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讓我去找她
念卿夫人拉著顏臻說了一會兒話,眼見著到了飯點兒,傅盛華就提議說帶孩子們出去吃。
他知道妻子很挑食,傅硯這兒的廚娘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不符合她的胃口。
所以他在半年前回來了一趟,親自張羅了一家酒樓。
酒樓坐落在郊區,因為夫人喜歡安靜,所以酒樓是預約制的,可因為口味獨特,預約人數爆滿,每天幾乎都是座無虛席。
一行人進入了酒店,傅盛華抬眸就見了位熟人。
那位西裝革履的男人顯然也是認出了他,激動上前說:「喲!這傅兄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還以為你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再也不回國了呢!」
這話帶著些諷刺的意味。
在男人看來,被一個女人拿捏住的男人,基本都是沒什麼出息的。
傅盛華也知道對方是在嘲笑他,不過他絲毫是不在意,笑著問道:「原來是徐兄啊!聽說你兒子上個月坐牢去了,真的假的?」
男人聽完之後臉色一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人脈都是達官貴人,身邊兒也是美人環繞。
諸多種種傅盛華不提,偏偏提他那不爭氣的兒子。
徐長風不接招,轉眸望著顏臻,將她大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這就是你那位來自鄉下拿不出手的兒媳婦吧?長得倒是挺漂亮的……」
最後那句誇讚中,眼神多了幾分雜念。
顏臻不喜歡,傅硯更不喜歡。
長輩們說話,傅硯沒有插嘴的打算。
他將手環在顏臻的肩膀上沉默無聲地宣示主權。
徐長風見了冷哼一聲,又將眼神落在了念卿夫人的臉上,說:「念卿,見到故人,怎麼也不跟我說說話啊?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沒這麼冷漠的。」
說著他就伸出手,想與念卿夫人握手。
「我可不敢跟你握手!」
念卿夫人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不屑與人渣動怒,只嘲諷道:「省得被你那第四任妻子看見,誤會我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那你對我……」
「對你什麼?」念卿夫人冷笑了一聲:「徐先生覺得,我一個被獅子寵愛著的女人,會喜歡野狗嗎?」
「你……」
徐長風動了怒,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顏臻便好意提醒他說:「徐先生,你還是快去對面兒酒店看看吧!你老婆在裡面約了三個男人打牌呢!」
「什麼?三個?」
徐長風只知道妻子是去逛街了。
不過他知道妻子的德行,每次見到小鮮肉,完全就是走不動路。
他早就懷疑妻子對他不忠了,可惜找不到證據。
經顏臻這麼一提醒,也不管真假,徐長風頓時便要拂袖而去。
顏臻幽幽出聲提醒他:「徐先生不會打算一個人去吧?看來你還不知道,你那位妻子的前男友,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不是被水淹死的嗎?」
和妻子結婚之前,徐長風還特地調查過。 像他這樣的有錢人,就怕被人惦記家產。
他很確定妻子沒結過婚,她那位前男友的死,也只是一場意外,是他自己作死,跑湖裡游泳淹死的。
「淹死在荒無人煙的湖裡。」顏臻笑了笑,「的確很像是一場意外呢!」
全場人激動望著顏臻。
念卿夫人最為好奇,她眼睛都亮了起來,激動望著顏臻:「寶貝兒,你是怎麼知道那些的?你怎麼知道他老婆在對面酒店跟人打牌?」
「看面相!」顏臻回答了念卿夫人,轉頭盯著徐長風,十分嚴肅地說:「徐先生,就算你抓住這次也沒用的,她下次還會綠你,我勸你直接離婚吧!」
噗……
念卿夫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而徐長風一張臉已經氣得扭曲,之前在傅盛華面前的優越感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笑話。
「徐兄,又要離婚啊?」傅盛華頗為同情地望著他說:「兒子才剛坐牢,你這又被妻子綠了,麻繩專挑細處斷,你可要振作點兒,好好做生意,若是公司再保不住,那就太可憐了!」
「……」徐長風氣得身側拳頭。
他目光冷厲望著傅盛華,「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一輩子就對一個女人下功夫,丟男人的臉。」
「我下功夫了至少有結果。」傅盛華想起年輕時候,徐長風為自己妻子做的那些事,就覺得好笑:「不像你,當了四五年舔狗,傳家寶都拿出來了,也沒能讓人多看你一眼。」
「……」徐長風被懟得徹底無語了!
他很後悔,剛才就該跟傅盛華打個招呼,然後安靜地走過去,幹什麼要來惹著瘟神?
年輕的時候就沒他豁得出去。
現在年紀大了,他除了在做生意上能贏得過遊手好閒的傅盛華,還有什麼能比得過他呢?
偏偏傅盛華卻沒打算放過他,似是知道他內心所想似得,淡淡補充了一句:「你兒子但凡爭氣一點兒,你也不至於這把年紀了,又要忙公司,又要忙家裡。」
…
傅硯今天在家陪老婆,很多工作都卡主了,賀洲在公司格外的閑。
他下午買了奶茶,去了趟雲水齋。
得知池笙請假了之後,便沒多留,回了車裡之後就給池笙發信息:「池小姐,你今天不在店裡嗎?」
「嗯,我請假了!」
池笙回的很快。
此刻她正站在蘇家的大門口,與其被動等著被他們擺布,不如主動出擊。
她敲了敲蘇家的門,向來開門對她一臉戒備的阿姨說:「你好,我找蘇芷柔小姐。」
傭人將池笙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問:「你和我們家小姐不是朋友吧?」
「嗯,我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池笙有些緊張,「還請您通報一聲。」
管家直接把門給關上了,說:「我們家小姐今天過生日,陸先生給她包下了整個姑蘇大酒店給她慶生,你難道不知道嗎?」
包下整個姑蘇大酒店?
陸君溟還真是大手筆。
傭人仰著脖子說:「陸先生可喜歡我們家小姐了,你要去的話,得有請柬才行。」
池笙咬了咬唇,說:「我要說的事兒,你們家小姐絕對感興趣,還請您給我一張請柬,讓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