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78章 好事
第78章 好事
周夫人看他那樣,狠狠拎了一記他的耳朵,「還想讓我揉,痛死你活該,看你往後還酗酒不?」
「不敢,不敢了。」這樣的事一次都要了他的命了,他哪敢再來一次。
周畢伏低做小,將夫人的心思引了開去。
小豆眼一轉,捂著耳朵,巴巴地道,「夫人,明日你就陪我去一趟葯香堂吧。就當可憐可憐為夫。」
「哼,誰要可憐你,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周夫人扭過頭不理他。
周畢手一伸,把人攬入自己懷裡,「夫人,你就幫幫我唄。」
軟玉溫香在懷,一雙手開始不安份。
「好好說話,動什麼手腳。」周夫人拍他的手。
大好風光展露在面前,他哪裡還忍得住。
夫妻兩個都好幾個月沒溫存了,他想了。
周畢禁不住喘起來,一臉哀求,「夫人,求你了。」
殺千刀的,趁著酒意還發起了酒瘋,看我治不住你。
周夫人將人一推,按在榻上,堵住了他那張碟碟不休的嘴。
。。。。。
話說李妍,回了葯香堂,又一頭鑽進了藥房製藥,等小丫頭睡著后,偷摸著去了庫房。
準備將十箱金元寶和六箱的珠寶首飾趁著夜色就近給埋了,私庫就在院子邊上,這麼重的箱子李妍一個小姑娘也搬不遠,於是決定就埋在院子里那棵桂花樹下。
天上一輪明月高高掛,人間一個小姑娘借著月色吭哧吭哧的往樹下挪箱子,花了大半夜總算挖了大坑,除了留下三箱珠寶首飾,其餘十箱的黃金和三箱珠寶全讓小姑娘給埋了,將土堆平,小姑娘又用腳將土踩踏實了,做完這一切,天邊微露魚肚白,小姑娘拍拍手,伸了個懶腰,邊打呵欠,邊捂著嘴進屋補覺去了。
天一放亮,衙役們就三三兩兩來到了葯香堂,院子里人聲喧嘩。
一夜挖坑填金,睡了小半個時辰的小姑娘,被吵醒了。
索性也不睡了,洗漱了一番之後照著老時辰起來開工了。
周府
一夜唐荒之後,次日一早,在周畢的軟磨硬泡之下,周夫人陪著周畢去了葯香堂。
進了葯香堂,周畢迎頭碰上了從院子里走出來的那些衙役。
衙役們一人背著一個竹筐跟在李妍那個小丫頭後面,看這情形應該是要上山採藥去。
周畢看得出來製藥這件事李妍很認真,這些衙役也很認真,精神抖擻,呦喝五六的樣子,可比在衙門裡時積極多了。
周畢心裡酸溜溜的。
「大人早。」衙役們看見他面不改色,很坦然的和他打招呼。
之後便越過他,往院子外走。
這些衙役是利用沐休時間幫著李妍採藥,他們的這種自發行為就算周畢這個縣令大人見了也無權干涉。
更何況這件事還是周畢默許下達成。
這樣的默許如今自然而然變成了慣例。
和他打完招呼,衙役們又笑著和李妍揮手。
「李小姐,我們出門羅。」
周畢嘖嘖嘴,又酸上了。
他這名義上的上峰還比不得一個小姑娘了。
酸過了,周畢眉頭一皺,犯了愁。
昨夜酒後失態,說錯了話,把老底兒全揭了,此刻想開口太難了,他真的有點犯慫。
周夫人看了他一眼,尋了個借口走開了,這麼丟臉的事讓老爺自己去說吧。
周夫人走後,周畢紅著一張老臉,正想著先說句好話搞搞氣氛,小姑娘率先開口了,「義父,您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找您呢?」
周畢渾身一個激靈。
不是吧,小祖宗這麼不給面子的嘛。
好歹他們已經是名義上的父女了,一大早就要扛上了?
昨個一夜鬧騰,他腿都有些發軟呢。
為了讓她能歇歇氣,他都主動跑來示弱,這都不成?
周畢逃避的看向院子里的那些藥材,大白天的,他這張老臉就跟這些攤開的草藥似的,全裸了。
自己犯的錯,硬著頭皮也要杠下來。
周畢扭扭捏捏,跟個大姑娘似的。
李妍好笑的看著他,寬慰到,「義父,不必緊張,我找您是好事。」
周畢睜大了小豆眼,不相信。
不怕小祖宗脾氣差,就怕小祖宗脾氣太好。
他昨夜那樣埋汰她,以小祖宗的性情,不折騰死他就算了,還能有好事找上他?
當他傻呢。
周畢撿了根草藥,嚼上了,等著下文。
「義父。」小姑娘在他耳旁大喊了一聲。
這一聲大喊,把周畢的魂叫回來了,嘴裡草藥一吐,無語地看她。
「義父,真是好事。」
李妍一邊笑吟吟地擺弄草藥,一邊扔了個雷給他,「之前說的那兩千兩黃金我不要了。」
周畢被這話直接給炸暈了。
「什麼,你不要了?」
周畢瞳孔一縮,看著她一臉的難以置信。
小祖宗多貪財一人,兩千兩黃金說不要就不要,打死他都不信。
他連連搖頭道,「不行,說好的給你就給你,我都打了借條了。本官可是講信譽,言出必行,絕不反悔。」
心裡實在著慌,這又要整啥大幺蛾子了。
周畢一臉焦躁,汗都出來了。
李妍也不整理草藥了,當著他的面從袖袋裡取出了借據,顯示她誠心,「喏,給你。」
都隨身攜帶著,貪財到這份上。
周畢信她有鬼,絕對有套等著他。
周畢盯著攤在少女手上那張借據,就是不伸手。
李妍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被他逗笑了,把借據強塞到他手裡,周畢像碰了湯手的山芋,跳起來轉手把借據扔還給她。
李妍見此,一時哭笑不得,「您如今是我義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還能再要你的錢。」
顧玄看重周畢,遲早要提攜他。
這兩千兩黃金周畢自己兩袖清風,肯定是拿不出來,這錢還是要走縣衙的公帳。
走衙門的帳不管是明帳還是暗帳,做過的事再怎麼周全,總歸要留下痕迹。
不出事,自然萬事大吉。
一旦出了事,就是周畢仕途上一個污點。
原本她以為周畢在和郡縣當了十年的縣令,不出意外,這仕途也就到頭了,官場上的事複雜萬分,周畢寒門出身,背後沒有人支持,老死在這個位置上也正常。
祈雨之事帳面上動個兩千兩黃金也不算什麼,畢竟事出有名。
可她和周畢沾了親帶了故,這事就說不清楚了。
到時想給周畢安個以權謀私,中飽私囊的罪名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