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金主?別搞笑28
第28章 有金主?別搞笑28
暴雨停歇,月亮探出頭,月色偷溜進房間,打在憶慈身上,手腕處若隱若現泛著寒光。
房間徹底沒了動靜后,憶慈猛地直起身,房間響起清脆的銀鏈撞擊聲,憶慈抬眼望向緊閉的木門,又抬頭望向天花板,隨後重重砸在床上。
小護法看著比死魔頭道行淺,但比死魔頭變態多了。
憶慈抬起胳膊,白嫩纖細的胳膊上布滿了紅色斑駁的吻痕,足以窺見其瘋狂。
胳膊放下,憶慈盯著天花板,喃喃道:「人類竟然熱衷於這種事,奇怪……」
清晨雨露初歇,清透生機,伴隨陽光初露衣角。
「先生,許小姐不見了!」年輕女人腳步匆忙,跑到主樓客廳,語氣焦急彙報。
彼時,穆珩正在慢條斯理喝咖啡,修長的手指輕拿勺子,在褐色香醇的咖啡中攪拌,矜貴優雅。
聞言,穆珩動作微頓,又不甚在意道,「知道了,無需理會。」
剛下樓的穆陵一身亮藍色休閑裝,手上握著手機,站在樓梯上聽完前前因後果,緩步下樓,直到年輕女人離開主樓,穆陵才走向穆珩。
「九弟,你明知道我在追許憶慈,兄弟妻不可欺,你這是奪人所好!」
穆陵氣憤坐下,猛地拿起水杯,灌了一杯白水。
穆珩依舊慢悠悠享用咖啡,在穆陵的怒目而視下,穆珩並未看穆陵一眼,起身走出客廳。
客廳中,穆陵將水杯重重砸在桌上,大步流星離開客廳。
永遠是這樣!
他永遠比不過穆珩!
憑什麼?!
看完全程的管家和女傭們低聲竊語。
「那位許小姐好厲害,竟然能收割穆家兩位少爺。」
「要我看啊,那個許憶慈就是個狐狸精,我有個表妹在劇組工作,她見過許憶慈私底下的樣子,聽說啊,為了角色,她什麼都能幹,還跟過好幾個老男人。」
「不是吧?許小姐那身氣質,一看就是家境富裕的,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狐狸精肯定是有一身床上功夫,才能俘獲先生,不然有那麼多世家千金,先生為什麼只喜歡一個演員?還不是因為她玩得開!」
管家清了清嗓子,紳士又嚴肅,「行了,僱主家的私事也是你們能討論的?都扣一個月工資。」
盛夏晃眼而過,自從憶慈從穆家逃出去后,許憶慈這個名字便成了穆家的禁忌。
車上。
張霖遞給穆珩一份文件,「先生,季家最近小動作不少,季總還邀請您去攬月閣見面,會不會是鴻門宴?」
穆珩恢復從前的黑西裝,嚴肅刻板,分明是二十一歲的年紀,卻沉穩的不像二十一歲,他整理著袖口,漫不經心。
「季家最近動蕩,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敢對穆氏動歪心思。」
紅燈亮起,市中心的巨大廣告牌突然出現憶慈的廣告,言笑晏晏,恍如花間妖精。
張霖大氣不敢喘,卻聽到穆珩道。
「沒有推廣力的廣告沒有存在的必要,尤其是代言人的影響力,一個三線女演員,沒有代表作,怎麼配得上產品?」
漠不關心的語氣,彷彿他們從未有過從前。
張霖:「好的先生,我馬上聯繫宋秘書換代言人。」
渣男!
呸!
得到了就不珍惜!
張霖心裡憤憤,將穆珩當成渣男罵了千萬遍,為自己曾經磕先生和憶慈的CP而慚愧。
先生這種人,就應該注孤生!
水月灣。
司巧將別墅收拾得井井有條,但一位不速之客卻打破了這一切。
「許憶慈,你什麼意思?」趙蘭身著墨綠色長裙,小腹微凸,脖間一串白色珍珠項鏈,伸出手指不禮貌指向憶慈,腕間的翡翠鐲子十分奪目,「你是不是見不得你妹妹好?!」
「我就說你這小賤人怎麼那麼好心,說要給小意聯繫電影學院,原來是背著我們篡改她的志願!」
「許憶慈,我這麼多年掏心掏肺對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怪不得穆先生玩膩了就甩了你,你踏馬活該!」
「你——」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了一切。
司巧擋在憶慈身前,玲瓏的身段傲人,氣勢瞬間碾壓趙蘭,「趙女士,誹謗我家小姐要付出代價,請立刻閉嘴。」
憶慈慵懶坐到沙發上,不疾不徐捧起司巧剛做好的奶茶,如貓兒般,慵懶傲嬌。
「趙女士,或許你該關心一下你的丈夫外面的情人,畢竟,她和你一樣,肚子里揣著一個娃。」
趙蘭臉色一變,慘白,「你……」
「趙女士想問我怎麼知道的嗎?」憶慈俏皮抬眸,眺望客廳中的水晶燈,語氣故作天真,「大概是——猜到的?」
「許憶慈,我是你名義上的母親,你說話客氣些!」
趙蘭氣得臉色慘白,手指發顫,只能通過對憶慈的吼,來轉移自己的恐懼。
「母親?」憶慈粲然一笑,燦爛奪目,「許家可以換無數個夫人,你現在是,明天——還會是嗎?」
散漫的調子充斥著笑意,卻無端駭人。
趙蘭忍住心中的恐慌,「不會的,不會,長江說過,以後有我一個女人,不會……」
驚慌的語調充斥著不安。
憶慈抬眸望向司巧,「送客。」
趙蘭還想說什麼,可見到憶慈幽深的黑眸,她的話徹底被堵在喉嚨,咽不下,吐不出。
趙蘭被請出客廳,司巧關門時,面龐溫柔,語氣輕和:「趙女士,許意小姐已經是成年人了,她有選擇人生的權利,另外,許意小姐大學四年的費用,我家小姐全部包攬。」
趙蘭不滿,要爭辯時,司巧關上了門。
趙蘭:「……」
趙蘭臉色不好,她辛辛苦苦養大的搖錢樹,竟然被許憶慈那個小賤人截和了。
這十八年的付出全部打了水漂!
趙蘭剛想給許意打電話,狠狠罵一頓她時,想起憶慈幽深的黑眸,動作停住,懨懨離開水月灣。
別墅內。
「將客廳全部消毒。」憶慈細緻摩挲新美甲,興緻不高,「另外,季氏那邊進度怎麼樣了?」
「小姐,季氏已經入了套,不出意外,季氏的市值會按照小姐的預想,蒸發30%。」
司巧切了一碟水果,放到憶慈面前,「小姐,季景琛約了穆珩談話,地點在攬月閣。」
「呵,不過是無用的掙扎。」
憶慈用指甲輕刮下巴,眼底有兩分糾結。
「難不成短短几世,真能將穆珩骨子裡的陰暗剔除?」
她愈發不明白,為什麼死魔頭不斬草除根,甚至讓她來做任務督促穆珩做一個好人。
死魔頭不怕他們孤男寡女產生感情?
死魔頭不擔心她是戀愛腦,為了穆珩而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