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新的發現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王志被李燕看的心裡打怵,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他到底是哪裡得罪了李燕。
「不幹嘛,你喝你的。」李燕努了努下巴,示意王志繼續。
王志是真的想喝,可是被李燕這麼盯著看,他是真的喝不下去。他很是無奈的放下酒杯,哀求的看著李燕。
「姐,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你直接說,我跟你道歉!」
「道歉?這事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嗎?態度,是你態度的問題。」李燕恨恨的說著。
「那我改還不行嗎?」
「改?為什麼你們男人犯錯了之後都說以後會改,明知道會錯,那為什麼還要做?你就不能現在去找林秀把話說清楚嗎?她要是打死都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到時候你再想喝酒,我陪你喝就是了。」李燕覺得兩個人挺合適的,就這麼分開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是——」王志有些為難,他見到林秀之後該怎麼說啊!
「可是什麼可是,你真磨嘰,煩死了!」李燕說著站起身,抓著王志的手腕,把他拽了起來。「走,我們現在就走。」
「不行!」王志快速的搖頭,去扯李燕的手。
「什麼不行?不就是表白嗎?又不是決鬥,你怕什麼?再說了,就算是決鬥,你也可以打得過他。」李燕氣呼呼的看著王志,不滿意他的態度。
「不是這個,是我還沒有付錢呢!」王志苦澀的指了指桌子。
李燕愣了一下,隨即鬆開手,「那行,我等你。」
王志喝酒了,雖然喝的不多,但是李燕擔心他會因為情緒不穩定走神,她駕車,載著王志趕往醫院。
王志頭貼在車窗玻璃上,迷茫的看著快速閃過的街道跟人群,他的心裡很是迷茫。
他告白林秀會相信嗎?會選擇他嗎?
同一時間,秦無涯還在醫院裡查看著筆錄,袁石也沒有睡,他一直緊盯著秦無涯,希望他能夠早日找到線索。
「咚咚!」敲門聲響起,秦無涯下意識的抬起頭,發現是裴聽雨,他很是詫異的站起身,活動著有些酸疼的身子。
裴聽雨沒有選擇進來,而是對著秦無涯招手,秦無涯猶豫了一下,轉過頭對著袁石道:「叔叔,我先出去一下,等一下就回來!」
「嗯,那你快去快回!」
秦無涯離開病房,關上門,他見裴聽雨轉身往前走,立刻跟了上去。
兩個人來到樓梯口,裴聽雨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秦無涯。
「你找到什麼線索了沒有?」
「沒有!」秦無涯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他要是找到了,還用受這罪嗎?
「秦無涯,袁元的案子,你說是不是我們弄錯了?」
「弄錯了?你指的是?」秦無涯皺著眉,他也感覺哪裡不對,只是卻說不上來。
「秦無涯,你說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兇手跟袁元有仇,她為了撇清嫌疑,製造了袁元被姦殺的假象?」裴聽雨也而是突然想起來了,這不就馬不停蹄的趕來醫院,想跟秦無涯聊聊,確認這個想法的可能性。
秦無涯聞言,嘴角抽了抽,遲疑道:「你是說兇手是女的?我們之前排查的對象都是男的,所以我們才沒有找到她?」
「是的,而且你想,假如兇手真的是男的,在迷昏袁元之後,若是想要侵犯她,沒有必要撕毀她的衣服。就算是撕毀了,那也應該是裙子的領口跟下擺才對,為什麼會去撕腹部,那裡可不太順手。」
秦無涯歪著頭,打量著裴聽雨,緩緩點頭,假如他要侵犯裴聽雨的話,肯定是先脫她的褲子。換作是裙子,那也是下擺,畢竟女人身上就那三點,對男人是有致命的誘惑的。
裴聽雨不太喜歡秦無涯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不過現在是談案子,秦無涯又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只能是扭了扭身子,忍下了。
「而且袁元的內衣都不見了,那理論上是先脫裙子,再脫內衣的。若只是單純的姦殺,那麼兇手又怎麼會多此一舉給袁元穿上裙子呢!至於說什麼是為了美,那就不會選擇破壞裙子,更不會從天台上拋屍了。」
「嗯!」秦無涯點頭,確實,這一點很矛盾。
「還有,我們之前調查過了,袁元生前才來醫院幾天,醫院裡沒有她的同事,朋友。只有女人,才能夠讓她放下警惕心,跟著兇手去天台。」
「是的,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那你現在有懷疑的對象沒有?」秦無涯相信王志他們的辦事態度,一個個盤問都沒有線索,確實是說不通。
兇手從男性變成女性,定位不一樣,結果自然是不一樣了。
「暫時還沒有,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的,現在看來,我猜的應該沒錯。只是現在還有一個新的問題,兇手為什麼要殺袁元,動機是什麼?」裴聽雨還需要一個佐證,來證明她的分析。
「之前我們問過了,沒有人發現袁元跟人吵過架,難道兇手跟袁元是情敵?」秦無涯覺得兇手之前跟袁元不認識,那應該不存在債務糾紛。除了錢,就感情糾葛容易出人命。
