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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無限制格鬥

  第70章 無限制格鬥


  傍晚時分,陳澤騎著心愛的小單車來到了裝潢絢麗的酒吧。


  已經來過一次的陳澤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處卡座,看來那裡似乎是劉俊傑的固定座位。


  然而等走到卡座前,陳澤卻突然頓住身子,左右掃視起來。


  「喲!站著幹嘛啊!」一見來人劉俊傑就誇張地喊了起來,「這不是我們的一代宗師陳澤嘛,來來來快請坐快請坐。」


  同坐的還有谷凱平等熟識的幾人,紛紛站起來迎接陳澤。


  於是陳澤打趣著回了兩句便挑了個位置坐下。


  「手怎麼樣。」陳澤毫不客氣地拿起一瓣西瓜啃了起來。


  「沒事,三個月吧。」劉俊傑毫不在意地回道。


  他的一隻手已經被包成了粽子掛在脖子上,再配上拉茬的鬍渣,越來越有花花公子的氣質了。


  「這位不介紹一下?」


  陳澤啃完西瓜,抽過一張紙擦了擦嘴,用眼神示意著同在沙發上的一位陌生人。


  這是名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帶著副老氣的眼鏡,似乎對酒吧的氛圍不是很適應,顯得有些拘束。


  來之前陳澤還以為會有什麼攢勁的節目,沒想到是位糙漢子。


  「這就我跟你說的那朋友。」劉俊傑一手端著酒杯指了指那人,「無限制格鬥術,聽過沒有?」


  無限制格鬥?陳澤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陳鶴高?」


  「Bingo!」劉俊傑打了個響指。


  陳鶴高,無限制格鬥術流派的開創人,是個爭議頗大的人物,因其開創的無限制格鬥術而廣為人知。


  之所以飽受爭議,是因為他傳授的無限制格鬥術不僅動作怪異、套路離譜,還講究分貝極高的嘯叫,導致動起手來狀若瘋魔,被許多人戲稱為「瘋狗拳」。


  而且理念相當極端,突出的就是一個不擇手段消滅敵人,專攻下三路那都算輕的,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坊間盛傳,其入門心法就是《刑法》,專門研究如何正當防衛。


  好吧,陳澤承認自己確實挺感興趣的,當即就和谷凱平幾人連珠炮似地向這名叫作張浩的男人提問。


  「聽說有人去挑戰你師父,結果當天半夜就被泥頭車給軋了?」


  「你們的獨門兵器帶來沒有,快拿出來瞅瞅。」


  「那個,就是那個叫聲,伱能不能學一下?」


  張浩看上去有些木訥,招架不住他們的熱情,只好一邊答一邊連連撓頭。


  「我的天!玩真的啊?」谷凱平驚嘆地看著張浩變戲法似地掏出了一本大部頭的厚書,封面上的燙金大字寫著《刑法》。


  「沒有沒有。」張浩憨厚地笑了笑,「我是專門拿來給你們看的,平時當然不會隨身帶著,死沉死沉的。」


  說著他翻開書頁,裡面圈圈畫畫做滿了各色標記。


  「哦!你們問的是這個吧。」


  張浩一拍腦袋,又從上衣衣兜里拿出一把極為厚實的直尺擺在了小桌上。


  「就是它了。」


  「這就你們的兵器?」谷凱平好奇道。


  「這是我的測量工具。」張浩固執地糾正道。


  而谷凱平已經猴兒似地把直尺拿到手裡連連驚嘆,

  「這這玩意能叫尺子?」


  如果說三十多公分的長度還算正常的話,但一把尺子快要1厘米厚真的合理嗎?


  甚至在直尺尾部還穿了圈紅繩,就差沒把「防止打人脫手」幾個字印上去了。


  不過上面還真用油墨印著幾個大字「陳鶴高實用精品防衛直尺」。


  「不是.」谷凱平有些不能接受,「你這上面印著幾個大字還能算普通直尺嗎?」


  「當然算了。」陳澤不屑地接道,「直尺就是直尺,你就是在上面寫核武器它也還是直尺。」


  「通透。」


  谷凱平豎起了大拇指,試著用直尺砸了砸大腿,一下子吃痛地喊道:「你這尺子什麼做的啊!這也太硬了!」


  「亞克力板。」張浩老實地答道,又從褲子側縫的兜里掏出了一把同樣離譜的三角板。


  「你帶這麼多尺子在身上合理嗎?」谷凱平開始挑刺。


  「我有室內設計師資格證。」張浩一臉人畜無害地答道。


  「那這個呢?」谷凱平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浩新掏出來的一把剪刀。


  他發誓自己家的菜刀都沒磨得這麼利。


  「我還兼作裁縫。」張浩似乎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杯飲料急急喝下,一下子嗆個不停。


