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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第255章 忠孝節義

  第255章 忠孝節義


  「師父……」


  中醫科主任診室內,李源進來時,趙葉紅正在給秦淮茹診脈,李源笑眯眯叫了聲后就在一旁坐下了,趙葉紅只抬眼看了下,確定渾身完整的,便沒多理會。


  「肝火太旺,焦思過甚。開一副苦蕎茶回去喝兩天,心思還是要放開,不然也是治標不治本。」


  趙葉紅面色清冷的淡淡說道。


  秦淮茹嘆息一聲,道:「趙主任,您不知道我的難啊,我家就一個男孩子,才十幾歲,就下鄉去了陝北插隊。他打小就沒吃過苦,我連襪子都沒讓他洗過。一下走那麼遠,還是窮山溝溝里,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說著,居然抹起眼淚來,餘光瞥了李源一眼……


  李源氣笑道:「眼下誰家不插隊?我師父家的建國和棒梗差不多大,一樣去了陝北下鄉,我師父家條件不比你家好的多,也沒像你這樣咋咋呼呼。老百姓家的孩子都快讓你養成紈絝子弟了,還好意思說……就你家孩子金貴?我們李家十幾個中專生,都是幹部,畢業那會兒還沒讓插隊呢,我一股腦都打發到東北去了。那裡冬天嚴寒零下三四十度,吐口唾沫掉地上都是冰疙瘩,他們還得出去上工。知道為什麼嗎?」


  秦淮茹淚眼巴巴的看他,道:「你說你為什麼?秦家莊的人背地裡都說你腦袋壞了!」


  以她和她的婆婆賈張氏說的最多……


  李源呵呵笑道:「老祖宗幾百輩子前就說過,玉不琢不成器,一看你們就是掃盲班沒好好上,啥也不明白。年紀輕輕,多吃點苦,成長起來才更快些。行了,趕緊回去吧,晚上我回四合院的話就給你扎兩針,再喝點苦蕎茶就好了。


  別在我師父這哭哭啼啼的,惹的我師父心煩。」


  他一身本事,半數在《甲乙針經》上。


  而《甲乙針經》能那麼快就大成,全靠秦淮茹的配合……


  雖然因為棒梗的原因,秦淮茹又像電視劇里那樣變得討厭起來,但他該記的好還得記。


  沒這小寡婦,他的針灸水平想達到現在的地步,至少要延遲好幾年……


  當然,好臉色還是不能給,以防這娘們兒順著他的竿兒就往上爬……


  秦淮茹聞言,氣呼呼的瞪他一眼,不過被教訓了一頓,心裡的心焦反倒寬解了不少,這讓她有些想起那些年的情形。


  這壞東西,每天先把她氣個半死,然後再給她用針。


  後來才知道,李源是故意這樣做的,能讓她周身氣感增強,方便他更敏銳的觀察針灸效果……


  這些往事不能多想,想多了還是會氣的心口上面疼……


  起身給趙葉紅道過謝后,秦淮茹出了診室。


  然而等她走後,李源就開始慌了,因為趙葉紅居然也紅了眼睛,掉起眼淚來。


  李源忙關懷道:「師父,您這是怎麼了?讓這人給勾起思子之情了是么?您放心,建國指定好著呢……」


  「他好個屁!」


  趙葉紅修養向來很高,此刻卻憤怒的爆了粗口,拍了拍桌子道:「那個混帳東西,想在那安家落戶!」


  李源聞言有些頭大道:「真在那找了?」


  千叮嚀萬囑咐,結果怕什麼來什麼……


  趙葉紅甩出一封信來,氣的都發抖。


  李源打開信后一目三行看了遍,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倒是沒說安家落戶的事,不過是和一個叫劉棗兒的姑娘鬧出了人命……


  這混小子,開口問他老子娘要結婚的錢和全國糧票呢,還要兩身結婚新衣裳,連尺碼都量好寄回來了……


  嘖,離的遠就是有好處,巴掌扇不到跟前去……


  這小子算盤打的李源在四九城都聽的清清楚楚:家裡雖然恨的咬牙,可只能認啊!

