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200章 如願以償
齊軒宜自然是不高興的,她恨不得馬上便上樓去問他個清楚,可是轉念一想,他分明就是不在乎自己的,不然怎麼會假裝沒看到,直接略過自己呢?
雖然心裡滿滿的不甘心,可是想到自己公主的身份,他沈懌峰何德何能能得公主青睞,卻不識好歹,自甘墮落!
想到這裡,齊軒宜有些不快的抬頭看了看瑞香樓的牌匾,然後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垂下了腦袋,說道:「吳內官,我們回去吧。」
吳內官點頭如搗蒜,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下,趕忙回道:「小人這就去喊他們駕馬車過來。」
齊軒宜在瑞香樓門口等著馬車,突然沈懌峰出現在了眼前,他朝著齊軒宜笑了笑,這一笑,便足以讓齊軒宜陶醉其中,沈懌峰牽起齊軒宜就往一旁的窄巷子跑了進去。
齊軒宜的手被沈懌峰牽著,心如小鹿亂撞,一時沒了方寸,任由他帶著自己往窄巷的更深處跑去。
直到拐到了瑞香樓的後院,沈懌峰才放開了齊軒宜,然後去牽了馬飛身上馬跑到齊軒宜的身前伸出了手。
幾乎沒有猶豫,齊軒宜緊緊握住他的手,順勢被一把拉上了馬,然後緊緊抱住了沈懌峰的腰,兩人便策馬離開。
他們二人快馬跑出主街的時候,恰巧碰到了趕著馬車來的吳內官,看著兩人同騎一匹馬,吳內官又喜又驚,喜的是公主殿下得償所願,終於可以如此近距離接觸武陵侯,驚的是自己居然一時不慎丟了公主!
等吳內官反應過來時,沈懌峰的馬早就一溜煙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的小祖宗……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
沈懌峰騎著馬帶著齊軒宜不知跑了多久,無論是去什麼地方,或者要去多久,齊軒宜都不在乎,因為現在沈懌峰就陪在自己的身邊,她甚至伸手就可以觸碰到他。
沈懌峰並不知道齊軒宜的想法,只是朝著她喊道:「煩請公主先抓緊我,這馬是新進貢的烈馬,野得很,公主定要小心才是!」
齊軒宜不等沈懌峰說完,抱著沈懌峰的手便抓的更緊,臉上的笑意也更勝。
直到沈懌峰突然停下馬來,她這才慢慢冷靜下來,沈懌峰跳下了馬,然後齊軒宜牽著他的手也下了馬。
齊軒宜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牌匾:商府。
商府?
沈懌峰將馬拴好,剛要敲門,一旁的齊軒宜卻疑惑的皺起柳眉:「這是……」
「商時序的府邸啊!」沈懌峰帶著一副大男孩的純凈笑著說道:「公主出宮來,不就是為了見林京墨的嗎?」
「林京墨?!」齊軒宜的眉頭鎖得更緊,不解的看看商府大門,又看看沈懌峰道:「林京墨回京了嗎?」
沈懌峰點點頭,然後又要伸手去敲門,卻被齊軒宜一把攔住:「我……不是來找林京墨的,她才剛回京,不要打擾她才是。」
「嗯?那公主出宮來做什麼?」沈懌峰調皮的上下打量一番齊軒宜:「還打扮成這樣?莫非……」
齊軒宜有些驚訝的看著沈懌峰:「莫非什麼?」 他……猜到了。
齊軒宜的心都快漏跳一拍,沈懌峰卻道:「聽聞陛下最近心情不好,莫非是你想去瑞香樓給陛下找幾位善歌舞的姑娘,好哄他開心?」
齊軒宜聞言氣鼓鼓說道:「侯爺似乎對瑞香樓里的姑娘很熟悉啊!」
「是啊!」沈懌峰迴道:「我平日里又無所事事,不在侯府的日子便會去瑞香樓……那裡自然是天上人間最好去最快活的地方!」
「無恥……」齊軒宜低下頭小聲說道。
「公主方才在說什麼?」沈懌峰似乎沒有聽清,他一邊問著,一邊抬頭看了看門上的牌匾,說道:「既然公主不是來找林京墨的,那麼我們現在別人門口談事情總會有些不妥。不如……」
「不如去侯府吧!」不等沈懌峰說話,齊軒宜便搶先一步跑到了馬前說道:「還是你騎馬帶本宮去好了!」
沈懌峰有些不解的看向齊軒宜,見她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於是無奈的笑笑,重新解開馬韁騎上馬。
有了上次的經驗,齊軒宜早早地就伸出了手等著沈懌峰拉他。
沈懌峰心中雖有疑惑,但是考慮到齊軒宜畢竟是公主,不好怠慢,於是伸手將她拽上馬,然後朝著武陵侯府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武陵侯府,沈家的管家不等外面的人通報便迎了出來,只是出了門看到沈懌峰居然帶回了一個長相秀氣的男子,不免心中有疑惑,於是沒好氣的說道:「外面的人只說侯爺帶人回來了,卻不曾想……帶回來的是個男人!」
「帶回來男人?」齊軒宜脫口而出又頓覺不妥,自己這副打扮確實是個男人!於是又問道:「那侯爺平日里有帶回女子過嗎?」
沈管家雙手交叉,回道:「不曾!」
齊軒宜聞言忍不住笑了笑。
沈懌峰實在看不懂她在笑什麼,於是對沈管家說道:「有貴客到,去收拾東西,好好招待……這位公子。」
沈管家雖然也算經見過大世面,卻不曾見過公主,於是疑惑的假裝不經意的上下打量齊軒宜一番,答道:「是。」
齊軒宜跟隨沈懌峰走進了侯府,心裡高興之餘,又十分的興奮,畢竟這裡可是沈懌峰平日里居住的地方,她總是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只有認真看過才算離沈懌峰更近。
兩人坐在花廳之中,沈懌峰終於問道:「公主此番出宮,到底所為何事啊!」
「本宮……」齊軒宜畢竟是女兒家,又貴為公主,有些話實在不方便直接說出口,她欲言又止,終於問道:「聽聞侯爺在南陵立了大功,陛下要賞賜於武陵侯……」
沈懌峰點點頭,回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沈家世受皇恩,自然願意替陛下分憂,南陵百姓苦不堪言,我也只不過做了該做之事罷了,況且,此次能成功解決南陵問題,其實大部分是商時序的功勞,我怎可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