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表面風平
來的時候,郭忠明、老顧都勸他退出來。
反正白五眼下一點消息沒有,破案能手劉明義接這事,履行個手續,就名正言順,各忙各的了。
「你說吧,隊長,餐券,餐券,霸王餐鴿子坊的,老劉那態度啊,說就算是競爭對手來了,也得吃點便飯。」胖子見他思考問題呢,躊躇著掏出了一張訂餐卡。
這是霸王餐鴿子坊家的,不遠處的一家高檔酒樓,主營十幾種風味不同的烤鴿子。
「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你留著吧,老劉這人還是有好的一面。」方天宇目光從訂餐卡上離開,壓根對這玩意不感興趣。
幾個人站在了車旁,沈冰拍著手裡的平板,小聲道,
「都是你們隊的,我就不客氣了,方隊求我的事,我辦差不多了,下步我要求繼續參與這個案子。」
說話間她有所顧忌的看了眼滿是奇怪表情的胖子,還給方天宇扣了個帽子:你求我的。
在局裡的時候,她和胖子商量了會,決定做個有意思的新聞。
這是個長篇新媒體報道,揭秘臨海市懸疑大案的,寫的主要是情*人灘的事,中間夾雜著另一個怪異之地:江灣島。
這次她隱晦的處理了,沒提江灣島,而是月亮灣。
文章寫的懸疑、驚秫、真實,配有各種圖片。
他們倆在芳菲苑不遠處露天燒烤店,邊吃邊聊,不一會功夫,幾個警員就過來打招呼了。
不用說,這是人家劉明義的轄區,他們最近是防火防盜防白五防專案組。
都是同行,邵帥就和他們共享了這篇報道,在他們請喝了幾杯飲料后,還特地交代他們別給領導看,再就是去江灣島的時候注意點,那地方邪性。
「我倆溜達呢,劉明義就親自找來了,偶遇了,死活請去喝茶,拿的茶老帶勁了,頂級凍頂烏龍。」邵帥吧嗒著嘴,很是回味,但發現沈冰瞅著他呢,
馬上拍著胸*脯,牛哄哄的炫耀道,「他敢不給面子嗎,咱市局專案組的。」
「噢,看樣他要下功夫啊,盯著點,那地方……」方天宇自語著,不由的看了眼那地方。
他絲毫沒注意到,胖子和沈冰不由的看了對方一眼,很是心領神會的樣子。
就算是看到了,他也懶得說,當初是邵帥找高手寫文章,一來二去找到的沈冰。
沈冰就知道他是市局的業務骨幹,沒想到通過那次採訪找到了方天宇。
當年倆人又有過陰差陽錯的感情糾葛。
方天宇不願意挑明這層關係,何況他的心思全在案子上。
「是隨警採訪,不是一起行動,跟著我就行,對了天宇啊,下午幹什麼啊。」邵帥繼續吹著牛,馬上問到了任務。
「咖啡廳喝咖啡啊,兩位小姐先請吧,金媛是內勤,照顧好客人。」方天宇一臉微笑的看著她倆,指了指遠處一家雨後初晴咖啡店。
隨後目光落在了十字路口的公益LED大屏幕上。
屏幕有一面牆大小,上面正放著新華社的滾動時訊新聞,時不時的插播些廣告。
他支走了兩個女生,哥三個上了車,就見方天宇神色凝重的講了起來,他時而慷慨激昂,時而眉頭緊皺,對著遠處比比劃划的,一會看著憂心忡忡,一會又開心的拍著手。
這天下午,他陪著兩個美女在雨後初晴喝起了咖啡。
自然的,兩個女生各懷心事的閑聊,他靠在沙發上酣然入睡。
沈冰高冷而執著,做起事來風風火火,又是見慣世面的女強人,自然看不上金媛。
金媛早早的入了警界,接觸的都是公安工作和這個行業的人,以前是崇拜方天宇的霸氣和不服輸精神,
自從在程家見了他,尤其是這人心細如髮、愛心濃濃之後,早已經把他當成偶像和榜樣了。
在她看來,自己和方天宇才是最合適的,同時非常反感沈冰這種愛出風頭的人,到什麼地方都高調的要命,經常把「無冕之王」掛在嘴邊。
「沈冰,你們記者挺有意思的,很多人專門盯公檢法的,聽說有人經常拿著法律規定說事,知情權報道權,去年就有出了人命的事,對於民警執法和記者採訪發生矛盾和衝突時,你怎麼看呢?」
金媛小口抿著咖啡,不動聲色的出招了。
她說的是沈冰熟悉的一個事件,說案子發生了,記者攔著辦案民警採訪,甚至搬出了新聞規定施壓,硬是採訪了兩個多小時。
導致警方失去了最佳救援時機,當事人懸樑自盡的事。
「金小姐,你這個問題問的太大了,試問如果警方拒絕了所有採訪,公眾的知情權怎麼能保證,
同時這樣容易失去了法律監督和民意監督……」沈冰當仁不讓的反駁上了。
她倆唇槍舌戰開始了,擺開了架勢,時而插入國外發達國家的案例,弄的沈冰不停的百度很多新聞故事,比方說她掛在嘴邊的那個新聞界大佬普利策。
「來點麵包條,餓了。」
方天宇睡了好幾覺了,醒了好幾回,醒著的時候,聽她倆唇槍舌戰的討論,硬是忍著沒弄出動靜來,繼續蒙頭大睡,這都聽餓了,才懶懶的伸出手來。
「什麼女生啊,在咖啡廳里別用這種香水啊。」方天宇用衣服蒙著頭,隨意的吃著東西,對剛離開的服務員似乎有點意見。
他剛說完,又低頭睡著了。
就見兩個女生開始討論上化妝品了,從國產到進口,從大小品牌到各種代購,一會有共鳴,一會爭論的誰也不服誰。
終於等到了傍晚時分,方天宇才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手機里,胖子哼著小曲,抽了幾口煙,上來就是,「方隊啊,本人似乎有點後悔當初棄暗投明了,太遭罪了,
這麼和你說吧,從回來盯著電腦,拿著電話要著資料和素材,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說見了我胖了,那純粹是控血控的……」
胖子確實辛苦,正在辦公室里,帶著一群社會死黨朋友做視頻呢。他們正在進行一項富有挑戰,而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