  谷凱平徹底沒話說了,投降似地低頭鼓了兩下掌。


  「怎麼樣,長見識了吧。」劉俊傑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


  「不過,你們不都是在浙省招生的嗎?」只有陳澤嗅到一絲別樣的味道,意有所指地問道。


  由於陳鶴高所創流派之怪誕、極端,哪怕連普通人都難以接受,更遑論國術界了。


  國術界許多權威人士都將其貶為下三濫、街頭鬥毆的把戲,認為其完全上不得檯面。


  因此陳鶴高一直不被國術界主流所承認,甚至可以說是關係極差,兩看相厭。


  「他們是來談合作的,具體的我師父最清楚,我是懶得管。」劉俊傑替嘴拙的張浩解釋了一下。


  這也是為什麼剛剛他毫不驚訝,因為他的下巴已經在白天被驚掉過一次了。


  合作?陳澤心裡暗暗佩服起黎平軍,之前聽說他想要整合國術界,推動改革還沒太在意,想不到連陳鶴高這樣的爭議人物也願意接洽。


  「敬黎叔。」陳澤舉起杯子,和其他人碰了一下。 「哦對了,」劉俊傑一拍腦袋,「都忘了謝你了,那兩場打得是真漂亮!」


  「真他娘的解氣!」谷凱平三人也附和道。


  「靚仔!」劉俊傑喊來了服務生耳語幾句,不久過後,酒吧里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全場為之一靜。


  這時劉俊傑站了起來,中氣十足地喊道:「這輪我請!」


  「喔——!」酒吧里的人開始起鬨。


  「敬陳澤!」劉俊傑接著吼道。


  「敬陳澤!」所有人都興奮地跟道,音樂響起,酒吧內再次沸騰起來。


  「哈哈哈哈。」陳澤舉起杯子朝他示意,「劉大少,我以後就叫你劉大少了!」


  「劉大少牛逼!」谷凱平幾人也嗨了起來。


  「幹了!」.

  現場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不知過了多久,陳澤留下一句去洗手間便起身離開了卡座。


  奇怪的是廁所明明離得不遠,陳澤卻東繞西繞,幾乎將整個酒吧都轉了個遍,好像迷了路一般。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有服務生主動上來詢問。


  「我去洗手間。」陳澤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請跟我來。」


  不久,回到卡座沙發的陳澤剛一坐下就遭到了谷凱平的嘲笑,


  「怎麼這麼久?這麼久!是不是那裡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沒理會已經喝醉的谷凱平,陳澤直接陷進了柔軟的沙發里,似乎在閉目養神。


  而暗地裡,陳澤已經在心裡默數起數字:「1,2,3」


  「5!」


  等陳澤數到「5」時再睜開眼,四周已經空無一人,只余黑暗吞噬了一切。


  這是夢境。


  就在剛剛,陳澤悄悄發動【清明夢】技能,強行入睡進到了夢中。


  心念一動,陳澤的面前開始播放起第一視角的畫面,正是他剛剛在酒吧里四處打轉時的記憶。


  一遍,兩遍,記憶片段如同錄像帶一般被重複播放著,直到第三遍,陳澤突然定格住畫面,將視線聚焦於某個人影身上。


  這是陳澤心中隱有猜測,在腦海中檢索起上次,也就是頭次來酒吧時的記憶。


  「.七個巧啊,八匹馬啊,九連環啊,滿堂紅啊!」


  嘈雜的聲音彷彿自極遙遠的地方傳來又迅速拉近,陳澤慢慢睜開了眼皮子。


  掏出手機看了看,這次入夢耗時還不到2分鐘,以至於都沒人注意到自己的異樣。


  陳澤理了一下思路,剛要開口,就先被谷凱平捶了兩下,聽他滿嘴酒氣地說道,


  「你真該去林偉龍那武館看看!聽說那塊招牌還是他們祖傳下來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還有人放話出來說要挑了你找回面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陳澤一臉嫌棄地把倒在自己身上的谷凱平丟到了一邊去。


  在場的也只有他這個活寶是真的在灌酒,其他人都只是小酌而已。


  「劉大少」陳澤開口跟幾人解釋了一遍事情經過。


  「你確定我們被盯上了?」劉俊傑有些狐疑地開口道。


  「嗯,應該是他們沒錯,上次撿屍被我們揍的那伙人。」陳澤肯定地答道,他已經在夢境里比對過兩段記憶。


  「這樣的話.」劉俊傑稍加沉思,直接打電話叫來了酒吧經理。


  看著畢恭畢敬的酒吧經理,陳澤就明白了劉俊傑多半是這兒的大金主。


  很快,隨著酒吧經理一陣來回跑動,劉俊傑的表情逐漸嚴肅了起來,

  「服務員有看到,說幾個熟面孔最近天天來這裡,也不怎麼消費。」


  陳澤點了點頭:「應該不會那麼巧,多半就是為了找我們。」


  劉俊傑也認同了他的說法,自那天算起,今天才是他第二次來這間酒吧。


  「怎麼說?」陳澤用徵詢的目光看向了劉俊傑。


  「你覺得呢?」劉俊傑反問道。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陳澤毫不猶豫地答道。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既然已經被人盯上,與其終日惶惶不安,倒不如主動出擊,打他個措手不及。


  「痛快!」劉俊傑激動地一拍大腿,「誰怕他們啊!」


  事實上,以劉俊傑的身家和人脈,他自己不當個欺男霸女的跋扈闊少那是他剋制,又怎麼會怕事?


  「我喊點人來?」劉俊傑就要掏出手機。


  「會不會鬧太大了?」旁邊扶著谷凱平的羅望有些擔憂。


  此時其他幾人也聽懂了他們的對話。


  「是有點不好辦,那咋整?」劉俊傑也怕人一多,地方又亂,把事情鬧大真不好收場了。


  「等等。」一直在旁邊悶頭吃喝的張浩突然抬起了頭,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果汁,

  「你們是說,有人想侵害你們的人身安全?」


  他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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