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食肉系
第5章 食肉系
程曳走後，溫箏給溫琸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溫琸正陪父母參加婚宴，聽到溫箏受傷在醫院，連忙趕了過來。
「摔哪了？」一路跑上樓，溫琸喘著粗氣。
哥哥這麼在乎自己，溫箏特別感動，調出手機收款碼，楚楚可憐地看著溫琸：「哥，我沒錢了，剛剛拍片子檢查的錢還是朋友幫忙付的。」
溫琸瞬間梗了一下，看在溫箏真的受傷的份上，他嗯了一聲：「花了多少？」
舔了舔乾澀的唇，溫箏笑吟吟地開口：「你轉我三千吧，等我有壓歲錢立刻還你。」
「不用還。」溫琸爽快給她轉錢。
對方這麼痛快，溫箏又開始為昨天的莽撞後悔，難得給溫琸道歉：「昨天是我魯莽，現在害得咱倆都搞不上對象，我腸子都悔青了。」
主要是去哪都有家裡人跟著，她很煩。
聞言，溫琸笑了：「我還好，有點好感而已。你不一樣，你不是已經交往上了么。」
「分了。」溫箏賠笑，「他劈腿，被我撞見了。」
溫琸笑意凝滯，頓了頓，有些想不起來那小子叫什麼，不停回想：「叫什麼遇來著？」
「幹嘛？」溫箏以為親哥要打渣男。
「我幫你修理一下他。」溫琸實話實說，但語氣不正經，像是看玩笑：「本就是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現在還綠你，得讓他長長記性。」
「真的？」溫箏眼睛都亮了。
溫琸頓頓點頭。
「那好。」溫箏又把二維碼拿出來，直言不諱：「你再給我轉一千，我找人打他，免得你親自出馬。」
「……」
溫琸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不是。」他舔了下唇，喉嚨發乾，有些摸不著頭腦：「溫箏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麼麻煩了？這腳是練舞摔的？還是被人打了？」
「……」
感慨於親哥的聯想能力，溫箏覺得好笑，故作高深道：「看上一個更帥的。」
所有的碎片化信息糅合在一起，溫琸還是沒串聯起溫箏的故事線，覺得雲里霧裡，也就沒再給她轉錢。
「剛吃過虧就又想談戀愛，你能不能長點記性。」
溫箏笑而不語，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她有一種強烈的第六感，程曳和那些喜歡她主動追她的男生都不一樣。他像是那種，女生送上門他都拒之門外的悶葫蘆。
很有意思。
……
回到家，父母知道溫箏練舞受傷，連連關心，讓她遵從醫囑，暫停一周的訓練。正因為溫箏受傷，唐蘭也沒追究她把司機甩在舞室樓下，自己去醫院這件事。
畢竟，溫箏是被溫琸從醫院接回來的，沒和誰私下接觸。
剛剛一天，溫箏就被監控般的生活攪得發惱，躺在床上病懨懨的。唐蘭進來送湯，將溫箏抑鬱寡歡的模樣盡收眼底。她從未這樣消極過，讓人生憂。
「你是真談戀愛了？」
唐蘭把湯給她放在床頭柜上。
溫箏搖搖頭，語氣故作低迷：「有過一點苗頭，昨天分了，他和其他女生在一起了。」
聞言，唐蘭終於摸清了他們這些孩子心中的戀愛，也就是湊到一起玩一段時間，很容易就移情別戀，在一起快，分開也快。
「那你現在不吃不喝，為失戀痛苦呢？」唐蘭的話有些陰陽怪氣，主要是恨鐵不成鋼。
溫箏瞬間從床上爬起來，眼睛明亮，吐字有力：「當然不是，我是為自由苦惱，可不是為了一個男人。」
「喲喲喲，男人男人。」唐蘭笑了，嘖聲打趣：「你才幾歲，裝什麼老成。」
見母親大人有鬆口的跡象，溫箏乘勝追擊，拉著她的手，遊刃有餘地撒嬌：「我昨天就是和哥開玩笑，我有點苗頭，他連苗頭都沒有。我保證，我畢業前不會處對象，也會監督哥，不讓他做與學習無關的事。」
「那你做不到你的保證怎麼辦？」
溫箏笑著舉起手指：「做不到的話，我三十歲都找不到對象。」
唐蘭嘖聲，不願意聽她說這種話，下巴指著桌上的湯，叫她乖乖喝了。
「一周考察期，你和溫琸要是表現好，以後我不亂管你們。」
母親大人鬆口，溫箏連連點頭，端起桌上的營養品，一勺一勺乖乖往下吞咽。拿了溫琸好幾千塊錢，溫箏才在解釋自己的事情時，帶上他一句。
……
晚上十點，溫箏洗了澡，先反鎖房門，后躺在床上，開始撥弄手機。
她和程曳的聊天框簡單明了，只有她轉賬他收賬的兩條系統消息。白日里也算約好了這門交易，溫箏沒有猶豫，主動聯繫他。
【忙完了嗎？】
【嗯。】
程曳回復得很快，快到離譜，讓溫箏有點驚訝。她知道程曳很忙，忙著賺錢，什麼活都能接。
剛剛認識，隔著冰冷的手機，溫箏不知道要與他聊什麼，爬下床，開始在衣櫃里找自己新添入的裙子。
一件白色，一件黑色。
一件款式庄雅，一件款式成熟。
她分別試穿，拍照后發送過去，問他：【我穿哪件好看？】
【都好看。】
程曳回復消息之快，簡直像對面換了個人。
但這個回答顯得很敷衍，溫箏不喜歡，頓了頓，她重新問：【你喜歡我穿哪件？】
似乎問到了問題的關鍵，對方遲遲沒有回復。隔了三分鐘，程曳的消息彈出：【黑色。】
見狀，溫箏嘴角弧度勾翹，心中瞭然。
看來程曳是食肉系，不是食草系，比起乖巧可愛的類型，他喜歡成熟性感的。
【周一你去學校嗎？】
【去。】
【放學直接去你的店？】
【嗯。】
……
諸如此類，溫箏問什麼，程曳就回答什麼。除了她的問題答案，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溫箏有點惱了，【你說話就這樣一板一眼嗎？】
【陪聊基操。】
程曳的回復噎得溫箏一口氣上不來，臉騰地一下發燙。
這男生還真悶騷，溫箏發下手機，再也沒回復。放下這邊的聊天，她點開遊戲，進場殺了一局。
已經忘了這茬，消息框突然彈出來一條消息。上面的字很小，但看在溫箏眼中字字刺眼。
程曳：【一個小時到了，請轉賬五十。】
「……」
溫箏啞然失笑，緊咬著后槽牙，轉賬五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