  李源笑了笑,道:「師父,這婚看起來是不得不結了,女方家裡是當地的地頭蛇,大隊支書呢。建國那小子機靈,知道找個靠山也好。有了這個岳父,至少他在插隊的地方,安全肯定無憂,吃喝肯定不缺。您和孫叔整天擔憂的,不就這些嗎?」


  趙葉紅還是氣的不行,憤怒道:「那將來呢?將來怎麼辦?一輩子待在那種地?」


  對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眺望未來並不算困難。


  知識青年下鄉去接受再教育,支援農村建設,肯定不會是永遠的事,早晚都要回來。


  其實在知青內部,這也是有一定共識的,所以大部分知青都堅持不結婚。


  為什麼不敢結婚?

  因為他們都知道,城市內就業崗位太少,容不下太多人吃商品糧,不然他們也不會下鄉的下鄉,上山的上山。


  一旦在當地落戶安家結婚生子了,回去的希望就會大為渺茫。


  國家讓他們去農村,就是為了減少城市壓力,怎麼可能允許兩千萬知青下鄉,然後拖家帶口帶回去一個億……


  這些預見,普通家庭想不到,可趙葉紅、孫達自然不會想不到,並且也隱晦的多次提醒過孫建國。


  誰能想到,就提醒出來個這?

  李源笑眯眯道:「哎呀,您就甭擔心了,這不是還有我這個大師兄在嗎?到時候指定想法子讓他回來,還給您帶回個大胖孫子來……消消氣消消氣。」


  說話間,孫達也進來了,看到李源笑道:「好小子,多咱回來的?一年就見兩回?」


  看到趙葉紅還是一副氣不順,眼睛發紅的樣子,就知道剛才給她這個寶貝徒弟訴苦了,孫達笑道:「源子怎麼說?」


  趙葉紅都不帶看他的,子不孝父之過!


  李源嘿嘿笑道:「讓我師父放心,回頭我一準想法子把他弄回來。」


  孫達樂道:「得嘞,你小子現在是大紅人,有你這句話,我也少操些心。等那個兔崽子回來,再跟他算賬!跟他老子玩兒先斬後奏這一套,指定打斷他的狗腿!」


  趙葉紅冷笑,李源則哈哈大笑道:「等建國回來,估計您孫子都會喊爺爺了,那會兒誰還顧得上他?」


  孫達「嘖」了聲,商量道:「源子,你說我們有沒有必要過去一趟?」


  以他們的關係,走一趟並不算太難。


  李源搖頭道:「千萬別,過去一趟兩邊心裡都難受。等大三線建設完,城裡形勢緩過來勁后估計差不多就能回來了。總之建國的事,你們老兩口就別太上心了,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保養好身體。過幾年,我指定把他弄回來。」


  七三年起其實就開始有人能回來了,只要有工作單位開證明接收。


  當然,還要關係硬到不怕單位里的同事舉報就成。


  有李懷德這個大腦殼在,李源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孫家又一直在聶家那條線上,七六年後也不用擔心清查。


  總得來說問題不大,實在不行,大不了就二次下鄉,讓孫建國這個不省心的臭小子體會一下人生大起大落的滋味……


  李源從解放包里拿出一個精美的圓筒葯壺來,道:「這是娥子讓我帶回來給您二位的西洋參,因為回來的時候得貓著些,不敢帶太多東西,就帶了這麼點,算她的一點心意。」


  趙葉紅看了眼點點頭,算是領了心意,她問李源道:「已經生了吧?上次回來的時候就說已經懷上了。」


  李源又從解放包里拿出張照片,一張是全家福,李源抱著老三,婁曉娥抱著老四,婁秀抱著老五,李幸和李思站前面。


  李幸笑的陽光燦爛,李思則一臉搗蛋樣。


  看著滿臉歡笑的一大家子,趙葉紅臉上都露出笑容來,孫達更是樂道:「好小子,還是你能整活!這都五個了……不對,秦家莊那邊還生了個老六!源子,你這可都六個兒子了!好傢夥!你這一輩弟兄八個都是八大金剛了,他們這輩兒多少個了?」


