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第237章 刺史府
第237章 刺史府
「打鐵還需自身硬,你也該動動心思,好好想想怎麼經營好花語閣,才是。」
元公子說完,也不去看母親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的元表妹,直接去書房賞花去了。
被元公子一番話說的,元表妹哭得更大聲了,知府夫人只好耐心地勸著,「你元表哥有一點沒說錯,我們花語閣要想在嶺南坐穩花行第一這把椅子,是要多費些心思,那些奴才你平日里也不能太放縱了,沒得讓他們無法無天起來。花語閣打開門來做生意,別的不說,誠信好客那是最最基本的,若是被我發現他們扯著知府的名頭仗勢欺人,別說你表哥了,就是我也不會同意再將這些人留在花語閣里。」
「你自己好生掂量一番,你表哥看著雖沒形,但遇事還有極有分寸的,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這事大體就不會有大錯。」
見她哭聲漸小,知府夫人情知少女聽進去了,「一會,我陪你去表哥書房看看,那個什麼李小姐的那盆魂蘭,還真是叫人驚艷,聽你表哥說,那李小姐此次來嶺南還帶了不少其它的鮮花過來,盆盆都是精品,而且人家的意思,本來是想找我們花語閣談合作,如今卻是和清霄閣的琴大娘子達成了合作的意向,你表哥也是擔心你,擔心我們花語閣的生意,這才去周旋了一番。」
元表妹聽后,抹了眼淚,挽了元夫人的手,「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姨母說的極是,我這就和姨母一起過去看看,看這李小姐到底手有多巧,能培植出什麼樣的絕世名花來?」
知府夫人拍拍她的手,「你能明白就好,若是李小姐真和清霄閣達成了合作,那對我們花語閣來說,衝擊必然不小,你也要想好應對之策。」
而李妍這邊呢,琴大娘子也在夜色未暗前,到了德元樓來。
因著知府元公子和趙曜已經購去了五盆鮮花,李妍這邊價格昂貴的鮮花已經十分有限,這些鮮花她也沒打算做爛大街的貨,所以她給琴大娘子看的是價格相對沒那麼驚人的。
花卉比如中高檔碧玉蘭和瓣蓮花、再比如千兩銀子的綠雲和銀邊墨蘭。
李妍提供的花冊畫雖畫得惟妙惟肖,但和真正的實體的鮮花還是無法比擬。
琴大娘子什麼鮮花沒見過,可看到李妍培植的這些鮮花時,還是被忍不住眼眸發亮,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嘆聲。
琴大娘子當下表示要將這些鮮花買下來,李妍卻是委婉地回絕了,「此番我來嶺南時,帶來的鮮花不多,明日有夫人幫我攢了個賞花局,這些花我是要帶去充場面的,只能和琴大娘說聲抱歉了。」
「哎,這麼好的花,你怎麼就不多帶些來呢,你看我想買都買不了。」琴大娘子一臉的遺憾。
「是我考慮的不周。」李妍笑道。
「那你何時起程回去?」琴大娘子問道。
「最遲後日午前吧。」
「那好,後日我陪你一同回和郡。」
琴大娘子當下就做了決定,她可是看出來了,小姑娘的花根本不愁賣,那她不得抓緊點了,做生意機遇也很重要,若是錯過了後悔都來不及。
琴大娘子若想大量從她這裡進貨,第一票生意自然是要去和郡親自看貨,到時銀貨兩訖,後面的生意琴大娘子也不用再親自過去,只需訂下單子,她這裡就可以直接派人送來嶺南。
因此眼下琴大娘子做這樣的決定也在李妍的預料之內。
兩個人又商議了買賣的價格,李妍是按花冊上的定價的六折給琴大娘子,李妍醜話說在前頭,「我家培植的鮮花凡經清霄閣售出,都得按花冊定的售價來,若違了這一條,便算違背了協議,之後我們家便不會再供貨了。」
相應的李妍將嶺南的獨家售賣權給了琴大娘子,若李妍違背了這一點,也要承擔相應的金額賠償。
李妍規矩定的合理,琴大娘子欣然應下。 兩人就一些生意上的小細節又交談了一番,當日晚上就定下了初步的協議,只等琴大娘子隨李妍去和郡訂下單子,就可以直接簽下買賣協議。
金桔在一旁靜靜聆聽,當場草擬了一份合同樣本,雙份各執了一份,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晚上的龍舟最終沒看成,一是學子們這幾天從早到晚的作陪有些疲了,二則琴大娘子要過來議事,琴大娘子走後,李妍又去看了看陸璃,見她情緒穩定如常,這才回了雅間。
第二日,秋高氣爽,是個好天氣。
刺史府里熱鬧異常,刺史夫人時隔三年親自下的貼子,收到貼子的屬官夫人和當地世家小姐們激動又欣喜。
紛紛猜測起刺史夫人下貼的真正用意,刺史夫人下的貼子可是明言要這些夫人將府里的小姐也帶上。
想到刺史公子趙嶼的年紀,來刺史府做客的夫人們臉上都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小姐們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刺史府上好久沒有如此熱鬧的場面,奴僕的臉上也是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愛妻如命的趙刺史今日更是推了公務,留在家中待客。
於是乎,平日里百姓難得一見的嶺南高官,今日里齊齊聚在刺史府上。
這可把前來參加同窗聚會的學子們震驚壞了,身處嶺南政商圈中,學子們呆若木雞,久久無語,恍若夢中。
看著站在刺史府門前迎客的那個同窗趙嶼,他們覺得認識,又不認識。
趙同窗,現在也可以叫上一句刺史公子了,所以他們以為家世不錯的趙嶼,竟是嶺南趙刺史的兒子。
趙刺史時任廣州、交州刺史兼都督,位高權重,說句土皇帝也不為過。
身為趙刺史的兒子,說句大不敬的話就是嶺南的小太子。
難怪趙嶼身上一股傲氣,難怪他不肯向他們自己家裡的情況。
原來是這等身份和地位。
有學子拉了拉同伴的衣袖,臉色焦慮,「怎麼辦?我都不知曉來的是刺史府,沒備禮。」
與他們之前進刺史的公子也好,夫人小姐也罷,可都是帶了重禮而來。
又一個學子也哭喪著臉道,「我也沒備禮呢。」
在場的學子只當普通聚會,哪怕是備了禮也只是同窗間意思一下的薄禮,現在都羞於遞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