念頭。

  就在前些天有擅長隱秘氣息的人殺人奪寶后,被二十餘人追殺,最終死相很慘,於是人們都規矩起來,那裡也變成了一個安全區。

  鍾天覺得這獸林似乎也沒什麼有趣的地方,於是就詢問南櫻子和熊大熊二要不要去逛逛。

  「這裡還真是琳琅滿目啊~」

  熊大看完之後發出了一聲感慨,周圍人也用著看鄉巴佬的眼神看著他

  「看什麼看!老子有的是錢!」

  南櫻子聽到這些話后直接踹了熊大一腳,後者直接踉蹌以臉著地,這個小插曲也令一直緊張的眾人鬆了松弦。

  四人分別去看自己喜歡的東西了,說是小攤子,隨著聚集起來的人越來越多,所佔有的地方也是越來越大,也不知是哪個人最先找到的地方,竟然沒有靈獸侵襲。

  呦呵聲接連不斷,讓鍾天找到了曾經隨母親去城中趕集的場景,他本也是一個百年之後變成一捧黃土的人。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泥蛟翻不出天涯,真龍可踏破蒼穹。如若為凡,那我便守好百年年華;如若化靈,那我便衝出九天十地。

  掃了一大圈后並沒有什麼令鍾天感興趣的東西,有些印在竹簡中的斷靈籙等級又太低,如果鍾天可以自制這種一次性斷靈籙,那估計能大賺一筆,可惜他不會。

  有一個地攤,並沒有擺任何東西,只有一個撐著陰陽旗的老道坐在那,看起來竟如旋渦一般,有種令人難以抵擋的吸引力。

  鍾天走了過去,那老道看到鍾天后開口道

  「少俠也要來卜一卦嗎?我乃神運算元」

  這時候旁邊的人都升起了厭惡的神情

  「這老騙子怎麼還不走,他也真敢說」

  「兄弟,你可別被騙了,他就是騙子」

  鍾天也是聽到了周圍的人對他的忠告,不過他還是選擇跟著自己的感覺走,騙也非門藝術。

  「敢問老先生,以何卜卦?」

  當鍾天剛準備掏出靈石時,那號稱神運算元的老道卻又是開口

  「老道我不要錢財、不要寶物,要一份緣。」

  「緣?是為何?」

  這老道說的鐘天雲里霧裡,如果他是騙子那肯定拿點錢就換個地方繼續騙,可面前這人卻有些說道。

  「我為你卜一卦,便與你結下一份因果,卜卦本乃逆天之舉,以凡人之軀探命運混沌,老夫便收你一份緣」

  「緣起,緣滅,正如日出日落,儘是因果循環。」

  儘管鍾天並沒有完全理解這些,但他點了點頭。

  神運算元口中的儘是晦澀難懂的符號語言,周圍的靈氣波動越來越大,當然也只有鍾天能清楚的感覺到。

  陰陽旗飛速轉動,鍾天眼前的世界變成了只有黑白兩色,他的意識也在逐漸的消沉,他本想抵抗

  「放鬆,我不會害你,有緣人」

  鍾天這下才徹底放下了自己的戒備,在外人眼中只有幾息的時間,而鍾天感覺已經過了很久,終於他清醒了過來。

  卻不見那神運算元的蹤影,留給他的只有一張布條,看起來十分具有年代感。

  「前路盡為霧,真龍踏入深淵之境。危也,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一切盡在一念之間。」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嗎」

