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九層鎮天塔秘境4
余默嘗試把靈力渡入蛋內,沒想到那蛋自主的開始吸收起來,只是吸收的有點緩慢。
在渡入足夠的靈力,余默便把蛋放到一邊。
在綠洲他有放幾隻小飛蟲,那裡的情形都在他的注視之下,防止刀疤中年人的同伴一起追了過來,那他直接會選擇逃之夭夭。
在這片沙漠的綠洲內,六人並沒有選擇前去援助刀疤男修,在他們看來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捉一個練氣四層的小修士還需要援助,那就太看不起築基修士了。
已經有四人進入了湖泊,南宮蕊兒撒了謊,她對這六人說,她的一名靈動境師姐在湖泊下面,於是帶頭的那位靈動境白師兄率四人進入了湖泊。
還留了兩名築基後期的修士,在這裡看著南宮蕊兒和陳常勝兩人。
眼前的景象雖然不太樂觀,但只要等到阿十姑娘出來。
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余默甚至想到了,再去找個救兵的打算。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突然開始顫動了起來,是這片沙漠在顫動,顫動一直維持了一盞茶時間,他的身體光芒一閃。
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猶如天搖地晃般。
彷彿過了很久,就彷彿只是一個瞬間。
搖晃的感覺停止,眼前出現了亮光,等余默適應了亮光后,發現眼前的景象變了個模樣,他此刻身處在一片密林之中,參天大樹比比皆是。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水。
這幅景象和之前一眼望不到頭的沙漠,兩處形成強烈的對比。
這是怎麼回事?
「嗯?」在沙漠放出去的小飛蟲已經無法感應到。
余默再次放出小飛蟲,小飛蟲朝著四面八方飛去,做為他的第三隻眼睛,沿途之中,有許多體型巨大的動物,都是外面世界有的動物,但身體卻要比正常的大上許多倍。
「六角蓮葉?這麼大的一株?」余默驚嘆出聲。
緊接著余默發現了,眾多上了年份的靈草,而且體型巨大,但基本上珍貴的靈草,都有一隻異獸或一群異獸守護。
余默並沒有貿然的到處亂跑,而是尋了一個巨大的樹洞鑽了進去,在樹洞處用樹枝遮住,生命氣息調息到最弱,甚至還運用了一種閉息的功法。
他以小飛蟲的視野探索著這片未知之地,好在他的神識異常強大,才能保證他能這樣的玩。
想知道余默的神識有多麼強大嗎?築基修士對於神識還沒有深刻的理解,那是因為神識太弱,根本無法研究。
個別的在築基境界神識強大,但一場戰鬥之中,最多能施展一兩次神識攻擊,但此時的余默卻能在戰鬥中頻繁使用神識威懾。
在沙漠之中和刀疤男修戰鬥時,余默就是利用的神識威懾,在刀疤男修失神的一瞬間對他造成傷害的,甚至連已經認他為主的石碑都沒有用上,就解決了他。
「咦?」余默驚異出聲。
他看到了曲刑的身影,他不是隨他爹曲靖去上界了么?怎麼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在路途中得知了,鎮天塔的異變又折返了回來。
額……不是吧,這曲刑好像在追殺陳常勝,剛才一瞥之間,前方的身影一閃而過,好像是陳常勝師兄。
這也太倒霉了吧,才進入這片密林多久?怎麼兩人就巧合的遇上了。
余默推測,鎮天塔不是變成了九層,而那沙漠就可能是一層,極有可能是阿十姑娘或是誰,觸動了第一層的關鍵物,在沙漠的所有人都被傳送到了這一層。
難道是那龍骨?或者是纏住龍骨身上的鐵鏈?
