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澹臺麟伏誅
澹臺麟告辭后,冀王把三個兒子找回來,將此事與他們說了。
「父王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冀王府終究要交到兒子手裡,他不想等他死後,冀王府不復存在。
嫡子率先開口:「父王,兒子以為,漠北太子只不過想要一些兵力,若能因此讓朝廷損失一位重要的長公主,且咱們冀王府不損傷一絲一毫,豈不快哉?」
冀王沒說話,看向大兒子,好在長子不負他所望。
「父王,兒子以為不可與漠北太子合作,無論咱們冀王府和朝廷關係如何,到底是一家。」
「朝廷有餘力將冀州收回統治,但並未這樣做,不過是因為無論怎樣,都是大晉的疆域,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若是與外國勾結,朝廷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長子一番話深得冀王的心,他不由的贊同的點了點頭,嫡子不甘心兄長被誇,絞盡腦汁思考怎麼反駁兄長。
知子莫若父,冀王知道他這個嫡子是個什麼德行,索性拍案,讓他們兄弟三人都退下。
過幾日,澹臺麟再來拜訪時,冀王同意了,只道給他三千兵力,其餘的不牽扯。
澹臺麟很高興,對冀王感謝連連,還畫了好幾張大餅給冀王。
畫大餅誰不會呢?
冀王反過去給澹臺麟畫了幾張大餅。
澹臺麟回去之後暗自高興,不管冀王有沒有摻和接下來的刺殺長公主事件,只要把人借給他,就容不得他脫身,到時候上了他的賊船,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沈長安的車駕慢慢向冀州行駛來,澹臺麟經過多方打聽與計算,終於選定了一處極佳的埋伏場所。
這一日,幾輛馬車經過這處埋伏之地,沈長安正在馬車內小憩,昨晚連夜趕路,沒有休息好,她半睡半醒間,忽然聽到了一陣喊殺聲。
「公主,」琉璃掀開車簾進來,面色凝重,「有賊人埋伏,世子帶著侍衛迎敵,讓公主在車裡待著。」
沈長安也不逞強,她那點三腳貓功夫,就不出去讓他們分心了。
她外放精神力,干擾賊人,給侍衛們打好輔助,一個個跟砍瓜切菜似的,非常不可思議。
可賊人太多,沈長安都打算動用無差別毒煙了,這時候,戰場上發生了怪事。
穿灰衣服的賊人竟對自己人,也就是穿黑衣的人拔刀相對,一時間黑衣賊人不斷減少,直到最後一個黑衣賊人倒下,為首的灰衣人扯下臉上蒙著的布,示意手下住手。
他則把兵器扔掉,上前道:「冀王府護衛長魏延拜見長公主!」
沈長安從馬車裡出來,威嚴道:「你既是冀王府護衛長,為何要行刺本宮?」
魏延不緊不慢道:「長公主有所不知,漠北廢太子找上我家王爺,請求王爺助他在長公主的必經之路設埋伏,王爺本不欲答應,但唯恐廢太子傷到長公主,就將計就計,答應了廢太子。」
剛才兵荒馬亂的不知道,現在一看,沈長安這邊的侍衛除了幾個輕傷,一個人也沒少,灰衣人有傷無死,地下躺著的都是黑衣人。
冀王是答應澹臺麟了,但這三千人是出工,但出不出力,就不知道了。
沈長安不知道心裡怎麼想,但表面上讓魏延代她向冀王道謝。 魏延是帶著冀王的話來的,冀王打算邀請沈長安到冀王府一敘,魏延將冀王的話告訴沈長安,沈長安略一思考,答應了。
侍衛調轉車頭,魏延讓人把黑衣人的屍體丟去亂葬崗,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冀城。
澹臺麟幾乎是沈長安到達冀城后就收到了消息,他面色扭曲,眼中充血,看向冀王府的目光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冀王!」
澹臺麟咬牙切齒,發誓一定要讓冀王好看!
「長公主駕到,本王有失遠迎吶。」
冀王坐在大堂上,笑呵呵、不走心的和沈長安說客套話。
「冀叔公客氣了,長安來冀王府就跟自己家一般,哪裡需要冀叔公迎接?」
沈長安笑眯眯答道。
冀王一噎,他竟不知道這小妮子如此厚臉皮,把他的冀王府當成自己家?
他口直心快,眼瞅著就要懟沈長安幾句,冀王妃先他一步開口,「長公主說的是,來了冀王府,就跟自己家一樣。」
無論心裡怎麼想,但至少表面上不能和沈長安這個小輩互懟啊,要不一點叔公的氣度都沒了。
冀王妃為了自家傻der王爺,真是操碎了心吶!
沈長安來冀王府的目的是為了引出澹臺麟,將他抓捕回來,免得在外多生事端,所幸冀王爺雖然看著不怎麼樣,但國家大義還是有的,沈長安幾句恭維下,他大手一拍,讓人將澹臺麟抓進大牢。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冀王爺惜命,澹臺麟怕是恨極了他,他也不想留一個隱患在身邊。
冀城本就是冀王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澹臺麟還不是強龍,在冀王的一番追捕下,澹臺麟的側妃陳氏和兒女被抓住了。
原本是能抓住澹臺麟的,但他把妻兒推出來擋了一下,只一瞬的功夫,他就跑了。
冀王聽說后,滿臉的不屑與鄙夷,還漠北太子呢,呸,沒擔當的狗熊!
澹臺麟的親信都差不多被抓了,或是死了,他倉皇逃竄,在這個被冀王經營的如鐵桶一般的冀城裡,沒幾天,就被冀王的人抓住了。
沈長安與冀王商議著,直接把澹臺麟斬了,不然他詭計多端,要是逃走了就輕易抓不回來,側妃陳氏和她的兒女則是被送往漠北,聽候漠北皇帝發落。
他們一個弱女子,兩個小孩子,逃不了。
冀王無所謂,抓捕澹臺麟等人主要就是想清除危險,要是能與漠北皇室交個好,也算是錦上添花、意外之喜。
處理好澹臺麟的事,沈長安親眼看著澹臺麟被斬首,再寫了一封親筆信拜託押送陳氏母子的人送到漠北皇帝手裡,就繼續趕路了。
冀王遠遠瞧著馬車越走越遠,心裡感慨他那個皇侄真是好福氣,竟能讓女兒多番為他奔波。
對的,冀王知道沈長安的目的是什麼,他在晉宣帝面前,可是安插了眼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