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賊心虛?
第12章 做賊心虛?
賀洲把顏臻領進門之後,立馬轉身回了車裡,輕輕抱起車後座上睡夢沉沉的小奶娃,往另一棟房子走去。
作為傅硯的金牌助理,賀洲不僅要負責傅硯工作上的事兒,還要負責他生活上的事兒。
「你們是怎麼看孩子的?」
賀洲剛走進傅硯的獨棟別墅,就看見兩個育兒嫂正坐在沙發上玩兒手機。
他十分地生氣:「孩子丟了都不知道,若不是我發現得早,你們就闖大禍了。」
兩位育兒嫂嚇得立馬放下手機,望著賀洲懷裡的小奶娃,疑惑地皺起眉。
張嫂抓了抓腦袋,嘟囔道:「奇怪,媛寶明明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睡下了,還是我親自哄睡的,怎麼會在這兒?」
「那要問你是怎麼看人的?」
賀洲抱著孩子上樓,輕輕推開兒童房的門。
寬敞的兒童房裡,擺放著兩張床。
那張掛著粉色蚊帳的公主床,是媛寶的小窩,而那張汽車造型的兒童床,是媛寶的雙胞胎哥哥,天睿睡的地方。
兒保專家建議,孩子晚上要在漆黑的環境下入睡,才有利於發育。
所以賀洲走進卧室里,只開了一盞微弱的壁燈。
他輕輕地把小奶娃放在了公主床上。
顏寶翻了個身,下意識往被子里擠了擠,找了個舒服的睡姿,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她的媽咪。
小手摸到了一個軟乎乎的人,顏寶立馬將對方抱緊,小嘴努了努:「媽咪,顏寶哄你睡覺覺。」
被窩裡的小女孩子,被人抱住了脖子。
她十分的不舒服,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腦袋裡卻還惦記著白天,媽咪對她說的話。
媽咪說忙完就來找她的。
小傢伙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
已經快十一點了。
媽咪今天是不是不來了?
小媛寶的心裡略略有些失望。
感覺到身邊兒的人下了床,顏寶從睡夢中驚醒。
緊接著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見了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是妹妹?」
顏寶以為自己在做夢,忙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兒。
對方稚嫩的聲音卻是先響了起來:「咦?你看起來好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你為什麼會睡在我的床上?」
「妹妹,我終於找到你了!」
顏寶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驚喜道:「你看我覺得眼熟,那是因為我們是同胞胎,長得一模一樣,你看我的時候,有點兒像在照鏡子。」
媛寶怯怯地收回手,眨巴著眼睛說:「可是,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姐姐?」
兩人的談話聲吵醒了隔壁床的天睿。
天睿坐起身,面色陰沉沉的。
他有起床氣,轉頭望著公主床上,兩個一模一樣的妹妹,怔愣了好一會兒說:「怎麼會有兩個小哭包?更煩了!」
…
傅家莊園很大,裡面建造了四五套獨棟別墅,老爺子的房子在最西邊兒。
賀洲走到大廳門口,見老爺子已經撒完了氣,還在罰傅硯站軍姿,他立刻停住了腳步。
賀洲是跟傅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傅硯做錯了事,他就被禍連。
他從小跟著傅硯站軍姿,蹲馬步,動不得就五公里長跑。
老爺子哪裡是在教育孩子,分明就是在帶兵。 所以,賀洲決定在門口等一會兒,不進去觸霉頭。
顏臻規矩地坐在沙發上,不敢抬頭去看傅硯的臉。
看來擁有一個從部隊回來的爺爺,大家的遭遇都是一樣的。
顏臻從小就被顏老爺子軍事化管理,站軍姿是最輕的責罰了,綁沙袋跑步才是最要命的。
見兩個人不說話,老管家不停地給老爺子使眼色。
老爺子抬手打了個哈欠,「太晚了,我該睡覺了!小四,你就一直站到顏臻原諒你,肯回這個家為止。」
顏臻:「……」
她是真的想離婚。
可傅老好像也是真的不想放過她。
傅老說,既然答應了故人要幫他照顧孫女,就得言而有信。
至於顏臻不喜歡傅硯怎麼辦?
老爺子的回答是沒關係,把傅硯變成顏臻喜歡的樣子就好。
哪兒不喜歡就改哪裡,堵得顏臻沒話講。
管家扶著老爺子離開后,傅硯就邁著長腿走向沙發,直接坐在了顏臻的身邊兒,卻沒看她:「這結果,你滿意了?」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顏臻有些莫名其妙。
她緩緩轉頭,望著傅硯的側顏,「何出此言?」
「婚事是兩家長輩定下來的,我雖然不是軍人,但從小就被爺爺軍事化管理,我們傅家的男兒,不許離婚。」
管家扶著老爺子上樓,兩人並沒有走遠。
老爺子趴在欄杆上偷偷觀察著樓下的客廳。
他起初還擔心傅硯那榆木腦袋,不知道開竅,見他主動坐在了顏臻的身邊兒,懸著的心立馬就放了下來。
他身後的高管家也樂呵呵地眯起來眼睛:
「傅老,要不我這就派人去準備房間?今晚少夫人大概率會留下來。」
「離開五年,也該回來了。」
老爺子面色清冷,說完轉頭望著高管家,「聽說顏臻這些年都在國外,你得空去查一查,她這五年都做過什麼。」
「是。」
高管家扶著傅老去休息。
顏臻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本來想起身離開的,但想起剛傅硯被老爺子打了一頓,棍子都斷了三根,心裡就略微有點兒歉疚。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傅家不能離婚。」
「你是不是想說,早知道就不嫁了?」
顏臻搖頭:「我也會嫁,嫁給你是為了完成我爺爺的遺願。」
「已經十二點了,我們就這麼干坐著?」
傅硯微微傾身,靠近顏臻:「五年沒見到我,對我就沒什麼想法?」
「……」顏臻被他這輕佻的語氣嚇了一跳,下意識往邊兒上挪了挪,「傅先生,我對你不感興趣,請自重。」
「是嗎?」
傅硯卻朝著顏臻貼了過去。
燈光昏暗的大廳里,兩人的距離近得連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那你臉紅什麼?還是說,偷走了我的女兒,你做賊心虛?」
「傅先生!」
提到女兒,顏臻有些戒備地站起身,望著傅硯正色說:「我可以答應你先不離婚,但我有個條件,請你,別打我女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