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扎心老鄧
第38章 扎心老鄧
校長辦公室內，斯普勞特教授將約翰護在身後，不時小聲地和他說不用擔心之類的話。
而另一邊，斯內普帶著那些斯萊特林的學生站在那裡，斯內普臉色陰沉一言不發，而那些小蛇其中不少都是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神情偷看約翰。
似乎他們早已認定走入校長室，被處分的必然是約翰，而他們，來自偉大純血家族的高貴之人必將無事。
尤其是約翰的那幾個堂哥堂姐更是用某種大仇得報的表情看著約翰，不枉他們花費大量的加隆和精力動員了超過二十人一起對付他。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沒想到二十多個人偷襲加上圍攻都沒有讓這傢伙遭受一點損傷，反倒是他們每個人都被他狠狠地摧殘了一番。
可就在這時他們聽見了他們的院長，強大的蛇王用像是夾著冰塊的聲音說道：「收起你們愚蠢的表情，你們這些連巨怪都不如的垃圾，毫無廉恥心的豬玀，真是玷污了斯萊特林的榮耀！」
斯內普不用問都知道這些傢伙心裡在想什麼，二十多人對付一人，無論是輸還是贏都不是光彩的事情，更別說還沒有贏，對方甚至毫髮無傷。
還真是可笑……
恍惚間他似乎又回到了自己位於蜘蛛巷的那個家中，看到了自己那可悲的童年。
當年的他也是像他們一樣，在知道自己與其他人不同，入學霍格沃茨步入斯萊特林知曉血脈，開始為那一半的純血感到自命不凡，為自己起了『混血王子』的稱號。
可時光荏苒，光陰不再，自己愛的人因為這可悲又無用的純血榮耀與他漸行漸遠，甚至因此失去了生命。
孤獨半生的他到現在才漸漸明白那人說的都是笑話，但一切早已沒有回頭的可能，絕望與痛苦折磨著他早已殘破不堪的內心。
每當夜裡夢回，他的思緒都會回到1980年那天夜裡，冰冷僵硬永遠殘留在指尖，那一刻對於他來說世界破碎，
看著面無表情注視著他們的約翰，他能看到他當年所沒有的勇氣與清醒。
或許當年那人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懦夫，一個自命不凡的蠢貨。
很快就在這有些詭異的氛圍中，鄧布利多伴隨著一陣火光出現在校長室內。
他接到麥格教授通知的時候正在尼克·勒梅那裡商量關於約翰的事情，並且鄧布利多還將約翰製造的護符和送給費爾奇的固定魔法發生器也一同帶去了。
和鄧布利多想的一樣，這兩樣煉金道具中展現出來的技術讓尼克·勒梅大感興趣，果斷同意了鄧布利多收徒的建議，並同意在對方還未從霍格沃茨畢業的這段時間內，暫時不會踏上那偉大的冒險。
鄧布利多直接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藍眼睛中清澈又深邃。
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且了解來龍去脈之後，鄧布利多沉思良久。
「斯普勞特還有斯內普，你們先離開嗎，我有些話想要和威廉姆斯先生單獨說」
斯普勞特教授和斯內普明顯想要說些什麼，但被鄧布利多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放心好了，我要說的和今天無關，當然關於今天的事情，我想威廉姆斯先生也不介意陪同海格巡邏禁林一周時間吧？」
注視著那雙藍色的眼睛，約翰突然意識到記憶中的某個事件，腦海內捲起風暴，聽鄧布利多的意思是要他直面伏地魔嗎？
雖然對此他沒有什麼意見，但他不喜歡這種被算計的感覺。
約翰可不會慣著鄧布利多，大不了一拍兩散，他計劃裡面從來沒有陪鄧布利多玩救世主家家酒。
現在他可能打不過鄧布利多，但是不代表他沒有逃走的能力。
「……」約翰沒有回答鄧布利多的話，而是靜靜注視著鄧布利多的藍眼睛。
見到約翰並不答話，鄧布利多微笑了一下，他自然是看出了約翰的態度。
「斯萊特林參與這次事件的每人寫一篇長度在二十英尺的檢討，並且每人扣十分。」
「好了，除了威廉姆斯先生，斯普勞特和斯內普伱們帶著孩子們離開吧。」
見到鄧布利多這麼說，在場的人自然不會反對，斯普勞特教授拍了拍約翰的肩膀叫他安心，而斯內普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帶看傻眼的小蛇們離開了校長室。
隨著大門關閉，校長室就剩下了約翰和鄧布利多，還有竊竊私語圍觀的校長畫像。
鄧布利多已然保持著淺笑，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約翰，而約翰就像是沒看見鄧布利多的眼神，直接走到鳥架前逗弄著福克斯。
其實在約翰上次來的時候，就感覺福克斯身上傳來的親切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紅龍血脈，還是他魔力灼熱的原因。
