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打出去
第50章 打出去
周妙怡規矩地站在門口,有些不敢靠近自己的未婚夫。
以前哄著她纏著她的男人,不知何時變得叫人害怕。
「楚航,她們都是我的朋友,我想邀請她們來家裡坐坐。」
周妙怡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婚房,我不想見到這些人。」
男人丟下一句話,轉身回卧室『砰』地關上了房門,在客人面前,裝都懶得裝一下。
未婚夫冷漠的待客態度,讓周妙怡很沒面子,卻也毫無辦法。
她轉頭十分抱歉地對顏臻和江知魚說:「不好意思二位,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很有禮貌,對人也很熱情……」
周妙怡指了指牆上的婚紗照。
照片裡面的男人,穿著白色西裝,深情款款地將周妙怡擁在懷裡,臉上帶著燦爛的笑,看上去十分的平易近人。
屋子裡飄散著淡淡的香水味兒。
顏臻皺了皺鼻子,問:「你男朋友喜歡用香水嗎?還是玫瑰香?」
按理說,玫瑰是女士香,極少有男人喜歡。
可顏臻沒在周妙怡的身上聞到那種味道,反而剛才男人出來的時候,那身上味道極為濃烈。
周妙怡搖頭:「我男朋友從不用香水的,不過從民宿回來之後,他的身上的確多了一種香味。」
顏臻瞭然點了下頭。
玫瑰香裡帶著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兒,有絲絲縷縷的怨氣摻雜在其中,明顯很不對勁。
她打量了一圈兒屋內的陳設,問周妙怡:「你住在民宿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那種香味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
「好像是從院子里。」
周妙怡仔細回憶了下,說:「院子里種著大片的玫瑰,那香味就瀰漫在空氣里,下雨的時候特別濃烈。」
「……」江知魚面露疑惑。
她問顏臻:「如果真的是玫瑰香,被雨水沖刷之後,香味只會變淡,為什麼會越來越濃烈呢?」
周妙怡也覺得奇怪。
不過她當時只覺得好聞,倒是沒想那麼多。
現在經江知魚這麼一提,她也覺得十分詭異。
這時,門鈴忽然被人敲響。
周妙怡走過去打開門,就看見穿著一身絲絨長裙的女人站在門口。
女人推開周妙怡就往裡走,也不管客廳里有多少人,她大聲喊道:「張楚航,你為什麼沒來找我?」
來的人正是民宿老闆的女兒,林可。
張楚航從卧室里出來,見到林可時臉色都變了。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你,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很難找嗎?」
林可旁若無人地一把抱住張楚航的脖子,一雙眼睛痴迷地盯著他,「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和那個臭女人解除婚約,娶我的嗎?難道都是騙人的?別忘了在民宿里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
張楚航有些尷尬地看了周妙怡一眼,並沒有推開林可,只是很聽話地點了點頭:「我會和她退婚,娶你,請給我一點兒時間。」
林可生氣了,噘著嘴:「我給你這麼多天還不夠嗎?我看你就是不想跟她退婚。」 周妙怡陰沉著臉,望著兩人。
她實在不敢相信,追了自己八年的男人,會說出那種話。
她心中怒火翻湧,指著門口,說:「這是我的婚房,請你滾出去。」
「你凶什麼?沒聽楚航說嗎?他要和你退婚娶我,所以該滾出去的人是你,以後這裡的一切,包括楚航,都是我的。」
林可說完,抱著張楚航的脖子,一臉的得意洋洋。
周妙怡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身側的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她淚眼矇矓地望著張楚航,厲聲質問:「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去民宿的時候,還是更早之前?」
林可冷笑一聲,回頭瞪著周妙怡。
「你在女人真是好笑,我們之間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個別人不要的垃圾,怎麼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都這時候了,還不帶著你朋友趕緊滾,是沒見過別人秀恩愛嗎?」
「我沒問你,把嘴閉上!」
周妙怡瞪著張楚航,「說,我要聽你親口說。」
「……」張楚航眉眼間微微皺著,有些為難。
不過收到林可的眼神威脅之後,他趕緊說:「你都看見了,我喜歡的人是林可,你走吧!」
「你追了我八年,難道都是假的?」
「……別說了!」
「你和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在我之前,還是之後?」
「煩死了,你有完沒完啊?」
林可聽周妙怡打破砂鍋問到底,不耐煩了,直說:「這還用問嗎?你以為他為什麼要帶你去我家民宿?他就是想氣我,想激我跟他複合,我和他在一起很久了,而你什麼也不是,懂了嗎?」
「……」周妙怡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難道張楚航以前對她的好,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都是假的嗎?
江知魚把民宿資料傳在了顏臻的手機上。
挺詳細的,還有航拍的民宿全景圖。
只是這個布局,卻很怪。
一般房子都是南北通透,而這民宿卻恰巧相反不說,那個大花園的布局,更是一年四季都照不到太陽。
顏臻看完之後心裡瞭然,她抓著周妙怡的手,在她的掌心畫了一個符,說:「去抽你未婚夫一巴掌,他就變正常了!」
「真的?」
周妙怡的心裡雖然有所懷疑,不過看著張楚航跟別的女人你儂我儂,曖昧不清,她心裡的怒火就壓不住,上前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張楚航的臉上。
「你這個賤女人,竟敢打我男人?」
林可氣地擼起袖子就要打周妙怡,被江知魚拉住,甩在了沙發上:「你邊兒上待著吧!」
張楚航被抽得愣了下。
緊接著他渾身一顫,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似的,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與此同時,顏臻看見一縷黑霧從張楚航的身體里飄了出來,鑽進了林可的戒指里。
周妙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有些驚慌地望著顏臻,「顏小姐,是不是我剛才打得太重,把他給打暈了?」
「不是,你未婚夫被人奪了舍,你剛才那巴掌,把那個靈魂給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