陳常勝師兄的速度異常的快,在曲刑築基後期的修為下,愣是一點點的把他甩開了,看樣子好像靈力還挺充沛的樣子,怕不是真的得到了某種機緣。
這一層的靈氣還是很稀薄,對於別人是壞事,而對余默來說就是一大依仗,如果處理的完美,他完全敢硬戰靈動境修士,畢竟在這裡他沒有靈力的限制。
要不要把這個曲刑解決掉?畢竟是他殺了曲難離和曲封,陳常勝師兄也只是個背鍋的而已,就算幫他一下。
這裡也是一個下手的好機會。
如果從塔里出去后再想動手,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余默讓余小蟲給他做了一個蒙面布,上面還綉了四個小字「除魔衛道」,然後把上品靈寶凌雲衣變換成錦衣,蒙著面的他快速躲避開異獸或異獸群,朝著曲刑的方向快速遁去。
陳常勝覺得這幾年是他最倒霉的時刻,進入一個試煉之路,莫名其名的背上了「除魔衛道」的大帽子,最重要的是,那個魔還有一個築基後期的大哥,最近更是多了個元嬰境的父親。
這還不算完,這次進入鎮天塔中,剛進入就碰到了,他視為洪水猛獸的阿十姑娘,還半被迫半自願的目睹了一條龍骨,好在他第一時間跑的夠快。
離開了沙漠之地,進入了密林,身邊還沒有阿十姑娘這位煞星,可把他開心壞了,這下總沒有人打擾他尋機緣了,可下一秒他就傻眼了。
本該離開的曲刑,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只是一個幻覺,直到曲刑一刀斬來。
這個時候,他可真希望阿十姑娘在他身邊。
在試煉之路陳常勝也是得到一些機緣的,所以能出來后,在有著眾多煩心事的情況下進入築基。
陳常勝可能打不過曲刑,但要是論逃跑,他還不一定追的上,而且他身上有特別多快速補充靈力的丹藥,在這片天地格外如魚得水,耗也能把曲刑耗趴下。
可正在他得意的時候,意外突發,漸漸要被甩開的曲刑,拿出一枚丹藥放進嘴中,他的速度遞增的飛快,只是十幾息時間,便攔在了陳常勝的面前。
曲刑的身前懸浮著那把下品靈寶噬魂刀,他眼神兇狠的說得:「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陳常勝見逃不了,在身前祭出了一塊八卦銅鏡,神色嚴肅的盯著曲刑,開口道:「曲師兄,我並沒有殺曲難離,這一切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哼!」曲刑冷哼出聲。「你去地下給我二弟三弟解釋吧。」
說完他手持噬魂刀朝著陳常勝劈去,一道透著心悸的刀芒瞬間而至,那刀芒劈在那塊八卦銅鏡上面,竟然被抵擋住了,而且只是盪起一陣陣微弱的波瀾。
「靈寶!還品階不低。」曲刑驚呼出聲。
「我確實沒有殺曲難離,曲師兄這真是誤會一場。」陳常勝還想解釋。
曲刑眼中帶著貪婪之色,看著那八卦銅鏡,此刻就算他知道是一場誤會,為了這個極有可能是中品靈寶的八卦銅鏡,他今日也要除了陳常勝。
曲刑手持噬魂刀快速近身接近陳常勝,要不是陳常勝的反應速度夠快,極有可能會被攔腰斬成兩截,心中也是發了狠。
「子陽火照!」
只見他把八卦銅鏡祭在半空中,一道光芒從銅鏡之中照射在曲刑的身上,立馬冒出了一道道青煙,還有一股肉烤香的味道,身體也彷彿變緩慢了一些。
好在兩人修為還是差些的。
曲刑快速躲開光照,立馬近身牽扯著陳常勝,但絲毫無用,那光照在陳常勝身上一點事情都沒有。
陳常勝只是被迫的向後退了幾步,防止被腰斬。
但這也正是曲刑需要的,只見這個時候,他手中的指縫中多出一枚長形銅錢樣式的法寶,那銅錢祭出的一瞬間,快速巨大化,猶如一個磨盤般大小,和那八卦銅鏡一接觸。
「不好!」陳常勝忙打出手印,欲收回八卦銅鏡。
此時曲刑手印也是頻繁結著,最後大聲喊道:「落寶古幣!落!」
隨著這個音節而出,那落寶古幣撞擊在八卦銅鏡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眨眼間,八卦銅鏡竟然沒入進那落寶古幣之中,隨後朝著曲刑激射而去。
曲刑正要接住,心中這時劇烈的心悸感湧入心頭,他忙向後退出老遠。
