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她自己作死的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
周生抬頭,目光凄凄,望著那些惡靈,嘶吼著:「牡丹!我為你散盡家財,為你傾盡所有,為你遭受萬人唾棄,家破人亡,你為什麼不要我了?你為什麼跟人走,為什麼背叛我?」
他在惡靈中不斷穿梭:「你不是她,你也不是她,你們都不是她,她才不會對我這麼恭敬,你們都不是!你們都該死!」
顏臻見周生揮手要將那些惡靈打散,忙使出一張定魂符,將周生定住。
緊接著,她又摸出一把符咒,將樓層里的煞氣盡數清空。
她轉頭對趙媛說:「你是因為和牡丹長得相似,所以才遭了他的毒手,看在你還沒有作惡的份上,我送你去轉世,你若不肯,我只能將你魂飛魄散,再無輪迴。」
「我去!」
趙媛望著自己的弟弟,留下遺言:「冬青,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爸媽,好好活著替我看看這個世界。」
「姐……」
趙冬青看著那縷魂漸漸飄遠,崩潰的一個頭狠狠磕在地上,「姐,你一定要走好,來世選個好人家,為自己而活。」
一個頭磕完,趙冬青冷眼瞪著周生。
胸腔里翻湧著的熊熊怒火,讓他早已忘卻自己對惡靈的恐懼。
他瘋了似的沖向周生,對著他的靈體拳打腳踢,破口大罵:「冤有頭債有主,我姐做錯了什麼?你要戕害她的性命?你這個該下地獄的雜碎,我打死你!」
他一番拳打腳踢,把顏臻那張定身符給打落了下來。
周生怨念深重,一隻手狠狠刺向趙冬青的胸口。
那鋒利的指甲才觸碰到衣服,顏臻便一巴掌將周生打進了牆壁里,雖然她的動作夠快,可趙冬青胸口的衣服還是被撕了一大片,裸露的肌膚上,三條血痕看得人驚心動魄。
這時,顏臻身後不遠處,傳來貝瑤的叫聲:「啊!救命,救命啊!」
眾人轉眸望去,只見兩個女孩扭打在一起。
喬喬死死揪著貝瑤手裡的那張靈符,想將她撕毀。
佳傑看了大罵起來,一把推開喬喬:「你在幹什麼?我們到現在沒出事都是多虧了這符咒,你想毀了她的符咒,是想害死她嗎?」
喬喬被推在了地上,她哼笑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們沒出事,是因為那符咒呢?總得找個人試驗一下吧?我看這些惡靈,都是這個裝神弄鬼的女人,使出來的障眼法。」
貝瑤氣得咬牙切齒:「那你自己為什麼不撕毀靈符,去做那個實驗?我看你就是想害人!」
「我才不想害人呢!我就算要害,我也只害畜生!」
喬喬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然而她沒注意的是,被她放在褲袋裡的靈符此時掉了出來,少了那道符的庇護,周圍的黑霧瞬間朝著她瘋狂襲來。
喬喬想跑來著,可走廊里就這麼寬,而且那黑霧的移動速度是真的快,她腳步還沒邁開,就被黑霧裹住,緊接著周生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面對著一身大紅喜服,陰氣森森的男子,喬喬嚇得連連尖叫。
而周生已經在她面前化了形,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五指一收,只聽見咔嚓一聲,女孩脖子斷裂,被一把丟在了牆壁上,當場氣絕身亡。 這一幕,眾人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
然而周生眼中殺意不減,奈何剩餘人都有靈符傍身,他嘗試了幾次都沒無法靠近。
顏臻已經丟下趙冬青閃身過來,揪住周生,警告道:「別再造孽了!牡丹早就死了!她染了煙癮,活著的時候壞事做盡,所以失去了投胎做人的資格。」
「你胡說。」
周生不信,他扭曲著一張臉,冷冷道:「她肯定是不要我了,她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
顏臻本來還想化解周生心中執念,引導他投胎轉世。
看來她一開始就不該存這份善念,叫他鑽空子又一次濫殺無辜,雖然其中也有那女孩子作死的成分。
顏臻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紅繩,只聽空氣中「刷刷」幾聲破空響動,那紅繩就把十幾個靈體緊緊纏繞,惡靈們掙扎著想逃,奈何紅繩越纏越緊。
「哇靠,這也太厲害了吧?我這是見到祖師爺了!」
張志龍看著連連鼓掌,他從師傅的口中聽說過縛靈繩,是一種專門用來捆靈的,一般人使用的話,能捆住一個已經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可顏臻竟然一下子就捆住了那多的,張志龍不由感到震驚:「大師,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神仙嗎?」
顏臻五指合攏,抬手看了下腕錶,剛好半個小時。
她答應了傅硯半小時就下去的,現在電梯壞了,她只能走樓梯:「林老闆,這裡的事兒我已經解決了,不過怨氣太重,我送你幾張靈符,放在你公司貼著收集煞氣,煞氣集滿后自燃,可以貼在隱秘的地方,免得人心惶惶、」
「這個真的安全了?」
林德現在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了,可只要回想起剛才的那個畫面,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害怕:「那些東西不會再回來吧?」
「不會,帶著大家安全撤離吧!」
「這邊兒電梯壞了,大家跟我去B區吧!」
…
夜晚的街道冷颼颼的。
傅硯看了下腕錶,發現半個小時已經過去,而他的小嬌妻還沒下來,於是他便下了車,邁著急促的步伐往大樓里走去。
還沒走幾步,就聽見顏臻的聲音傳來:「傅先生!我好了,回家吧!」
他停住腳步回頭,就看見昏暗的路燈下,穿著旗袍氣質溫婉的女子正沖著他笑。
他眉心皺起,上前一把抱住她,聲音涼涼地說:「你以後還是別做這些了,好好開你的古董店,就算一個古董也賣不出去也不打緊,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說到這,他抱她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補充道:「你如果實在閑不住的話,就把我帶著,我得看著你才放心。」
「傅先生,你真的不用擔心我,過去的五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
顏臻笑望著傅硯的臉,拉著他往車子那邊兒走:「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看不見的地方,都需要人負重前行的,那些東西傷不了我,只是今晚死了個女孩兒,也是她自己作死,有點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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