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臉啪啪響
第12章 打臉啪啪響
「山、山兒,你怎的、怎的問這個?」
江山看著焦母臉色發白、手足無措的樣子,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好聲哄道:「娘!我就是想問問喬叔他們一家人的人品如何!我這兒又接了個單子,忙不過來,如果喬叔他們人品好,我就想請他們到家裡來幫忙,按月給付工錢。」
焦母面色微緩,卻還是不安的低下頭,弱弱的道:「恐怕不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最是招人口舌,你喬叔他們是從外地逃難來的,那時候阿生剛剛沒了母親,他們爺倆就在懷古村落了腳,至今也沒聽說他們還有別的什麼親人。」
「至於人品,至少娘是信得過的。阿生以前常跟著二郎上山,這幾年也都會抽會過來幫忙,他們都是好人。」
聽到焦母這麼說,江山心下大安,眼珠子一轉,便生了一計。
「娘,我明天就在村裡公開招工,如果有其他人願意過來做工的,您幫我把把關,品性好的人家可以用,品性不好的讓他們滾一邊兒去!」
「我會讓他們在前院幹活,明明白白不遮不掩,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焦母卻考慮的更周全一些,她遲疑的問道:「如此,他們若是也學會了做撈汁海鮮,豈不是要和咱們搶生意?」
江山不懷好意的笑了,「您放心,輕閑的技術活兒都在我這裡,任誰也學不去!」
晚上給酒樓送完撈汁海鮮回來后,江山一個人躲在房裡忙活。
第二天,江山在村口支了個架子,上面貼了一張招工的廣告,寫著江氏海鮮撈招小工和學徒,小工每日三文錢,學徒一年內只管兩餐飯,第二年開始按小工給付工錢,而且,學徒干滿一年後可以自己出去做海鮮撈。
等那識字的村民把招工廣告念出來以後,村子里像炸開了窩。
而焦家門口,江山也支起了臨時小攤位,把昨天晚上準備的撈汁小海鮮裝了幾隻竹碗,備了許多竹籤,開始吆喝著要請村裡人免費品嘗江氏撈汁小海鮮。
這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誰見過這般心大的?才把村裡人得罪了個遍,轉頭就笑眯眯請人吃東西?
人敢吃嗎?
村裡人不但不敢吃,一個個簡直把鄙視寫在了腦門上。
所以,半天過去了,沒人過來品嘗江山的撈汁小海鮮。
直到江山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胖子帶著兩小孩在不遠處躲躲藏藏。
「春胖,你過來!」
里正最嬌寵的小胖孫好不容易從家裡溜了出來,剛找到兩個同盟,還沒發起進攻就被敵方發現了。
古遇春饞焦家的蒸糕和撈汁海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不容易有個能光明正大品嘗的機會,奈何家裡的爺娘死活不讓他出來。
見江山朝他招手,兩條小短腿一點兒也不聽使喚,屁顛屁顛就過來了。
江山給幾個小子每人打包了一碗,耳提面命道:「你們自己吃一半,留一半給家裡喝酒的長輩,聽清楚沒有?明天過來告訴我,家裡都有誰吃了這些海鮮。做的好,明天給你們獎勵蒸糕,要是敢一個人偷吃完,小心我揍你們!」
幾個小孩子捧著海鮮樂顛顛的跑了。
不遠處,喬石帶著喬生從村口過來了,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村裡人。
他大步走到江山跟前,直奔主題:「山兒,要是不嫌棄你喬叔和阿生口拙手笨,我們爺倆想做這個小工!」
江山等的就是這對父子,想必他們也是看了廣告才過來。 她瞅一眼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村民,笑眯眯道:「喬叔,喬大哥,咱們可說好了,小工是一日三文錢,當天的活兒必須當天做完,做不完可是要加班的!」
「中,中,聽你的,都聽你的!」喬石很高興的揮了揮手。
江山點點頭,抬頭看一眼日頭,道:「喬叔要是沒什麼事的話,現在就可以幹活了,今日可以算兩文錢。」
沒等喬石開口,喬生已經擼起袖子大步進了焦家的大門,喬石也緊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父子倆搬了兩盆海鮮放到了前院。
焦三郎按照江山的吩咐拿了兩張矮凳給他們,父子二人面對面坐著,開始分揀海鮮。
透過敞開的大門,幾個村民伸長了脖子看著。
只見父子倆往盆里撒了點白色的粉沫,分別往不同的竹簍里放分揀后的海鮮。
「這是在幹啥呢?」有人不解的問。
焦三郎看了眾人一眼,有板有眼的答道:「把小海鮮和死掉的海鮮都挑出來,這些都是不能賣的。小海鮮留著咱家自己吃,剛死沒多久的可以做成海鮮醬,死透的就扔了!」
三郎是個孩子,還是個留不住話的孩子,他這一開口,村民們立刻把他圍住了。
「這東西真的那麼好吃?這麼多海鮮都能賣完?能賣多少錢?」
「你們是怎麼做的?沒煮熟的也能吃?喬兄弟剛才往裡頭放的是啥子?」
三郎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撓了撓頭,憨憨的說道:「都賣給鎮上的酒樓了,還不夠賣咧,祈掌柜還要姐姐再做好多好多!」
好多好多啊……這句話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有個心思活絡的女人立刻掉轉頭走到江山面前,笑眯眯的說道:「大侄女兒,你這活兒嬸兒也能做,嬸兒來幫你做小工吧!」
江山輕飄飄的睨一眼婦人,笑得一臉無辜。
「慶嬸兒,這我可不敢呀!您早上還說我這沒皮沒臉、不乾不淨的下*流貨能做出什麼好東西來?萬一吃死了人,可不就是應了您的吉言?您說我又何苦要給自己找晦氣?」
啪啪啪!打臉來的可真快!
餘慶是村長的二兒媳,一張嘴巴極是刻薄,卻很得村長老婆的歡心,可謂志同道合。
平時可是在村裡橫著走的,這下被江山當著村民的面啪啪打了臉,不由惱羞成怒。
「小蹄子,你、你給我等著,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話落,怒氣沖沖的走了。
村民可不敢得罪村長一家,見慶嬸含恨走了,其餘人也都散了。
只有一個年輕的婦人縮手縮腳的站在不遠處,卻躊躇著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