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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當然不是啊!!!

  楚木白微有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上下掃了掃。

  她.……她剛才提到了體力?

  蘇慕染被他看得莫名的有些躁動,臉上也暈上了一層紅,「你……看什麼干,不許你看。」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絲彎彎的弧度,回過來了神。

  「我看我家娘子還不許嗎?」

  「唰!」

  羞死了,羞死了!這麼多人呢,矜持點好不嘞?!

  蘇慕染抽身他懷,轉過身去,給他留下一抹背影,「在此等我。」

  楚木白淺笑,「好。」 ……

  走向一旁的蘇慕染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是也進了屋內。

  抬眸入檐就是李公公癱坐在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床榻之上的是他什麼至親的人,特別向哭喪久時,悲傷逆流成河卻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的亞子。

  絲毫沒有懸念,他沒得看出什麼破綻,估計現在也就只有驚愕和難以置信了。

  蘇慕染擺手喚來了其中一位醫官,「可有紙和筆?」

  太醫中的各位醫官都是認識蘇慕染的,她雖年輕,但基本上醫官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人生偶像,所以那位年約三十左右的醫官微有呆愣了一秒,回過神來,極為恭敬。

  他慌裡慌張的翻了翻自己的衣袖,最後在胸前衣襟之處翻出了一個小冊子和一隻毛筆。

  「有有有。」

  蘇慕染眸眼落在他拿的毛筆之上,輕佻了一下眉毛,淺淺一笑。

  沒想到古代的這個時候,毛筆還是帶蓋的,之前看師傅做筆記的時候,好似沒得看到……

  蘇慕染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不想了,現在一會想來全是師傅他老人家的嘮嘮叨叨,實在是有些頭疼。

  「嗯,好,我說藥材配方,你記下來。」

  那位太醫聚精會神,一手執筆,一手持本。

  額.……那模樣又讓我想起師傅了.……

  蘇慕染微垂了垂眉首,按了按太陽穴。

  「甘草一錢,蘆根一錢,夏枯草兩錢.……最後是菊花菊半兩——」

  微停頓了半刻,蘇慕染腦海中閃現南宮汐月枯瘦如柴,血跡橫流的場面,實在不忍。

  算了算了,這個就當是贈與你的吧。

  閉眼發動意識,蘇慕染從靈域空間中拿出了一株血靈芝遞給了那個醫官。

  「血靈芝,同那些葯一起煎制,為她服用吧。」

  懷捧著血靈芝的醫官早已傻了眼,「血……血靈芝——」

  「嗯,她失了大量的血,需要補充。」

  蘇慕染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沒了之前的那種興奮與激動,她很平常的回了他,隨後轉身朝著眾太醫深處走去,雙手揚起,輕拍,擺了擺手,朝著屋外走去。

  她並沒有多說一句話,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也理解的明明白白,連著李公公,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也被太醫們攙起,一起往外走。

  不過李公公畢竟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也只是驚駭了片息,回過神來后,除了神色有些憤恨外,別無剛才的痴傻。

  來到庭院中,蘇慕染瞧著眾人都出了來,欣慰一笑。

  還不錯,沒落得個尷尬。

  「眾位太醫剛才都為汐妃診了脈,怎樣?汐妃可還有生命危險?」

  蘇慕染並沒有直接說,看吧,汐妃是不是沒有事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喧賓奪主,這樣總是給人以壓迫感,她要的是讓他們自然而然真實的說出他們診治的實時現狀。

  剛開始,還沒有一人言語,在張太醫站出來后,認同的聲音漸高。

  「回王妃,老夫剛才為汐妃把了脈,除了身子有些虛弱外,汐妃的各項生命體征均正常,以老夫多年的經驗來看,並無生命危險。」張太醫作揖拱手說道。

  人群中的另一太醫也上前來,「王妃,汐妃已經無礙,只需靜養即可。」

  「老夫也有此見。」

  「我也是——」

  「.……」

  隨著應和的聲音越來越多,一旁的蘇慕染是將李公公的變化全都看了個通。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李公公的臉色已經由青變白,再由白變青的不知道多少回了,蘇慕染只當全然看不見。

  她可沒心情照顧一個想治她於死地之人的臉容變化。

  「哦——」蘇慕染的聲音慵懶松長。

  她舒了舒自己的肩膀脊背,踱步朝著李公公走去。

  「李公公,人,我已經治好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不送!」

  說罷,蘇慕染直接轉身,穿過白衣人群與她的那個他眸眼相對。

  兩人皆是淺淺笑顏,無聲勝有聲。

  下一刻,不對!應該是說眨眼的功夫,她就落入了他的懷,他橫抱著她去了他們的私人場所,卿月閣。

  隱隱約約、人群轟亂中,她聽到了李公公『氣急敗壞』地聲音。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汐妃抬回宮中養著!」

  「是……是是——」

  莫名的,蘇慕染聽的心情暢快的不行,嘴角的那抹笑意更甚濃厚。

  她是真的想同『醫典』說一句:老師告訴過我們,一個人魯莽、急躁、盲目自信,以後是成不了氣候的,氣大傷身,萬事慢慢來嘛。 ……

  卿月閣內,楚木白早讓人準備了熱氣氤氳滿滿的兩浴桶浴水,另外令人備好了兩身素白的衣衫。

  「退下吧。」

  楚木白擺手,揮下了侍奉添水的女僕,轉手摟著蘇慕染的腰肢就來到了屏風內側。

  「來,我為娘子寬衣。」

  「別別別,相公還是我為你寬衣吧。」

  「好。」

  「.……」

  那啥……還挺不害羞的哈?

  蘇慕染看著雙臂張開,嘴角抹笑的楚木白輕佻了一下眉。

  我家的,得寵著。

  她雙臂環上她的腰肢為他寬了衣,轉身剛要解了自身滿是血漬的衣衫之時,楚木白修指瞬時勾開了她的腰間細帶,揚灑了她的外衫。

  「啊——」

  蘇慕染驚呼一聲,就在她腳下趔趄整個身子都要后揚之時,他環她腰,凌空入桶。

  頓時溫水肆意,濺得兩人的鬢髮沾了濕。

  蘇慕染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勉強睜開雙眼,她臉色漲紅,心臟怦跳,氣息不穩,嗔他。

  「你……你這是做什麼?還有……不是有兩個浴桶嗎?你……你怎麼……怎麼——」

  楚木白背靠浴桶,一手撐頤,一手搭桶檐,神色悠閑。

  「不做什麼,娘子為我寬了衣,身為人.夫,我自然應當坦誠相待,以禮還禮。」

  說到這裡,楚木白的眉眼勾挑起一抹邪魅的彎弧。

  「至於兩個浴桶——自然是要分事前和事後的。」

  事前……事後……應該不是我想的這樣那樣吧?!

  蘇慕染臉色暈紅的絢爛,整個身子莫名的發軟。

  楚木白撐臂傾身覆向蘇慕染,修指劃過她白皙脂嫩的臉頰,落在她的下巴之上,輕輕挑起,迫使她仰頭而望。

  「娘子你說是不是?」

  不是!當然不是啊!兩個浴桶自然是一人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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