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213章 真心誠意
林京墨心中雖然不悅,但是在她看來,更重要的事情是替父親姐姐報仇,還有雙音,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又到底做了什麼?相信只有等陳緬正被扳倒才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林京墨整理好心情,重新來到了陸非程的書房,卻發現書房的門被鎖。
怎麼會這樣?
林京墨走到門口,拿起鎖看了看,心想:難道是為了防我?可是除了杜媽媽,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來過這裡……難道是杜媽媽鎖的門,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疑惑時,心兒端著茶點從游廊的另一邊走來,看到是林京墨在那邊,於是她趕忙轉彎從另一邊走。
林京墨心中不禁起疑,她與這位心兒姑娘只有昨日一面之緣,她在害怕什麼?
林京墨只好朝著她喊道:「心兒!」
心兒卻假裝聽不到,低下頭看著低,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朝著前面跑,突然哎呀一聲倒在地上,原來是她一直低著頭,沒看到迎面而來的杜媽媽,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
杜媽媽被心兒倒了一身的茶水,不禁怒道:「心兒!怎麼人越大越冒失!瞧瞧我這可是剛換的新衣裳。」
「杜媽媽……不怪她。」林京墨從另一邊的游廊走了過來,對杜媽媽說道:「都怪我在另一邊叫心兒,嚇到了她,她才會撞到你,所幸只是髒了衣裳。」
說罷,林京墨從身上掏出了銀兩說道:「不必為難她,媽媽抽空出去再買一身新衣裳吧。」
杜媽媽聞言趕忙行禮說道:「夫人這說的什麼話,左右不過是一杯茶水罷了,小人去換了重新洗乾淨便是,不必夫人破費。」
林京墨聽她說完便問道:「杜媽媽,我見非程哥哥的書房上了鎖,媽媽可知是何人上的鎖?」
「怎麼書房上鎖了嗎?」杜媽媽疑惑的朝書房的方向望了望,然後說道:「小人並不知道啊!興許是管家老爺他怕有閑雜人等進入,所以才上了鎖吧。」
說罷,她又朝著心兒說道:「你去換了新茶再送茶去,看著點路,再這麼冒冒失失的,小心被攆出去!」
心兒聞言趕忙端著茶具快速起身,沒有多說一句,轉身便朝著廚房去了。
林京墨見狀問道:「這個心兒是什麼人?為何每次見她她都好像很怕我似的?可我對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杜媽媽聽后,眼珠子微微轉了一圈,笑著打趣說道:「夫人可是個美人兒,她不過是個丫頭罷了,沒見過像夫人一般的派頭,自然是害怕一些。」
「自然嗎?」林京墨問道:「那你們書房上鎖的事也算是自然的嘍?」
杜媽媽忙道:「小人實在不知是何人上的鎖。夫人,昨日你不是已經去書房裡找到字帖了嗎?怎麼今日又要進書房的話,小人這就去找管家大人,替夫人將鑰匙要來可好?」
林京墨愣了一下,確實,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進人家書房也著實有些奇怪。
於是林京墨阻止道:「罷了,我不過是待在這宅子里想找些書看著解悶罷了,既然書房不能隨意進,那麼我出外面買一些便好。」
林京墨繼續又問道:「不過你所說的管家大人,還是之前陸將軍在世事的崔伯嗎?」
杜媽媽回道:「崔伯已經過世,府里的管家早就換成了之前少爺的教書先生了。」
「教書先生?」林京墨疑惑道:「是什麼樣的教書先生?陸家向來尚武,非程哥哥為什麼還找了先生?」 林京墨本來以為自己的父親便是陸非程的啟蒙老師,難道說他的老師另有其人?是怎麼樣一個人,林京墨私以為整個南齊,恐怕論學識不會有人比自己爹爹還高才是。
這時,杜媽媽回道:「是少爺親自找來的老師,教的東西很多我也不懂,夫人難道想見一見這位先生?」
林京墨笑著搖了搖頭,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說道:「畢竟我是內眷,出外見客總歸是不太好的。」
杜媽媽見狀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小人便先退下了。」
「多謝杜媽媽。」
林京墨目送杜媽媽離開,轉頭還是疑惑的看向陸非程那間上了鎖的書房。
她總覺得這府衙之中總是瀰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氛。
這府里的丫頭媽媽,她從前從未在陸府見過,就算是陸家在北境新找了僕人,這不過幾年間她們怎麼會佔據整個陸家的方方面面呢?
林京墨回到房間,獨自一人坐在屋子裡發獃。
她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還不見商時序回來,莫不是軍營里有事耽擱了?
林京墨忍不住擔心商時序有沒有吃過晚飯,雖然二人今早有些不歡而散,但是夫妻之間,本就如此。
林京墨早已經將今早的事情給忘了。
一直等到夜深,林京墨梳洗過又打開窗子朝外面看。
巧香見狀忙跑進屋子將窗戶都關上說道:「夫人,北境不比京城,小心著涼才是。」
林京墨手托腮問道:「巧香,沒有人送信進來嗎?大人怎麼還沒有回來?」
巧香捧了熱茶遞給林京墨,說道:「倒是沒人送信回來,不過夫人既然這麼擔心大人,那不如我們派人去軍營里問問?」
林京墨聞言轉頭看向巧香,雖然她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只是又覺得派人去問萬一打擾到他們商議戰事豈不是不好。
於是又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巧香笑道:「夫人明明是很在意大人的,又時常裝作事不關己,冷若冰霜的樣子。」
林京墨聞言,氣道:「我哪有?小蹄子,我看你是皮癢了!」
巧香聞言忙配合著說道:「夫人饒命,只是小人見夫人如此擔心大人,心下卻覺得十分開心。」
林京墨疑惑的問道:「開心什麼?」
巧香說道:「小人是夫人從外面買回來的,自然是夫人的人,可是這麼久了,小人眼見著大人對夫人一往情深卻總被弄得一身的傷痛,既可憐大人,也為夫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