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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他要救,誰敢攔,就死!

  沈寧寧咬著粉唇,水眸里滿是倔強。


  「我得罪了什麼人?」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一道久違的聲音。


  「你說呢?沈寧寧!」


  小傢伙往暗處扭頭一看。


  秦大嬸不人不鬼地扶著牆,一步步走出來。


  獄卒呵笑一聲,轉身就走。


  看見她,沈寧寧瞭然:「又是你這個壞蛋,挨了板子還不夠,還要報復我?」


  秦大嬸面目猙獰,臉頰上黏著污臭的痕迹。


  「我豈止是報復,我要你死在這裡!沈寧寧,你害我害得好慘。」


  「天天挨打,我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而你這個小孤兒,居然能好端端地活著!」


  沈寧寧聲音糯糯,卻含肅冷:「你自找的!你欺負我,迫害奶奶,你活該被關!」


  秦大嬸哈哈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敢嘴硬,今天你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你的縣令爺爺,這會兒正在京城裡忙著陪皇上求雨。」


  「那個王捕頭,也被我們的人支走了,今天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你也死定了!」


  秦大嬸越說,眼神越陰鷙惡毒。


  沙沙的聲音傳來。


  沈寧寧看向牢房左邊,剛剛離開的獄卒,已經拿了沾過辣椒水的鞭子走了過來。


  她小腳後退,盯著他們。


  「你憑什麼這麼欺負我?在家裡的時候,我已經很聽你的話了,為什麼一定要我的命?」


  秦大嬸呵呵冷笑。


  她當然不會告訴沈寧寧原因。


  「怪就怪,你沒有爹娘,沒有依靠吧。下輩子投胎的時候,你可要擦亮眼睛,選個好爹娘。」秦大嬸陰毒的笑。


  沈寧寧目光含淚,眼尾泛著彤紅。


  她卻死死咬唇,不肯哭出來。


  「我有爹爹娘親,他們很快就能找到我了!」


  「這話,你留著去跟閻王說吧!」秦大嬸說完,扭頭給了獄卒一個眼神。


  獄卒頓時上來,打開鐐鎖。


  沈寧寧警惕地望著他們,右手輕輕攥緊,隨時準備觸摸紅痣,鑽進仙境里去。


  陳少北已經趕到了官府門口。


  看守的官差居然不給他進。


  「鎮南將軍府的令牌認不認得?還敢攔我,耽誤了事,你有幾條命夠賠!」陳少北直接掏出玉令,語氣森嚴冰冷。


  官差低著頭,拱手道:「請您見諒,藍主簿發了話,今日閑雜人等都不能進去耽誤審案。」


  「倘若要進,必須等他批令,卑職如果讓您進去了,會被主簿大人判瀆職罪,還請您不要為難卑職。」


  「你!」陳少北惱怒。


  區區一個主簿,看縣令不在,就敢當家做主?


  他正要強闖,方才去給太子報信的侍衛又策馬回來。


  「少將軍!天壇外全是禁軍把守,卑職進不去,還被麗妃娘娘的人攔下了。」


  聽言,陳少北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柱子。


  真是混賬!


