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唐先生,我聽說你前幾天通過一幅很恐怖的畫就找出了隱藏在地下室的難民?」這天,畫廊老闆孫松忽然來到唐寧的家裡向他問道。
唐寧點點頭答道:「沒錯,不過說實話那幅畫並不是很恐怖,只是那個孩子被嚇著了,一時無法清楚的表達出他所看到的景象,而且畢竟是小孩子嘛、畫技肯定是差一點的,所以自然就畫的難以理解一點!」
孫松恍然大悟道:「原來我以為您只是會畫畫,沒想到您還會看畫,既然如此的話,那有沒有興趣來幫我看一幅畫?」
「哦什麼畫啊?」唐寧好奇的問道。
沒想到孫松卻不答反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殺人油畫?」
唐寧輕笑一聲:「你說的是那幅《哭泣男孩》吧?那都是巧合,你居然還真信啊!」
唐寧所說的《哭泣男孩》其實並不是一幅畫,而是這個題材的一組畫,在畫中都有一個橘黃色短髮、眼淚如同清澈的泉水一樣掛在臉上的小男孩。
之所以管這幅《哭泣男孩》叫做殺人油畫,是因為有好幾個人在買完這幅《哭泣男孩》掛在家裡之後,用不了多久家裡就會失火,但詭異的是其他東西包括房子都燒沒了,但唯獨這幅《哭泣男孩》完好無損,於是大家開始傳聞,說是這幅畫帶有詭異的詛咒,不過唐寧並不相信這種事。
至於解決辦法,民間大體上有兩種,一種是好好對待《哭泣男孩》,最終他將為主人帶來好運;另一種就是在旁邊掛一幅《哭泣女孩》,對沖一下.……
跟這幅《哭泣男孩》名聲差不多的還有《惡魔之眼》、《伯納德加爾維斯的肖像》、《德爾芬拉勞瑞夫人的畫像》和《德里斯基爾酒店的小女孩畫像》等等,反正這個年代科技不發達、資訊更不發達,所以亂七八糟的民間傳說多得是。
沒想到孫松卻擺擺手道:「不是《哭泣男孩》,是一幅耶穌畫像,這幅畫雖然不能殺人,但已經好幾個夥計都說長時間接觸這幅畫的話就會頭疼和渾身難受,雖然我已經將它撤掉放進了倉庫,但總覺得不把這個迷解開的話,我就睡不著覺,可找警察人家根本就不管!」
「那當然警察怎麼可能會管這種事,你去找神父還差不多!」唐寧插口道。
孫松攤手道:「神父我也找了,但神父說耶穌肯定不會害人的,所以肯定跟這幅畫沒有關係!因此我實在沒辦法了這才來找你幫忙!」
本來這事兒唐寧屬於可去可不去,但是現在他對這事兒挺好奇的,於是便跟著孫松來到了他的畫廊倉庫,只見孫松他指著一幅耶穌畫像對唐寧說道:「唐先生,這就是那幅殺人油畫!」
唐寧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這就是一幅非常普通的耶穌頭像,畫工也很一般,不過用的顏料倒是挺特殊,反正唐寧自己是沒看出來到底用的是什麼顏料,不過看得出來這種顏料的效果並不怎麼好,都有點斑駁了,很明顯不宜長久保存。(基本上大畫家都有自己獨門的顏料配方,當然了並不是說你有了大師的配方就能畫的跟大師一樣,甚至相反的是大師用這樣特殊的顏料是為了配合特殊的畫法,到你手上可能反而出不來效果……)
這個時候孫松在一邊催促道:「唐先生怎麼樣,看出什麼問題來沒有?」
唐寧搖搖頭答道:「沒看出來,對了、這幅畫是誰畫的?你們在哪收來的?」
孫松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答道:「不是什麼有名的畫家,是有人送到我們畫廊出售,我看到這幅畫的顏料很特殊,而且賣的也不貴,就隨手買了下來!」
隨後反問道:「怎麼跟這幅畫的來歷有關?」
「如果這幅畫真的有這麼大的傷害力,那肯定是跟來歷有關,總不會跟你的畫廊有關吧?不過我覺得應該還是心理作用。」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不知道為什麼唐寧覺得腦中有點發沉、胸口也都點憋悶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心理作用……
見唐寧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孫松雖然心裡失望,但嘴上也得對他表示感謝,並且邀請他共進午餐,一邊說還一邊關上了燈。
因為倉庫裡面沒有窗戶,所以即便是白天,在沒有燈泡的情況下也很黑,唐寧本來是想著跟孫松一起走出去的,但就在走出去的一瞬間,不知道腦子是怎麼想的,居然又回頭看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讓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他驟然發現耶穌的眼睛居然在放光,於是連忙喊住孫松:「你看,這幅畫里的耶穌眼睛居然在放光!」
這個時候孫松似乎才回想起來,拍了拍腦袋道:「對了、這事兒忘記跟你說了,沒錯、這幅畫里的耶穌眼睛的確會在黑暗的情況下放光,所以大家才覺得詭異!」
唐寧埋怨道:「這麼重要的情況你怎麼不早跟我說,來、再把這幅畫搬出來,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再次仔細研究了一會兒之後,唐寧對孫松說道:「我可以刮下來一些顏料么?」
孫松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道:「當然可以,其實你就是直接將這幅畫毀了都沒事兒,只要能查明白這背後的真相就行!」
其實唐寧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因為他之前在法國聽到過一些關於利用顏料來害人的傳聞和案子,但很可惜的是此時上海的化學實驗室跟法國比起來實在是差的太遠,即便他走訪了好幾所大學,結果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於是他只得換了一個方向去調查,幾經輾轉總算是找到了當初孫松買這幅畫的貨主艾丁先生。
「艾丁先生,請問這幅畫您是從哪得來的?」唐寧好奇的問道。
「這可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沒錢,我才捨不得賣了它呢!」艾丁一邊喝酒一邊醉醺醺的答道。
PS:這是真事,大約發生在17世紀的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