「我想也是,那行,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裴聽雨說著轉身就要走。
「謝謝!」秦無涯是真心的感謝。
裴聽雨一轉臉,就看見秦無涯一臉感激的看著她,這讓她有些心慌,立即搖頭。
「你不用謝我,我不是在幫你,我只是不想兇手逍遙法外而已!」
要是秦無涯想多了,以為她喜歡他,趁機纏著她,那就麻煩了。
「嗯,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等袁元的案子破了,我們一起去查河道碎屍案!」
「那還是等你破了再說吧!」裴聽雨說完就走了。
她還是不太想跟秦無涯一起共事,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對自己沒有信心了,她琢磨著她要是也找不到,估計過一段時間,她就要離開了。
秦無涯回到病房,他見袁石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他想了一下,直奔主題。
「叔叔,袁元在你住院的時候,一直呆在醫院裡照顧是你嗎?晚上也沒有回去嗎?」
「是啊!你問這個幹嘛?」袁石疑惑的看著秦無涯。
還問這個幹嘛,秦無涯極力控制自己,白眼翻了一半收了回來。
「叔叔,我知道你現在對我的意見很大,可是叔叔,你不配合我,我就很難破案,所以當我有什麼問題需要問你的時候,不管是什麼問題,希望你都能夠如何回答,這個影響我對案子的判斷。」
「哦!」袁石愣愣的應了一聲。
「那叔叔,在你住院期間,有沒有袁元的女同事,閨蜜啥的,來醫院看過你!」
「有啊!你問這個幹嗎?」袁石點頭,確實是有人來看過他。
「叔叔,那有幾個人,她們都是做什麼的,今年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結婚了沒有?」秦無涯還是比較傾向於是情殺。
「不是,你問這個到底要幹嘛?」袁石皺著眉,很是不滿的看著秦無涯。「你該不會是想泡她們吧?我可告訴你,你現在除了給我查案子,你什麼都不能幹!」
秦無涯很是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他怎麼遇到的都是這種極品啊!
「叔叔,我剛才是不是跟你說過,我問你問題你都要如實回答我?」
「是啊!怎麼了?」袁石反問。
「還怎麼了?我問你不啥也不說,還反過來問我,叔叔,就你這樣不配合,我也沒有辦法,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秦無涯雙手一攤,表示他愛莫能助。
「不是,我怎麼不配合你了,是你亂問我問題好不好?袁元是死跟她們有啥關係啊!」袁石很是不滿的看著秦無涯,他覺得秦無涯就是故意的,找個借口抽身而已。
「叔叔,有沒有用,不是你說了算,必須等我查完了,確定她們沒有嫌疑再說。所以叔叔,我最後問你一次,都有誰來過,她們是做什麼的。」
「這個我上哪知道啊!我跟她們又不熟。」袁石搖頭,他是真的不熟,畢竟差著輩,外加那些人很少去他家,所以他不是很清楚。
「好吧!」秦無涯用手摸著額頭,不知道該說啥。
「你問這個到底是要幹嘛?」
「那叔叔,袁元死那天,有沒有人找袁元?」
「沒有啊!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問她們是要幹嘛呢?小元的死,跟她們有啥關係啊!」袁石死腦筋,繼續追問。
「你,哎,行,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們懷疑兇手是女的,袁元不是被人姦殺的,是我們弄錯了方向,所以這麼長時間,一點收穫都沒有。」
「怎麼可能,你騙我,你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你想包庇他,想找個人替他頂罪的?」袁石氣憤的看著秦無涯。
「我——」秦無涯極力忍住,沒有罵人,他收拾散落在桌子上的筆錄,準備走人。
「喂,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話,那個人到底是誰?他跟你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包庇他,是不是殺死袁元的事情你也有份。」袁石死死地盯著秦無涯的眼睛。
秦無涯聞言,氣的把手裡的筆錄直接摔在地上。
「袁石,我喊你一句叔叔,那是看在你年齡比我大,還死了女兒的份子上。並不代表我欠你,就該受你的氣。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不要讓我給你查,我還巴不得清靜幾天呢!」
「你——」袁石右手指著秦無涯,氣的身子直哆嗦。
「你什麼你,你要是認為我是包庇兇手,你大可以去告我就是了,這樣正好,到時候我可以停職休息了。」秦無涯說完,也不管袁石是什麼表情,直接抱起裝有筆錄的箱子,轉身就走。
「你,你氣死我了!」袁石劇烈的咳嗽起來,秦無涯聽見動靜,腳步一頓,隨即還是大步離開了。
袁石失去女兒的心情秦無涯可以理解,但是他不僅不全力配合,還一直搗亂。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那就不用他幫忙就是了。
在醫生的不懈努力之下,柳東來蘇醒過來了,林秀很是緊張的走上前查看。
「東來,你沒事吧!」
被人毒打雖然很疼,但是一睜眼就可以看到林秀,柳東來覺得他很幸福。他抓住林秀的手,一臉深情的看著她。
「秀,你跟我回家,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