  「我們家老六排第三十八!哈哈哈!」


  李源樂的不行,在趙葉紅兩口子面前他很放鬆,就跟在家裡沒什麼分別。


  他是地地道道的兒徒,是徒也是兒。


  趙葉紅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並不比孫建國少多少。


  李源忽然問道:「孫叔,工業券和全國糧票還富餘么?李懷德剛給了我一些,您拿著用?給建國那小子備著,但一次不能給多了。下鄉是讓他吃苦的,不是當少爺的,娶個高門女,已經是走捷徑了。二來,手裡的東西多了,萬一引起別人的覬覦,也不是好事。」


  趙葉紅差點沒氣笑……不過大隊支書的閨女,也確實算得上當地的高門女了……


  孫達笑過後,知道李源這是在提醒他呢,道:「家裡有,夠用了。還給多……我一張都不想給!」


  李源幸災樂禍的笑了陣后,小聲問道:「孫叔,聶副廠長那邊,對您沒什麼意見吧?」


  孫達摩挲了下下巴,「嘖」了聲道:「反正不向以前那麼親近了,不過最近又好轉了不少。沒事,這個人雖然是性情中人,但不是壞人。」


  李源點點頭,道:「沒記恨就好。」


  孫達嘿嘿樂道:「肯定沒記恨我,至於記恨沒記恨你,就不知道了。」


  趙葉紅冷笑道:「他憑什麼記恨?《赤腳醫生手冊》這麼大的功勞都讓他頂了,現在各地回饋的效果很好,估計是得到表揚了,所以才又開始對你親近了些。這個人,我看也就那樣。不娶他們家姑娘,還成罪過了?」


  孫達不敢反駁老婆大人的話,小聲問李源道:「你們家大雪,好像是和曹老關係很好?」


  李源點了點頭,道:「這倒不假,老太太特別喜歡她,坐月子的紅糖都是按日子派人送家去的。」


  嚯!

  孫達目光有些怪異的看著李源,道:「你小子,上輩子別是吃軟飯的吧?」


  有曹大姐在,聶遠超也就那樣了……


  李源嘿嘿直樂,趙葉紅不樂意道:「吃什麼軟飯?就憑他那一身本事,還用吃軟飯?」


  李源還是樂,在趙葉紅診室里,三人如一家人一般聊到中午。 孫達看妻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高興道:「中午回家吃飯,我買肉去,源子,今兒你可要露一手!」


  李源歉意道:「今兒中午真不行。」


  孫達不高興了,趙葉紅倒是體諒:「他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師父,那邊還有一個年紀大的老紅軍呢。」


  要不是李源給她展示過能將一把鋼勺子捏成一團的本事,她肯定不同意這個弟子跟神經病一樣跑港島去來回折騰。


  所以對肯教李源真本事的另一個師父,也保持著敬意。


  更別說,那還是位老英雄。


  孫達反應過來,笑道:「得,是該先去那邊。」


  李源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師姐他們學校那邊,還不素凈吧?大雪說讓幫師姐問問,師姐在農村有些待不住了。」


  孫達皺眉道:「待不住也得待,回來就要糟。越是那種做學問的地方,妖風越盛。源子,得虧當初你細心,把月香先一步搶走了,不然非得讓她婆家那兩個白眼狼給害死不可。你回去跟你師姐說,別胡思亂想了。」


  趙葉紅道:「這個禮拜天我下去一趟,也看看大雪。」


  李源點頭應下,然後對孫達道:「師姐小叔子小姑子這筆賬回頭慢慢算,他們現在出事,很容易讓人想到是咱們在打擊報復。等風向變了再說,讓他們在蹦躂幾天。」


  孫達氣笑道:「他們就是這樣對外面宣揚的,出了事,就是我們當官的在報復。」


  李源冷笑道:「等著吧,有他們知道報復倆字怎麼寫的時候!」


  ……


  李源出了診室,就看到一個故人氣呼呼的從他身邊路過,卻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無視他。


