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第260章 做紈絝的覺悟
歇夠了氣,看時間也不早了,沈明珠帶著沈紅梅準備回廠里。
快走到商場門口時,與巡視商場的姚安狹路相逢。
「姚經理。」沈明珠主動熱情的打招呼。
姚安朝她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姚安對她的態度,沒之前那麼不待見了。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沈明珠再次將帶來的產品遞上去。
「姚經理,這些點心您帶回去給家人吃吧,雖然不值什麼錢,但味道還不錯,就當嘗個新鮮。」
出乎意料,這一次姚安沒再強硬的拒絕。
「行吧,那就謝了。」
「您客氣了,要是家裡人吃著喜歡,您捎個信,我再給您送些過來。」
目送她走遠后,姚安拎著東西回了辦公室。
「二小姐,東西拿上來了。」
不等嚴素吩咐,姚安便主動將紙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整齊的擺在茶几上。
包裝還挺別緻,白色的長形紙盒,中間套著酒紅色的束封,束封上印著點心名稱和商標。
一盒鮮花餅,一盒雪花酥。
「看起來還不錯,二小姐,您嘗嘗看?」
姚安說這話倒不是有意恭維。
身為商場的負責人,他眼光自然是毒辣的,是不是好東西,一眼就知道。
這鮮花餅,他一打開紙盒,就聞到了非常清甜誘人的玫瑰清香。
吃起來,餅皮酥香卻不油膩,餡料清甜馥郁,而且能吃出完整的玫瑰花瓣。
另一盒雪花酥也不俗,色澤乳白,火柴大小的一塊,咬上一口,酥軟香脆,濃郁的奶香中,夾雜著堅果的香脆和水果乾的酸甜,讓人慾罷不能。
姚安吃完一塊,還想再拿一塊,然而手剛伸出去,嚴素卻將兩盒點心蓋上了。
他訕訕的收回手。
……
回到車上,嚴素將紙袋放到一旁,撐著額頭想了一會才吩咐司機。
「去明苑。」
司機應聲。
到了寧家,嚴素在客廳坐了有一會,嚴靜才穿著修身的瑜伽練功服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
「大姐。」
嚴素起身問候。
嚴靜示意她坐,一邊走動拉伸一邊跟她閑聊,「過來有事?」
嚴素沒有坐,而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嚴靜身後。
跟平時的優雅大方相比,在嚴靜的面前的嚴素顯然要矜持不少。
「我有個朋友是做點心的,想在友誼商場裡面拿個鋪位。」
嚴靜回頭看了她一眼,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說著,嚴素把帶來的點心遞到嚴靜面前,「就是這個,我吃著還不錯。」
嚴靜掃了一眼,頷首,「我知道了。」
「那您跟姐夫說一聲。」
「這種小事不用問他,你直接找那誰……」
「姚安。」
「唔,你找他安排就行了。」
「謝謝大姐。」
嚴靜長吐出一口氣,結束拉伸,轉身摸摸嚴素的臉頰,語氣寵溺,「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
嚴素赧然。
嚴靜比她大了一輪,雖然是同父異母,但卻很寵著她這個妹妹。
有時候,她都感覺嚴靜不是把她當妹妹,而是當女兒在寵。
下人給嚴靜送上溫水。
嚴靜坐在沙發上,邊喝水,邊同嚴素說話,「下周我要去法國,給你帶兩個包回來,想要什麼顏色。」
「不用了。」 嚴靜不置可否,「那我每種顏色都買回來,你慢慢挑。」
嚴素知道自家大姐不是開玩笑,忙道:「黑色,不,還是藍色吧。」
嚴靜笑,「還是都買回來吧,你慢慢挑,挑剩的我處理。」
嚴素:「……」
姐妹倆又聊了一會,寧遠甩著車鑰匙弔兒郎當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嚴素張口喊了聲「小姨」,把鑰匙往管家方向一丟,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
「媽,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
管家接住寧遠拋過來的車鑰匙,笑答:「午飯還要等半個小時,我去廚房拿些點心出來給大少爺墊墊肚子。」
嚴靜道:「不用,茶几上就有。」
管家看了眼茶几上的東西,笑呵呵道:「那我去給大少爺泡杯茶。」
寧遠餓得不行,隨手抓起一個鮮花餅就往嘴裡塞。
本來只是想充饑,結果吃進嘴裡卻被味道驚艷到。
「還不錯啊,這是什麼餅?」
嚴素答:「鮮花餅。」
寧遠一邊咀嚼,一邊盯著酥皮餅胚中間的暗紅色餅餡,「這是用花做的?花還能做餅?」
嚴靜對兒子狼吞虎咽的吃相頗為嫌棄,扔下一句「我去洗澡」就起身上樓了。
寧遠三兩口吃完,又拿了一個。
管家貼心的送來解膩的普洱茶,寧遠一口茶一口餅,吃得津津有味。
連吃了三個餅,寧遠才覺得舒坦,看到旁邊的雪花酥,好奇的拿了一塊品嘗。
「這又是什麼?」
「雪花酥。」
寧遠看著手裡乳白色的糖塊,覺得雪花酥這個名字還挺貼切,隨口問是哪家餅店買的。
這倒是把嚴素問住了。
她雖然私底下幫了沈明珠,但卻並不想讓弟弟知道。
管家並不能領會嚴素的顧慮,「是二小姐的一個朋友,準備在商場開點心鋪子。」
聞言,寧遠看向嚴素,「小姨,你朋友什麼時候開店,到時我去捧場。」
「還沒那麼快。」
雪花酥雖然好吃,但一口氣吃了好幾塊甜食,難免膩味,寧遠伸手端茶,手指不小心勾到餅盒的腰封。
看到腰封上印著的「明珠」招牌,寧遠差點沒嗆到。
「明珠?小姨,你說的朋友,不會是沈明珠吧?」
對上寧遠詫異又震驚眼神,嚴素一時無言。
寧家大門外,嚴素看著送她出來的寧遠,「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小屹。」
寧遠一副驚悚的表情,「以老嚴那脾氣,知道我瞞他這事,還不得狠狠收拾我。」
「話說回來,小姨,你為什麼要幫沈明珠啊?」
嚴素坐在車上,看著不斷倒退的山景,心裡思索寧遠問她的問題。
她從來不是心軟善良的女人,身處在她這樣的環境,心軟和善良只會是軟肋和累贅,利益置換和權衡利弊才是生存之道。
她已經記不起,上次這樣不求回報的去幫助一個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或許,這世上有一種人真的是很特別的存在,會輕而易舉喚醒人的善心。
……
送嚴素走後,寧遠立馬就想回家給嚴屹打電話,結果回到客廳,就看到自個親媽已經洗好了澡,正坐在沙發上。
「你小姨走了?」
「嗯。」
嚴靜溫柔的朝兒子招手,「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寧遠害怕的後退,「媽,您別這樣,我怕。」
嚴靜微笑,「過不過來?」
寧遠乖乖過去,坐下。
嚴靜抬手理了理他凌亂的額發,「我跟你爸商量了下,準備10月份為你和雪琦訂婚。」
「我不,我又不喜歡她!」
嚴靜持續微笑,「寶貝,知道做紈絝的覺悟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