  他不得不親自登馬,向天壇疾馳而去。


  此時,正值晌午。


  皇帝和太子站在天壇上,面對國師與幾名巫祝。


  大臣們立在天壇下,飽受高溫蒸烤。


  太陽明晃晃地照耀,國師說今日會下雨,可眼下站了一個時辰,連一片烏雲都沒看到。


  巫祝在擺滿祭品的供桌邊,搖鈴舞跳。


  皇上一臉虔誠,雙手合十,不斷祝禱:「皇天在上,請求垂憐。」


  「看看我滄雲國飽受旱災苦難的百姓們,看看我可憐的兒子。」


  「求上蒼可憐,降下只雲片雨吧!」


  墨凌危卻被巫祝手上的煙,熏的睜不開眼,緊緊皺眉一對冷眉。


  他沒什麼耐心再等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輕微的嘈雜聲。


  眾人齊齊回頭。


  只見陳少北策馬,要隻身強闖,卻被禁軍阻攔。


  「太子殿下!」陳少北急斥:「沈寧寧出事了,殿下!」


  皇上擰眉:「陳少北這是在胡鬧什麼!」


  然而,他身邊的墨凌危,已經豁然起身,掠步走下天壇。


  皇上怒喊:「凌危!回來!」 眾臣大驚:「太子殿下!」


  墨凌危恍若未聞,穿著火紅的衣袍,烏黑的發束在玉冠里,漆冷雙目猶如點了火。


  他快步走到陳少北面前,直接奪馬。


  陳少北指路:「廣陽縣,官府!」


  墨凌危沒有一句多問,轉而調轉韁繩。


  禁軍來攔。


  他狠拽馬首,駿馬揚蹄嘶鳴,於千人之中,直接闖開一條路來。


  噠噠的馬蹄聲遠去。


  國師面色蒼白:「完了……求雨恐怕不成了。」


  陳少北的父親,鎮南將軍一把拽住自家兒子。


  「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今天多麼重要,還縱容太子離開天壇!」他低吼。


  陳少北汗流過黑俊的劍眉:「父親,你效忠皇上,我忠於太子。」


  「我知他心思,提醒他,沒有錯!」


  鎮南將軍氣的揚起拳頭要打。


  周圍的臣子們急忙上前拉住:「不可不可!將軍息怒!」


  站在官員們最後的縣令傅遠松,肅穆的臉上有些疑惑。


  他剛剛好像聽到了寧寧的名字?

  遠處的妃子席上。


  麗妃搖動摺扇,親眼目睹了太子頭也不回就離開天壇的一幕。


  她忍不住掩面呵笑。


  太子還真是辜負皇上的厚望啊。


  今日天壇祈雨。


  只有丞相抱病,不願出席。


  沒想到現在,連太子都直接離去。


  麗妃眼眸一轉,站起身,向眉頭緊皺的皇上走去。


  「皇上,太子走了,皇嗣的位置不能缺人,以免讓老天爺覺得不敬,不如臣妾讓長恭來……」


  皇帝仿若未聞。


  他只顧著扭頭交待禁軍:「快跟上太子,保護好他!」


  生氣歸生氣,但對這個兒子是又愛又恨。


  麗妃聽言一愣。


  她再一次柔聲道:「皇上,臣妾讓人把長恭叫來吧,由他陪著您完成祭祀求雨。」


  皇帝這才看了一眼麗妃。


  他道:「不必了,現在長恭坐著輪椅,腿腳不便,朕自己來吧。」


  說著,皇帝獨自回到了天壇上。


  麗妃袖下玉手絞緊了帕子。


  她暗自咬唇,氣的心口疼。


  皇帝只當墨凌危是他兒子么!


  麗妃轉身回到看台上。


  她側首,沉聲吩咐宮女:「去查一查,那個叫沈寧寧的,什麼來頭。」


  墨凌危疾馳到廣陽縣,一路都有驚慌失措的百姓發出驚呼。


  到了官府門口,馬兒還沒停穩,他已躍下馬背。


  他一臉陰冷地要往裡進。


  方才攔陳少北的那名官差,再度上前。


  「請貴人留步,我們藍主簿說……」


  他話還沒講完,墨凌危已經長劍出鞘,鋒銳地割開了他的喉。


  鮮血噴射,將墨凌危胸前的那條飛龍,點染的更為火紅。


  其餘的官差嚇傻了,團團將他圍住,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


  墨凌危一招劍起,就又讓攻上來的人見了血。


  嚇得官差們最後落荒而逃。


  他直接抓住一名官差,劍指對方眉心。


  「沈寧寧,在哪兒?」


  官差手指顫抖,指著後頭:「牢……牢房……」


  墨凌危一掌甩開他,直奔牢獄。


  昏暗的牢房裡,只能聽到秦大嬸癲狂的笑聲。


  「沈寧寧,你死了好,都是你,才害的我坐牢,害的我家美美摔破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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