  「我不在乎這些,只要能守護好我的珍愛,入魔又何為不可!」

  鍾天收起了這張布條,他感覺這張布條可能不止這些東西,只是現在的他還太過弱小,這些都離他太遠了。

  比起這個,鍾天現在更想搞錢,於是他拿二十塊中品靈石換來了將斷靈籙收錄在竹簡上的方法。

  不過收到靈石的那個人也是笑開了花,他遇到了一個冤大頭,這個方法哪怕是小宗門也有學習方法,只是不論是青山宗還是池宣靈觀

  鍾天待的時間都不長,所以很多在外人看起來是基礎的東西,鍾天都不會。

  那群售賣一次性斷靈籙的人,九成都是從不知道哪裡收集來的,因為能篆刻斷靈籙十分消耗靈氣,因為需要多次畫符成籙。

  而且高階斷靈籙的掌握者也不屑於靠著這個賺錢。

  鍾天嘗試了將第一籙-冥刻在了其上,他感覺挺容易的,竟然比他平時施展起來還要輕鬆一些。

  他甚至嘗試了有一下二次吟唱后的冥花,他找到了一個好的發財道,但是也不知是他的竹簡太過脆弱的原因,一旦刻入第五號以上的斷靈籙,那竹簡就會崩碎。

  他突然想起來藍念心給他名為赤離崩的斷靈籙,也不知那是何種等級的斷靈籙,不過能擊敗靈候以下的人,不會太弱吧。

  於是乎一大堆的一次性竹簡出來了,眾人看到這些紛紛上前,鍾天的定價也是比周圍人略低一些,但是他量大啊。

  一波下來竟然收了數百中品靈石,而且這僅僅是第一號的斷靈籙,這來錢速度也是夠快了。

  不過自然也會有人眼紅,於是他們來到了鍾天的攤子前

  「兄弟,你這樣我們不太好辦啊,你這價錢低,就沒人來我們這買了,哥幾個也是挺為難啊」

  打頭之人一邊說一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但是鍾天並不打算給他這個面子。

  隨手釋放出來了第八號的金戈罰,殺伐之氣令周圍的溫度都降了下來,那打頭之人也是新生退縮之意。

  哪怕閘刀就在他的頭頂三尺高,但他仗著人多還是沒有退後,彷彿勢必要從鍾天這得到些什麼。

  看到這群人還不打算離開,他知道需要更強硬的手段,他開始緩緩吟唱

  「樓台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蝶。血與淚的彼岸鴛鴦,將恨意降臨人間!」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內心彷彿被狠狠抓住,弱一些的人雙腿已經微微顫抖,而距離鍾天最近找茬的那群人,立馬跪在了地上。

  鍾天習得這一招之後,還沒真正的嘗試過,就連施術者的他都感覺到一絲悸動,那是來自靈魂的悸動。

  那打頭之人都連滾帶爬的逃走了,剩下之人自然是潰不成軍,當然鍾天也不打算施展出來,只是嚇嚇他們,省的有人再來找事,算是殺雞儆猴了。

  不過當鍾天還想要繼續篆刻的時候,地面開始強烈的震動,所有人都是一驚,與此同時,強烈的靈氣波動從地底傳來。

  「快跑!」

  有經驗老道之人立刻就明白此地為什麼沒有靈獸侵襲,因為這裡沉睡著遠超那群靈獸的存在。

  鍾天以為是所釋放的斷靈籙,讓沉睡的那位誤以為有敵入侵,所以提前結束了沉睡,倒霉的就變成了擺攤的眾人。

  不過鍾天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從沉睡中蘇醒的原因遠非如此。

  說時遲那時快,地面已經崩碎,一道道靈氣風暴形成,哪怕全力抵擋也會被劃出道道血痕,剛才還其樂融融的地帶,已經變得血流成河。

  那靈獸也是終於現身,一身白毛但是尾巴處還是黑色,身長五丈有餘,被人打擾休眠,似乎很是生氣。

  鍾天也是在苦苦抵擋,然而並沒有見到南櫻子等人,現在的他已經沒時間想這些了,一旦處理不好,他可能真的死在這。

  成為那血河中的一員,突然一隻爪子從地底襲來,鍾天全力催動星連九踏,但還是被擊中了。

  那爪子的力度非他可擋,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噴出,就連靈氣循環都變得紊亂起來。

