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一路北上

  第89章 一路北上


  陳落舒服了。


  只覺得心中一口氣終於散了。


  連精神也變得抖擻了起來。


  【您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運動,強度雖不大,可卻讓久憋心中的鬱氣得到了疏散。


  您的愉悅度獲得了提升。


  因為心情的愉悅,您的仙道經驗獲得了提升。


  仙道經驗值+50!


  PS:閉門造車雖安全,可卻並非是長久之策,適當的鍛煉和戰鬥,將會讓你的仙道之路更加的暢通。


  故而……建議您經常運動運動。】


  聽到這話。


  陳落無奈的聳了聳肩。


  瞧瞧這該死的系統。


  聽聽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建議經常運動?


  沒辦法了。


  陳落拿起天啟劍,對著躺在地上的張顧清又是一頓亂砍。


  並非他落井下石。


  只是這系統明顯點出了自己目前所遭遇的問題。


  不管如何。


  事關自己的仙道之路,陳落總要驗證下的。


  畢自己是一個好學之人的。


  於是……


  看著地上出氣比進氣還多的張顧清。


  陳落想了下……


  對著張顧清點出了一道靈氣。


  這靈氣並非簡單的靈氣、


  而是催生術和醫道的結合。


  前兩年,陳落想了個問題……這催生術要是和醫術結合起來,那會是什麼樣的?

  是否,會有不同的變化?


  經過一段時間的試驗,陳落終於有了不一樣的收穫。


  道……還是醫道。


  可醫道,變得離譜了。


  陳落想找詞語形容,最後就覺得,還是牛逼這個詞比較應景、


  這靈氣匯聚在張顧清的上方,結成了一顆種子。


  微風拂過。


  種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根發芽。


  根系攀附在張顧清的身上,汲取著他身上的傷勢,等他身上的傷勢好后,這種子已然開花,伴隨著花瓣飛舞而起。


  最後枯萎,化為了齏粉潰散於天地。


  張顧清幽幽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張滿是溫潤笑意的臉。


  他湊得很近。


  滿是笑意、


  「醒啦?感覺怎麼樣?傷好得差不多了沒?」


  這笑容……


  讓張顧清想起了自己的師尊。


  他還記得那是自己初入武道的時候,自己的師尊也是這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如春風一樣。


  如細雨一般。


  讓人倍感溫暖。


  他想…其實這人也是不錯的。


  但很快的,他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並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傢伙,根本和不錯沾不上邊。


  「既然好了,那就繼續?」


  陳落前一秒還是滿臉笑意,下一秒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手中的劍又一次拔了出來。


  兩三米的虛影再次出現。


  狠狠地,朝著張顧清劈下……


  張顧清:???


  他懵逼了。


  這傢伙……怕是個魔鬼吧?


  還有這樣的?

  ……


  京都。


  關注著城西這裡的眾人一臉的迷糊。


  抬著頭,

  看著天。


  剛剛還晴空萬里。


  怎麼現在又風雲變色了?


  戰鬥不是結束了嗎?


  這是又打起來了?

