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捉妖司
齊宣上前,熱情地握住了為首謝從楠和許攸之的手。
「幾位能來,朕不勝感激。」
「分內之事。」謝從楠寒暄了幾句,把手抽了出來。
齊宣回到溫雲愫身邊,揮了揮手說:「諸位請坐,別拘著自己,這接風宴,本就是為諸位準備的。」
樂師開始奏樂,席間的氣氛熱鬧起來,齊宣臉上也帶了些許笑意。
一轉頭,看到了單瓔,齊宣猛地一愣,揉了揉眼,像是以為自己看錯了。
單瓔笑著朝他舉了舉杯,用嘴型無聲地說了一句:「別說。」
溫雲愫也看見了,低聲對齊宣說:「皇上,別看了。」
齊宣點頭,不再看單瓔那邊。
一頓飯下來,齊宣還沒說到正事,謝從楠就直接問了出來。
「敢問皇上,玄武國出了什麼事?」
齊宣讓那些樂師宮人退下,關上大殿的門。
「不瞞幾位,此事捉妖司查了一月有餘還是沒有頭緒,皇城從兩個月前,便不見了不少四五歲的孩童,都是夜間憑空消失,無論多少人守在裡面外面都沒有用。」
台下幾人面面相覷,四五歲的孩童失蹤,聽齊宣的話,數量不少,的確有些蹊蹺。
「而且,朕那剛過了五歲生辰的公主,也在三日前被帶走了。」齊宣握緊拳頭,溫雲愫拍了拍他的手背。
謝從楠瞭然,原來如此,不僅百姓的孩子失蹤了,連齊宣自己的女兒也不見了。
「捉妖司將皇城裡裡外外查了一個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齊宣面露難色,讓曹庸把人叫進來。
如今的捉妖司主事周東覃從外面走了進來。
捉妖司是齊宣設立,直屬於他,聘請的都是一些閑散修士,有幾分能力。
周東覃向齊宣行禮,而後看向殿內的其他人。
「這位是捉妖司主事周東覃,負責了一個月的搜尋工作,有什麼你們都可以問他。」
謝從楠和許攸之點頭,後面要用到捉妖司的地方也不少。
「若朕的女兒還活著,請一定將她帶回來,若死了,還望諸位能夠將她的屍骨找回來。」
謝從楠忽然問道:「皇上,您乃千年玄武化身,怎的會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將人偷了去?」
這一點是謝從楠百思不得其解的。
況且皇宮中還擺放著玄武像,何方宵小能夠闖進來?
齊宣面露尷尬,「前幾日她鬧著要看來皇城的皮影戲,朕本來想把人請進來,她偏鬧著不要,想出皇宮去看,那幾日朕身子不爽利,也就遂了她的心愿,當天晚上是貴妃帶著她一起出去的,朕還派了不少護衛,沒想到人丟了。」
溫雲愫嘆道:「皇上也愧疚,當時不應該因為身子不舒服就不理這件事,由著昭昭過去,貴妃因為弄丟了昭昭,已經幾日未進米水了。」
有時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小疏忽,人就不見了,消失在貴妃懷裡。
齊宣以為那麼多護衛,總歸能保護好的,卻沒想到還是讓人鑽了空子。
齊雲昭是貴妃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丟了,她自然是悲痛欲絕。
若不是齊宣跟她說一定會將孩子找回來,貴妃馬上就要駕鶴西去了。
如今只剩那一口氣吊著,僅僅幾天人就瘦的脫了相。
溫雲愫滿面愁容,齊雲昭丟了三日還是音訊全無,她就怕是凶多吉少,貴妃一下子撐不住,隨她去了。
「此事我們接下了。」謝從楠答應下來。
他們不僅要找到消失的公主,還要找到皇城內消失的孩童。
他們從大殿出來,叫住了周東覃。
「這段時間,皇城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周東覃搖頭,「早就排查過了,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原先我們以為是人牙子拐賣了那些孩子,但後來知道是憑空消失的,就換了個方向找,依舊是一無所獲。」
事情是在一個月前鬧出來的,那時候皇城人心惶惶,家裡有四五歲孩子的,都恨不得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但即使這樣,那些孩子也還是消失在他們面前。
直到三日前齊雲昭在貴妃懷裡不見,這才去請了雲夢澤和風陵渡的人來。
「將那些失蹤孩子的名冊拿來給我們看看吧。」許攸之主動提到。
周東覃點頭,「那是自然,早就準備好了。」
看到他們在商談,單瓔轉身去找了齊宣,齊宣看到她,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齊叔叔。」單瓔乖巧地坐著。
「你讓你父親好找。」齊宣指頭指著她,一臉無奈。
單瓔雙手合十,「齊叔叔,您別轉頭告訴我父親,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
齊宣哎了一聲,無奈道:「除夕那天他還傳訊給我,問我有沒有看見你,結果你跑去了雲夢澤。」
「過段時間我就回去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齊宣像是想到了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出來,低低地嗯了一聲。
旁邊的溫雲愫握著單瓔的手,聲音溫柔地說:「還是儘快回去的好,別讓你父親擔心。」
「我明白的。」單瓔起身,笑著看他們,「我朋友還在等我,我回去了。」
「去吧。」
單瓔回來之後,他們從皇宮直接去了捉妖司,捉妖司里還有一些人,有普通人,也有散修。
周東覃帶著一堆人進來,這些人知道這是皇上請來的人。
都是有名有份的正道修士。
薛嬌嬌掃視一圈,捉妖司內部陳設倒是樸素,人員也不過才幾十個。
「去把名冊拿來。」周東覃吩咐下去。
立馬有人捧著厚厚一沓東西進來,放到周東覃面前。
謝從楠和許攸之分坐兩側,其餘人挨著他們坐下,開始翻看手裡的東西。
楚辭捏著手裡的幾張紙,微微皺起眉。
這麼多失蹤的四五歲孩子,他們究竟被抓去做什麼了?
薛嬌嬌看到那厚度也驚訝了,居然堆積了這麼多,那最先失蹤的孩子,存活的概率太低了。
若真是抓去做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最先失蹤的那幾個,很有可能保不住性命。
「這麼多?」謝從楠一邊翻一邊皺眉,她想說怎麼不早些告訴他們,但又沒說,憋回肚子里。
恐怕這次要不是齊雲昭失蹤了,齊宣還想不起來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