  呂悅,聶雨的鐵杆閨蜜,兼耳報神……


  顯然,他和秦大雪結婚的消息,不會瞞太久。


  李源也沒多想什麼,搖了搖頭,離開了工人醫院,又出了軋鋼廠,一路趕到北新倉九號院。


  「咚、咚咚!」


  斑駁的木板門拍起來有些粗糙感,門房東北角的磚瓦也有些酥碎……


  不過開門的人卻讓李源精神一震,驚喜叫道:「宋叔,您回來了?」


  王亞梅的丈夫,宋鋌。


  去年和老毛子最緊張的時候,宋家三子齊聚東北邊境后,宋鋌也親自押著一批軍資前往了前線。


  那個時候,宋鋌是留下遺書的,王亞梅和兒媳婦李雪梅們都準備上演「宋門女將」,等待男人犧牲后他們去前線扛槍的。


  氣氛之慘烈,李源至今猶記。


  這會兒看到宋鋌回來,他是打心底里高興!


  宋鋌看到他則是哼哼一笑,道:「來了?不錯,你那本《赤腳醫生手冊》,還包括了戰地救護和三防篇,效果不錯,專門給你報了個功。」


  軍人作風,聊天開門見山,直接了當。


  李源進門后樂道:「這份功勞我可不敢領,都是我師父的功勞。要不然,我一個戰場都沒上過的人,哪知道這些門道?」


  拴在院子里的白臉大黃聽到他的聲音后就已經活躍起來,待看到他進院子后,更是激動的連連掙起鐵鏈來。


  李源打了個口哨后,大黃一下就乖巧多了,前爪趴地,嘴裡「嗚嗚」著看著李源。


  張冬崖獨臂拄著一根木棍,笑罵道:「爺們兒白喂它這麼些日子了,跟我沒這麼親過!」


  李源抱拳見禮,道了聲:「師父!」


  張冬崖眼睛盯著他看了兩眼,隨後搖頭自嘲笑道:「老咯,已經看不出東西了……」


  暗勁前期他還能靠聽勁聽出些名堂來,等到暗勁布滿周身,超過了他當初的境界后,他就不成了。


  眼下在他眼裡,李源就好像是個沒學過的功夫的生瓜蛋子一樣,呼吸、步法都非常隨意,站在那好似不設防一樣。


  但張冬崖卻知道,自己這個弟子,不是廢了,而是再次突飛猛進了……


  至於到底到了什麼地步他不願猜,也不想猜,總之不是人該乾的事就對了……


  到屋裡坐下后,李源見爐子里的火快滅了,就去拿著煤盆子到棚底下端煤,重新生起火來。


  張冬崖嘟囔道:「有太陽的天,燒什麼煤……」


  宋鋌看著李源熟練的動作,笑了笑,對張冬崖道:「老張,當初這小子找到我家裡,說想拜個人學些樁功,練把子力氣,好拿捏銀針。給你說的時候,你可不大願意。現在怎麼說,是不是欠老子一頓二鍋頭?」


  張冬崖一臉無語,這小子學功夫是為了拿捏銀針,這種鬼話居然也信,想到這他突然樂了,道:「宋大個兒,我教了你送來的人,是你欠我的人情,怎麼能算老子欠你的二鍋頭呢?該你宋大個兒請老子!」


