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早八的狗血愛情偶像劇
鈴蘭離近了才發現沈盈夏竟然沒有洗漱就開始吃,氣得將沈盈夏手中只剩半張的餅子奪了過去,推著她的後背:
「天爺呀!我的女公子哎,怎能如此不修邊幅?女君要是瞧見了,非得打我幾個板子,竟讓女公子邋遢成這樣!嘖嘖嘖……」
沈盈夏吃了半張餅子,心慌的感覺好了許多,這才不情不願地去洗漱收拾。
鈴蘭拉著沈盈夏坐在井邊,用手沾著水,順著髮絲抹了些上去,將鬢角的碎發,也都一綹一綹地撫了上來,然後才開始綰髮。
錢阿妹手裡抓著個餅子,蹲在旁邊看,顯然是沒打算放過沈盈夏。
「就是早上啊,你枕著顧醫士的腿……」她笑得像只狐狸。
沈盈夏還不容易涼下去的臉,又燒起來了。可她現在可顧不得這些:「別瞎說,我就是摔倒了……」
「哦——」錢阿妹把尾音拉得很長,一副「我都懂」的樣子。錢阿妹倒也沒有繼續問,沈盈夏悄悄鬆了一口氣。
接著就是收拾整理,統計醫士那邊需要的藥材等物品。她又安排夜間值守的村民回去休息,換了批人頂替前人的工作。
這一夜真的很漫長,是沈盈夏有生以來經歷過的最難熬的一夜。
現在想想,跟趙君然、柳玉兒的那點兒事算什麼?在生死救援面前,全都不是事兒。
傷春悲秋?輾轉難眠?小醫女一日體驗,讓你累到無法思考,倒頭就睡!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沈盈夏這才領著鈴蘭往村口走。當然,她也沒忘記帶上記了滿滿一卷的「物資清單」。
衛一等人早早就來了,一直等在線外。令沈盈夏驚訝的是,除了衛一和護衛隊的人,檀郎竟也領著兩個小廝站在那兒。
沈盈夏記得,昨天問的時候,檀郎很明確地表示,他才不會摻和這種又累又麻煩的事兒。這會兒,他怎麼站在那兒?難道他改變主意了?
沈盈夏把竹簡遞給鈴蘭,鈴蘭將竹簡上的高聲念出來。
衛一則拿出一卷新竹簡,挨個刻寫下來。遇到像是綢子這種記得不清楚的,他還仔細問上兩句,比如花色是否有要求之類的。
檀郎是個拿捏女子的老手。在沈盈夏問他有什麼事的時候,他故意做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沈盈夏以為,他可能是餓了。飢餓的滋味,她剛剛才嘗過,那可真是太難受了。她不由得對檀郎軟了聲音,隱晦地問:「這麼遠,可以嗎?」 上次吸食了金氣后,小錦鯉便休眠了,昨夜又加了功德,她估計自己現在的氣韻應該是頂富足的。
檀郎用餘光瞥到,村中轉角飄過來一抹白色,生生壓住了想發作的心,眼中醞釀了三分委屈,無奈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白衣的顧傾之走了過來,原來剛才統計時,有一味藥草沒有登記。沈盈夏的人到生藥鋪子找葯,速度再快,也得花費一天的時間才能取回來。
為了不耽誤救治村民,他這才急急趕了過來。一轉彎,他就看到檀郎與沈盈夏對視的場景,尤其是檀郎,眼神曖昧,很難不讓人誤會。
他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很是不舒服。
小時候學《金匱要略》,醫方里,有一味葯,稱作「酸棗仁湯」。他頭一回炒制時,沒注意好火候,糊了一大半。
當時,他鬼使神差地捏了一把放進了嘴裡。火候合適的那部分有些發酸,但味道很快就被糊了的酸棗仁的苦味遮蓋住了。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短暫的酸之後,是久久不散的苦味。
他一向冷靜自持,打小就是個不怎麼會表露出自己情緒的人,這會兒也掩飾得很好。
他將要補充的那味藥材告知衛一后,就轉身回祠堂,乾脆得彷彿他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
但他慌亂的步調和從袖口微微露出的那隻攥緊的手,還是被檀郎捕捉到了。
檀郎刻意將聲音放大,語氣中的關切滿得快要溢出來:「卿卿臉色甚是疲憊,昨夜是否過於操勞了?」
那疾行的白色身影,腳步果然一頓,而後才轉彎消失不見。
「啊,昨兒,我去祠堂里幫忙了。」沈盈夏沒好意思說自己幫忙守夜的事兒,畢竟後半夜睡得香甜的,可不就是她嘛!
「這樣啊!」檀郎見那人不見了,也懶得演了,心裡不停吐槽:是啊,我都看見了,你們還眉目傳情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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