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立花」
「這是一家地下夜店,因為是地下城,所以特別黑,特別適合找刺激的人。」陸錦明在夏卜裴耳邊解釋。
夏卜裴感到耳朵麻麻的,總覺得陸錦明是話裡有話。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季晴晴就在這裡?」
按照夏卜裴的想象,季晴晴應該是在一個靜謐的地方,默默舔舐傷口……
但是光是在外面聽這「立花」店裡的動靜就覺得不對勁。
怎麼感覺那麼吵啊?
陸錦明像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根細細的繩子,讓夏卜裴拉住另一頭。
「裡面有點亂,如果你拽著我的話,會好一點。」陸錦明面色如常,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但夏卜裴卻拒絕了繩子:「我才不拽繩子呢,顯得好笨。」
陸錦明頓時就覺得有點不太開心了。
不過下一秒,他又重新感受到了心跳的劇烈。
因為夏卜裴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
「就這樣進去吧!」夏卜裴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就這樣,她半是拖拽地把臉紅到爆的陸錦明帶進了「立花」。
進了「立花」,陸錦明也交了台費,他倆就一人端著一杯酒,四處溜達。
周圍的人都看著夏卜裴和陸錦明,眼神不是很友善。
理由也很簡單,喝酒的大多都是單身男女,他們很多都是來尋找艷遇的。
但是夏卜裴長得漂亮,很多男性蠢蠢欲動。
陸錦明帥氣非常,眾多女生傾慕不已。
這倆人居然挽在一起?
這裡的人可不會磕cp!
他們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為什麼站在她(他)旁邊的不是我?
但是有勇氣的人總還是有的,第一位男嘉賓率先登場。
他梳著一個大背頭,穿著筆挺的西裝,不得不說,這一身造型與這個閑適的酒吧有些格格不入。
大家都是往性感了穿,哪兒有人穿得跟個賣保險的似的……
夏卜裴又被冒犯到。
背頭男先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油頭,十分自信地開口:「美女,旁邊是你哥哥嗎?」
背頭男覺得自己聰明極了,既能挑出來美女和這個男的之間的關係,又能讓潛在的情敵吃醋。
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在人精夏卜裴面前,他的一切撥珠響動都在夏卜裴的計算當中。
夏卜裴只是輕輕舉起杯,沖著背頭男微微一笑,而後輕抿一口紅酒,扭過頭繼續尋找季晴晴。
背頭男本來還想繼續糾纏,但是當他抬頭時,發現了陸錦明「無意中」露出的肱二頭肌,轉了轉眼珠子就迅速離開了。
惹不起惹不起!
這是大佬的女人!
背頭男離開了,陸錦明「無意中」露出的肱二頭肌可還沒有收回去。
一時之間,夏卜裴的周圍倒是清凈了許多。
但陸錦明就不一樣了,他的周圍不知不覺集結起了不少妹子。
還都是優質美女!
旁邊的男士又是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懷裡抱著一個還不夠!還要招蜂引蝶讓全酒吧的妹子都圍著他一個人!
實在不行大家就拼了!
為妹子而戰!
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女終於走上前來,好似沒看見夏卜裴一般,開口就是:「帥哥,一個人嗎?」
陸錦明微笑著開口:「眼珠子不要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正好,我帶了一份眼角膜捐贈意向書,你要不要簽一下?」
令夏卜裴震驚的是,陸錦明居然真的掏出來了!
什麼人會隨身攜帶眼角膜捐贈意向書啊?
這也太奇怪了吧!
夏卜裴覺得這個行為已經比她自己隨身帶保險單要離譜了。
美女原本還以為陸錦明是開玩笑的,看到那一份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的捐贈書,她坐不住了。
「神經病吧!」這是美女離開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周圍的追求者少了,空間變得空曠了,找人也就好找了。
陸錦明一眼就看到了遠處正抱著兩三個小鮮肉喝酒的季晴晴。
他拽著夏卜裴穿過人潮,走到季晴晴面前。
陸錦明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生氣的成分:「季晴晴?你現在就這麼想死?天天醉倒在男人窩裡,你不覺得自己已經廢了嗎?」
季晴晴喝了很多酒,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也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究竟是誰,只是伸出酒杯,醉醺醺地說:「乾杯!」
陸錦明打掉了季晴晴手裡的那杯酒,對著她旁邊的那些陪酒師說道:「沒你們的事了,賬我結。」
陪酒師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了單據。
夏卜裴拿起單據一看,好傢夥,季晴晴從離開雲積塵家裡開始就一直在這裡?
每日的消費就是酒,酒,酒,和各種牌子的酒。
中間陪酒師記錄了因為害怕季晴晴在他們「立花」這裡喝死了,還給季晴晴餵了點零食吃,甚至還給她輸液。
一看這幾天的賬單,金額已經十多萬了。
「醒醒!」陸錦明拍了拍季晴晴的臉,她還沒醒過來,眼淚就已經先流淌了。
夏卜裴來了一波狠的:「你要是再不醒的話,雲積塵就要過來找你了!」
季晴晴的表情開始掙扎,好像要突破身體的束縛,扭動了許久,她終於恢復了一點理智。
季晴晴不認識夏卜裴,便下意識問陸錦明:「陸錦明,你來找我幹什麼?」
陸錦明沒好氣地說:「我能來幹什麼?看看你死沒死唄。」
隨後,他還把季晴晴的臉轉到夏卜裴方向,說:「這是要解決你和雲積塵關係的偵探,她要問你點事情,你就如實說就行。」
總之,季晴晴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先開始倒了點苦水。
「首先你應該知道,我是雲積塵的前暖床工具,沒什麼價值。而且雲積塵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種。」
夏卜裴聽了她的話,對於她給自己的定位已經有些不滿,但還是只能儘力旁敲側擊。
「你跟雲積塵初戀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季晴晴似乎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緩緩道:「她就是我一個玩的比較好的朋友,沒什麼特別要強調的。但是她,肯定不可能是我殺的,這件事是百分之百的。」
依舊是困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