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現在危險了
第54章 你現在危險了
說完他在顏臻面前單膝跪下,真誠地哀求道:「顏小姐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您一定有解決辦法。」
顏臻捂著微微鈍痛的胸口,語氣有些不穩:「抱歉,我們這一行話不能太多……」
「是不是錢沒到位?」
張楚航見顏臻面色發白,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不等顏臻說完,就問:「多少錢?顏小姐開個價,只要能保住我未婚妻的命,我什麼都願意給。」
江知魚見不慣張楚航這麼咄咄逼人。
她急道:「張楚航!就算是神仙也有不能做的事,你這不是叫人為難嗎?不是還有十八天嗎?你急什麼?」
「死的不是你的心上人,你當然不急!」
見兩人要吵起來,顏臻抬起虛弱的小臉兒,對張楚航說:「你和周小姐是命定姻緣,命運相連,想要度過這一劫也不難,林可的父親偷稅漏稅,謀財害命,你們只要收集證據把他送進監獄,然後去國外舉辦婚禮,三年內別回國就好。」
張楚航聽了皺眉:「可我們的親戚和家人都在國內,如果去國外舉辦婚禮的話,會很麻煩,而且我父母在這邊做生意,走不開的。」
「我們言盡於此。」
江知魚轉頭對池笙說:「送客!」
周妙怡咬著唇,見氣氛有些不對勁,忙拉住張楚航說:「楚航,我們還是聽顏小姐的吧!我們明天再來。」
張楚航從顏臻的話里聽出了漏洞。
他懷疑顏臻故意為難他,可他又找不到證據。
只疑惑問:「顏小姐,林可的父親入獄后我也不能舉辦婚禮嗎?他都坐牢了,也就沒人能傷害我們了,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躲到國外去?」
「事有定數,改變了定數,就會發生變數。」
江知魚攔在張楚航面前,隔絕了他的視線,「張先生,我勸你冷靜一點,若是太心急,惹禍上身,誰也救不了你們。」
「不好意思,他就是太擔心我了,我們這就出去。」
周妙怡是個明事理的。
她好言好語向顏臻表示感謝后,就拉著張楚航往門外走。
張楚航沒把事情了解清楚,嘴上還在嘀嘀咕咕,「我就不信姑蘇就她一個世外高人,咱們去找城外的李瞎子去。」
想到有人要謀害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張楚航心裡就十分憋窩火,恨不能立刻就去嘎了那人。
城外的李瞎子嗎?
半吊子神棍,一個月騙三百個。
偶爾算準了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運氣而已。
顏臻搖搖頭,她今天說太多,改變了好幾個人的命數。
上次遭到反噬的時候,還是三年前。
她阻止飛機啟航,避免了一場空難,救了兩百多個人,結果她卻被反噬到吐血,好幾天都昏昏沉沉的,連身邊兒人都不認識。
自從那次之後,江知魚就怕了!
江知魚忙點了安神香,用手扇著風,嘴裡忍不住抱怨道:「顏臻,你也太慣著他們了,他們又不是活不到明天,你這得養多久才能養回來啊?」
顏臻擺擺手:「沒事,我若是不告訴張楚航,以他的性子,今天就要帶著警察去找林可的父母,到時候白白給人送人頭。」
江知魚才不管那些:「做人還是不能太善良,就算是神仙,也有很多不能插手的事,管多了傷了自己,別人還不知好歹,真是得不償失。」
兩人說話間,門口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顏臻,你怎麼臉色差成這樣?」
眾人齊齊轉頭。
就看見傅硯邁著修長的腿,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整潔的黑色西裝,英氣非凡。
跟在他身後的賀洲,手裡捧著兩個花籃。
池笙上前接過,兩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池笙一怔,如同燙著了般,忙把手收回。 賀洲也怔了下,瞬間臉紅到了耳根。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小姐,我沒嚇著你吧?」
「沒有。」
池笙搖頭,卻不敢再看賀洲,忙轉身去倒水。
顏臻靠在沙發上,腦袋暈乎乎的。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傅硯,不過現在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無法接待他。
傅硯見顏臻虛弱至此,忙把人抱起來,說:「我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沒用,我睡一覺就會好的。」
「那我帶你去睡覺。」
「……」顏臻像條死魚似得,躺在傅硯的臂彎里,任由傅硯將她抱到了車上。
見她完全提不起一點兒力氣,傅硯乾脆就將她摟在懷裡,下巴蹭到她額頭,「還好,沒發燒,怎麼累成這樣的?」
「話說多了……」
顏臻沒什麼力氣。
兩人的距離很近,她感覺傅硯身上那股獨屬於男子的清冽氣息很好聞,讓她舒服了些。
她情不自禁地往傅硯身上拱了拱。
細長的手指抓著他的襯衫,卻沒什麼力氣,傅硯愣了下,乾脆捏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里按。
女孩的手指柔柔軟軟,帶著絲絲的熱度,被觸碰的酥麻感讓傅硯有些難忍。
賀洲把人送到華府公寓之後,就驅車回了公司。
傅硯按了指紋鎖進門,直接將顏臻放在了床上,然後去打了一盆水,輕輕幫她擦拭著臉,「舒服點了嗎?」
「嗯。」
被男人伺候的感覺,讓顏臻有些不自在。
傅硯給她擦完臉之後,又給她擦手心。
顏臻的手指很好看,又白又長的,指尖紅潤可愛,輕輕一捏就泛白,嫩生生的。
「顏臻,你有想過,試著和我相處嗎?」
傅硯沒有抬頭,語氣平靜地發問。
顏臻眯著眼,盯著他鋒利好看的側顏,嘴裡喃喃:「不是已經在嘗試了嗎?」
傅硯手上的動作頓了下,看向顏臻。
顏臻微微揚唇,手指勾著傅硯的領帶:「能怎麼辦呢!孩子都很喜歡你。」
她目光迷離,兩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誰也沒有挪開。
在這樣密閉的空間里,更像是一種暗示。
傅硯喉間滾動了下,望著女子紅潤的唇,目光深了深:「如果不是孩子們,你,會留下嗎?」
「不知道。」
她吃吃笑著,下一瞬,猛地拉過傅硯的領帶,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唇上。
傅硯吃疼皺眉,有些惱火,將她微微拉開,「你現在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