一塊石碑從天而降,把剛才曲刑站的地方砸出一個深坑,在石碑上還站著一名穿著錦衣的蒙面人,蒙著面的黑布上面還有「除魔衛道」四個字,在他的手中正握著要掙扎而出的「落寶古幣」。
在曲刑打出繁雜的手印后,那落寶古幣掙扎的更厲害了。
余默甚至用手無法禁錮住,心念一動,落寶古幣進入了識海世界,便一動不動的落在法寶之上。
一瞬間沒有了感知,曲刑吐出了一口血,這落寶古幣,是他父親在他進入鎮天塔臨時給他的,為了讓他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是用某種秘術快速煉化,此時他失去了對落寶古幣的感知,自身也受了很大的傷害。
「你!」曲刑眼睛欲裂的看著蒙面人。
此時余默的修為控制在築基初期,對於曲刑其實是構不成危險的。
但曲刑是有了退意的,一是他的靈力消耗了不少且受了傷,二是這蒙面人的詭異手段,竟然能一瞬間切斷他和落寶古幣的感知,這可不太像是一名好惹的築基初期修士。
誰知那蒙面人,突然噴出了一口血在蒙面布上,「登登!」身體快速的向後退去,躺坐在一棵樹榦上,呼吸很是紊亂,像是受了重傷一般。
曲刑臉上的表情快速變換著,而一邊的陳常勝人家就利索多了,頭也不回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完全不顧可能是來救他的蒙面人,余默差點沒有真吐出一口血,這個傢伙可真是賣隊友賣的一點都不猶豫。
余默本來想讓兩人打的兩敗俱傷的情況下,他在以天神降世的無敵姿態出來,但被八卦銅鏡和落寶古幣給引誘出來了,本還想裝受重傷讓兩人繼續,可一回頭就發現陳常勝跑了。
「咳咳。」余默輕咳兩聲來掩飾尷尬,並站了起來,聲音沙啞道:
「曲師兄你確實誤會了,死在試煉之路的曲封和曲難離,確實不是陳常勝殺的,當時他們兩位堵住我要殺了我,於是我就把曲封殺了,不過那時候曲難離跑了,然後就是被邪像搞的入魔了,於是我就除魔衛道了。」
「啊啊啊!!!」
曲刑仰天長吼宣洩著不滿情緒。
余默對著曲刑一抱拳,緩緩說道:
「我其實和曲難離沒啥大仇,要是他能不那麼仗勢欺人,還堵住我要取我小命,也許我根本生不出要殺他的念頭,我和曲師兄你也沒有啥大仇,你把矛頭對上了陳常勝,我也沒有理由殺你,但我剛才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只能讓你先入地獄了。」
話音剛落。
曲刑提著噬魂刀瞬間出現在余默身前,還未見曲刑有所動作,他突然呆愣了幾息時間,一快石碑出現在他的頭上,把他的身體整個定住了十幾息。
這麼長的時間,夠余默殺他好幾遍了。
一道金光從余默的額頭射出,直接穿透了曲刑的腦袋。
余默之所以底牌盡出,儘快解決掉曲邢,是因為那個陳常勝,他又偷摸摸的朝這個方向摸了過來,而且不遠也有一隊人馬要朝這個方向前進。
余默只拿了儲物袋便朝沒人的那處遁去。
大概半盞茶功夫。
陳常勝偷摸摸的走了過來,見到曲邢的屍體不由一陣驚嘆,那蒙面人竟然殺了曲邢,能這麼利索解決掉築基後期,恐怕得靈動境吧。
「咦」陳常勝剛要離開,眼角瞥到噬魂刀被丟在了一邊,忙上前撿了起來。
「噗呲!」曲邢的屍體自燃了起來。
緊接著——腳步聲響起。
額……一個十幾名弟子組成的人群,其中有兩名正是天境的弟子,他們驚愕的看著眼前一幕。
而且,他們兩個都認識曲邢和陳常勝,其中一個好像和他還挺熟。
另一名驚訝的道:「陳師弟,你殺了曲邢」
那名和陳常勝交情不錯的人立馬反駁:「曲邢一直想要殺了陳師弟,陳師弟一定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是這樣的,我剛過來啊。」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的陳常勝想解釋,但當他看到兩人的眼神就知道「完了」。
「剛才有個蒙面人,殺了曲師兄,我剛來到這裡,他就跑了。」陳常勝還是嘗試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