  「聽聞張顧清乃是凝氣三境強者,不爭公公雖強,可想要如此簡單的結束戰鬥,自然是不好做到的。」


  「他們的戰鬥,估計現在才開始!」


  「到了他們那個境界,這戰鬥怕是一場不知盡頭的持久戰啊!」


  眾人感慨、


  若有所思。


  那邊建武帝也下令。


  令錦衣衛封鎖城西方圓數里。


  不得靠近。


  以防受到波及。


  當然。


  更重要的還是莫要給國師礙事。


  這一場戰鬥,可是關乎著京都的安危……


  逃遁了許久的黃巾教教主出現,若是能擊殺在原地,對大周來說,將是巨大的鼓舞。


  對大周教派來說,更是赤裸裸的震懾、


  「這大周,終究是又欠了不爭公公一個恩情。」


  儘管三年時間未到。


  不爭公公依舊是大周國師。


  但建武帝明白,有些事情他做,是人情,非義務。


  和張顧清一戰,陳落有好幾種方式。


  甚至,他還能繼續避戰。


  畢竟陳公公本就是與世無爭之人。


  戰鬥這種方式,並非他所喜歡的。


  可現在他卻用最直觀的方法……這點,大周不能不領情。


  陳落和張顧清的戰鬥整整持續了兩天兩夜才停止下來。


  就是……


  大家總覺得這一場戰鬥,有些不對勁。


  中間停了又開始。


  開始了不久后又停了下來。


  周而復始的。


  甚是怪異。


  ……


  城西這裡。


  陳落打著打著。


  到了最後,拿著劍的手都有些發酸了。


  要不是掄拳頭下場的樣子並不優雅,他都想要直接掄拳頭下場了。


  但不得不說:

  真的爽!

  這些年來,他還沒這般舒暢過。


  「果然,還是爽文模式會舒服一些,苟久了,突然雄起,別有一番滋味!」


  陳落想著。


  可惜……


  這世間,唯有苟道才是真理。


  至於別的

  偶爾那麼一兩次就好。


  當然了。


  自己還是有收穫的。


  因為舒暢,經驗值斷斷續續的獲得了兩百多點左右。


  感謝張教主。


  教主仗義!


  張顧清在彌留之際,留下了兩行清淚。


  他算是明白了。


  這要是在不想法辦法,自己估計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張了張嘴。


  許久蹦出了幾個字:京都有危險,貧道……貧道是來報信的。


  幾個字。


  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陳落:???

  這傢伙,特么的還能說話?

  這是自己下手有些輕了?還是自己上了年齡了?


  等等……


  京都有危險?

  陳落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怎麼就不信呢?


  殺了?


  可要是真有危險,怎麼也得聽聽吧?

  那不殺?

  陳落有些糾結……


  和自己人設不合啊!


  ……


  陳落終究還是沒有殺了張顧清。


  三年之期將滿。


  於情於理,自己也當知曉現在京都的潛在危機。


  至少,得知道知道這傢伙口中的危險,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


  當然。


  給他治傷?


  這是不可能的。


  老樣子。


  這世界上,不可能有小可愛,會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的吧?

  張顧清醒來看到陳落的第一瞬間習慣性的保護好了自己的臉。


  陳落嘴角抽搐了下。


  這傢伙是在看不起自己?


  護著臉有用?

  罷了!


  不打了。


  再打真死了。


  看到陳落沒動手,這才鬆了口氣。


  堂堂一個教主級別,混到現在這樣子,也著實有些尷尬。


  他也不明白。


  你說這不爭公公都這樣強大了……可你為什麼當初決戰的時候不幹脆點?

  非要放自己鴿子?

  或許…


  大抵…


  這便是強者的個性吧!


  張顧清是真的服了,不服也不行,兩天兩夜下來,他算是認清現實了。


  打也打不過。


  不服想做甚?

  ……


  張顧清帶來的消息的確有些麻煩。


  京都,也的確有麻煩。


  天劍門劍主許銘,半月之後將抵達京都,問劍京都。


  但說是問劍京都,其實更應該說是問劍陳落。


  陳落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氣得自閉。


  還有完沒完了?


  一個張顧清就算了。


  伱又來一個許銘?

  套娃呢?

  最坑的是,這一次陳落還不能向面對張顧清那樣,隨便找個理由就忽悠過去了。


  人家可是說了。


  「避戰?可!那某將血染皇城。


  當年有修仙者入皇城擊殺永樂帝,迫使大周君主易位。


  他許銘未必就不能使得大周改朝換代!」


  瞧瞧這話。


  語氣霸道。


  鋒芒畢露。


  但陳落聽到這話的時候,直接選擇無視。


  他才懶得理會這種中二的威脅。


  就是……


  天劍門?


  這名字很熟悉啊,

  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一樣。


  陳落低頭,想了會兒。


  哦!