約翰剛剛只是心血來潮想要摸摸福克斯，沒想到對方會主動將腦袋伸過來，看來福克斯不僅不反感他的撫摸，甚至說還有些喜歡他。
對於約翰的無視，鄧布利多也不惱怒，站起身走到約翰身邊，看著眯起眼睛享受的福克斯。
「真少見，看來福克斯很喜歡你，約翰。」 「……」
依然是沉默，良久的沉默，房間內除去約翰撫摸福克斯羽毛的「唦唦」聲外，再無其他。
最終當鄧布利多想要打破沉默，說些什麼的時候，約翰先一步開口了
「魔法石。」
「什麼？」鄧布利多被約翰突然開口打了一個猝不及防。
「事情結束后魔法石借給我研究，我就幫校長你進行救世主家家酒。」
聽到約翰的話，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平靜，就像是靜怡的湖面，誰也不知道下面藏了多少洶湧。
「約翰，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智慧」
「感謝誇獎，鄧布利多校長」約翰扭頭看向身邊臉色嚴肅的老人「實際上你也沒有隱藏不是嗎？一切都是陽謀，無論是開學典禮的暗示，還是各種引導不都是這樣嗎？」
「提前拿走魔法石，讓哈利他們逃到四樓，這不都是為了讓救世主進入您設置好的試煉中，面對最終boss，也就是附身在奇洛身上的湯姆學長嘛，我不相信你看不出奇洛的偽裝」
「真是偉大啊，真是算無遺策啊，真不愧是當年打敗格林德沃的白巫師。」
「哦……還有」約翰模仿馬爾福，誇張的拖長語氣「估計您還想看看愛的魔法是不是對湯姆學長還有效果」
「其實現在我就可以告訴您，那是真的，莉莉·伊萬斯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女巫，她心中對於哈利的愛比魔法還要偉大。」
約翰臉上露出有些難以捉摸的笑容，語氣在格林德沃、莉莉·伊萬斯，還有湯姆學長上加重了幾分。
看著這笑容，還有對方語言中近乎明示的意思，讓鄧布利多難以維持臉上的平靜，不由得露出苦笑。
「看來你對我怨念頗深，約翰，而且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怎麼會呢？我怎麼敢對您有怨念呢？我只不過是看不慣某個，明知道德思禮家虐待哈利，卻不願意出手警告的老糊塗蛋罷了。」
「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這麼多，那自然是因為我素未謀面的姑祖婆維達·羅齊爾啊」
「她老人家寫信告訴了我很多事情，就比如她求而不得的愛情。」約翰語氣幽幽但眼神中古井無波「真是可惜啊，落花有情流水無情，最鮮艷的法蘭西玫瑰也無法讓那雙異色瞳停留一秒。」
「真不知道誰有這麼大本事讓那雙眼睛的主人愛上呢？真不知道那是誰呢？甚至還立下了血誓……」約翰注視著鄧布利多。
關於維達·羅齊爾的事情還是約翰的母親告訴他的，不過母親也沒有明說而是旁敲側擊，因為確實約翰在離開福利院后買別墅的加隆和家養小精靈無法解釋來源。
看出母親暗示的約翰，自然想到了記憶中這位跟隨在格林德沃身後，愛慕著他、忠誠於他的法蘭西玫瑰。
確實有這層關係不僅可以解釋那些財產的來源，還能在未來成為很多事情的借口，而且誰也不知道這位還在不在人世，因為在格林德沃被打敗后誰也沒見過她了。
既然母親給了這麼一個天然的借口，約翰自然要利用上了。
這不現在鄧布利多的似乎陷入了沉思，那雙藍眼睛中此刻滿是懷念、悲傷，還有痛苦。
時間越是久遠，那些被深深刻在腦海中的記憶越是清晰，當這些記憶泛起波浪，一切美好與痛苦都是那麼刻骨銘心，讓人久久難以忘懷。
當然鄧布利多也想起了那位跟在那人身邊，總是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注視他背影的女子，想到她和約翰母親的姓氏，想到巫粹黨從未消亡，似乎約翰知道這麼多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最終鄧布利多平復一切的洶湧，藍眼睛中只剩下了平靜。
沒必要再去討論之前的話題，有些東西心中明晰就勝過千言萬語。
鄧布利多此刻無比認真地看著眼前的男孩：「約翰，我能相信你嗎？」
「我想可以，校長。」約翰注視著鄧布利多點點頭「那麼交易成立嗎？」
「是啊，交易，這確實是一次小小的交易，我想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是嗎？」鄧布利多再次恢復了之前調皮老人的模樣，對著約翰俏皮地眨眨眼。
說完，約翰伸出手，鄧布利多自然也是笑著握住了約翰的手，上下晃動了兩下。
「那麼……交易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