  不知是沉睡太久的原因還是為何,那靈獸現在的境界是大靈士巔峰,但氣息已經達到了靈候境界,恐怕它原本的境界就是靈候。

  在場的所有人的境界都不超過大靈士,在那頭靈獸的眼中,這些就是他蘇醒新鮮的養分。

  原本千人已經變成了數百人,於是那靈獸開始享受起了獵殺的快感,彷彿就像人類獵殺靈獸一般。

  鍾天全力逃竄,哪怕他想救人但是要量力而行,他去也不過是多一分養料。但是那靈獸不太打算讓他逃走。

  那虎狀靈獸朝天嘶吼,這吼聲似乎能穿透靈氣防禦,鍾天的口鼻流出鮮血,他感到是真的不妙了。

  慘叫聲也是逐漸消失,這證明著,已經死光了……

  鍾天腦袋急速運轉,如何才能逃脫,不過哪怕絞盡腦汁,他也找不到一條生路。

  那靈獸緩步朝著他走來,眼神中都帶著戲謔。

  鍾天怎麼可能讓自己死在這,他掏出了藍念心給他的赤離崩,他還吟唱起了剛才所吟唱的斷靈籙。

  「樓台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蝶。血與淚的彼岸鴛鴦,將恨意降臨人間!」

  「斷靈第十籙-祝蝶!」

  一對血紅色的大鳥飛出,撕咬在了那靈獸身上,而赤離崩也是炸裂開來,一陣陣音爆聲傳來,那對大鳥也被點燃,血紅色的蒸汽散出。

  藉助於赤離崩的威力,就連祝蝶的威力都上升了一個檔次,但是那赤離崩終究是一次性的。

  終於蒸汽散去,那靈獸已經血痕累累,鍾天本以為重創了他,但是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生,到了靈候境的靈獸,已經有了一些靈智。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將眼前的人類撕碎,並且看著他在絕望中死去。

  鍾天施展出了斷靈籙的全部手段,他手持乳白色的盾牌,召喚出金色肩甲和大劍,準備殊死一戰,哪怕是螳臂當車。

  靈者境去搏靈候,哪怕對方是靈獸,也是天方夜譚。

  一道爪印朝著鍾天飛來,鍾天舉起盾牌,但在碰到那爪印的一瞬間就支離破碎,他沒有放棄,蓄起全身靈氣,將象徵著生命的精血也注入金色大劍之中。

  他砍出了最強一劍,這一劍蘊含著他求生的希望和生命力,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這一劍上,但是

  那靈獸隨手一彈,他無往不利的金色大劍出現了絲絲裂痕。

  他收回了大劍,現在的已經束手無策了,他已經施展出了全部。

  「難道我就到這了嗎?」

  那靈獸緩緩朝著他走來,彷彿看著獵物掙扎累后,給他最後一擊的獵人。

  眼前緩緩走過了他不長的一生

  「娘,兒子不孝了!」

  他寧願自我了結,也不願死在靈獸的手中,但是就在此時,一聲凄厲的鳥吟從他的儲物袋中發出。

  「嚟」

  那虎狀靈獸眼中瞬間布滿了恐懼,靈氣也變得混亂,發自骨子裡的恐懼。

  但還沒來得及跑,就七竅流血,身體轟然炸裂開來,靈候境的靈獸竟然被嚇死了。

  鍾天也是一臉驚異,但他忽然想到了那黑蛋,他獲得了劫後餘生的倖存感,他也是差不多意識到這黑蛋的重要性了。

  在蛋中的生物就能憑藉聲音嚇死一隻靈候境的靈獸,一旦破殼而出又是怎樣的生物。

  可能是鍾天第一個接觸到這個黑蛋,讓它以為鍾天是生母,所以是一種自保行為,眼下這種解釋是最合理的。

  於是鍾天將自己的靈氣勻出一部分用來溫養這顆黑蛋,他踉蹌的走出獸林,哪怕他沒死,但受的傷也是足以致命的。

  他服下了一顆逆源回春丹,並且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開始打坐恢復,但是靈氣可以恢復,精血恢復起來卻是十分困難。

  以至於鍾天現在看起來還是十分虛弱,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池宣靈觀中。

  第一個注意到他的是馮觀並,這位熱心的大師兄也是看出了自己小師弟身體的不妙,趕忙帶著他回到了天脈之中。

  他將鍾天放在了現在只有天脈有的溫玉池中恢復。

  溫玉池是提取了各種天材地寶的精髓製造而成的,使用次數是有限的,但天脈近百年沒有弟子了,所以溫玉池就一直沒被消耗。

  這一潭池水可謂是有價無市,而且價格絕對高出一個境界,哪怕是靈尊在其中也有很好的功效。

  鍾天身上的連星袍已經支離破碎,他渾身赤裸的沉在溫玉池底部,一道道傷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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