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師父你看看,我將師娘照顧的多好!
第85章 師父你看看,我將師娘照顧的多好!
一個時辰后。
「師父現在也該醒了,不如我抱著師娘去看看師父。」
秦雲起身。
寧中則當即露出慌亂,斥道:「胡說什麼呢,還不將我放下!」
「怕什麼,我只是想告訴師父,我會代替他照顧好師娘與師妹的,讓他可以安心。」
秦雲不為所動。
不久之後,秦雲便面對面抱著寧中則來到隔壁房間。
「師父你看看,我將師娘照顧的多好。」
「你可以放心了!」
看到岳不群蘇醒,秦雲立即一臉喜色地道。
岳不群怒睜雙眼,看到這幅樣子出現的兩人,當即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鮮血。
體內傷勢再也無法壓制,氣血攻心,氣若遊絲。
看到岳不群這樣,寧中則當即冒出一身冷汗,急道:「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快去看看伱師父……」
寧中則焦急喊道。
秦雲將人放在床榻上,寧中則立即探手放在岳不群的鼻前。
岳不群的呼吸已經變得極為微弱。
寧中則臉色霎時慘白一片,「快救你師父,你師父他……」
「師娘,師父這樣走了也好,你我都能安心,而且你我也不用背上弒師與弒夫之罪。」
秦雲卻是輕聲安慰。
聽得此話,寧中則也陷入了沉默。
眼角一滴淚水隨之滑落。
最終閉上了雙眼,選擇無視。
床榻上氣若遊絲的岳不群瞪大眼睛,勉強抬起手,抓住寧中則的手指,寧中則渾身一僵,最終岳不群的手無力滑落。
寧中則不由渾身一顫。
……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
房間內已經擠滿了人。
岳靈珊、梁發、施戴子以及方證、沖虛等人全都來到。
就連任盈盈與向問天也來到了門外。
「岳不群死了?」
任盈盈已經收拾好悲傷的心情,驚愕地望著房間,「怎麼這麼突然……」
「聽說岳不群被重傷,又從山上摔下,本就只有一線生機,隨時會死。」
向問天在旁說道。
「我知道,但為何死的這麼巧?」
雖然看似一切正常,但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昨天爹爹死了,左冷禪死了,現在連岳不群也突然暴斃,世間真有如此多的巧合嗎?」
「聖姑的意思是?」
向問天被任盈盈這樣一說,也感覺有些奇怪。
任盈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奇怪,反正我們還要在華山等令狐沖,我倒要看看這華山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任盈盈的目光落在房間內跪在地上的秦雲身上。
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
此刻,房間內,房門大開。
岳靈珊跪在床前低聲啜泣。
說悲傷,但真看到岳不群死了,卻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悲傷。
畢竟岳不群之前的狀態,與死無異。
該流的淚已經流的差不多了。
而一旁的寧中則也面露哀榮,一直低著頭。
「阿彌陀佛,寧施主請節哀!」
方證大師眉眼低垂。
寧中則微微低頭還禮。
「沒想到岳掌門竟然會突然挺不住,唉,世事無常啊!」
沖虛道長也一臉感慨。
「師父他從山崖下摔落,骨骼寸斷,內腑移位,一直都緊靠著一絲真氣保命,或許是昨日我告訴他,已經為他報仇,親手手刃了左冷禪,所以師父一時激動……」
秦雲也跪在床榻旁,手扶著床榻,一臉悲戚,他狠狠捶打地面,懊惱道:「如果我昨晚不要告訴他這些就好了。」
「如果我不說,說不定師父就不會心愿了結,就還能撐著這口氣,說不定大師兄他們帶著平一指回來,師父就還有救!」
「都是弟子的過錯,師娘、師妹,你們有什麼憤怒,就請發泄在我身上吧!」
秦雲說著,面朝寧中則,深深拜下。
寧中則眼角微微抽動,轉過頭,不去看秦雲,背對著眾人道:「起來吧,這不怪你。」
「你師父這幅樣子,死亡,或許對他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寧中則輕嘆一聲,想到昨晚最後看到岳不群的畫面,寧中則的內心便無比的自責。
