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她現在是你嫂子
「這不難辦。」傅硯說著拿出手機,給傅景川去了個電話:「你嫂子有件事要拜託你做。」
一聽說是顏臻找自己,原本睡得正香的傅景川突然就來了精神,他翻身下床,風風火火地跑到二樓。
顏臻穿著月色旗袍站在走廊處,頭頂燈光泛著淡淡的暖色,照在她身上,畫面猶如打了柔光的鏡頭,唯美得叫人挪不開眼。
「嫂子,你找我?」
傅景川大跨步走過去,看來那被柱子擋住的傅硯時,臉上的笑頓時一收,冷冰冰地說:「四哥也在啊!」
「景川!」
顏臻望著面前高挺白凈的大男孩兒,覺得那件事挺為難的,他想了想說:「有件事……」
「我做,只要是你交代的事兒,我都做。」
不知道為什麼,傅硯看著傅景川這副殷勤的樣子,心裡滋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傅硯很了解這位弟弟。
傅景川體重一百八十斤,就有一百七十斤反骨,老爺子面前都沒這麼聽話的人,面對顏臻的時候,也未免太過於乖順。
這小子,該不是對他嫂子存了什麼非分之想吧?
想到此,傅硯眉頭一皺,伸手扣住了顏臻的肩膀,沉聲說:「去讓章老闆把保險柜打開,我們要拿一樣東西,你嫂子支支吾吾不好意思開口,是怕你覺得為難。」
…
房間里,章老闆正拿著毛巾給女兒擦拭著掌心,他放在唇邊深情地吻了吻女兒的手心,對床上的人說:
「寶貝,你一定要醒過來,爸爸把不相干的人都清理掉了,再也沒人打擾我們的生活,你要醒過來,不要丟下我……」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服務員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就看見自己老闆正拉著她女兒的手在親,服務員愣了下,只當是老闆傷心過度,父愛泛濫。
「我說多少次了,進來要敲門!」
章老闆厲聲大吼,氣得一腳將盆兒給踢翻。
那服務員嚇了一大跳,忙進來把地上的水給收拾了,說:「老闆,那群人有問題。」
他把自己剛才聽見的對章老闆說了一遍,然後分析道:「他們惦記你的保險箱,肯定不是好人,要不要我叫保安將他們趕出去。」
「讓我想一想。」
章老闆此刻心裡很亂。
他很想自己的女兒能醒過來,同時也怕那件不能見光的事兒,被隨之公之於眾。
那穿旗袍的女人的確是有本事的。
拿著她的符咒之後,這腦子都清明了很多,那種被惡靈纏著的森冷感也沒了。
如果就這麼把他們給趕走,女兒這輩子恐怕都難醒過來。
兩件事在他的腦子裡極限拉扯,久久都給不出答案。
然而此時門口已經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是一張新面孔,不過顯然是和他們一行的人,那氣場都差不多,只是比之前那沉默的男人還高傲些,那臉上沉冷的表情,好像他欠了他錢似的。
「先生,請問你有事嗎?」
章老闆盡量調整好語氣,把他當作客人,恭敬地詢問。
傅景川一步踏進了屋內,偏著頭瞧了瞧躺在床上『睡著』了的年輕女孩兒。 他沒問女孩兒為什麼會如此,直接問了顏臻交代的事兒,「老闆,我們想在你的保險柜里拿個東西,用完就還給你,還請配合一下。」
直接是命令的口吻。
章老闆拒絕道:「抱歉,我不能答應你,我想任何一個酒店老闆,都不會向初次來的客人敞開保險箱的。」
「你不是想救你女兒嗎?」顏臻站在門口,遠遠地望著章老闆,說:「你上次請來的大師,把你女兒的魂給拘了,此刻就在你的保險箱里。」
「……」章老闆愣了下。
之前他被琉珠的惡靈攪得夜不能寐的時候,的確請了個大師來驅趕。
最後那大師被琉珠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就跑了,連自己的法器都掉在了這裡……
當時他看那法器挺少見的。
生怕那大師回來尋,找他賠,所以他就鎖在了保險柜里。
「好,好,我這就去拿!」
得知那東西竟然拘著女兒的魂,章老闆立馬就站起身,「在我的書房裡,我這就去拿,請各位稍等一下。」
服務員也跟著去了,他一邊走一邊嘀咕著什麼,好像是在勸那老闆別相信他們。
傅景川懶散地靠在門框上,沖著顏臻眨了眨眼睛,說:「嫂子,我厲害吧?只要我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顏臻抿唇微笑,不語。
她有點兒想提醒傅景川,其實有時候說話不用那麼直接的,太直接會讓對方誤會,比如剛才,他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明目張胆的土匪。
然而最後顏臻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怕傷了這位小叔子的自尊心。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章老闆去而復返,手裡多了個不知名的物件兒。
傅景川伸手拿過來,在手裡晃了晃,好像是個鈴鐺,他不解:「嫂子,你說這玩意兒能拘魂?真的假的?」
「真的。」
顏臻伸手將鈴鐺拿過來。
傅景川沒撒手,笑著開玩笑說:「沒想到我嫂子這麼厲害,竟然還會這種術法,如果哪天我出了意外,不知道嫂子會不會把我拘起來?」
「不會的,你年紀輕輕不會出意外。」
顏臻加大了力氣,用力將招魂鈴給奪了過來,然後走向章嫣然。
傅景川正想跟過去,被傅硯給揪住了手臂,他沉聲說:「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等會兒嗎?我想看嫂子是怎麼把那女孩兒給救回來的。」
然而傅硯沒有依著他。
他把傅景川帶到了一個角落裡,確定周圍都沒人之後,他才說:「顏臻是你嫂子,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和她說話的語氣和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要是叫旁人看了,不定會怎麼誤會你。」
「是嗎?怎麼不對勁了?」
傅景川懶散地靠著牆,看著樓下的目光卻是放空的,他說:「不過四哥,經你這麼一提,我倒是突然想起來,當年爺爺本來是想讓我聯姻的,是我不同意,躲在國外不回來,所以她才嫁給你,當了我的嫂子。」
「你想表達什麼?」
傅硯的眼神里染了火,「她現在是你嫂子,如果你敢說出一個我不想聽的字,我馬上就把你綁了丟到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