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拔劍術
這個地攤非常簡陋，只有一張破布擺在地上，而攤主則是位老者，衣服破破舊舊，像是幾年沒換一樣。頭髮亂糟糟的，還有些油膩，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非常不堪入目。至於擺的東西也是破的破，舊的舊，完全沒有寶物的樣子。
尋常人看到這一幕早就沒有看下去的慾望了，實在是不相信這麼破爛的地攤會有寶貝的存在。
不過伏天卻在此停了下來，眼睛看向了一個黃皮卷的舊書，這書卷不知被放多少歲月了，全書泛黃，封面模糊，但卷上三個字卻依舊清晰可見，為拔劍術。
「老人家，這本書怎麼賣？」伏天指著那本泛黃的書卷詢問道，看樣子對這本書有些意動。
但見老者卻是坐在那裡，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
「老人家，老人家。」伏天又呼喚了兩聲，那老者才打了一個哆嗦，像是剛被吵醒一樣。
「老人家這本書咋賣。」這次伏天拿起那本拔劍術，再次詢問道。
看著被拿起的書，老者目光微微一閃，毫不猶豫說道：「五百兩白銀，就當便宜你們了。」
「五百兩？就這本舊得不行的拔劍術？還便宜我們了？你不覺得你這是在漫天叫價嗎？」還不等伏天答覆，一旁的紅燦烈便憤憤開口，對這個價格很不滿意。
在他眼中這本書頂多幾兩白銀了，完全不值五百兩。
對於一般家庭來說，一年也就十幾兩白銀的開銷，五百兩對於紅家這種霸主級別的家族來說也算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老者淡淡看了紅燦烈一眼，既不溫怒也沒解釋，淡然道：「愛買不買，不買慢走。」
「你！」，這句話讓紅燦烈有些惱怒，「哼，公子我們走，去別處看看，五百兩，簡直是在勒索，把我們當大白菜了。」說罷，就想拉著伏天離開此地。
但伏天卻抬起了手，制止了紅燦烈的行為。
伏天仔細看著手中泛黃的書，這本書不知道被封存多久了，整體看起來模糊萬分，但封面的拔劍術三個字依舊清晰可見，很不簡單。
不知為啥，僅憑直覺伏天就覺得這本書很不一般，而伏天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五百兩一言為定。」伏天點了點頭，便把這本拔劍術踹進懷裡。
紅燦烈到是很懂事，雖然覺得不值，但既然是伏天兄弟想要的，也不再多說。
掏出五張銀票，每個銀票都價值百兩。遞給了這個渾身破爛的老者。
「哼，拿著吧，夠你揮霍一輩子了。」
說罷帶著伏天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了。
望著伏天和紅燦烈離去的背影，這位破舊老者從身上掏出一個裝滿酒的葫蘆，打開后酒香瀰漫，猛灌了自己一口。
眼裡閃過一絲不易查明的精光，自言自語道：「看不透，算不著，道不明，有趣有趣。」隨即身影一閃，從原地消失，周圍的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好似這老者從未出現過一般。
其實在早上得到閃靈劍之後，伏天便有修鍊一門劍法的想法了， 這拔劍術，雖不明，但覺厲。應該很適合自己。
一路上又跟紅燦烈走馬觀花，看了看豐州城的景色，這個充滿人間煙火味的地方，不知不覺之中，伏天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竟強了一絲。
到了正午，伏天和紅燦烈兩人便回到了紅家，進入大廳，一位十分陌生的老者坐在了椅子上細細品茶。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熟悉的人，正是柳風。
柳風恭敬的站在這位老者身後，都不敢喘個氣，一直在為這位老者斟茶遞水，像是一個侍從一般。
這老者不簡單。
這個想法從伏天和紅燦烈腦海中閃過。
柳風從身份上來講，離火宗十大內門弟子之一，在這凡世間算是十分尊貴，一般的城主都無法相比，不敢不給離火宗一個面子。
從實力上來講，柳風乃九重天武師的一階天才，完全不懼巔峰武師這類人。而讓柳風這般尊敬的定然是武師之上的人物，就是不知道這老者是武將還是武宗了。
這老者抿了抿一口茶，才緩緩說道：「讓老夫等了這麼久，總算是等到了，不知道你是否如柳風所說，是個天才。」說完，一雙如鷹眼銳利般的目光只射伏天身上，上下打量，彷彿想要將伏天的實力研究個透。
可惜打量下來，什麼都看不透，看不穿。伏天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氣息是在是太平凡了。
「咦，有趣有趣，還修鍊了上等隱藏修為的功法，竟然讓我看不透。」
看了半天這位老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就把一切原因歸咎於伏天修鍊了上乘隱藏修為類的功法。
但這也只是老者自以為是的猜想罷了，要知道伏天身懷混沌聖靈體，混沌古氣瀰漫，能遮擋天機遮蔽修為，一般人自然是無法探測出。
「哼」伏天冷哼一聲，一股強橫的氣息從體內發出震向這位老者。
任誰被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都會有些惱怒不快，伏天也不例外。