或者準確的說是被岳不群看到的畫面。
寧中則便感到無比的羞愧。
但偏偏,她現在必須要保持風度,就好似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以及岳不群的死和她沒有絲毫關係一樣。
「師兄的死,確實不是我們造成的!」
「我不要多想。」
寧中則暗暗囑託自己,平復躁動的心緒。
……
片刻后,寧中則恢復幾分平靜,轉過身道:
「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師兄修鍊辟邪劍譜,聲名有損,這次喪事,我準備就在華山內部舉辦,就不邀請江湖同道了。」
「這次兩位前輩能為了五嶽之事前來,寧某感激不盡,他日定會讓掌門親自上門拜訪感謝。」
寧中則收拾好情緒,有理有據地道。
如果按照以往,尤其武當、少林的人也在,自然應該參加岳不群的葬禮。
不過現如今華山聲名衰落,岳不群的名聲也不好。
自也就不好邀請正道魁首。
「都是為了正道,如今任我行與左冷禪身死,我們也確實需要回去做些準備了。」
沖虛道長站出,立即說道。
「秦雲,你現在是華山掌門,五嶽盟主,去送兩位前輩下山。」
寧中則再次吩咐道。
雖然說如今秦雲是掌門,但寧中則輩分在這兒。
「師娘節哀,弟子這就去。」
秦雲起身,帶著方證、沖虛道長等人離開。
而在秦雲等人離開之後,寧中則又道:
「梁發、施戴子,如今你們師父去世,也沒必要再去尋平一指了,你們去一人,前往開封,將你大師兄、高跟明、陸大有他們尋回為你師父治喪。」
「另一人去山下準備棺木等物品。」
「是,這次弟子前往便是。」
梁發、施戴子兩人立刻起身說道。 「去吧!」
寧中則似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
施戴子也跟著走出了房間。
這時任盈盈卻是踏入房間,「寧女俠,這裡可需要幫助?」
「任姑娘,華山現在無暇要治喪,而且任我行恐怕同樣也需要,華山就不留你了,至於你和沖兒的關係,我並不知道,但等他回來,我會告訴他你已離開,至於之後沖兒是去尋你還是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的事兒。」
寧中則來到門口,直接送客。
任盈盈張了張嘴,但此刻確實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畢竟,她不是華山的人,而且還是魔教之人,最重要的是,她父親也死了,總不能不管自己的父親,去幫別人治喪,這於理不合,於情不合。
「我明白了。」
任盈盈深呼一口氣,她也沒想到,才打算探究一下華山的秘密,現在卻不得不離開,世事無常,莫過於此。
接著她又對寧中則說道:就請寧女俠轉給令狐沖一句話,就說我在我與他初次見面的地方等他。」
「寧女俠、岳姑娘,請節哀!」
任盈盈退後一步,寧中則話至此處,她也再沒有留下的理由。
而且現在平一指註定來不了,她想讓人檢查父親身上是否還有其它傷勢,以及或許存在的真正死因,那就只有親自去一趟開封才能有答案。
「任姑娘也請節哀。」
寧中則淡淡說道。
不久之後,任盈盈與向問天便帶著任我行的屍體下山。
「聖姑,我們就這麼離開?」
向問天問道,畢竟他們什麼還都沒來得及查。
一無所獲。
「等我確定父親真正的死因,或許就能知道一些什麼,至於華山這裡,我們已經沒有留下的理由。」
任盈盈說著輕嘆一聲,她總感覺華山的氣氛有些古怪,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可惜,她沒時間調查了。
而且岳不群的死,一切來的太巧合了。
讓她沒有了留下的理由。
「但我一定會查清楚!」
任盈盈目露堅定,第一次,她覺得自己遇到了對手。
「向叔叔,立即安排人在華山周圍盯梢。」
任盈盈收拾好情緒,肅然說道。
「盯誰?」
「秦雲嗎?」
向問天問道。
「向叔叔,看來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任盈盈點了點頭。
「是啊,此子當初就出現在梅庄,然後當晚就有神秘人救了教主,可惜教主當初沒和我說究竟是誰救的。」
向問天也嘆息一聲,一臉可惜。
「所以此人出現的時機,有時候未免太巧合了。」