  想起來了。


  自己身上的儲物袋,好像就是天劍門的人貢獻的。


  天劍門的人挺狂哈。


  當初那傢伙,好像也很狂的樣子。


  就是死得有些憋屈。


  「天劍門並不是多大的門派,可在大周教派中,卻是頗有些名氣,尤其是許銘的修為,更是強悍。


  聽說以是凝氣四境。


  他若是入皇城,恐怕……嗯?你要去哪裡?」


  張顧清喊著。


  陳落那邊頭也不回已經進了屋子,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話:


  「喊什麼喊,咱家泡澡去!」


  至於許銘……


  陳落壓根沒放在心上。


  聽聽這名字……


  許銘?


  毫無霸氣可言。


  一聽就沒什麼主角命。


  他才沒那麼多時間去關注這種事情……


  ……


  陳落是沒回藏書閣的。


  出了皇城,陳落就沒有再回去的打算了。


  三年之期將滿。


  回不回去又有什麼區別?

  張顧清在城西這裡躺了三天,在陳落要忍不住的時候,建武帝來了。


  最後,被建武帝帶走、


  建武帝是在一群錦衣衛還有東廠高手的護衛下,來到了城西這裡的。


  他和張顧清不知道聊了什麼。


  陳落沒去聽。


  沒必要聽、


  這時候和大周再有什麼因果,並非是好事、


  世人都在追求長生。


  可自己已得長生、


  前後五代大周帝王路。


  陳落見證了,也經歷了…


  這世間的緣分有深有淺。


  他和蕭氏皇族的緣分差不多也該到了盡的時候。


  故而……自己和大周皇族不該繼續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


  這是不好的。


  ……


  這三年的時間中。


  除了在陣法之道上有進步。


  陳落還研究了一門神通。


  神通乃是從佛門六大神通中天眼通的殘缺卷書中,所推演出來的。


  陳落將其稱之為:望氣術!

  陳落看了下大周的氣運。


  然後,倒頭便去睡覺了。


  沒什麼可說的。


  此時,陽光正好。


  須是一個睡覺的好天氣。


  【您打了一個舒服的哈欠,雖然並沒有什麼卵用,可您的心情有著少許的放鬆。


  PS:天冷,風大,記得蓋被子!】


  陳落吧唧了下嘴。


  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鬧吧。 耍吧。


  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


  只要不會後悔,那就無需談論什麼的對與錯。


  於是……


  陳落渡過了好幾天平靜的日子、


  這幾天中。


  陳落閑著沒事,雕刻了好幾把的木劍。


  木頭是院子中桂花木還有那些柞木給弄下來的。


  大抵是院子里的養分有些足。


  這幾年來,這些樹木長得有些肆意妄為。


  枝幹都有小孩手臂那樣粗了。


  於是陳落就稍微修整了下這些樹榦,利用這些修剪下來的樹榦給雕刻了好幾把木劍。


  木劍一共有十九把、


  其中九把,被陳落於房屋四處,充當了陣眼。


  他在院子中布置了三個陣法。


  第一個陣法是鬼打牆的陣法。


  可將闖入之人困在其中。


  三日之後……


  被困者可後退,選擇離開院子。


  這性命,自然無憂。


  可若是他繼續前進,接下來迎接的便是幻陣和劍陣。


  到了這一步。


  就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這終究是自己的家,若是有一日自己歸來,這裡卻被毀壞成了廢墟,自己可是有些捨不得的。


  於是……


  也就有了陳落布置下幾個陣法的起因了。


  人若無他念,又怎會招惹殺身之禍?


  迷陣給了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殺陣……


  便是知錯而不改的懲戒。


  這十九把劍,陳落用了九劍。


  還剩下十劍。


  季衍……帶走了一劍!

  季悠……帶走了一劍!