不過這股氣息還沒靠近老者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蕩然無存。
直至伏天發出這道氣息，這位老者才探測到伏天的修為，四重天武師！但這氣息之強橫絲毫不弱於九重天武師，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老者也是瞪大了銅鈴般的雙眼，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自己活了這麼久，見識過無數天才，但從未見識過四重天武師便有不弱於九重天武師的強橫氣息。
這至少也是個五階天才，撿到寶了哈哈哈。老者心中暗道，喜悅之情瀰漫全身。
只見這老者猛的站了起來，拍打桌面，厲聲道：「好好好，小友簡直是人中龍鳳，之前老夫未經小友允許便隨意試探小友是老夫的過失，還望小友海涵。」
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這老者對伏天十分滿意。
「哼。」老者的一席話卻只迎來伏天的冷哼，顯然還是不滿剛才之事，耿耿於懷。
為此老夫訕訕一笑道：「老夫是離火宗內門大長老，袁曉生，之前的行為的確頗為無理，沒有顧及小友的感受，希望小友不要耿耿於懷。只要小友願意，老夫立馬能讓小友成為離火宗的真傳弟子。」
伏天卻是皺眉道：「離火宗內門長老怎麼會找上我的，我可不記得和你們有過任何關係。」
聽到伏天的疑問后，袁曉生身後的柳風乾咳兩聲，頓時讓伏天明白過來，原來是這小子通風報信。
「小友還請不要怪罪柳風，他只是告訴我有個天才正在豐州城，想讓我來邀請你加入離火宗，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似是怕伏天誤會了柳風，袁曉生解釋道。
柳風也從袁曉生身後走了出來，對著伏天拱手道：「我認為以伏天大哥的天賦不應該呆在這小小的豐州城，甚至就算是這西州也留不住伏天大哥這條真龍，故此想讓伏天大哥去往離火宗修行，那裡更利於伏天大哥實力的提升。」
說完后柳風還有點緊張，絲絲冷汗從額頭流淌出，生怕伏天生氣怪罪自己。若是得罪一名五階天才實屬不幸。
沒想到呆在一旁的紅燦烈卻是突然開口道：「正如袁先生所說，離火宗的確更有利於伏天兄弟的修行，我也希望伏天兄弟能去往離火宗。」
這突如起來的神助攻不禁讓袁曉生大喜，聽柳風所說，這紅燦烈也算是和伏天小友有所交情的，他開口的話，伏天定會聽取一二。
一想到此，袁曉生都生出一股扶持紅家的想法。
果不其然，聽到紅燦烈都這樣說道，伏天開始思考了起來。
的確離火宗身為西州六大宗門之一，資源定然不會稀缺，自己也更能快速成長起來。伏天相信憑藉自己百倍的修鍊速度，不足一年就能達到常人難以想象的高度。如此一來到是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思考片刻，伏天就做出了決定。「離火宗身為西州六大宗門，希望不要讓我失望。」伏天淡淡道，顯然是同意進入離火宗。
聽到這個答覆，袁曉生大喜，一張老臉都笑成了麻花，如果有小孩子的話或許都會被恐嚇到。
「雖然我可以去往離火宗修行，但還希望袁老答應我一個條件。」伏天突然起來的開口。
「小友請講，小友的請求我肯定會極力滿足。」袁曉生急忙道。
「我和紅家主相識一場，我可不希望我走之後聽到紅家出事的消息。」伏天看了看紅燦烈，對這紅家還有些不放心。
本以為伏天會獅子大開口的袁曉生聽到這麼簡單的要求，也有些發愣。
這麼簡單？
「沒問題，紅家能被小友看中我等自然也不會忽視，今後離火宗也會扶持紅家一二，要是紅家出事小友儘管來找老夫。」聽到袁曉生的回答，伏天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就是這麼幾句話卻讓紅燦烈感動不已，他當然知道伏天是怕之前的事情再度出現，為紅家的安危才這麼說的，不知何時紅燦烈眼前似乎有些模糊了起來。
「小友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嗎？如果沒有，事不宜遲可以上路了。」看樣子袁曉生還有些急切。
伏天再次望向了紅燦烈一眼，紅燦烈全身一震，就想下跪，表達感謝，不過又被伏天阻止。
「幫我問候一下紅靈兒吧，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希望紅家主好好對待。」離走之時，伏天還不忘想起那個可愛漂亮的紅靈兒。
「這是當然，我保證紅靈兒不會在紅家受任何委屈的。」紅燦烈感動說道。
感覺已沒有什麼事情后，伏天才對著袁曉生開口說道：「沒有其他事情了袁老，可以上路了。」
袁曉生點了點頭，從手指上帶的戒指中取出一輛手掌大的飛船，往天上一扔，手掌大小的飛船迅速變大，變成了一個小型城府漂泊在空中。
這讓伏天大感神奇，地球還不曾出現這種黑科技吧？
「小友請。」袁曉生做出禮請的動作。
伏天點頭，一躍便跳上了飛船。袁曉生，柳風兩人也緊隨其後一一跳了上去。
飛船慢慢起飛，飛向高空，向著遠方飛去。飛船的身影也開始逐漸模糊，直至消失。
下方的紅燦烈看著飛船逐漸消失的一幕，似是愣在了那裡，久久沒有動懷，眼神依舊望向遠方。
他知道今後再難見到伏天一面，或許這是一生的道別。自己有幸相識伏天乃這輩子最大的福分，儘管彼此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