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0，錢
第21章 20，錢
楊浩沒騙人！
按照原來的設想，劇組中午的工作餐就在【陽春麵麵館】里解決，而且還和楊春講好了，說什麼也要給大家多加點肉。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大家拍完戲從東方樂巢KTV出來，途經一家名叫【漁家小炒】的飯店門口時，以張頌聞、高葉、霓霓為首的眾人就說什麼也不走了。
楊導，我們想吃炒菜，清爽可口的那一種！
楊導，我們想喝杯啤酒，喝杯啤酒，下午工作時才會更有激情！
導演，求求你了，這些天為了瞧瞧你到底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症，我可是每晚都會到你們家麵館吃上一肚子的拉麵，現在，我就不能聽到【面】這個字，否則就得吐！
……
見是這種情況，楊浩也挺無奈，牛不喝水，自己總不能強按牛頭吧？！
沒辦法，楊浩就只能是掏出200塊錢，交給眉開眼笑的蘭文波，讓這位【漁家小炒】的老闆看著給劇組裡的幾個人安排午餐。
菜，不需要太多，只要大家能吃飽就成。
見像是撿了大便宜的蘭文波答應，楊浩就一個人溜溜達達的走向距此幾十步之遙的【陽春麵麵館】。
面，別人或許可以不吃；但自己必須得吃，因為〔前楊浩〕就是個孝子，沒怎麼在外面吃過飯，那就更別提在距離自家麵館這麼近的飯店裡陪著別人大吃二喝了。
從【漁家小炒】出來，楊浩沿著人行道向前走，可才走出去不遠，便聽見身後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楊老師…」
「嗯？」
跑過來的人是霓霓，沒想到身穿黑色長裙的她，跑起步來倒也挺快。
「怎麼，伱想明白了，要跟著我一起去麵館吃面？」
「楊老師，是你做嗎？」霓霓跑過來問。
「不是！」
「哦，那就算了。
你爸的手藝我又不是沒嘗過，說實話，非常一般！」
呃…
楊浩有點懵。
美女，你說話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不過，就在楊浩忍不住腹誹時，這美女便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
「楊老師，為了感謝你今天上午對我的細心教導，我決定向你透露幾個秘密。」
「說！」
「一，你沒有精神分裂症，全都是演的，這是張頌聞老師和高葉姐他們下的結論。
就像今天中午你教我走的台步，完全就是在模仿哥倫比亞的一位超模形體導師法比安.查孔，嗯…，就是他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能模仿的這麼像？」
「模仿超模導師法比安.查孔…，呵呵，霓霓你相信嗎？」這時，楊浩笑問。
「嗯…，你猜？」
或許是見楊浩的反應在預期之內，調皮一笑的霓霓，就接著向下聊。
「二，就在你剛離開漁家小炒時，我聽見胖老闆給別人打電話，說是為了店裡的生意，他準備請一個真的精神病來漁家小炒做現場表演。
嗯，說不定到時候他們家的生意就會和你們家麵館一樣紅火了。
所以楊老師，我認為實在不行，你的精神分裂症就好了算了，省的到時候這條巷子里的飯館中就全是從北大六院跑出來的精神病？」
話說完，霓霓就盯著楊浩，同時，眼睛還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嗯…」
迎著霓霓的目光，楊浩面無表情，道：「還有嗎？」
「有！」
「說。」
「剛才從東方樂巢KTV 2樓下來的時候，張頌聞老師悄悄的朝我豎起大拇指，說我在包廂里走向衛生間的那個鏡頭美呆了，只要上傳到網路上，就絕對能打動成千上萬的男網友。
嗯，楊老師，你覺得那個鏡頭能打動真正的電影導演嗎？譬如說張逸謀，其實我是想去試鏡…」
不過，霓霓才把話講到這裡，就瞅見楊浩擺了擺手。
「霓霓…」 「嗯？」
「這件事你不要對別人講，而我，也什麼都沒聽到。」
………
陽春麵麵館
生意真的很一般，楊浩從外面走進來，偌大的餐廳，就只有一對年輕的小情侶坐在門口卿卿我我。
而那對年輕小情侶裡面的一張餐桌旁，則是坐著眉頭緊鎖的楊春。
抬頭，瞧見楊浩從外面走進來，楊春就立刻站起了身。
「兒子，上午的戲拍完了呀？」
「張頌聞老師呢？」
「東西我都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有大肉，有肥腸，還有清爽可口的酸辣包菜。」
「嗯…，你別忙了，
張老師說，他在我們家麵館吃面吃多了，想換換口味，所以就在隔壁的漁家小炒吃炒菜了。」穿越過來七八天了，楊浩依然沒有開口叫爸的習慣。
哥們死之前是68歲，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今年才46，讓哥們喊他爸…，嗯，還是緩緩再說吧？！
不過，楊春似乎並沒有在意楊浩的態度，而朝廚房那邊指了指，示意楊浩跟過去，他有話要說。
麵館里平時只有楊春一個人，他是老闆兼廚子兼服務員；而只有到了晚上「生意好」的時候，才會請兩位兼職的廚師過來幫忙，這十幾天來一直如此。
所以，現在的廚房中並沒有外人。
「怎麼了？」
一走進廚房，楊浩就問。
「兒子，你看這是什麼？」
像是變戲法，楊浩才開口，楊春就從圍裙的兜里掏出來一個挺大的牛皮紙袋。
「錢？」
「對！」楊春點頭，情緒有點激動。
「兒子，還記得我昨晚給你發的簡訊嗎？說是咱們店裡來了個特別漂亮的女明星。
而這錢，就是那個漂亮女明星今天中午特意送過來的，我數了數，整整有五萬塊。」
「那…，她說什麼了沒？」
只看了一眼牛皮紙袋，站在廚房裡的楊浩便開始忙碌，往鍋里下面，動手從盆里撈出大肉、茶葉蛋和一根看起來賣相還挺好的肥腸。
「說了。」
這時，楊春壓低了聲音，便又從圍裙兜里掏出來一張紙。
「兒子，那位女明星說，這五萬塊錢是送給咱的，但前提條件是，咱不能再表演精神分裂症了，而這就是合約，咱是要在上面按手印的。」
「嗯…，你是怎麼想的？」
把拉麵下進鍋，楊浩轉頭看向楊春。
「我怎麼想？
當然是要拒絕了。
那女明星真的以為是我傻呀，自從你表演精神分裂症以來，咱麵館的純收入每晚都能突破3000塊，一晚3000，十晚就是3萬，而20個晚上就是6萬。
即便是腦袋被驢踢了，我也不會在這張合約上按手印的。」楊春撇了撇嘴，聊到這裡，就想把那張紙扔進爐子里。
可這時，突然就聽楊浩道：
「錢，你就留著吧，合約也簽了吧，精神分裂症，咱們就只能再演一個晚上了。」
「哦…，啊！
不是，兒子，你是怎麼想的，咱現在掙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