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出城
第344章 ,出城
趙卓襄看著她的頭頂,很想告訴蕭清,她有家,她有親生父母,她的家不在瑤山,在上京,她身份是那麼尊貴,都是於修承那個混蛋害的!
「好!」隨即趙卓襄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來呀,將這封書信,兩個時辰之內送去上京於相府家,切記要請於相爺在今晚子時之前回復,不然趙家和蕭家第二天定會登門相見!」
一旁的信使接過書信,應了聲是,接過信便快速往外走去。
蕭清看著他的交出的書信,他早都準備好了?
「行了,信已經送出去,你起身吧!」趙卓襄伸出手想去扶她,但一想到她為了那麼一家子跪他,氣的收回手,背過身道:「今晚你陪我去一趟祝鹽使家,我要看看這位鬧得滿城風雨的鹽使,有多厲害,於修承那個混賬是不是管不他了!」
蕭清不知他口中於修承是誰,但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不知怎地忽然一堵,像是被什麼壓的喘不過來氣。
「是!」蕭清應了聲起身,過了好一會兒心裡才稍稍平復。
那種感受她沒有體會過,只覺得像是被什麼刺了心頭一塊。
……
申時末,祝家宅子的正堂屋裡,祝長雲一身素衣坐在紫檀木的八仙桌前喝著茶,他餘光瞥了眼在他下手坐的人是石晉開。
石晉開正含笑等著他說話。
半晌,祝長雲似笑非笑的道:「石大人,瑤山縣你治理挺好,要不就說聖上眼光獨到,伱深諳官場之道,習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懂得這樣做才是長久之道,所以我相信近日不管出了啥事你還是會這麼辦!」
石晉開抱拳笑道:「是是,這些年在祝大人的提攜下,下官才略懂為官之道,才能安穩度過這些年!」
祝長雲摸著腰間佩戴的手珠不說話。
石晉開想了想笑著又說:「大人,蕭氏上次在公堂上得罪你,實在是罪不可恕,之前她在衙門裡罵罵咧咧,鬧過公堂,當初下官念她年紀小,家裡又出了那麼多事,才沒有處置她,只是今年她改變太多,做了太多有益於朝廷和百姓的事,在外面的威望又高,大人,朝廷恩旨已下,封她為義婦,她因為女兒和孫子的事已經跑到縣衙里鬧起來,若是下官沒有處置,她要是告到上京,往上往下下官都不好交代!下官丟了官事小,到時朝廷安排其他人來,到時大人免不了一頓搪塞!」
祝長雲笑了:「石大人,這個刁婦被封為義婦還不是你的功勞,少跟我說朝廷派誰來,我不是一縣縣令,哪裡用得著我出面,再說不管朝廷派誰來,你以為我會怕他們?你甭說那些廢話,若是沒什麼事,你儘早回吧!」
石晉開垂下頭去,低沉的聲道:「是,大人,下官為蕭氏請旨為義婦是職責所在,大人還是三思!」
他要是沒有這點作為,遲早會被瑤山百姓遺棄,這個義婦對他意義重大,他一個鹽官懂啥?
祝長雲不耐煩了,斥道:「行了,石晉開,我沒功夫跟在這兒耗著,蕭氏的孫子和女兒我不知道在哪兒,她請你來當說客,那你就去幫忙找,別在我這兒浪費時辰,石大人我就不送了!」
說著祝長雲起身,一甩長袖,轉身樣內室里去。
石晉開早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他起身送祝長雲離開,心裡雖然生氣,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獨自一人走出了祝宅。
他人言輕微,蕭氏找他算是找錯人了,他儘力而為了。
……
此時,遠在瑤山縣城外的阿亂已經尋到蛛絲馬跡,他在方家村打探到消息,昨日傍晚,的確有輛馬車在村道上停留,不過酉時三刻后,天黑了就不見了。
方家村除了方槐一家有馬車,其他人家連個驢車也沒有,阿亂打聽到,這些日子方槐一家為了瓷器大賽住在縣城裡,好些天沒有回村裡,村道上的馬車的車輪印只能是昨晚綁了喬玉喬成的人留下的。
阿亂順著馬車印來到大道上,馬車印就消失了。
大道附近沒有別的路,馬車不知有沒有入城,他又跑回衙門問昨日幾時關閉城門,在得知酉時末時,阿亂立刻斷定馬車沒有入城。
因為喬成和喬玉大概申時上山,村民們看到馬車消失,是酉時三刻多,若是再趕回縣城,入不了城。
得知這一消息后,阿亂問衙門找了匹馬,快速出城,沿著大道找尋車輪印。
大道上馬車車輪錯落著,找不著哪個是昨日的車輪印。
瑤山城外一條是通往上京的路,一條是通往北戎的路,通往上京的路,一路平坦,只有快到上京城時才有茶社,驛館,酒肆,這條路不具備藏匿的地方。
而另一條是通往北戎的路,這條道上只有當出肖都統的營帳下駐紮過,靠近營帳附近有幾間村舍是因營帳建立。
阿亂想到肖都統,他腦中湧現出許多陌生的記憶,他竟然知道肖都統和祝長雲是多年好友,是朝廷上於家的人。
當初掌柜子因一張地圖將肖都統送離了上京,斷絕了肖都統的回朝的夢,想到這兒,下一刻阿亂腦中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一刻不停,因為一個念頭突然出現,他一夾馬肚,拉緊馬韁便往北戎那條道上去。
他早該知道喬成和喬玉被藏在哪裡,是他粗心了,祝長雲此人心胸狹窄,做事乾淨不會留尾巴,他怎麼會親自動手綁了他們,他定會找旁人動手。
在瑤山誰敢動掌柜子的人,除了跟掌柜子有仇,沒人敢動了,更何況兩個大活人,活生生被人從山上背到山下,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上馬車帶走,除了兵營里的人,還能有誰?
阿亂一想到自己將要面臨的龍潭虎穴和掌柜子的榮辱與安危相比,自己面臨的危險就不算啥了。
他撕下衣角蒙上面,脫掉捕快服,穿著裡面的素衣,快馬加鞭的往肖都統留下的營帳趕去。
一刻后,阿亂將馬匹捆在一棵距離營帳一里之地外,他下了馬,獨身悄聲靠近營帳。
營帳佔地兩三里路,四處沒有遮擋,他只能等到天黑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