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第265章 她的感受
而此刻姑蘇的某間總統套房裡,屋內的曖昧氣息還未消散。
傅盛林摟著懷裡女孩兒的小腰,一隻手打著電話,語氣頗為失望:「命還真大,這樣都沒死,把事兒都處理的乾淨些,別讓那小子懷疑到我頭上。」
電話還沒打完,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傅盛林心煩地皺了皺眉,他沒喊客房服務,更沒點外賣,他皺眉看著懷裡的女人。
女人以為是喊她去開門,忙麻溜地起身,披了件浴袍扭著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兒看了眼,沒見到人。
「奇怪。」
她拉開門。
幾個身材魁梧的西裝大漢從側面兒走出來,直接推開了房門。
女子嚇得尖叫了一聲被人一把按在牆上,冷聲威脅:「把嘴閉上,抱頭蹲下。」
女人立刻閉上了嘴,驚恐地蹲在了牆角。
傅盛林剛掛了電話就看見走進來幾個人,他慌亂起身給自己穿了件浴袍,厲聲大吼:「你們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
「有人要見你。」
領頭的西裝男聲音低沉:「那場車禍是你製造的吧?你應該知道是誰想見你。」
「什麼車禍?」
傅盛林心裡咯噔了下。
那人明明說已經處理得很乾凈,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而且他是通過第三方下達命令的,傅硯就算是查,也只會查到第三方,他這邊兒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這些人是怎麼懷疑到他頭上的?
看著他裝傻,西裝男也不多說什麼,架著他就往門外走。
傅盛林掙扎的很厲害,一路罵罵咧咧,領頭的男人失去了耐心,一把卡住了傅盛林的脖子,說:「酒店走廊與電梯里的監控都已經關了,你如果想之間死在這兒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處理起來會有點兒麻煩。」
「你們,要我是命?」傅盛林害怕地瞪大了眼睛,仔細相信傅硯的處事手腕兒,這件事兒他不是做不出來,「我真不知道車禍怎麼回事兒,你們有什麼證據嗎?絕對是有人陷害我,我到現在連誰受傷了都不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啊?」
傅盛林繼續裝傻。
他被人塞進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裡。
車子很快離開酒店,出現在了城外的一棟別墅倉庫里。
倉庫里堆放著雜物,長時間沒人打掃裡面布滿了灰塵,地上鋪著一層透明的膜布,牆上也是,這些都是為了日後好清理。
傅盛林心裡越來越害怕。
他開始後悔惹傅硯了,別看他平時對他恭恭敬敬,見了面也會主動向他打招呼,喊他六叔。
可他發起狠來,是六親不認的。
秋天已經開始冷了,傅盛林沒穿外衣,一陣風吹來他冷得渾身發抖。
一道漆黑的身影從黑暗處走來。
氣場強大得叫人心生畏懼。
傅盛林被頭頂刺眼的燈光迷了眼,他一開始以為是傅硯,當即就哭著喊冤,直到他看清了那人的五官,「怎麼是你?傅硯呢?我要見傅硯。」
砰!地一聲。 賀洲狠狠一腳踹在了傅盛林的肚子上,揪著他的領子冷聲質問:「你為什麼要害她?她哪裡得罪你了,你一出手就要她的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就因為看不慣?覺得她高攀了你們傅家?」
賀洲冷笑了一聲,有些殘忍地說:「可怎麼辦?你看不上的人在我們四爺手心裡是塊兒寶,你動了他的心頭肉,比直接動他,還嚴重。」
傅盛林痛得蜷縮的地上,他忍著痛問:「什麼情況?是侄媳婦發生了什麼嗎?」
他們沒有十足的證據,所以他絕對不能承認。
沒承認最多是被打一頓,傅硯再瘋批,也不會真的要他的命。
可如果承認了,他肯定會牢底坐穿。
「你以為不承認我們就沒辦法了?」賀洲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灰,對著門口說:「把人帶進來。」
緊接著一個光頭男被人推了進來。
他一見到傅盛林就嚇得跪下了:「傅總,我已經把錢退給你了,你當時只叫我處理一個鄉下女人,可你也沒說那女人這麼有背景啊……」
說完他指著傅盛林,對賀洲說:「是他,一切都是他花錢讓我做的,是他騙了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求你們放了我的家人,我老婆孩子是無辜的,求你們……」
…
醫院裡,顏臻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傅硯的臉,她的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手指剛動了下,就被傅硯緊緊地握住,放在了他的臉上。
顏臻微微一笑,整個人虛弱極了,似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以為,我這次在劫難逃,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
話還沒說完,她抬頭就看見了站在傅硯身後的何岩。
她突然明白了什麼,一張臉蒼白得厲害,可礙於傅硯在場,她卻是什麼都沒說,也沒問,只重新閉上了眼睛。
「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讓你承受痛苦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傅硯伸手撫摸著顏臻的頭髮。
何岩大概猜到了顏臻是不想見到他,有些失落地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病房。
他的助理有些心疼地湊過來,噘著嘴說:「少爺,你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她卻連一句謝謝都沒有,真是不知道好歹。」
何岩扯了扯唇角,壓下心頭的失落,笑了笑說:「我也不是白救她的,我向傅硯索取了條件的,關鍵時刻他能護我兩次。」
「就他?」助理不屑地撇撇嘴:「普通人傷不了你,能傷著你的都不是普通人,傅總又不是術士,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拿什麼保護你?」
「就憑他的妻子,是最厲害的術士。」
何岩想起顏臻剛才暈倒的樣子,以及傅硯眼底的心慌,心中有隱隱酸楚。
夫妻倆的感情看著挺好。
指望他們離婚大概是不可能的,可對一個術士而言,顏臻是個絕佳的伴侶,他不想就怎麼放棄。
「不如我們直接把人搶了,帶到國外去怎麼樣?」女助理想了個法子:「反正你也沒想過要那女人的愛,又何必太顧及她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