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149章 她老公回來了
賀洲有些尷尬地抿著唇,眼前這兩個都是人精,想到自己的心思可能被識破,他趕緊結束了話題,抱著文件就往傅硯的書房裡去。
進了門之後,傅硯就直接把手裡的榴槤披薩丟給秋姨,然後單膝彎曲蹲在女兒面前,很耐心地說:「我和你媽咪有點兒事要談,你跟秋姨去餐廳里披薩,吃完之後好好睡個午覺,知道了嗎?」
「知道了!」顏寶很懂事地點點頭。
她做夢都想媽咪和爸比能儘快修復感情,才不會去打擾他們呢!
…
池笙接到陸家的來電,聽說自己的丈夫回來了,並且叫她兩個小時之內必須回到陸家莊園的時候,她著實大吃了一驚。
雖然她已經結婚三年,可從未見過自己丈夫的面兒。
她猜測自己的丈夫定然是有種有別人,所以這些年才不願回來,這次回來顯然是倦了,找她離婚來的。
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解脫,池笙帶齊了證件,激動地打了個快車,火急火燎地往陸家莊園裡趕。
剛進門她就急匆匆地問管家:「他回來了嗎?帶律師了嗎?我的證件都帶齊了,是去民政局辦,還是直接在家裡辦?」
「在家裡辦。」
低沉的男聲傳來,乾淨利落的語調充滿著威懾力。
池笙本能地循聲望去,就見二樓的圍欄邊,一位穿著黑色襯衫黑色西褲的男人立在那裡。
「好,我都聽你的。」
池笙激動地揚起了笑臉。
陸家對她有大恩,還以為會困她一輩子呢!
沒想到只三年就放過了她,此時的池笙對陸家是感恩戴德的,對那男人也是十分的佩服。
然而就在池笙急著打開包包翻證件的時候,管家劉嫂卻走過來提醒她:「少夫人,把包給我們吧!屋裡已經放好了洗澡水,請跟我來。」
「……」池笙有些納悶兒!
離個婚而已,竟然要沐浴更衣?
樓上那男人是什麼怪癖?
「好吧!」然而池笙知道自己此刻是沒有選擇的,只要那男人能還她自由,別說是沐浴更衣了,就算是把他當祖宗供著,她得願意。
池笙洗的是花瓣浴,洗完之後渾身都充斥著玫瑰香。
她覺得很好聞,可傭人們給她找的衣服卻不是很好,雖然這天兒很熱,可也不至於穿一件兒短短的弔帶裙吧?
她問劉嫂:「不好意思,請問,沒有內衣嗎?」
「該給你的,都給了,現在請跟我來。」
劉嫂的聲音冷冰冰的。
她是陸家有資歷的老人,自然也是知道池笙背景的。
池笙配不上少爺,她甚至會成為少爺的污點,這也就是為什麼這些年少爺不想回家的緣由。
走進那間卧室的時候,池笙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身後的房門被人關了起來,屋子裡很大,裝潢復古又奢華,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組沙發,男人如同帝王似得坐在上面,冷盯著門口的女人。
池笙站在原地不敢不過,她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瞧著她眼底的驚恐冷嗤了一聲:「怕什麼?三年前嫁給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有今天?」
池笙咬著唇,「想過。」 三年前池家落難,家人病的病,死的人。
而池笙活著唯一要做的事兒,就是幫父親還債。
除了做生意欠下的債之外,還有賭債。
生活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有天晚上,她在酒吧簡直被經理調戲之後,她心裡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她對這個世界只有恨和厭惡。
於是她想到了死亡,可她走到江邊,剛把襪子和鞋子脫掉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有個老太太在喊救命。
池笙懂一點水性,於是她想也沒想就跳進江里,把那老人給救了起來。
那老人抱著她失聲痛哭:「怎麼辦。江水太冷了,我死都不怕,卻是怕冷,你也是來自殺的嗎?不如多活幾天,等天氣暖和了再跳吧!」
池笙那時候猶豫了下,然後老太太又補充了一句:「最起碼死之前,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不然就白來一遭了!」
誰知道那老太太回家之後,卻不想死了。
她不僅不想死,還幫池笙還了所有的債務,墊付了她母親和奶奶的醫藥費,都說無功不受祿。
當池笙上門,準備寫下欠條的時候,老太太卻是笑著給她張羅了一門婚事,說她只要願意嫁入陸家,那邊就算是報恩了!
當時她只想著報恩,沒想那麼多。
可婚後才知道,自己的新婚丈夫是被人給逼迫的。
他們之間沒有感情,男人更是連婚禮都沒參加,就直接遠赴重洋,一走就是三年。
陸老太太對自己的孫兒沒法子,只要不斷補償池笙。
然而池笙卻不敢再受,甚至主動提出搬出陸家,老太太攔不住,只好由著她去。
寬敞的卧室里,池笙後背都抵在了門板上。
她感覺自己穿成這樣,就像一個送上門給男人的玩物。
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與,可對方看起來卻像是享受其中。
他英氣的臉上掛著些若有似無的笑,長指對著池笙勾了勾,聲音比之前還要低冷,透著幾分不耐煩:「我讓你過來,沒長耳朵?還是你覺得自己守寡三年,就把你欠我們家的,都還清了?」
池笙連頭都不敢抬:「沒,不敢。」
男人語調柔和:「那就別忘了,一個妻子該做的事。」
「……」池笙無奈,她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挪著細碎的腳步朝著男人走過去。
沙發上的男人坐姿慵懶,雙腿隨意交疊著,那眼神如同掃描儀似得在池笙身上掃來掃去。
女人穿著睡衣。
她的身材極好,豐滿圓潤的前身被一層薄薄的面料遮住,若隱若現,十分撩人。
「走這麼慢,是腿斷了嗎?」
陸君溟的耐心徹底耗盡,他站起身朝著池笙走過去,寬大的手掌揪著她的胳膊往沙發拽去,「跪下。」
「……」池笙不敢不從,含淚看了陸君溟一眼,還是緩慢地朝著他跪了下來。
陸君溟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雪白瑩潤的臉兒抬高,望著她淚眼娑婆的樣子,冷嗤了聲:「我還沒開始,你就先哭起來了?我不粗暴點兒,都對不起你這點兒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