  在這兩把劍上。


  陳落用劍意在上面寫下『季』一字。


  當季衍和季悠帶回這兩把劍后,岑素之便帶領著季家人親自上門了、


  季保去世后。


  季家便是岑素之承擔起了擔子。


  她很清楚的明白這兩把劍意味著什麼、


  這是護身符。


  更是陳爺爺留下給季家的兩次生存之機。


  而這將是季家最大的底牌。


  陳落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也是在這時候……


  陳落的眼睛突然看向了京城之外。


  隨即,輕輕一嘆。


  終於,還是來了啊……


  有些事情,果然避也避不了。


  罷了……


  也是到了時候了。


  「季衍……」


  他喊著。


  一個十來歲左右的男孩,屁顛屁顛的過來。


  「陳爺爺,怎麼了嗎?」


  陳爺爺……


  這稱呼讓陳落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季保叫自己陳爺。


  季雲叫自己陳爺爺……


  季衍是季雲的兒子,也叫自己陳爺爺。


  這穩妥嗎?


  以前的時候季保和季衍說過,還教導了幾次。


  可這孩子大抵,可能,或許是被薛圓打壞了腦子,加上性格一根筋的,怎麼也沒改過來。


  到了後面連季悠也被帶歪了。


  以至於最後季家上下放棄了掰正他們想法。


  連陳落都懶得糾正了。


  於是這稱呼便就這樣定下了。


  左右反正不過只是一個稱呼罷了。


  「你回你家一趟,給咱家將小紅牽過來吧、」


  小紅?


  聽到這話。


  岑素之楞了下。


  四代小紅是寄養在季家的。


  這些年來被養得白白胖胖的。


  如今陳爺突然要帶走小紅,這是……


  「陳爺爺,您要離開了嗎?」


  岑素之小心翼翼的問著。


  陳落微微一笑。


  「離別,不過只是為了換一處天地,在看看這人間美景罷了。」


  岑素之不如季保,可也知道陳爺這一去,是否有再見的機會這都不好說了。


  「陳爺爺,還會回來京都嗎?」


  陳落沒回答。


  只是抬頭看了下京都的天。


  「或許吧!」


  看著眼眶有些紅的岑素之,陳落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有緣總會再見的。」


  岑素之嗯了一聲。


  就如同陳落的女兒一樣站在他的身邊。


  靜靜地。


  乖巧的。


  就如當初的季保一樣。


  而這,或許也是陳落和季家不解之緣的緣由吧。


  等季衍和季悠拉著小毛驢來后,陳落坐在了小毛驢上。


  輕輕的拍了下它的屁股。


  「走吧!」


  小紅哼哧了一聲,晃悠悠的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無需告別。


  無需大張旗鼓。


  平靜、


  自然。


  這樣就挺好的。


  「娘,陳爺爺要去哪裡?」


  季衍拉著岑素之的手,抬著頭,看著她,輕聲的問著。


  岑素之沒回答……


  因為她也不知道他會去哪裡。


  ……


  京城之外。


  原本平靜的天空,風起雲湧了起來。


  虛空之中有轟鳴之聲而來,偌大京城半數都聽到了這滾滾之聲、


  他們看到了。


  那是一把劍。


  劍從天空而來。


  帶著鋪天蓋地的劍意,徑直斬於京都城門。


  堅固不可摧的京都城門在這一劍下轟然破碎,捲起漫天煙塵與砂礫。


  高邑雖儘力逃離,可還是被這一劍的餘威波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臉上被碎石劃開了寸深的口子。


  血滋滋的往外流。


  他仿若沒有察覺到臉上帶來的疼痛一樣。


  驚駭的看著城門上的虛空。


  那裡。


  一白衣中年男子負手而立。


  御風而來。


  他如君臨天下的帝王。


  也如落凡的劍仙一般,俯視著下方的京都城。


  「大周京都?呵……」


  他輕輕呵了一聲,帶著濃濃的不屑。


  「修……修仙者。」


  高邑的身體在顫抖。


  修仙者。


  還是一個前所未有強大的修仙者。


  這些年來,修仙者入侵併不少、


  可如此猖獗的,前所未有。


  許銘只是立足於虛空,沒有去看一群慌亂驚恐的守城軍。


  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參天大樹何曾低頭看一眼那苦苦掙扎的雜草?

