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躍躍欲試
「你是誰？為何要與我們作對？」大當家喝問。
開始時他們沒有多說就直接動手，一是因為見到山寨被毀，手下被殺而怒極，二是因為自認憑藉夫妻兩人的聯手能輕鬆解決他。
但現在短暫交手后他們知道王長生實力非凡，不說能不能殺得了，就算殺了自己兩人肯定也討不了好，所以才嘗試著交流。
「作對？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王長生冷笑，並且身體發光，已經將傷口上的血止住。
大雷音呼吸法本身並沒有療傷的功效，但運用能量止血什麼的卻是很基本的操作。
「閣下，敢問我們有什麼仇？什麼怨？」
二當家是個標準的少婦，瓜子臉，不說好看但也不差，一身緊身服，英氣盡顯，此時她手持長劍，眉頭緊皺。
「沒有什麼仇怨，替天行道而已！」
王長生大喝，能量涌動，鐵布衫頓時『穿』在身上，然後腳下一跺，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他周身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拳印之上電弧交錯，氣勢驚人。
「鐵布衫？」
大當家看見他身上的「馬甲」，眉頭輕挑，整個人也瞬間穿上了一件能量衣服，跟王長生的不同，他這件幾乎已經覆蓋了全身，只差小腿以下半截還在外面。
他使的也是鐵布衫，而且看起來距離大成也不遠了，比王長生還精深。
「想替天行道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殺！」
他毫無所懼，爆發出比先前還強的力量，要與王長生硬碰硬。
而在旁邊，二當家也毫不示弱，長劍展開，左右遊走，時不時劃出森寒劍光攻向王長生周身要害。
三人戰鬥動靜很大，動不動就在地面砸出大坑，揮手間就是樹木斷折，戰到酣處速度更快，幾乎要化做光團，從山上戰到山下，又從山下戰到山上，爆炸聲不絕於耳。
「爽快！」
王長生很興奮，他臉色酡紅，呼吸微促，身上不停的冒出汗液，又不停的被能量蒸發，導致霧氣纏身。
他感覺很舒服，簡直酣暢淋漓，比什麼會所蒸拿還美妙得多，他的筋骨在此過程中彷彿完全展開，呼吸法引動的能量進入每一個細胞，酥酥麻麻，令人沉迷。
這和他平時的修鍊完全不同，平時運用呼吸法淬體的過程中，煉到深處免不了產生疼痛感，這和他體質不足而呼吸法又太霸道有關。
但現在卻不然，雖然同是大雷音呼吸法，但戰鬥之時的運用和平常修鍊稍有不同，此時被動淬體他只有舒適的感覺，而且效果奇佳。
「這是在鼓勵戰鬥嗎？」
王長生一拳迫退二當家，腦子裡產生這種想法。
大雷音呼吸法來自佛族，而佛雖有溫和一面，可也有斗戰的一面、怒目金剛的一面，這麼想來倒也說得過去。
他這邊越戰越暢快，越戰越猛，與此形成對比的是，對面的大當家和二當家卻逐漸變得力不從心，臉色越來越難看。
「殺！」
二當家在嬌斥，她猛的爆發，手臂揮動成影，劍光在她手中連成一片，縱橫交錯，將王長生全身上下都籠罩在內。
這樣的攻擊速度，普通人肯定眨眼就被梟首了，但王長生不同，那些劍光雖快，可他還是能看得很清楚，應付自如。
他注意到，對方是在為大當家爭取時間。
眼角餘光里，大當家周身能量爆動，引得狂風大作，他身體在縮小，原本超過一米八的個子此時肉眼可見的變矮。
同時能感覺到，對方氣血波動十分強烈，彷彿沸騰的白開水，明顯不正常。
「閃開！」
大喝傳來，原本圍繞在他周身的劍光猛的撤走，王長生見此也不追擊，正面看向大當家。
此時大當家的變化已經停止，目前狀態相當詭異，兩隻拳頭至少膨脹了四五倍。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身體則如同縮水般，變得瘦弱，並且膚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彷彿將全身能量和氣血都匯聚在了拳頭上，讓王長生感到一陣心悸。
「這是要拚命了嗎？」
他凝神以對，以大雷音呼吸法調動全身能量，同時鐵布衫加身，嚴陣以待。
「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離開我還可以當你從沒來過，那些手下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當家開口，聲音沙啞，彷彿說話都有些費力。
「看來你對自己的絕招很不自信，或者說施展之後對自身也會造成巨大傷害，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吧？」
雖是詢問，但王長生的語氣卻頗為肯定，對方身體變成這樣，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我這一招的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你敢接嗎？」
大當家面色平靜，看了眼已經退開的二當家。
「而且我夫人還在這裡，就算在我這一招之下你僥倖未死，但還能像現在這般擋住我夫人不成？」
「你說得很有道理，所以謹慎起見我應該退走？」
王長生看到對方神色微松，話語一轉。
「但不知為何，我躍躍欲試！」
聲音還未落下，他的身體便已彈射而起，要主動出擊。
「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當家臉色一沉，他的確不願使用這招，因為這是殘法，偶然所得，不知來歷，雖然能短暫使人爆發出絕強之力，但後遺症巨大，修養兩三年都不一定能好。
其實戰鬥這麼久他不是沒想過逃走，但每次都被王長生識破，直接堵在山口，讓人無可奈何。
眼見對方越戰越猛，而自己兩人則逐漸變得艱難，此消彼漲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斃於拳下，所以也只能選擇使用拚命之法。
「死吧！」
他大吼一聲，雙拳光芒閃耀，氣血滾滾，彷彿兩輪紅日，爆發強大能量，又如同流星自天外而來，擦過大氣層騰起熊熊火焰，要毀滅一切。
迎著衝來的王長生，大當家只是站在原地，只見他雙拳對著空氣揮舞，手上能量竟然帶著血氣離體而出，於前方形成一個個拳印。
隨著這般出拳，其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眨眼就變得正常，繼而又成了皮包骨，直到此時他才不得不停下，但前方數十上百個拳印卻已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