  李源在一旁笑,順便將煤塊捏成均勻的碎塊,這一幕讓正在拌嘴中的張冬崖眼角都抽了抽……


  等李源忙完后,看著張冬崖笑道:「師父,這回氣色不錯,比三月份時候看起來強多了。」


  又問宋鋌道:「宋叔,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勝利哥他們還好吧?」


  宋鋌依舊鐵麵包公,哼了聲道:「才回來沒兩天。他們有什麼不好的?沒打什麼仗,倒混了不小的功勞,也好意思領這個功。」


  李源慚愧道:「那我那三個侄子的軍功,估計就更不該領了……」


  宋鋌嚴肅道:「不要亂說話,基層士兵的每個軍功都是實打實用腦袋拼出來的!」


  李源笑道:「勝利哥也算是基層軍官嘛,還不是一樣上前線。宋叔,我那三個侄子現在什麼情況?他們自己打報告調去東北的事,我至今都沒敢跟家裡說。」


  宋鋌嘆息道:「到底是你家的孩子,三人都立下軍功后,不求提干,申請去軍校學習去了。」


  張冬崖狐疑的看向自家徒弟,應該又是這位弟子的主意吧。


  不然能在那個時候打報告申請去前線的兵,哪想的到那麼長遠?


  現在不爭著提干,從軍校出來后不就自動成幹部了?


  李源看到自家師父的眼神后,叫屈道:「雖說知徒莫若師,可您也把自己的弟子想的太不堪了。都那個時候了,誰還想那些?再說,我就是想給他們出主意,也得有能耐把信寄到前線去啊。」


  宋鋌幫助說公道話:「那會兒這小子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沒法把信寄到前線去。部隊一直在進行大規模的調動,家書都是直接交給部隊,收集起來暫時儲存,等打完仗再郵寄的。我還專門見了見那三個孩子,都是好孩子,和這小子不一樣。」


  李源:「……」


  話雖如此,不過早在送三個侄子去當兵前,李源倒是真的叮囑過三人,真有機會立了功后,第一選擇,就是爭取去軍校學習進修。


  李家的孩子還是比較聽話的,這讓李源很欣慰。


  去了軍校后再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當然,往後的路李源是一點也幫襯不到了,前途如何,看他們自己如何拼搏奉獻。


  張冬崖問宋鋌道:「應該打不起來了吧?」


  宋鋌冷笑道:「老毛子欺軟怕硬慣了,我們從一開始就擺出寸步不讓,不惜打大戰的架勢,他們也就心虛了。再加上咱們有國之重器,連火箭也成功了,老毛子怎麼敢和一個這樣的國家全面開戰?他們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居然開始和灣灣那邊眉來眼去勾搭起來了。」


  李源笑了,還真有這麼回事。


  他在港島報紙上也看到過,老毛子在北面沒佔到便宜后,居然和光頭的人勾搭上了,準備支持他們,重返大陸……


  李源見兩個老革掵開始罵,從老毛子的祖宗十八代,罵到光頭干下的那些缺德事,怕他們口渴,李源從解放包里拿出兩瓶二鍋頭,兩人估計喝多了,居然罵到四九城的一些大人物……


  李源也是樂,開始和面做飯。


  港島的生活多少還是有些浮華,隔一段時間到這邊來沉澱沉澱,李源覺得他應該很難飄起來迷失自我。


  中午三個爺們兒吃的湯麵條,就著蒜和二鍋頭,一人吃了三大碗。


  張冬崖到底身體底子差一些,吃完飯就暈暈乎乎的快睡著了。


  李源攙扶他上了炕,脫了襖和棉鞋,蓋好被子,又檢查了遍爐火后,才和宋鋌一起出了門。


  宋鋌一直冷眼旁觀著,出了院門后道:「現在年輕人,講究師恩的不多。你不怕別人說你是落後思想?」


  李源笑道:「對那種人別說怕了,多看一眼我都嫌臟。」


  宋鋌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李源的肩膀,道:「所以說,還是你小子最入老子的眼!忠孝節義都不講的東西,也配談革掵?走,跟老子回家繼續喝!」


  「革掵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看著馬路上引吭高歌的宋鋌,李源有些頭大,原來也喝醉了……


  ……


  PS:今天家裡來客人,從西疆來的表侄讀大學到渝,估計第二更困難了,或者會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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