  不曾。


  因為那是不屑。


  就如巨人從不會去俯視腳下螻蟻的吶喊、


  「今日許某來此,只做一二之事。


  一:尋師弟趙英蹤跡!


  二:殺兩人。


  一,不爭太監陳落,

  二,大周建武帝……


  凡有敢阻攔者:死!」


  他說著。


  劍,飛回了他的手中。


  邁步!


  將入京都……


  也是在這時,他猛地抬頭看向了前方虛空。


  那是一把劍!


  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劍。


  這一把劍木劍從京都之中飛出,帶著凌厲的劍意,直逼許銘。


  許銘抬劍。


  欲要阻止這一把劍!


  而他也阻止了……


  這一把木劍斬下的時候,他手中的劍爆發出了可怕的劍意。


  那一把木劍直接成為了齏粉,可他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


  木劍不弱於他。


  他手中的那一把劍剎那布滿裂痕。


  伴隨著木劍成為齏粉的時候,他的劍同樣破碎,化為點點晶瑩揚落於虛空。


  許銘駭然。


  可這還只是開始……


  因為第二把木劍已經隨之而來。


  這一次,他被這一把劍從虛空斬落。


  還沒等他做好準備,他便看到那京都中,已經再次飛出了六劍。


  這一次,他已經無能抵抗。


  第一劍,

  將許銘釘在了城牆上,

  從他的左膀而入。


  第二劍,

  從他的右膀而入。


  第三劍,

  貫穿了他的左腿。


  第四劍,

  貫穿了他的右腿。


  第五劍,

  直入他的心口。


  第六劍,

  也是最為致命的一劍,是從他的眉心,硬生生的釘進去的。


  他就好像一條鹹魚一樣,被釘在了那裡。


  他還活著。


  在彌留之際的時候看到,

  在那裡……


  京都的街道上。


  一個穿著青衣的男子,坐在一匹小毛驢上,緩緩的,朝著他而來。


  直到……


  來到了城牆下。


  抬著頭。


  看著他。


  微微皺了下眉頭,

  臉上帶著失望。


  那是對他的失望?

  或許吧。


  要是自己,自己也會很失望的。


  凝氣四境,卻連稍微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便這樣落敗得一塌糊塗。


  恐怕這天下,再也找不到如此之弱的凝氣四境了。


  許銘認出這一個人了…


  大周國師。


  不爭公公:陳落,

  他張了張嘴。


  想要說什麼。


  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死的時候,耳畔傳來了那一聲細微的嘆息聲:「看來,你今日一件事也沒做成!」


  他想。


  這或許便是最大的羞辱了。


  小紅哼哧了一聲,繼續前進。


  這一日。


  建武四年。


  陳落出京。


  上一次他一路向西。


  這一日,他將一路北上。


  去見見以往所沒有見到過的風景,去見見所沒見到過的人和物。


  這是他第二次,離開京都。


  而這一次。


  此去。


  無歸期!

  …


  高邑楞楞的看著一路北上的陳落,足足過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


  他看著城牆上的那一具屍體。


  又看了下北上的陳落。


  沉聲道:

  「速報!」


  「國師八劍斬殺修仙強者於城門上。」


  「他一路北上!」


  「不知將去何方!」


  消息傳到建武帝耳朵的時候,建武帝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三年期滿。


  大周終於還是失去了不爭公公。


  在建武帝旁邊,有著一個穿著道袍的道士。


  道士是張顧清。


  於數日之前和建武帝聊過之後,張顧清便入了大周,成為了大周朝廷供奉,受朝廷驅使,享朝廷香火。


  他終究做出了他的選擇。


  張顧清擦拭了下額頭的冷汗……


  他能撿回一條命,當真是幸運無比。


  「今日之後,大周最少數年,無修仙者敢入京!」


  張顧清對著建武帝道:

  「他給了大周,最少五年的喘息時間……」


  五年不多。


  可也不少。


  它足夠改變很多東西了……甚至,可定國運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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