任盈盈目光閃爍,接著臉色一變,突然道:「不行,我要在華山的人趕到之前,更快找到令狐沖,我要提醒他注意此人。」
「聖姑,難道你覺得令狐沖會有危險?」
向問天一驚,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令狐沖現在內傷痊癒,又服用了黃河老祖的續命八丸,功力大進,再加上超絕的劍法,即便是我都打不過他,這天下,除了東方不敗,恐怕沒人能夠輕易殺他。」
「正面打不過,只怕對方耍陰招啊!」
任盈盈搖了搖頭。
這時,秦雲也送別了少林、武當的人,回返山門,恰好遇見下山的任盈盈、向問天兩人一屍。
雙方對視。
「任姑娘這是要離開?」
秦雲露出意外之色。
「華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等也不便留下。」
任盈盈微微頷首,「而且,我也想去見見平一指,現在令狐衝要被召回,必然是無法將人請來了。」
說話同時,任盈盈雙眼緊盯秦雲,似是想要看出什麼。
「這倒是。」
秦雲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任我行之死,我也很遺憾,可惜一代梟雄,竟然命隕華山,讓人嘆惋,任姑娘請節哀。」
「是啊,一夜之間,江湖上接連損失三大高手,如此驚變,接下來的江湖又會發生什麼?」
「秦掌門如今貴為五嶽盟主,難道就不擔心嗎?」
任盈盈雙眼眯起,看似好奇。
「哦?擔心什麼?」
「現在那《辟邪劍譜》流傳天下,接下來的江湖恐怕要多出不少會使用這門劍法的高手,這門劍法不需要太強的內力,只要練成,便足以匹敵二三流的高手,要知道這樣的高手,即便在各大門派也是中堅。」
「現如今五嶽掌門短短時間接連損失殆盡,也不知五嶽會不會引發混亂?秦掌門既為五嶽盟主,自然要匡扶正道,不知對於這種局面,有何想法?」
任盈盈好奇詢問。
秦雲搖了搖頭,無奈道:「我能當上五嶽盟主不過是運氣使然,哪有什麼想法,現在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我何德何能,竟居如此高位,唉!」
「實不相瞞,任姑娘,我現在也是誠惶誠恐啊!」
秦雲一臉憂愁,看起來並不想做這個盟主。
「呵呵!秦盟主說笑了,秦盟主的實力有目共睹,如今當為五嶽第一高手,也只有你現在才能擔當的起這樣的位置。」
「如此年紀,便有此成就,理當意氣風發才是。」
任盈盈輕笑兩聲,沒有從秦雲身上得到絲毫突破口,卻也讓她知道,眼前看似真摯的青年,極為不簡單,言辭中沒有絲毫破綻與漏洞。
但這就是最大的破綻與漏洞。
這也讓任盈盈對秦雲的戒備提到了極致。
對方現在在她眼中,完全是披著羊皮的惡狼,說不定隨時會撕破偽裝。
「任姑娘讚譽了,那我就不送任姑娘了,任姑娘一路慢走。」
秦雲讓開道路,含笑道。
「秦盟主也請節哀。」
任盈盈也一臉微笑,直到與秦雲錯身而過,走下華山,這才長出一口氣。
「聖姑,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聖姑好像很緊張?」
剛一下山,向問天便忍不住問道。
他自然看出了任盈盈之前的狀態,但他也是老江湖,因此只是一直留心戒備,沒有多問。
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口。
「他一定有問題!」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這是一種直覺,此人一定極為危險,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和善的面容后,隱藏著一頭猛虎。」
任盈盈無比篤定地道:「或許他沒有發現我們猜到了什麼,不然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下山了。」
「向叔叔,我們立刻遠離華山。」
任盈盈急道。
「好,我們這就走。」
向問天雖然不明其意,但也不敢怠慢。
選擇相信任盈盈的判斷。
很快兩人在周圍小鎮找了一架馬車,向著開封趕去。
【感謝:一頁奉天任縹緲的500點打賞!】
第二更,求月票!繼續把桌子和床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