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71章 抓周

  第71章 抓周 

  【但為什麼賑災銀會在忠武將軍府出現呢?】 

  沈長安也不知道,忠武將軍與雲御史一樣,都是堅定的保皇派,且忠於大晉,多次為大晉擊退敵軍,保得一方邊境安寧。 

  「公主,大皇子和兩位小公子來了。」 

  宮人來報,沈長安不再糾結,讓人帶他們進來。 

  柳傑希明顯的不自在,進來時先用眼睛掃了一遍屋裡,見沒有夏竹,才放心進來。 

  他看到沈長安手裡拿著那個木匣子,頓時一陣局促,進宮前父母曾叮囑過他,不得驕橫、不得惹是生非。 

  是不是昨天那件事被告到長公主這裡呢?那豈不是要叫家長? 

  柳傑希忐忑不安,聽到沈長安讓沈雋珩二人出去后,更加忐忑了。 

  沈長安擔心他害怕,和善道:「這些天在宮裡過的怎麼樣?可有人欺負你?」 

  巴拉巴拉扯了一大堆廢話,柳傑希更害怕了。 

  你別說了,要不還是直接請家長吧! 

  見話頭鋪墊的差不多了,沈長安問柳傑希這兩個銀元寶是從哪裡拿來的。 

  柳傑希本以為她是要興師問罪、替林家小姐教訓他,沒想到是問這個,他鬆了一口氣,心想這是父親藏私房錢的地方,說出來也無妨。 

  嗯,柳傑希一直以為蓮座下面藏著的銀子是父親的私房錢。 

  賑災銀一事雖人人皆知,但這「人人」里不包括小孩子,柳傑希一直和沈雋珩兩人在宮中讀書習字,不知道有這回事。 

  就算知道了,他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小孩子懂什麼? 

  柳傑希老老實實說了,沈長安哭笑不得,問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他表示並不知道。 

  「但我知道父親有好幾處藏私房錢的地方!」 

  柳傑希還蠻驕傲的,如數家珍般將地點告訴沈長安。 

  沈長安:「……」 

  真坑爹啊! 

  沈長安一一記下,然後讓人帶柳傑希去找沈雋珩。 

  「徐州的人可有線索了?」 

  琉璃關上門,道:「公主,剛傳來消息,徐州刺史在幾個月前納了一房妾,聽說是外室出身,還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兒和一個三歲的孩子。」 

  「但據他們調查所知,徐州刺史的確養了個外室,但年紀與迎進府的妾室對不上。」 

  「外室?」 

  沈長安冷笑,「倒是好借口,沒想到徐州刺史竟也是他的人。」 

  「公主要怎樣做?」 

  琉璃已經了解事情的經過了,賑災銀不出意外的話,就在忠武將軍府,只是不知為何忠武將軍會是齊家的人。 

  「也許,並不是齊家的人,」沈長安猜測,「俞以程大人是因為有妻女在齊家手裡,這才被掣肘。」 

  琉璃疑惑,「可忠武將軍的家人都在家中……不會吧,難道齊太尉也把忠武將軍的家人狸貓換太子了?」 

  沈長安冷哼,「他沒這樣的能耐。」 

  俞夫人和俞姑娘只是特例,若是能偷天換日,齊太尉何至於步步為營。 

  「琉璃,傳信給徐州的人,讓他們用最短的時間將俞夫人和俞姑娘救出來。」 

  「是。」 

  * 

  沈晟燁是十月十日的生辰,一周歲生辰本該辦周歲宴、抓周,但湊巧那幾日起義軍鬧得正厲害,齊皇後主動提出要延後辦周歲宴。 

  俞以程一案有了眉目,起義軍也願意暫時停下行軍的腳步,等長安城這邊的判決消息。 

  晉宣帝心情舒暢,大手一揮,讓內務府準備周歲宴。 

  抓周,也叫試兒、試周、揸生日,它是周歲禮中一項很重要的儀式,最早見於南北朝時期的古俗,在民間流傳。 

  嬰兒出生滿一年,占稱「周」,現稱周歲,周歲這天,全家人不僅要慶賀,而且還要舉行隆重的抓周儀式。 

  沈晟燁是皇子,還是中宮嫡子,抓周儀式更盛大。 

  「抓周兒」的儀式一般都在吃中午那頓「長壽麵」之前進行。講究一些的富戶都要在床(炕)前陳設大案,上擺:印章、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帳冊、首飾、花朵、胭脂、吃食、玩具. 

  如果小孩先抓了印章,則謂長大以後,必承天恩祖德,官運亨通;如果先抓了筆墨,則謂長大以後好學,必有一筆錦繡文章,終能三元及第;如是小孩先抓算盤,則謂,將來長大善於做生意,必成陶朱事業。 

  當然,小孩若先抓了吃食、玩具,也不能當場就斥之為「好吃」、「貪玩」,也要被說成「孩子長大之後,必有口道福兒,善於『及時行樂』」。 

  總之,長輩們對小孩的前途寄予厚望,在一周歲之際,對小孩祝願一番而已。 

  周歲宴沒有大辦,晉宣帝只讓後宮妃嬪與齊家人在齊皇后的儲秀宮為沈晟燁過周歲宴。 

  齊家來的是齊皇后的母親與兄嫂,還有齊明珠,齊皇後派人囑咐齊明珠帶著她兒子趙亭笙。 

  安定侯府雖沒有太大權勢,但也是長安城的老牌世家,齊皇后自然要為她的兒子做打算。 

  十月二十五這日,儲秀宮擺滿了抓周的物品,吃過長壽麵后,眾人圍在一起,看著被打扮成福娃娃的沈晟燁,紛紛拿著東西吸引他。 

  齊皇後手里拿著小印章,叫著沈晟燁的名字,吸引他過去;晉宣帝拿著本詩書,也讓沈晟燁去他那邊。 

  妃嬪不管高不高興,都跟過年似的笑容滿面,嘴裡說著祝福的話。 

  齊夫人含笑看著女兒和外孫,一派祥和美好。 

  沈長安手裡拿了個中等材質的玉佩,在那裡裝樣子,偶爾摸魚和身後的鄭美人說幾句話。 

  「公,公主……」 

  鄭美人突然扯了扯沈長安的袖子,示意她轉頭。 

  沈長安不解,一轉身,好傢夥,這小傢伙怎麼爬到她面前了? 

  沈晟燁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小狗似的嗅了嗅沈長安拿著的玉佩,很快就嫌棄的移開鼻子。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目光投向沈長安腰間佩戴的香囊,確認香味是從那裡傳來的后,興奮的咿呀咿呀說個不停。 

  啊這—— 

  沈長安表示沒聽懂他的嬰言嬰語,頂著齊皇后要吃人的目光,她把香囊摘下來拿到沈晟燁面前。 

  真是個狗鼻子,她這香囊里放的是牡丹香,香味很淡,需要湊近了才能聞到。 

  沒想到沈晟燁不要香囊,又說了幾句嬰兒語,毫不留戀的爬走了。 

  路上,還順手抓了一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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